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一路全速飛行,直至岐山之上,那正是封神臺的所在。
張紫星還是第一次來封神臺,此時他的修爲已是聖人以下的第一人,但也只能覺到岐山似是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卻無法知道在哪裡,當下就在心中以元魂之力呼喚柏鑑。
“陛下,此當乃日後封神之所在,爲何來此?還是速速離去,以免沾染不必要的大因果。”通天教主的神通自非孔宣等人所比,一直跟在張紫星的後面,見他的目的地居然是這裡,不由大爲意外。
張紫星正要回答,就見前方芒閃,現出一個朦朧的人影來,漸漸型,正是當年所佈下的棋子柏鑑。
柏鑑見到張紫星,當即拜倒:“柏鑑拜見主公!”
通天教主知道此人必是封神臺護門之人,日後當爲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列,見他居然稱張紫星爲主公,當即吃了一驚:想不到天子籌謀,竟至如斯,連封神臺都安下了應!
張紫星忙問道:“柏鑑,你日夜辛勞,守護在此,當知封神臺之玄妙。我且問你,今日可否見到有元神或魂魄封神臺來?”
柏鑑答道:“稟報主公,這封神臺,有封神榜張掛,功效極其玄妙,只要機緣相合,縱是灰飛煙滅之人。也可化清氣得榜來。今日確有一道魂魄前來,其人還是我的識。爲故主黃帝陛下義,魃公主。”
張紫星聽得魃果然進封神臺,忙道:“既是識,爲何不阻止進臺中?魃乃我義妹,我今日特爲此而來!”
柏鑑苦笑道:“主公,魃公主來此,是爲封神榜之力所至,混混噩噩。不由自主。我雖得主公饋贈奇寶,借玄清之氣使得魂力大進,但亦這榜中之力地控制,如何有能力阻止外人上榜?”
若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想想,姜子牙在原著中被柏鑑推出,只怕還是因爲他並非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地緣故,否則以柏鑑這等微薄之力,怎有能力左右封神榜之事?
張紫星知道柏鑑不會欺騙自己。聽到此言,不由沮喪,想起一事,問道:“今日僅有魃一人?可曾見軒轅黃帝或神農陛下?”
柏鑑吃了一驚:“聽聞黃帝陛下自戰敗蚩尤以來。已得大道,如何會來此地?”
張紫星聽到黃帝與神農未曾到來,心頭略寬,又問道:“柏鑑,可否帶我往封神臺一行?”
“陛下!不可!封神榜乃天地間玄奇之,與天道相合,縱是我等聖人。亦不敢幹預。陛下乃大智慧之人。自不可沾染此惡因!”通天教主連忙出聲阻止,就算張紫星乃命中封神之人。或有打神鞭在手,如今殺劫未完。就這樣進封神臺,絕對會染上大因果,更何況,張紫星還沒有打神鞭。
“因果?我至今還不懂這兩字的真正含義!若有因果,闡教沾染的還不多麼?元始天尊還不夠過分麼?他的所爲,早已超出了聖人應該固守的底限,爲什麼卻沒有那個惡果?聖人……當真是萬劫不壞嗎?”張紫星幾乎是吼出了心中抑已久的憤怒。
“若是能救出義妹,就算我沾染那所謂的因果又如何?”
通天教主理解張紫星心頭的憤恨,並沒有怪罪他無禮,只是沉默不語----元始天尊心機深沉,多年來一直忍謀劃,想要使闡教獨尊玄道,而在這殺劫之際終於將那籌謀之果盡數展出來,比之西方教二聖更甚,直至今日聯合天帝加害位階之人。這固然是利用打神鞭與殺劫地規則,想要來個徹底的破而後立;但最大的仗恃,還是那聖人的“萬劫不壞”之。萬一有什麼劫難,也可由昊天與金母之輩去面對,而那些劫難對他來講,卻無大礙。*****
這對於聖人以下的人來說,很不公平,但這原本就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自太古時代至今,依然是如此,這種不公平,還當一直延續下去。
當然,聖人的萬劫不壞也是相對的,因爲上面還有一位大神通者,或者,那位地能力已不能稱之爲“神通”,因爲他本就象徵著“道”。
柏鑑雖然不知通天教主來歷,卻能覺到那種至大無匹的威勢,聽得其居然是聖人,而且還稱呼主公爲陛下,不由更加敬畏,朝通天教主遙施一禮,對張紫星說口道:“主公有所不知,這封神臺不比尋常之地,除我之外,榜之人皆是昏沉若睡,似是喪失原本,須得等到開臺封神之後,方纔得以甦醒。若非榜上之人,任憑神通再大,也無法。除非……”
