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眠怔然。
竟然,還有這樣一段。
所以真的是誤解了,楚眠有些尷尬,“那為什麼冰冰問他關于姚斐的事,他遮遮掩掩的。”
既然他和姚斐沒什麼牽絆,直接解釋不就好了?
“因為他心虛,當年上調戲過那人,也不只那人。”
厲天闕道。
“……”
楚眠默,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以人真的是最復雜矛盾的,像唐瑾辰這樣的人,到底要怎麼去評價他呢?
抿了抿,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那你覺得,現在的唐瑾辰值得托付嗎?”
樊冰冰之前一直不答應唐瑾辰,猶猶豫豫多次,不是不心,而是像冰冰這樣的人,一旦答應就是決定付出一切去投,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憑沖應下。
“誰知道。”
厲天闕冷嗤一聲,“反正照孟墅說,他邊沒有人能長久。”
“……”
這樣的答案毫無參考。
問到這,楚眠也不再往下問了,的事還是當事人去決定來路和去路才行。
正想著,寂靜的夜空里忽然傳來一聲遙遠的吶喊——
“樊、冰、冰!”
楚眠一怔,走到臺邊緣往下去,就見遠的泳池邊上,樊冰冰和姚家人站在一起,而唐瑾辰唐大總統正背對一池泛著月的水站在泳池邊上。
借著風聲,楚眠約聽到唐瑾辰似乎在說什麼,“我沒想過有一天會想和一個人好好過日……我有錯,我不好……你原諒我一次,就一次……”
說著,唐瑾辰就慢慢張開了雙臂,在樊冰冰和姚家人難以置信的目中毫不猶豫地往后倒去。
樊冰冰手想去拉,指尖錯過。
“砰——”
一聲巨響。
唐瑾辰整個人就這麼直直地墜進泳池里,濺起無數水浪。
一瞬間,許多保安、警衛朝泳池沖了過去,聞聲的宴會賓客也紛紛跑下來,有鏡頭直接懟著泳池拍。
大場面。
楚眠愕然地著,然后無奈地笑了,怪不得唐瑾辰能做總統,后知后覺歸后知后覺,明起來也是明到了極點,本不容得樊冰冰的緒留到回帝都以后……
轉眸,卻見厲天闕拿著手機,指腹按在語音鍵上,“孟墅,運兩卡車的冰倒泳池里。”
“……”
不是好發小麼?
厲天闕發送語音,掀眸對上楚眠的視線,“我的婚禮,他要來搶風頭,我就讓他搶個徹底。”
“……”
發小還真是好人呢。
楚眠默默地看著他,也沒阻止,反正不會傷到人。
“一個都不準下來。”
面對一群警衛了服就要跳,唐瑾辰浮在水面上,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沒了眼鏡的雙眼有些迷離地看向岸上的那一抹纖麗影,“我從前對不認真,人品不好,沒有單三十年來等我的太太,我對不起!”
旁邊的攝像機、手機、相機越來越多,唐瑾辰卻是毫無顧忌。
“……”
姚家人的臉全都難看到了一個極致,試問這世上懂點政治的誰不認定唐瑾辰這樁婚姻是為了連任,什麼突破階級的神話都是騙騙民眾而已。
結果,你現在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當眾像個傻一樣跳游泳池,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你他媽這還真是真?
“……”
樊冰冰被唐瑾辰這不管不顧的作為嚇到了,他這會上新聞的,他瘋了嗎?
走到泳池邊,焦急地道,“快上來。”
唐瑾辰飄在冰涼的水里看著,笑了一聲,“我想告訴你,過去的我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從上你的那天起,我就決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你一生的依靠。”
水珠沿著發落在漉漉的眼睛上。
他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反而有一種豁出一切的豪爽氣勢,字字句句,不怕昭告天下。
“你先上來。”
樊冰冰蹙了眉。
唐瑾辰看得出眼里還沒放下,于是也不急著上去,就這麼讓自己像個笑話一樣曝在眾目睽睽之下。
忽然,有車子的聲音傳來。
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被人強推出一條路來,有工人推著推車往泳池走來,推車上是一塊巨大的冰。
一輛推車、兩輛推車、三輛推車……
工人們把推車推到泳池就作勢要倒。
“……”
唐瑾辰看著呆了下,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麼?
這個厲天闕……
樊冰冰以為是唐瑾辰自己安排的,徹底急了,不顧形象地直接跪坐到了泳池邊,把手遞向他,“唐瑾辰,你快上來!”
“……”
唐瑾辰看著眼中分明的惶恐和張,心中立刻停止了對兄弟的罵罵咧咧。
他游到邊,仰頭深深地注視著,“冰冰,那個錢包是天闕和孟墅送給我的,在我一窮二白的時候,他們讓我活了下去。”
樊冰冰跪坐在地上,聞言錯愕地看向他。
“他們把上的錢都給我寄了過來,連幣都掏給我了。”
提到這一段,唐瑾辰的眼眶微微泛紅,“我把他們的錢用得就只剩下幾枚幣,便再也舍不得用。”
“……”
樊冰冰怔怔地看著他。
“那時,我在猶豫今后要走的路,是不是要回國,我就用幣拋了,它告訴我該回國,我回了,才有今天。”
唐瑾辰出漉漉的手一把握住的,“所以,那真的是我的幸運幣。”
旁邊巨石一般的大冰塊“砰砰”水,唐瑾辰瞬間到一直沖骨頭的寒意。
“那紙是怎麼回事?”
樊冰冰蹙眉。
“紙?”
唐瑾辰猛地看向一旁站著的姚家人,視線落在姚斐的上,“什麼紙。”
眼神驟冷,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姚斐被看得心底一寒,加上周圍太多眼睛看著,了,“在K國時,唐總統的幣掉在地上,我給撿了起來,看上面的花紋有些磨損就了個紙……總統夫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多余的話就不用講了。”
唐瑾辰浸在水里冷冷地道,再度看向樊冰冰,眼神剎那溫,“我都忘了那紙是什麼時候沾上的,回去我就把紙撕了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