節目錄到后半段,嘉賓們也陸陸續續撞到一起。之前解過程中大家都或多或拿到了搶奪資的道,于是一時之間飛狗跳,你搶我我搶你,場面一度十分混,寂靜恐怖的室也變得鬧騰起來。
這一期的錄制只有兩天,傍晚時分,嘉賓們結束了通關任務,開始進排練階段。
因為是個人戰,這期的表演也是個人舞臺,八個人任務期間都隨機拿到了屬于自己的表演曲目。
鑒于上期沈雋意的作,節目組是再不敢用他的歌了。八首曲目依舊是有純vocal有唱跳還有改編,其中有一首是趙虞去年在國際音樂節上拿過獎的單曲《Just One》。
這首單曲是跟在國際有盛名的音樂制作人格拉特合作的,標準的歐風,曲風張揚節奏強,更簡單點形容,就是很拽。
從歌曲到舞蹈都踐行了“拽”這個字,這兩年的團選秀都非常用這首歌參加比賽,因為又颯又,live氣氛高燃,舞臺表現力很強。
拿到這首歌的就是心心念念想跟趙虞合作的鄭婉怡。
solo舞臺,合作是不可能合作了,能用虞虞的歌四舍五也算夢真了吧,鄭婉怡滋滋。
結果到了排練場就不出來了。
《Just One》的舞蹈可以排進當前市場上唱跳歌曲前三的難度了。
那些用這首歌去參加選秀的練習生們都得提前排練一兩個月,一個靠演技混圈的小可憐這麼短時間學得會個屁啊!
趙虞鼓勵:“你可以的!我一個作一個作教你,肯定能學會。”
這期拿到了一首改編過的經典老歌,歌曲耳能詳,舞蹈作也很簡單,完全不著急。
鄭婉怡兩期都被歌單搞得眼淚汪汪,坐在地上耍了會兒賴又繼續爬起來跟著趙虞學。
三個小時后,鄭婉怡再次崩潰,坐在地上一邊蹬一邊嗷嗷大哭:“學不會就是學不會!手腳斷了也學不會嗚嗚嗚我只是個小廢罷了!”
趙虞半蹲在面前,一手指抵著額頭,一臉無奈地看著撒潑。
鄭婉怡嚎了半天,拽住手腕懇求:“小虞,你跟我換吧,我真不行,你這舞不是人跳的,我們換吧我們換吧好不好?”
趙虞問:“不再試試?”
鄭婉怡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了不了,業有專攻,我只是個小演員而已放過我吧!”
導演組也看著學了三個小時,知道這確實不行,明天畢竟還要表演給買票進場的觀眾看,只好同意兩人換。
這下兩人都輕松了。
趙虞自己的舞就更不用練了,陪著鄭婉怡排練了一會兒的節目,兩人就一起回酒店休息了。
車子開進車庫的時候,過車窗,看見酒店門口站著幾個掛著相機的生在徘徊。鄭婉怡看了兩眼,“不是沈雋意的就是夏元的,跟得太了。”
趙虞默了一下,想起沈雋意一直以來頻繁遭遇私生的煩擾。他已經不止一次在公共場合表示過希理智追星,可似乎對那些瘋狂的私生飯并沒有什麼作用。
跟沈雋意住同一層樓,下電梯時,剛好看見兩個形可疑的生從安全樓梯進來。一看到,兩個生立即有些心虛地背過又走回了樓梯間。
林之南皺了皺眉,小聲說:“快走。”
趙虞提高音量,故意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酒店安保上來排查樓層。”
話音剛落,樓梯間就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是那兩個生急匆匆往下跑了。
一回房間林之南就說:“現在這些私生膽子越來越大了!”
們在韓國的時候也遭遇過私生,那種被跟蹤被懟臉被半夜打電話的經歷實在令人驚悚,可除了憤怒,毫無辦法。
趙虞一邊換服洗澡一邊囑咐:“保險起見還是讓酒店保安排查一下吧。”
林之南點頭應了。
一夜無話,翌日嘉賓們陸續早起,繼續最后一天的排練。有過上一期的經驗之后,這一次大家都淡定了很多,有條不紊地登臺表演。
這次的場子依舊只有兩千多個座位,他們在重慶錄制《荊棘之路》的路傳了出去,不為了能見豆一面,專程跑來重慶蹲守門票。
于是這一晚的觀眾較之上一期相比多了很多,趙虞表演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燈牌,上面閃閃發寫著六個大字“趙虞親親我吧”。
忍俊不,最后定點poss時,朝燈牌的方向甩了個飛吻,虞人們的尖聲差點掀翻房頂。
solo舞臺結束后,第二期錄制也就正式結束了。趙虞明天沒行程,不用著急趕回北京。來了兩天還沒嘗過重慶火鍋,上鄭婉怡衛池他們,定了家正宗地道的火鍋店。
沈雋意明早在上海有個通告,換完服就得去機場,不能跟他們一起去。夏元故意酸他:“雋意哥,你要不買包火鍋料帶回去吧,不然來一次重慶連火鍋都沒吃也太可憐了。”
沈雋意一臉高冷:“不用,我的八塊腹提醒我不能吃這些高熱量食。”
夏元自己為數不多的腹,憤憤閉了。
趙虞在旁邊安他:“沒事,偶爾一頓不會長胖的。”
沈雋意把帽子戴在頭上,偏頭瞟了一眼,涼颼颼說:“胖是不會長,痘就不知道了。”
夏元:“啊?什麼豆?”