張紫星一聽還有轉機,忙問有何方法。
柏鑑淡然一笑,說道:“我所職者,乃封神臺之門也,若我以魂力爲引迸發,當可開出一門,主公掌我本命元魂之力,自可從此門而。但一旦此門中,就再也無法出去了。主公請考慮清楚,若是真想,我必償主公心願。”
張紫星聽得此法竟是要以柏鑑的魂魄之力爲引,不由吃了一驚,若按照這個方法,不僅會犧牲柏鑑,而且還是個有去無回之局,不由沉。
通天教主嘆道:“封神乃天道之勢,豈非人力所能更改?陛下就算執意要勉強進封神臺,也是無用。況且魃已榜中,日後亦能封神,並非湮滅無蹤,也算是一種重生。此地非陛下久留之地,還是先行離去。從長計議爲上。”
犧牲柏鑑,只能進去一次?而且有去無回?張紫星苦苦思索方法。卻始終無法想出頭緒來,只得聽從通天教主所言,告別柏鑑,離開了岐山。
但他心中有種預,遲早有一天,他還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到來趕來地孔宣等人,伏羲聽得黃帝與神農可能並未死。心中略爲寬心,而張紫星看著刑天揹著的應龍,面頓時又沉下來。衆人回到碧遊宮,此時菡芝仙已經醒轉,伏羲提出要去媧皇宮一行,而張紫星與通天教主約定明日會合之期後,然後帶著菡芝仙與三個義弟,一起回朝歌而去。
回到朝歌。商青君諸見他與菡芝仙、孔宣等人歸來,十分高興,卻見衆人面有異,方纔得知義妹魃亡地消息。衆不由痛哭了一場,而鄧嬋玉聽得師尊西王母被擒、陸吾與三青鳥被害、而西崑崙也遭到滅門之禍的噩耗後,幾乎暈倒在地。
張紫星經過通天教主與伏羲的勸說後,腦中的衝之念漸漸平復下來----悲痛是肯定的,但靠悲痛是沒用地,須得化悲痛爲力量,以實際行來爲魃報仇。一念及此。張紫星終於恢復了素有地冷靜。迅速聯繫逍遙仙府的雲霄等人,做出一系列準備。並對散佈在全國地基地做出了統一的調部署工作。
商青君說道:“夫君,此時周軍已攻破澠池。聞太師不敵,率軍回到朝歌,鬼方與南軍分別擊破姜文煥與洪錦,兩人也敗回朝歌。周軍過孟津,與鬼方、南郡即將順利會師。據分析,聯軍極有可能在三日之後,從南郊牧野開始發總攻。我大商與西周叛逆之戰已至最後關頭,還請夫君明示。”
“牧野?姬發還真會選!”張紫星冷哼一聲:“這可是一個改變歷史地好地方。也罷,就在牧野與姬發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在史實記載中,以西周爲主的六師聯軍確實是在牧野與商軍展開決戰。而商軍中的戰俘與奴隸忽然那倒戈相向,“皆倒兵以戰,以開武王”,最終西周完敗商軍,從而徹底瓦解了朝歌的軍事力量,而紂王帝辛也在鹿臺自焚而死。****據史實所載,周武王趕到鹿臺的時候,又用劍在帝辛及其兩個妃子地上擊刺數次,然後把他們的頭顱親自砍下來,懸在旗桿上示衆。而被俘的百餘大商貴族則被帶回周京,作爲武王祭祖的人牲被殺死。
聯軍攻佔朝歌后,隨即兵分四路,向東南方繼續征討商地殘部和忠於商的方國。最終滅殺商大將蜚蠊。而聯軍也並非後世某些文獻中描繪的所謂的“仁義之師”,秋毫無犯,他們不僅從商王宮中掠奪了大量的珠寶財,而且還殺死了大量的商人,足有十八萬之多,被擄爲奴隸的有三十三萬,這麼大地數量不可能都是軍人,其中必有大量地平民。
戰爭的勝利,無非就是用鮮與死亡堆砌而,那種腥,是無法掩蓋地。
在這個世界中,姬發爲爭奪民心,沿途倒也沒有如何屠殺平民,但許多平民被俘爲苦奴卻是不爭的事實。而如今姬發居然想在牧野發總攻,以擊潰大商最後地抵抗力量,讓張紫星不由冷笑:誠如他開始所說,這將是一個改變“歷史”的真正轉折點。
商青君還說出了一件事,在張紫星往日前往碧遊宮修煉之時,金鰲島的彩雲仙子帶著雲、張清兒等人來到朝歌,尋訪國師逍遙子未果後,被安置在朝歌城的別院之中。
張紫星聽到清泉小妹的名字,不由又想起魃,心中沉痛,當下帶著菡芝仙來到別院。
別院中,除了態輕盈,相貌人的彩雲仙子外,還有多時不見的小蘿莉雲、武夷山收下的小妹清兒、龍吉公主的侍碧雲兒以及已降伏的西方八部衆之一阿修羅。
衆見到菡芝仙前來,紛紛出喜,但見到菡芝仙邊的張紫星時,卻又出疑之,此時的張紫星已是原本面目,衆自不識。碧雲兒本是龍吉公主的近侍。但當日張紫星大鬧天界後,被送往金鰲島返本還原;而阿修羅當年在地底基地時。本就是神志不清地狀態,故而兩也不知張紫星的真實面貌。
雲反應最快,問道:“莫非……這是哥哥?只是用法變幻了真面目?”
