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尚不知道自己能否出道的練習生來說，金雪賢的待遇確實蠻好的，著名的紅團loa四個姐姐一起請吃烤，回去說給小姐妹聽的話估計別人要流口水。不過眼前這loa四個人完全沒有爲前輩的自覺，當著妹妹的面，互相搶搶得不亦樂乎，一點風範都看不見……附近有些顧客認出們，也笑呵呵地拍了個照留念，看似習以爲常。

說來也是，其實所謂的前輩，其中最大的一個現在也只不過十九週歲，都還是花骨朵一樣的玩鬧的年紀。

“其實你說的，我們都懂啊。”裴秀智大咧咧地拍著的肩膀：“爸爸確實是從很早開始，心裡就節長存了，剋制這個放過那個的。你看敏雅，他曾經節到什麼程度你知道嗎？”

方敏雅搖著頭笑而不語。

“呃，我怎麼知道啊……”金雪賢瀑布汗。

“他連一人敲個暴慄都故意過敏雅，就是不想沾惹，然後還放敏雅去來著……”

“……”金雪賢更是驚訝：“既然大家都知道他努力了，可你們爲什麼還總是那樣看他呢？”

“因爲過程不重要，他再剋制也沒用，我們看見的是淋淋的結果啊……”裴秀智幽幽一嘆：“一邊喊著乖兒，一邊就進來了，你說要命嗎？”

“噗……哈哈哈哈……”搶中的金泫雅和樸初瓏都聽噴了。都顧不得搶了，笑得直捶桌子。

金雪賢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所以說。雪賢啊……”裴秀智語重心長：“千萬不要太相信他的節，雖然眼下的節是真的……但那隨時會碎一地的……”

金雪賢有些無語：“我還是覺得，會長可憐的。”

“可憐？那正好啊……去他吧。”

“喂喂喂……”

“哈哈哈，吃吃。”

妹子們聊了一陣，終於不再去說那些話題，轉向了食、帥哥、明星和夏季的漂亮服漂亮包包和防曬霜……這纔是這個年紀的孩真正應有的話題……

“說到明星，雪賢喜歡哪個來著？”金泫雅隨意問。

金雪賢笑瞇瞇的回答：“loa啊。這還用問。”

“真沒誠意啊……你能更假一點嗎？”四個人都指著笑：“雪賢不老實啊。”

裴秀智敲著桌子：“男的，我們問的是男的！喜歡哪個？”

金雪賢苦笑起來：“我說了的話。你們一樣要說我不老實的。”

“不會啊，我們是那種人嗎？”

金雪賢有些無奈，小聲說：“安、安正勳。”

“……雪賢不老實啊……這種綜藝慣用的萬金油答案也拿來應付歐尼。”

金雪賢哭無淚：“就知道是這樣……”

裴秀智笑道：“如果真喜歡，就去勾啊。你又裝模作樣的，真是假節遇上假節，兩個彆扭的傢伙真是絕配。”

金雪賢苦笑。

這種事，哪有那麼簡單的說法？辦家家酒嗎？

正在此刻，方敏雅忽然“咦”了一聲，然後沉默。

大家一愣，很快聽見電視裡播報著一條新聞，然後全部面面相覷，神似笑非笑。

大家聊天的時候。烤店的電視正在播報育新聞。妹子們對那些並不興趣，除了方敏雅。方敏雅一邊和大家聊著天，一邊也分了一點兒心神聽新聞。

“我國知名足球運員。目前效力於德甲漢堡隊的孫興民，捲濫*和吸*毒醜聞……”

方敏雅忍不住“咦”了一聲。

“一名紅燈區舞日前在的博客上出了一張集*照片，一名亞洲人和七八個各人種的*……據辨認，這位亞洲人正是孫興民……”

妹子們齊刷刷地轉頭去看電視，電視裡出現一張不堪目的照片，雖然關鍵之打了碼。還是可以看出那些*們的臃腫胖，可知低級程度。孫興民的臉在其中無比清晰。

“漢堡警方表示。從照片上的神判斷，不排除服用迷*幻藥品的可能……”