趙虞:“???”
一下想起自己當年頂著一臉青春痘去杭州找他的畫面。
那時候他還去對面養花老爺爺家掰了一片蘆薈,拿回來給敷臉,信誓旦旦告訴,敷蘆薈可以祛痘!
所以自己長痘的事他記了這麼多年???
趙虞一想到自己當時那麼丑,還天天圍著他傻樂,簡直尷尬得想打他的頭了。
沈雋意說完后還一臉意味深長地朝挑了下眉,擺明了在提醒,對沒錯我就是還記得嘻嘻沒想到吧!
趙虞了拳頭。
沈雋意戴好帽子,趕溜了。
助理推著行李箱跟在后面,總覺得自己不跑快點會被殃及池魚。上車之后,沈雋意把帽子蓋在臉上抄著手閉目養神,助理打量他一會兒,鼓起勇氣說:“沈哥,你干嘛總是逗小虞啊?剛才耳朵都紅了。”
沈雋意咧了下:“有嗎?”
助理握拳:“有啊!你錄節目的時候也總懟!”
作為一個虞人,他實在忍不了了!要不是為了討生活,真想把這個欺負自己豆的狗比打一頓!
沈雋意往下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語氣懶洋洋的:“總端著,就想逗逗嘛。”他瞇著眼嘆了聲氣:“小時候多可啊。”
助理眼睛一亮:“小時候?你們小時候就認識啊?誒誒沈哥,你跟我說說小虞小時候啥樣唄?”
沈雋意斜了他一眼,惻惻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助理:“…………”
默默閉上八卦的小。
……
回到北京后,趙虞開始準備純蘇牛的廣告拍攝。
屬于明艷張揚型的貌,以往的妝容和造型也都在突出耀眼華麗的五,但牛廣告的主旨是舒服純粹,造型師給化了素妝,搭配了淺系的服,側重鄰家孩的覺。
趙虞張揚慣了,突然一下要裝可,還有點不習慣,拍完之后有點擔心地問林之南:“自不自然啊?”
林之南:“超自然超可!萌得我想搶了你的罐!”
趙虞:“…………”
金主爸爸也很滿意這組廣告,無論視頻還是海報都拍出了他們想要的覺。到時候除了投放視頻線上宣傳外,地宣也會鋪滿各大一線城市的公站和地鐵站。
趙虞收到了一百箱純蘇牛,給在北京的朋友分了一些,又給江蕾和趙康寧寄了十箱回去。
江蕾收到后打電話說:“有這郵費,我們都能買好多箱了,你別往家里寄了。”
之后的行程只會越來越集,趙虞擔心自己哪次一走幾個月,回來牛都過期了,于是天天在家抱著牛噸噸噸地喝,喝得打嗝都是牛味。
《荊棘之路》定在暑假檔播出,之后的錄制都是兩期連錄。等錄完第三期第四期回來時,韓霜終于把閃團夜的商演談下來了。
獼猴桃那邊其實也有意接趙虞,畢竟是國民團出來的C位,雖然目前國事業才剛剛開始,但以的條件登上巔峰只是時間問題。
他們誠意十足,不僅邀請當助演嘉賓,還遞來一份合作邀約。這季選秀即將結束,下季選秀也已經開始招商了,邀請趙虞去下一季節目里當導師。
下一季明年才開始錄制,這時候簽約的話,條件自然是以目前的咖位來算。無論明年趙虞的價漲到多,條件都不會再變。既是他們的誠意,也是商人的心機。
雖然知道他們是在利用時間差價占便宜,但獼猴桃的選秀一向備全國關注,熱量和曝度都很高,韓霜跟趙虞商量了一下,還是簽下了這份提前合約,也算對國資本展現自己的友善。
簽完合約,韓霜笑道:“現在代言和曝度都不缺了,團夜之后《荊棘之路》第一期剛好播出,時間正合適。”
說完頓了頓,又道:“第一期正片好像已經剪完了,我得趕讓節目組發過來看看。”
趙虞知道擔心什麼,點了點頭。
韓霜在圈這麼多年,待人接都很真誠,朋友不。節目組后期里有個剪輯師跟關系就不錯,一聽來要正片,就知道原因了。
韓霜收到節目發來的文件后,打開剛看了沒兩分鐘,剪輯師就給打了個電話過來。
接通之后兩人聊了幾句,剪輯師笑呵呵道:“你現在帶趙虞,干勁十足啊,檢查正片這種事都親自來干了。”
韓霜笑道:“公司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可不得警惕點。”
