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大家再問為什麼看到紅帶就會醒,難道是他們偉大的某種象征?
怎麼解釋,說因為那紅帶能讓厲天闕一下子想到拆禮的快樂?
然后大家再問,為什麼厲總拆禮那麼快樂?
想想就頭皮發麻。
還要臉,堅決不說。
厲天闕從凌晨那一陣兵荒馬中回過神來,一條長搭在前面的樹干上,猶如在自家沙發一般舒適隨意,手指卷著的發尾問,“為什麼不能說?”
壞到骨子里的語氣。
明知故問。
楚眠躺在他的懷里,礙于在樹上也不好坐起來瞪他一眼,只能轉移話題,“所以,唐瑾辰知道你已經醒了?”
之前真是累到糊涂了,若不是他蘇醒,陸公館周圍的那些布防也不會遲遲不按下他。
“嗯。”
厲天闕摟著,手放開的發,又握了握的胳膊,衡量這幾天瘦了多。
厲小懶站在樹下,拔了雜草打雪,打了一會兒又去打草,打得草地一片狼藉。
他仰起小腦袋往上看去,就見厲天闕抱著楚眠坐在樹上,悠哉悠哉地聊著天,連雪都不怎麼淋到他們兩個。
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講呀。
“那唐瑾辰知道了,你怎麼還會去陸公館鬧那一通?”
楚眠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穿嫁,主要幾個人都是知道的,唐瑾辰也知道,既然如此,他怎麼還持槍去大鬧婚禮?
“你以為我去鬧什麼?”
厲天闕一手墊在腦后,一手摟著,低眸睨,嗓音低沉。
“不是去阻止我和謝傲然大婚麼?”楚眠道,不然他還能鬧什麼。
聞言,厲天闕的臉有些青,“厲太太,麻煩你咬字清楚些,誰和誰大婚?”
“……”
小氣樣。
悉的男人悉的口吻,楚眠難得的悉味道,笑了笑,沒說話,免得把這男人原地點炸。
厲小懶丟了手中的雜草蹲下來看草地,看到一只蟲在里邊躥來躥去,撲過去抓。
蟲沒抓到,撲了一的雪和泥。
見不說話了,厲天闕從鼻尖冷哼一聲,算是放過,掌心在的肩膀上挲,道,“我看到滿城紅帶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會穿那嫁,我去陸公館,不是為了你。”
“什麼?”
楚眠一怔,不是為,那是為誰?
“我去教謝傲然做人。”
厲天闕冷笑著道,“你蓋塊紅布站十米外我就知道那是不是你,他呢?就他那樣還想娶你,呵。”
那場婚禮就是個餌,認真的只有謝傲然一個。
結果呢?
新娘子揭了紅蓋頭姓謝的才看知道真相。
楚眠聽著他怪氣的話不由得道,“謝傲然是被催眠了,上帶了些陸懸的傾向,我和程碧城相似,程碧城又不見了,所以他才會……反正等喚醒后就好了。”
聞言,厲天闕不看了懷中的人一眼,“你以為他是陸懸才這麼做?”
陸懸看上的是程碧城,怎麼可能因為程碧城不在,就立刻看上了?
“當然啊。”楚眠沒有任何猶豫地道,“謝傲然藏你的威脅紙條,百年前,陸懸也藏過九天的威脅紙條,他的行為方式就是陸懸的。”
“……”
厲天闕定定地看著黑白分明的眼,搞了半天,還不知道謝傲然對的那點心思?
楚眠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看著看著又忽地低笑起來,笑得有幾分得意,莫名其妙。
“怎麼了,我說錯了麼?”
楚眠疑地看向他。
“沒有,你說的對,是謝傲然陸懸的意識太深了。”
不是陸懸謝傲然的意識深。
厲天闕的大掌上的頭發,一下一下著,上嘆了一聲,“那他也慘,等他醒后,我一定好好安安他。”
“……”
這種人話怎麼看都不像應該從厲大總裁的里講出來。
楚眠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厲天闕調整了下姿勢,低下頭著的下吻了吻的,眸深繾綣,“這些日子,你苦了。”
“……”
楚眠微微仰起下,迎合他的吻,沉溺在他的溫。
“我兩次遭遇意識不清,變得不像自己,你是不是怕了?”
他著問,磁的嗓音若一電流沒的神經,“要是我一直不醒,你怎麼辦?”
“去陸公館的路上,我想好了,要是你一直不醒,我就不走了,我陪你一直住在這座城里。”
凝視著他深邃的眼道。
哪怕再不喜歡這里,哪怕陪的只是“九天”,也愿意陪他住一輩子,不讓他去外面那些認知上的偏差。
“你就不想直接告訴我真相?”
他問。
楚眠搖了搖頭,“那樣,你會神失常。”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一直做“九天”,至,那些膩膩歪歪的時候,他是完全的厲天闕。
“……”
厲天闕的眸子變得更深。
不錯,只是在夢中喚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就差點失心瘋。
兜兜轉轉,他要是再一次瘋了,可怎麼辦……一想到他與瘋子之間只差了一線,他就心悸不已,后怕不斷朝他涌來。
他在樹干上側了側,將完全擁進懷里。
楚眠也沉溺于這一刻的擁抱,更加向他。
他能醒,就覺得上蒼在照顧,神明在護佑。
“……”
厲小懶蹲在地上托著小臉,仰頭看著樹上的兩個影。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樣子爹地和媽咪又很好了,不再打打殺殺。
可也不用一直好吧?
怎麼還在樹上不下來了呢?
好無聊啊啊啊啊。
到底還是楚眠先想到了他,從厲天闕的懷中歪過頭看一眼地上的小家伙,笑著問道,“你給他穿子是不是躲我們的搜查?”
厲天闕頭也沒回,只盯著,怎麼看都看不膩,“順便給他找了戶姓張的人家,那家人定了他做養媳。”
“……”
楚眠忍俊不,這也太缺德了。
拍拍他,“下去吧,小懶好像等無聊了。”
“他無聊就讓孟墅把他先接回去,你不是不想在城里呆著?我弄匹馬帶你在外面騎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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