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離去的微子啓對昭宣殿後來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只道三王弟不知輕重,怒父皇,遭到重罰,大有從此失寵之勢,心中不由大悅,當晚與微子衍對飲至深夜,盡興而散。
次日清晨,微子啓、微子衍和壽王召前往龍德殿參與朝議。微子衍看著站在自己下首,面“憔悴”的三王弟,不由面得,微子啓也含笑不語。然而,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卻讓這兩人如墜冰窖。
羣臣剛見禮完畢,首相商容、太師聞仲、上大夫梅伯、趙啓等重臣就一同上本,以壽王乃東宮皇后嫡子爲由,請天子立爲太子,平時一直對冊立太子之事猶豫不決的帝乙今天竟然不假思索,欣然從之。
帝乙當衆宣佈立壽王爲太子後,下旨在兩月後舉行正式的冊立大典,令各路諸侯前來朝賀,同時並下旨賜婚,將武威大將軍黃滾之作爲側室許配給太子,擇吉日完婚。這賜婚的皇命一出,剛纔還對擁立壽王爲太子表示異議的黃滾頓時啞火,面變得極其複雜,最終只能老老實實地叩謝皇恩。
微子啓面若死灰地看著這發生的一切,的彷彿經歷了一場地獄般的噩夢,雖然他不明白昨晚他和微子衍離開後,在昭宣殿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殘酷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無論是在皇位繼承人或是歸屬的爭奪戰中,他都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
心跌落至谷底的微子衍則作機械地跟著大臣們一起跪拜朝賀,表呆滯,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退朝後,張紫星又跟著帝乙來到宗廟進行了一番頭暈腦脹的煩瑣儀式,方纔被放回府中。
“恭迎太子殿下!”才一進門,張紫星就看到姜氏和楊氏率衆行禮祝賀,兩早就得到了他晉爲太子的消息。
“二位賢妻,快快起來。”張紫星心大好,上前扶起面帶笑意的兩位妻子,趁那些下人不敢起的時候,惡作劇般地在姜氏彈十足的翹了一把。姜文薔哪料到他敢在如此公開場合佔自己便宜,差點驚呼出來,礙於下人衆多,不敢出聲,只好咬著脣狠狠白了他一眼,惹得楊氏在一旁笑不已。
衆人來到後院百花園,那裡有一桌早就預備好的盛酒宴,其中有不菜是姜氏和楊氏親手下廚所作。
“妾敬殿下一杯,恭喜太子殿下雙喜臨門,”姜文薔舉杯走到他面前,說道:“聽說黃家小姐豔大方,賢惠過人,必定能爲殿下的賢助。”
雖然姜文薔的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但張紫星還是聽出了語氣中那麼一點點酸溜溜的味道,即使是一夫多妻的古代,即使是那些以“賢淑明理”著稱的子,也不可能從心希多一個和自己分丈夫的人。
張紫星心頭尷尬,又不好推辭,只得接過飲下,楊玖輕嘆一聲:難掩心中失落:“日後殿下只怕還有會數千妃嬪,到時我們姐妹只怕連見上殿下一面都難了。”
“妹妹,切不可胡言!”姜氏知道今天是大喜之日,生怕張紫星不悅,連忙說道:“此乃天子人之,特旨賜婚,且用意頗深,對殿下有大利而無害。我們應效仿娥皇英,共同服侍好殿下,待黃家妹子過門後,一定要好生與之相,不可衝突。殿下將來若貴爲天子,再娶妃嬪,延展大商脈,也乃常事,妹妹如何不識大?”
姜文薔不愧爲東伯侯之,一眼就看出和黃門聯姻的好,其氣度和襟也非比尋常,怪不得日後能以作爲皇后執掌後宮,深得諸妃敬重。
楊玖並非善妒之人,自己也是側室,自然習慣一夫多妻,剛纔僅是有而發,點頭道:“姐姐說的極是,玖兒知道錯了,殿下請勿著惱。”
聽到楊玖道歉,張紫星慨萬千:古代果然是一夫多妻制的害者,只知逆來順,其實哪有什麼錯?姜氏楊氏在小說中的命運都很悲慘,姜氏爲皇后,卻被妲己夥同費仲誣陷刺殺紂王,被酷刑致死,楊氏哀傷丈夫之無,也自縊而死。張紫星看著這對姐妹花略帶惶恐的表,心中暗暗立誓,將來絕不能讓這悲劇發生。
“玖兒,你和文薔都是我的寶貝,我怎捨得著惱?”姜氏和楊氏聽到如此甜言語,心中大定,不由臉紅了,只聽他又說道:“兩位妻不必吃醋,夫君是何許人!又怎會忘本報?”
商代已有食醋問世,又作“酢”,楊氏奇道:“食酢味道奇酸,我與姐姐素不喜食之,夫君何來此言?”