剪輯師道:“你不用看了,絕對沒問題。”低聲音道:“我悄悄跟你說,這正片是沈雋意經紀人親自盯著我們剪的,我靠,行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嚴肅的經紀人。兩人很多容易被誤會的畫面他都監督我們刪了,正片非常正經,趙虞雖然跟他一組,但跟其他嘉賓互的鏡頭更多。雖然的確是蹭不到沈雋意什麼熱度,不過也避免了你擔心的事嘛。”
沈雋意工作團隊參與后期剪輯是之前經紀人就跟節目導演談好寫在合約里的條件。剪輯師吐槽了兩句,又說:“估計也是之前被明星傳緋聞蹭熱度蹭怕了,你就放心吧,他們比你們還警惕呢。”
韓霜聽完,一時之間既松了口氣,又有些生氣。
這種防方炒cp像防狼一樣的態度實在有些令人不爽。誰稀罕跟你炒cp啊,我家藝人是要走國民神路線的,靠的是實力!
韓霜掛完電話,也沒繼續看正片,把這事兒在微信跟趙虞說了,最后著重強調:“之后幾期錄制有多遠離多遠,讓他們自作多去。”
趙虞回了一個OK的小表。
不知道是不是沈雋意那邊跟節目組打過招呼,之后幾期的錄制,趙虞都沒有再到和他一組。
畢周偶爾會跟來,他們錄節目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趙虞的避嫌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幾年前在韓國的頒獎典禮后臺,趙虞去找沈雋意那一幕讓他一直覺得這孩居心不良,所以聽說退團回國,又要跟沈雋意參加同一個綜藝時,當即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
不過現在看下來,這孩還懂事,不是他想的那樣。聽說經紀人那邊也在要求檢查正片,可見這次總算沒有再遇到狗皮膏藥吸團隊。
剪輯師說的沒錯,他真是被之前那些藝人蹭熱度蹭怕了。
要不是這些無中生有著人吸的緋聞,他家雋意的人氣說不定早超過霍希一大截了,哪能被霍希追上,還了現在這副分庭抗爭的尷尬局面。
想到這點畢周就要氣死了。
天天跟霍希的團隊撕資源真的太累了,撕的他心俱疲,頭發都快掉了。
自家藝人什麼子他再清楚不過,等上午錄制結束,中場休息的時候,畢周低聲說:“沒看出人姑娘在避嫌麼?你就配合點,離遠點不行嗎?”
沈雋意捧著盒飯懶散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你都讓后期剪了,近不近遠不遠的有關系嗎?”
畢周:“…………”
他當然知道沈雋意的心思。他是的確把趙虞當做朋友,朋友剛回國,需要人氣和熱度,所以他想拉一把,之前找什麼“沒人配得上我的舞臺”的借口為難導演,也是為了讓節目組找上趙虞。
他帶了沈雋意這麼多年,很了解他的格。他看上去吊兒郎當漫不經心,其實心里藏了很多事,也很有自己的主意,只是展現出來的,永遠只有向那一面。
跟他這種人來不了的,畢周嘆了聲氣,語重心長地講道理:“你以為你在節目里跟互是在幫啊?你要真為好,就該跟保持距離。你什麼樣,你自己清楚吧?之前那些捆綁你炒cp的藝人現在什麼下場,你也知道吧?”
沈雋意端水的手頓了頓,默了一會兒。
畢周又說:“能來參加這個綜藝,你已經幫了大忙了。至于節目里表現如何,鏡頭如何,不到你為心。人家為什麼避嫌你不明白啊?你上趕著給熱度,人家只會嫌煩而已,還給后期增加負擔。我聽說公司給的定位是要走國民神獨立路線,你要真把人當朋友,就別給人使絆子添麻煩。”
說完,不由得屏氣等他反應。
沈雋意了兩口碗里的飯,推了下搭下來的帽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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