“嘖嘖……”金泫雅趴在桌子上，側目看著方敏雅：“oppa有點狠啊。你不會嚇著吧？”

方敏雅聳聳肩，沒有回答。

樸初瓏淡淡一笑：“憋得夠久的，兩個半月了吧？”

裴秀智笑道：“反正知道遲早。”

金雪賢覺一寒意從心底升起。

孫興民和敏雅歐尼的故事，圈當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任誰也沒想過，這件事並未以“孫興民？他也配？”這樣簡簡單單地了結。眼前的每一個歐尼都心知肚明，們的會長oppa，必定會爲敏雅出口惡氣，只是不知道會應在何時。

會長好可怕，人家遠在德國，居然也逃不過……

很快又想起了今天跟隨在會長邊的韓彩英前輩。

這是會長爲了金雪賢，對崔東軍最凌厲的報復……

方敏雅忽然道：“oppa中午是在休息室吧？”

“應該是的。”

“嗯……”方敏雅站起來：“我去陪他。他知道這個消息的話，會想和我來一場助興的。”

“有道理。去吧，我們買單。”金泫雅擺擺手，忽然想到什麼：“不對不對，你一個人不行吧？要不要我也去？”

“那就都去都去。留兔子陪雪賢玩吧。”

三個歐尼勾肩搭背，瀟灑地走了。金雪賢繼續呆滯中。

裴秀智托腮看著：“在想什麼？”

“你們……好奇葩……”

“奇葩嗎？可你豈不也益其中？現在圈子裡任誰看你金雪賢，不要正視三分？”

金雪賢抿了抿，低聲道：“是，在他羽翼之下的覺，會讓人中毒。”

“人都是這樣啊……”裴秀智悠然吃著烤，笑道：“我們最近比較閒，都在補中文，正好學了一句話，有意思的。”

“什麼話？”

“妾爲蘿，願託喬木。”

安正勳在休息室裡和方敏雅三人大戰助興的時候，孫興民事件在韓國引發了一陣軒然大波。

隨著事件調查深，孫興民深陷濫*、同、吸*毒各類醜聞，而且醜聞的對象都是下三濫的貨。這讓人們很容易想起當初那句“孫興民？他也配？”，覺上就像在爲這句話做出註解：他也就配和這些低級*玩了……

普通民衆不知道安正勳的真實背景，本不能想象他的手能到德國去玩弄黑幕，對此倒沒什麼懷疑，網絡上盡是嘲笑孫興民的風向，也有惋惜的，表示可惜了這個足球苗子，但沒有人表示同。

而級別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第一反應就是篤定這事後面有安正勳的影子。正好配上崔東軍連老婆都賠上的故事，安正勳的恐怖魔王形象再一次深深紮在所有人的腦海。

“安正勳是個希特勒一樣的瘋子，惹不得。”這是現在圈子裡很多人產生的新印象。

倒也是好事……從一個下半，變了一個希特勒……

金雪賢可以覺到，自己回到fnc的時候，小姐妹們看向的目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種很濃很濃的豔羨，和藏在骨子裡的敬畏。

練習的時候，犯了錯，老師的態度也變了。

“雪賢啊，這個步伐，手臂的搭配錯了。”

“呃，對不起，老師。”金雪賢抱歉地鞠躬，自覺地走到牆角舉手罰跪。

老師一把拉住，和悅：“哎呀，幹嘛呢？以後注意就好。”

下了練習，韓社長的書笑瞇瞇地出現在門口：“雪賢啊，社長讓我問問，你宿舍的條件還滿意嗎？要不要換個單間？”

“不……不用了……”

金雪賢有些茫然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纖手不知不覺地掏出了手機。

上面存了一個號碼，是秀智悄悄給的。

安會長的號碼。

編了條短信：“會長，短信陪你聊天怎樣？”

看著這句話很久很久，終於又慢慢地一字一字刪除。擡起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茫然不知道自己正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