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殺手傷的太重了,流過多,這裡又地深山,我即便不殺他,他也堅持不到山下就醫就得掛掉,何況,他還是殺滅泰山門的劊子手,雖然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但我覺得,自己有這個審判別人生死的權利。
“閉眼。”我淡然開口。
蒙面人閉上眼,一臉解、釋然的表,我持劍走到他面前,對他頸部橫掃過去,重劍無鋒,但威力驚人,咕嚕嚕,噗通,無頭跪倒在地,我在他服上抹去燒火上的跡,回頭看跑過來的張璇。
“還有活口麼?”我問。
張璇搖頭:“滿門三十四口,全都死了。”
“走吧。”我淡然道。
“那這裡怎麼辦?”
“我會找人安排後事。”我悽然笑道。
“你認識幾個人噢你找人?要不,我讓附近門派的朋友過來幫一下吧。”張璇說,這種事自然不能報警了。
“劍門做的孽,我得讓他們負責,走吧。”我用拇指拭掉張璇鼻翼上的汗珠,摟著離開了泰山派,原路返回,空下山。
“這麼快回來了啊——哥你上怎麼會有?”林瑤在那戶農家門口等我們,看見我的口,疑地問。
“你先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把錦袋給了林瑤,既然是始皇帝的祭文,肯定是古字,我看不懂的那種。
林瑤接過錦袋打開,果然是竹簡,上面覆蓋著一層看起來“霧濛濛”的東西,可能是爲了防止腐爛,塗的蠟,林瑤展開竹簡,從右到左看了一遍,眉頭皺起:“原來如此!”
“寫的什麼?”我問。
“如果所料不錯,這是始皇帝當年泰山封禪時候用的祭文。”林瑤說。
“沒錯,確實是,什麼是封禪?”我問,林瑤還是蠻厲害的。
“所謂封禪,封是祭天,禪是祭地,古代帝王爲了昭顯自己的功偉績,覺得自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類,便會來泰山,進行封禪大典,從秦始皇開始,好像一共有十幾個皇帝進行過這種活吧,我記不太輕了。這祭文的前半部分,都是恭維天地,還有描述他自己功績的廢話,後面幾列字,說的居然是傳國玉璽的事兒!”
“傳國玉璽?”我一驚,怪不得劍門不惜滅泰山派也要得到這個東西,原來事關傳國玉璽。
林瑤四下裡看了看,路上有村民經過,林瑤便拉著我來到農戶對面的小樹林中,確定無人聽之後才低聲音說:“我直接給你翻譯吧,祭文上有寫,泰山之巔,按照堯帝傳來的古法修建祭壇,在祭壇上,人帶著玉璽就可以直接進行穿越,不用混元鬥套著,再解謎什麼的,估計混元鬥是後來爲了配合玉璽,才製出來的東西。”
“噢?那不是變得很簡單了麼!”
“是啊,原本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被後人給搞複雜了,也是有意防止這種事發生吧。”林瑤猜測道。
“那秦始皇穿越過麼?”我興趣地問。
“不知道,這篇祭文是寫在他封禪之前的,但這上面記載了堯帝建造祭壇的方法,主要是尺寸和方位。”
我點了點頭,知道玉璽開啓碼的,現在只有爲數不多的人,劍門有野心,未雨綢繆,沒得到玉璽,就開始研究開啓方式了。
“怎麼理?要不要燒掉?”林瑤問我。
“這麼重要的文,爲何燒掉?”我不解地問。
“有個人在拍賣會上,用1億的天價拍得一對兒古代的花瓶,他當即摔碎了一個,別人不解,說你是傻嗎,五千萬就這麼沒了!那人說你纔是傻呢,現在這種瓶子,全天下只剩下一個,價值至2億了!”林瑤引用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聽起來的典故教育我。
我聽懂了:“你的意思是,以稀爲貴,讓我爲那個兩億的瓶子。”
“沒錯。”
我點頭,林瑤、張璇們雖然跟我在一起,我也告訴了們很多事,但關於玉璽開啓的方式,我並沒說,說了只會害們,現在只有我和神崎,還有那個島國古代公主知道,林峰如果激活了記憶,可能也知道,除此,應該沒有別人了。
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思量片刻,從背後掏出一把飛刀遞給林瑤:“這樣吧,你把關於祭壇的竹簡部分,給割下來燒掉,前面的祭文,獻給國家。”
“好辦法!”林瑤接過飛刀,將竹簡後半部分斬下,一共五片。
我蹲在地上聚攏枯枝敗葉,用打火機點燃,燒掉了那五片竹簡,林瑤將剩下的竹簡左邊出來的牛皮繩重新打結,固定好之後,從農戶家要來一個黑塑料袋包好,用手機APP了順快遞(廣植,見諒),地址填寫的,是故宮博院。
“你記住了麼?”快遞小哥走後,我問林瑤。
“什麼?”林瑤一臉懵。
“祭壇的尺寸和方位。”
“沒啊,我記不好,哈哈!”林瑤瞇起眼睛,會意地笑了笑。
辦完這事兒後,我讓張璇幫我聯繫黃萌萌,們好歹是姐妹,肯定能聯繫上。
“真要找啊?”張璇悽然笑道,已經和無相門、劍門斷了關係。
“你打不方便的話,我來打這個電話。”我說。
張璇點頭,直接把黃萌萌的手機號碼說給我聽。
我走到一邊,撥通號碼,幾秒鐘之後接通,但對方沒說話。
“黃萌萌嗎?”我問。
“哪位?”黃萌萌冷聲道。
“蕭峰。”
“噢,有事嗎?”黃萌萌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你派去滅泰山派的人,被我給殺了。”我也故作平靜,說實話我對黃萌萌有所畏懼,畢竟是白鹿原的頂頭上司!