張紫星搖頭嘆道:“雲妹果真聰明,居然一眼便認出我來,不過,並非我變幻相貌,因爲這便是我原本地面貌。”
衆一聽,出驚訝之。被大家暱稱爲清泉小妹的張清兒卻在輕聲嘀咕:“還是覺得哥哥那副模樣更加好看……”
張紫星一陣無語:那個刀疤的普通模樣,居然比現在的帥哥還強?看來第一印象不管對於哪一年齡階層的同胞來說,都是尤爲重要。
彩雲仙子似乎在打量著張紫星,見他朝這邊看來時,忽然有些急促地將目移開,當落在菡芝仙上時,卻發現這位老朋友的神顯得鬱,忙問原因。
菡芝仙面沉重地說出魃亡之事。才說了一半,就泣不聲。魃曾在金鰲島上住過相當一段時間,故而彩雲仙子等人聞訊甚是悲痛,雲與張清兒更是放聲大哭。張紫星心中也是十分難過。好生安了一陣。
雲得知魃爲天界所害,大著要去報仇,張紫星只道這小丫頭哪知天高地厚,暗暗搖頭,請彩雲仙子帶雲等人先行返回金鰲島,那裡至尚算安全。
彩雲仙子嘆道:“金鰲島十友已先後隕,昔日諸友相聚之歡已永不再現。如今清嵐道友也不幸隕落。著實令人傷,我只問道友一句。是否要爲清嵐道友復仇?”
張紫星嘆道:“天界勢大,又新的闡教相助。我力量微薄……”
彩雲仙子打斷道:“碧雲小妹曾說你當日爲救龍吉公主,不惜獨闖天界。^^^^如今這般敷衍於我,莫非是嫌我力量微薄,不足以相助?”
張紫星記得彩雲仙子原本就是個急公好義之人,不是原著,在這個世界也是如此,當年還爲他力敵陸,當下趕道歉。彩雲仙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若是道友看得起我姐妹,日後若有行,我姐妹定當鼎力相助。”
雲也連聲附和,張紫星聽彩雲仙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只能表示謝。碧雲兒問起龍吉公主下落,張紫星說出了逍遙仙府之事。衆頓時來了神,要同往那仙府一行,張紫星暗忖既然是如此,彩雲姐妹遲早也會知道自己的份,當即答應下來,讓菡芝仙與衆一起,隨同這次開往逍遙仙府地運輸飛行大隊一同前往。
這場即將開始的戰爭必定會引起巨大的消耗,好在張紫星多年來未雨綢繆,囤積了大量的能源與質,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屆時,他會用實際行會告訴某些人一句後世的經典之語: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
送走菡芝仙等人後,張紫星迴到宮中,並未與諸妃親熱,而是進室之中,摒除一切雜念,徹底靜下心來,將自的、氣、神漸漸調整到一個最合適的狀態,準備迎接明日到來地大戰。
那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
第二日,風和日麗,但這僅是“地球”上的氣候而已,那誅仙陣所在之地,盡是雲慘慘,冷風習習,給人一種抑的覺。
誅仙陣地位置,正是原本萬仙陣所在的星球。那星球的堅度非常高,前番萬仙之戰尤爲激烈,也未曾造這星球大的損傷。雖然原本通天教主說這誅仙陣是在萬仙陣之中所設,但聖人之戰非同小可,就算整個星球毀滅也不足爲奇,自是不可能讓真的讓萬仙陣爲殃及之魚,故而通天教主早已遣散門人。
但原本萬仙陣也並非沒有發揮作用,其殺氣盡被誅仙陣圖所吸收,顯得更加深不可測,遠去,就是一團霧氣,中芒或或現,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現出殺氣騰騰。雖然周圍俱是如刀般的罡風凜冽,卻無法吹那奇異的霧氣。
霧氣之前,通天教主一大紅白鶴絳綃。也不乘奎牛,就站在那裡。峙如山嶽,周圍地罡風彷彿被什麼包容一般,變得溫和緩慢,毫不見方纔地凌厲。
不久,空中仙音繚繞,異香撲鼻,一道金落下,出一副九龍車輦來。這九龍沉香輦上乘坐著闡教聖人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手持三寶玉如意,畔金灼灼,那罡風近時,皆有倒卷之勢,整個人顯得氣宇超凡,一看便是大神通地道德之士。
元始天尊剛一來到,天邊又現出兩點芒,也不見什麼飛行過程。只覺一眨眼,兩道芒已經越了空間,出現在眼前。這兩道芒一白一青,到場時皆有梵音陣陣。氤氳遍地。白落在地上,轉瞬開花結果,開出一朵六瓣白蓮來,白蓮上一點舍利子升起,化作一個白道人之形,正是西方教主接引道人;而那青化地則是一朵青蓮,青蓮上開出一株菩提樹。樹上有七彩。那樹漸漸變小,落在一青道人手中。正是西方教二教主準提道人。二人對視微笑,落在地上。任憑風聲呼嘯,袂卻連都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