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聽著那走得七八糟的調子,臉是真的有點黑,“閉。”
“嗷嗷,爹地,我唱得不好聽嗎?”
厲小懶委委屈屈,“荷都夸我有寫歌的天賦呢。”
“是麼?”厲天闕冷淡回應,“那你站面前唱五個小時。”
“哦。”
那邊厲小懶聽話得蹦了一下,聲音有些遠離,厲天闕正要掛斷電話,厲小懶的聲音又伴著一陣小碎步傳了過來,“爹地,荷說還有個八十歲周游世界的夢想,現在忙著去做計劃,就不聽我唱了。”
是不能聽,一聽就活不到八十歲了。
厲天闕了眉心,“你怎麼突然想起唱歌了?”
厲小懶似乎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詞,爽利地回答道,“我聽大人們說每個人都應該有個除了二世祖以外的夢想,我就想做那什麼詞曲什麼創作……什麼歌手。”
“厲小懶。”
厲天闕坐在書桌前喚著自己的兒子。
“嗯?”
厲小懶的聲音很興。
厲天闕聞著飄來淡淡香氣,整個人稍微沉淀一些,“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除了二世祖、詞曲創作歌手以外的夢想。”
“……”
厲小懶沒聲音了,大概是在電話那邊萎了。
“叩叩。”
門被敲了兩下,而后被直接推開。
楚眠笑盈盈地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進去,將水果盤擱到桌上。
見進來,孟墅識趣地捧著文件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厲天闕將通話改免提,把手機扔到書桌上,楚眠靠過去,低眸看一眼上面的聯系人名字,笑了笑,用叉子定住一塊哈瓜喂到厲天闕的邊。
厲天闕直勾勾地盯著,張咬過,視線落在的子上,“去哪了?”
在家一般都穿寬松的家居服,不會穿這種收些腰線的子。
“……”
他果然越來越像個偵探。
楚眠對答如流,“不是去哪了,是一會去哪。”
“媽咪?”電話里厲小懶一聽到楚眠的聲音就委屈得不行了,“媽咪,爹地嫌我唱歌不好聽。”
那不不好聽,那難聽。
厲天闕沒直接打擊他,楚眠笑了一聲,看著他對厲小懶道,“別難過,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唱歌的,小懶還需要學習,你去換服,我們一會帶你去玩。”
一聽到這話,厲小懶頓時明朗了,快樂地應一聲便掛斷電話。
楚眠繼續喂厲天闕吃水果,厲天闕著的服務,道,“就他這嗓子學一下能好?”
聞言,楚眠聳聳肩,有些無可奈何地道,“事實上,他已經跟著音樂老師學一個月了,老師跟我請辭過三次。”
“……”
厲天闕差點被里的水果噎住,他握住的手了,道,“趁早讓他絕了做歌手的心思。”
省得一家人都活不到八十歲。
“慢慢來吧,他現在在興頭上。”楚眠笑著繼續喂他。
厲天闕這才注意到的反常,“你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
天天不是忙著藏零食,今天有一盤水果不搶著吃,還喂他?
“這就對你好了?”
楚眠笑著道,直接將火龍果咬進自己里,然后低頭就吻上他的,將小塊的火龍果送了過去。
“……”
厲天闕的嚨一,手就握住的后頸,舌尖勾過間的甜,眼神幽沉,“又勾引我?”
“不勾了,省得有些人再洗冷水澡。”
楚眠道,眼神卻是著迷地注視著他,手指上他的薄,將一滴緋紅的火龍果抹開,像是給他的涂了一抹澤,有些人。
“……”
厲天闕被看得整個人有些發躁,拉開的手,不去看的眼睛,“你要帶小懶去玩?”
“上次不是說去海釣麼,都沒去。”
楚眠說道。
聞言,厲天闕頓時擰起眉,“不行,厲小懶和大海都是不穩定因素,你離遠點,你喜歡看海我帶你去沙灘上走走。”
又開始張過度。
“首先,厲小懶很乖巧,他知道保護現在的我。”
楚眠認真和他詮釋,“其次,我查過天氣,今天海上風平浪靜,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不把游艇開遠就是了。”
厲天闕還是擰著眉。
楚眠看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其中一半都是全世界孕婦出事的案例。
轉了轉眸,又含了一塊切好的水桃,低頭作勢繼續喂,厲天闕不了這攻勢,連連往后退,“行,只要你不吃東西,我帶你去,但什麼時候回來我說了算。”
“唔。”
楚眠點點頭,指指自己里的水果,用眼神示意他這一塊怎麼辦。
眨著一雙杏目,下輕仰,微張,勾人得厲害。
厲天闕起就往外走,沒走兩步又退回來,不爭氣地一手捧上的臉,低頭將那一小塊桃子從里咬了過去,然后牽著的手就走。
媽的。
真甜。
楚眠從后看向他微勾的角,也跟著笑了。
……
一直到游艇上,楚眠笑不出來了。
溫落下,楚眠坐在游艇頂端的長桌上,單手托腮,生無可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沙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唉——”
旁邊傳來一聲更重的嘆氣。
楚眠轉過頭,就見厲小懶跪坐在椅子上,學著的樣子支著臉,一臉的看破紅塵。
“你又怎麼了?”
楚眠問道。
厲小懶遙天空,“媽咪啊,你說怎麼就沒人欣賞我的歌呢?”
“……”
楚眠表示這個問題也回答不了,怪,沒給他唱歌的天賦。
“你說我的歌怎麼就治愈不到爹地呢?”
厲小懶太苦惱了。
媽咪說爹地最近太張,緒不太好,還老是失眠,需要邊親人的陪伴和治愈,所以他連覺都不睡了,抓時間做了兩首曲子,結果……
爹地好像一點都不啊。
“噓。”
楚眠將食指放到前。
厲小懶明白過來,懂事地點點頭,不可以告訴爹地,不然爹地會更睡不著,得像融化雪一樣慢慢融化。
兩人剛達一致,就有聲音傳來,“不是要釣魚,呆在上面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