張紫星方纔想起,“吃醋”一詞起源於後世的唐朝,兩自然不知,便給們講了這個故事。
唐朝的名相房玄齡深太宗李世民的重用,卻以懼聞名。一日,唐太宗請開國元勳赴宴,酒醉的房玄齡經不得同僚的挑逗,吹了幾句不怕老婆的牛皮,唐太宗乘著酒興便賜給了房玄齡兩個人。房玄齡不料酒後吹牛被皇上當了真,無奈奉旨收了兩位人,想到霸道且心照料自己的妻子,愁得不知怎麼纔好。還是尉遲敬德給打了氣,說老婆再兇,也不敢把皇上賜的人怎麼樣,房玄齡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兩個人領回家。
不料,房玄齡的老婆卻不管這麼多,一見房玄齡帶回兩個貌的年輕小妾,大發雷霆,大吵大罵,甚至起撣子大打出手。房玄齡見不對頭,只好將人送出府。李世民得知後,想一宰相夫人的橫氣,便立即召宰相房玄齡和夫人問罪。
夫妻倆到來後,唐太宗指著兩位和一罈“毒酒”說,讓房夫人選擇,一條是領回二位一起過日子,二是領抗旨之罪喝下毒酒歸西。房玄齡知夫人烈,怕夫人喝毒酒,急跪地求。李世民怒道:“汝爲當朝宰相,違旨抗命,還敢多言!”
房夫人見事已至此,看了看二容,知自己年老衰,一旦這二進府,自己遲早要走違旨抗命這條路,與其氣而死,不如喝了這壇毒酒痛快。尚未待唐太宗再催,房夫人舉起毒酒罈子,一飲而盡。房玄齡急得老淚縱橫,抱著夫人泣,衆臣子卻一起大笑,原來那壇裝的並非毒酒而是晉清源的食醋,本無毒。唐太宗一陣慨,收回了命。從此,“吃醋”這個詞便了人間妒忌的代名詞。
張紫星將故事的時間提前到了前朝,人名也略做改,姜文薔和楊玖聽得神,最後的結果更是讓兩莞爾。
“夫君放心,妾雖然不才,卻非妒婦,未來院之事,妾必竭心斡旋,不讓夫君勞神。”姜文薔語氣肯定地說道,在未來的日子裡,這句承諾果然現在了的行中。
張紫星一陣,看到百花園角落蹲著的兩隻白兔,心中有,沉聲道:“煢煢白兔,東奔西顧,不如新,人不如故。請二位賢妻寬心,將來無論我有多人,紫星(子辛)決不負夫妻之。”
“白兔”四句是後漢樂府中的《古豔歌》,又作《古怨歌》,雖然只有寥寥數字,卻纏mian哀怨,極易引起共鳴,張紫星可不管什麼剽竊盜版,信手捻來。兩何曾聽過如此人語句,姜後細細咀嚼著其中的意味,一時不由癡了,楊氏更是珠淚漣漣。
兩忽然同時驚呼一聲,原來太子殿下竟然不顧禮儀,當著那些婢下人之面,在天化日之下將自己姐妹二人抱了起來朝寢宮大步走去——傳說中的“白日宣”啊!
不久後,寢宮中纏mian之聲不絕,好在僕人們都已識趣退下。
幾日後,武將軍黃飛虎忽然來訪,邀太子殿下前往東郊遊獵。張紫星早有心會會這位未來的小舅子兼鎮國武王,當下欣然同意。
兩人帶著一羣家將,策馬一路飛奔,直至東郊雲野。
“殿下勇力驚人,飛雲閣託樑換柱,顯慶殿倒曳九牛,可謂天下無雙,”黃飛虎放慢了坐騎,朝張紫星拱手行禮道:“讓飛虎想不到的是,殿下的騎也如此了得,控馬飛馳如履平地,實在讓末將汗之至。”
其時騎兵已經較爲廣泛地被運用於戰爭之中,與歷史上的戰車略有出,尤以西疆犬戎騎最爲厲害,被稱爲“馬上的民族”,有些類似漢的匈奴。(畢竟,豬腳重生的是平行空間而非嚴格的歷史)
“哈哈!將軍過獎了,本殿下只是有些蠻力罷了,怎比得將軍武藝超羣?”能得到黃飛虎的恭維,張紫星自然十分開心,“方纔我已盡全力奔馳,將軍卻始終不不慢地跟在後,我猜如果不是這太子虛位,我早已被將軍拉遠了。”
“殿下何必謙虛,末將只是佔了這坐騎的便宜罷了,”黃飛虎拍了拍座下的五神牛,“此牛乃上古異種,頗爲神駿,是末將與太師征伐叛逆時偶得,可日行千里不倦,反觀殿下能馭凡馬與其並驅,纔是真本事!”
張紫星搖搖頭,指著下的件說道:“其實這並非我之能,而是此妙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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