“噢。”黃萌萌還是很平靜。
“泰山雖被滅門,但竹簡在我手裡。”
“噢。”黃萌萌還是噢!
“不過,被我給燒了。”我又說。
“噢。”
“……草,你換個字行不?”我皺眉,又不是傳統相聲,一個捧哏一個逗哏。
“就這事兒嗎?”黃萌萌問。
“是你指使的,對吧?”
“是。”黃萌萌沒有否認。
“那你負責到底好了,再派人去料理泰山派的後事吧。”我說。
“噢。”
“……行了,沒事了。”
“噢,再見。”黃萌萌掛了電話。
靠,整的我一點脾氣都沒有,這個傢伙!
不過事算是辦了。
張璇問我下一步準備去哪兒,有了上次被白鹿原秒殺的前車之鑑,我對自己的武功心裡沒底,決定繼續師,距離武道會還有十三天時間,應該可以再多學些功夫,張璇建議去臨沂,離這裡不遠,那裡有個蒙山(沂蒙山其實是兩個山,沂山和蒙山),山上有個玉皇宮的道觀,就是玉皇門的駐地。
華夏大部分著名道觀都是修建在高山之上,因爲接天地之氣,有利於修行。
“去那裡學什麼?”我問。
“玉皇門跟泰山派一樣,在江湖中也不算是大門派,本門的武功稀鬆平常,但據我所知,玉皇門後山,有個聚池,聚池對面有個山嶺,重坡,兩個地方,一個致,一個致,我覺得會對你融合203給你的真氣大有裨益!”張璇解釋道。
“嗯,那就去吧,就當旅遊了。”我拍了板,203的真氣構跟我的不太一樣,我是八真氣,相互配合替,而203的真氣只有兩道,一一,流竄到我之後,搞得我的那八條小蛇,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了,比較凌,確實需要調理一下。
打車回到城裡,我百度臨沂的位置,雖同屬魯東省,但這個城市離泰山比較遠,在南邊跟江南省接壤的位置,距離我們所在地大概200公里,肯定不能打車去,我便又租了臺商務車,反正份已經暴的一乾二淨,不用藏行蹤。
新車帶導航的,方便很多,直接導到蒙山腳下,一路無事,於傍晚時分到達那個桃墟的鎮子,西南方向就是蒙山,看起來蠻巍峨,資料顯示山不高,一千米左右,可能因爲落差比較大的緣故,找到一家旅館住,明早再上山不遲。
安頓好後,五個人在鎮上溜達,找了家飯館吃飯,小飯店,只有幾張桌子,沒有包間,要些飯菜,隨便對付一口就行。
正吃著,飯店門口進來幾個工人模樣的人,一個個都風塵僕僕,他們看著我們兩眼,坐在了我們隔壁的桌子邊,其中一個大喊:“老闆,來幾碗麪條!”
老闆顛顛跑了過來,抱歉地說:“幾位,本店沒有面條,只有米飯和饅頭,要不幾位點倆菜?”
“我們只想吃麪條,掛麪也行啊!”那個工人吼道,“隨便炒四個菜吧,再來兩瓶蘭陵大麴!”
“好好,那我讓人去超市買掛麪!”老闆笑著退了下去。
蘭陵大麴?聽起來是白酒的名字,我不覺看向飯店櫃檯,我們沒點酒水,剛纔點菜的時候也就沒有關注。
果然有好幾種蘭陵牌子的酒,白酒這東西,一般都有地方保護,二線品牌,主要靠產地自銷,當地人也以喝本地白酒爲榮(其實是便宜而不跌面子),難道蘭陵就在附近麼?
我疑地走到櫃檯前,問裡面正用計算算賬的收銀服務員:“那個,,問一下,蘭陵離這裡多遠?”
服務員擡起頭,用魯東方言說:“在蒙山那邊呢,遠,七八十公里。”
七八十公里,已經算很近了好嗎!
“來一瓶蘭陵,我嚐嚐。”我笑道。
“哪種?”服務員問。
“最貴的。”
服務員拿過來一瓶:“100。”
我掏錢付賬,才一百塊,能好喝麼?
酒瓶上寫著“蘭陵陳香”四個字,我拿著酒回到座位,打開,裡面是個青花瓷瓶。
“咋的了哥,酒癮犯了啊,自己整點?”林瑤用東北話問。
“嚐嚐俺蘭陵老家的酒!”我笑著擰開了瓶蓋,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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