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楚眠嘲弄地冷笑一聲，“我從來沒覺得這兩個字這麼惡心過。”

方媽也姓方，從來沒有過一聲媽媽，可方媽卻拿命護了；而方雪，這一聲媽媽了，結果又如何？

“不要，小眠……”

方雪怕得眼淚都掉落下來，“你冷靜一點，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看在往日的份上，留媽媽一條命好不好？”

聞言，楚眠笑著道，“你放心，看在往日的份上，我怎麼也不會讓你孤孤單單上路，你前腳走，我后腳就將楚醒送過來陪你。”

聽到這話，楚醒嚇得一，轉就想跑，被兩個保鏢給死死按住。

方雪只得這麼一個兒，最是心疼，聽到這話方雪連害怕都顧不上了，慌忙解釋，“不可以，小眠，整件事都是我做的，和小醒無關啊。”

“整件事還和方媽無關呢。”

楚眠道，眸凜了凜，再不聽任何話語地揚起手中匕首，匕首亮出寒雪般的鋒芒。

眾人驚詫地睜大眼。

楚眠眼中的決絕，匕首的寒芒都讓方雪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咬了咬，最后大聲喊出來，“我去自首！”

“……”

“小眠，你別這樣害了自己，我去自首！”

匕首停在半空，沒再往下。

方雪的一頭長發已經被冷汗浸，見楚眠沒有繼續，知道楚眠對的話不是無于衷，便接著道，“小眠，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你也逃不掉，對不對？何必害自己，我去自首，我去坐牢，你只要放過小醒。”

楚眠一手按著，拿著匕首的手慢慢垂下，雙眼涼薄地看著，“可以，但我要你在庭上表現不佳、謊話連篇、死不悔改。”

聽到這話，方雪的瞳孔了，“你這是想我被判死刑？”

A國是有死刑的，蓄意殺人還不肯悔改，法庭肯定會判死刑。

“殺人者償命，天經地義。”楚眠道，“除此之外，一旦判下來，你不準上訴。”

這是要方雪接最快的死刑判罰，不允許拖延一一毫的時間。

方雪聽著，眼淚掉下來，哭著道，“小眠，你真對媽媽這麼狠？”

“這話你到了地下去問方媽。”

不負責回答問題，只負責把人送下去見方媽。

楚眠看著道，“怎麼樣？你能做到，我就放楚醒一條活路，不能，我今天就結果你們兩個。”

“小眠……”

方雪還想用磨的攻勢，想講講自己當年對有多好，楚眠咬牙，冷冷地打斷的話，“立刻回答！”

方雪發抖在趴在水晶棺面上，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看向楚醒的位置，楚醒被保鏢按著站在那里，滿的害怕惶恐，大大的眼睛哀傷地看著。

們母都知道楚眠瘋起來有多可怕，連毒都敢喝，殺人又有什麼不敢的。

人進了貧民窟一遭，出來就了瘋子。

楚醒的眼底除了哀傷，還有一無法掩飾的希冀、期。

兒這是希自己能救。

方雪苦地笑了，眼淚再度流下來，罷了，誰讓自己為母親呢。

“好，我去自首，我不上訴，我聽法庭的判罰。”方雪絕地閉上眼，而后問道，“那你要怎麼保證小醒的生命安全？”

“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楚眠冷冷地反問，“我既然答應你留一命，自然會留。”

的確。

楚家現在在楚眠面前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方雪趴在那里看向，悲哀到了極點，“小眠，不管怎樣，我們始終有一點母的份在，你要是敢騙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一定會日日夜夜纏著你。”

為了兒詛咒呢。

楚眠看著，冷笑一聲，松開對的控制，發下話，“送去自首，連著方媽的一起送去。”

警方是需要尸檢的。

“是，小姐。”

保鏢們押方雪的押方雪，抬棺材的抬棺材，一齊退了下去。

“媽……”

楚醒站在那里，看著方雪被帶走，眼淚難過地淌了下來。

方雪被推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向楚醒，眼神著最后的關切，“小醒，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和楚眠斗了，知道嗎？自己好好活著！”

斗不過楚眠的。

“哪那麼多廢話！”

保鏢不耐煩地推著離開。

楚醒哭得泣不聲，轉眸瞪向楚眠，激地罵道，“楚眠，楚家好歹養你一場，你這樣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楚眠站在原地，連看都不看一眼。

一旁的荷媽見狀抱著像哭起來，“方媽啊，那天打雷劈的兇手終于遭報應了，你可以安息了。”

“……”

楚醒被噎得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帶走。”

楚眠淡漠地道，抬起腳要走。

聞言，保鏢押著楚醒就要離開，楚醒害怕地喊起來，“楚眠你想干什麼，神俊！神俊你救我，你真的要眼睜睜看對付我嗎？會殺了我的！”

神俊站在一旁，人早就被楚眠這一系列的作給震得話都講不出來，此刻看楚醒被押著離開，哪怕深欺騙卻還是有些不忍。

他追上去，“楚眠，你……”

楚眠猛地轉，揚起匕首就橫著抵到神俊的眼前，“攔我一下試試。”

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楚眠……”神俊蹙眉，“我，我不是要攔，我就是想問你要帶楚醒去哪？你不是答應放一命嗎？”

“心疼了？”楚眠冷冷地道，“那你攔啊。”

現在變得好尖銳。

神俊看著手中的匕首，“我不攔，我就是想知道你帶去哪。”

“想知道？行。”

楚眠索不走了，隨手將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四下環視一眼，視線落在楚醒之前想用來打的拐杖上面。

楚眠一步步走過去，老太太見走過來，老臉一青，跌坐在椅子上。

這個孩子恐怖得很。

楚眠卻是越過，彎腰撿起地上的拐杖。

拐杖用的是上好的沉木，上面雕龍畫，拿在手里的質很好很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