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突然發現,自己確實太偉大了,微微一笑,道:“所以,就算是姨母再嫌棄你,小章章就去尋姨父,姨父對你的印象不錯,如果你能夠表現出那麼一點點能力,讓他刮目相看,我看你和表妹的事就了。”
陸之章連連點頭,表哥說得對,隨即又踟躕起來:“我該在姨父面前表現些什麼?我聽說姨父喜歡古玩,可是我對古玩,是一點也不通啊。”
沈傲心裡樂樂地笑了,卻是板著臉道:“你若是和姨父談古玩,就不對了;古玩只是好,不是本業,你看,姨父看你如癡如醉地埋頭於古玩上頭去,會怎樣想你?一定會說你這人不務正業;所以,你得從詩詞手。”
陸之章恍然大悟:“表哥說得沒有錯,會做詩詞,纔是正業,有了文采,才能讓伯父看重。”
“對。”沈傲鼓勵他:“所以你要從詩詞上做文章,要讓姨父知道,你陸公子不止是一個名門出的爺,更是一個才子,哈哈,洪州才子小章章如何?”
陸之章臉都紅了,低聲道:“才子?表哥,我不是才子啊,我自小就不喜歡讀書,別說做詩詞了,看到文章詩詞就頭疼。”
沈傲嘆了口氣,道:“小章章難道一點優點都沒有嗎?”
陸之章道:“表哥,這可怎麼辦?聽你這樣一說,我心裡更沒有底氣了。”
沈傲道:“還有一個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就作假吧。”
“作假?”陸之章一聽,就有些心虛了。
沈傲道:“不作假不行啊,不如這樣,你去抄幾首詩來,再去見姨父,到時候口而出,姨父平時都在忙公務,要不就是在玩古玩,哪裡會猜忌這不是你的詩詞?”
陸之章道:“這樣似乎不太好吧,若是被伯父看清了,只怕……只怕……”
沈傲道:“不鋌而走險行嗎?小章章,實話和你說了吧,方纔我從姨母那邊過來,聽姨母的口氣,是不願意將表妹嫁給你的;你要是再不背水一戰,只怕唯有黯然回洪州了。”
陸之章一聽,勇氣就來了,道:“我不能單獨回去,要回去,也要帶周小姐回去親。”
“這就對了,所以只能作假,讓姨父看重你,到時候你再向姨父提親,只要姨父答應,這件事就不容更改啦。”沈傲繼續帶著很和善的笑容道。
陸之章覺得很有道理,便道:“可是到哪裡去尋詩詞啊。”
太出名的詩詞不好,一眼就被人看穿,可是不出名的,大多質量又差,這倒是很讓陸之章爲難了。
沈傲微微一笑:“這個好說,你去買一本邃雅詩集,從裡頭挑出幾個詩詞來就是了;邃雅詩集裡收錄的詩都不錯,而且大多都是新品,保準姨父看不出來,小章章,你自己把握吧,表哥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其餘的,要看你自己了。”
說著,沈傲便與陸之章道別。
當天夜裡,沈傲把劉文了來。
表爺有請,劉文哪有不來的道理,笑容可掬地過來見沈傲,沈傲和他敘了舊,從袖裡出一本詩集來,笑地道:“劉主事,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去辦一下。”
劉主事一副寵若驚的樣子:“表爺不要這樣說,有什麼話,吩咐一聲即是。”
沈傲道:“平時姨父在書房都是隨手撿書看嗎?”
劉主事道:“平時都是下人們採買了書冊,便放到案頭上,國公隨手翻看的;有時候他也想起某本書來,也會人去取。”
沈傲點頭:“那麼就有勞劉主事幫我把這本書冊放在姨父的案頭上吧。”
劉文不明就裡,卻清楚不該問的便不問的道理,接過詩集,道:“表爺,這件事一定辦好。”
………
陸之章當真是求訂了一本邃雅詩集來,認真苦讀,總算背下了幾首詩。
過了幾日,國公遣人他去書房說話,陸之章有些忐忑不安,著頭皮過去。
“陸公子,來,坐下吧。”周正微笑著道,鑑寶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他的心近來都很好。
陸之章連忙客氣一句,欠坐下。
周正了陸之章一眼,心很複雜,這個世侄,他還是喜歡的;可不知是怎麼的,夫人近來對他的印象卻是越來越差,他看出了陸公子的心思,世侄是想向自己提若兒的親事,兩家結秦晉之好,可是現在這事兒卻出了紕。
周正是滿心歡喜的,陸家是族,陸公子也挑不出什麼病來;可是他向夫人提及此時,夫人起先還只是說緩緩再看,再到後來,連緩緩的餘地都沒有了,斷然拒絕。
周正夾在兩頭頗有些爲難。
按例地先問了陸之章的食宿,陸之章道:“有伯父照料,小侄在這裡住得好極了,也沒什麼不習慣的。”
周正便笑著捋須頜首,道:“那就再多住一些時日,反正洪州那邊也無恙,你好生住著。”
陸之章頗有些遲疑,他太心急了,這樣住下去也不是辦法,周小姐那邊的事不解決,他這顆心總是懸停著放不下。
周正又問:“據說世侄平時在府裡閉門不出,可是在讀書嗎?”
他這樣問,陸之章便連忙道:“是,平時讀些書,打發些。”
周正就來了興致,晚生後輩,能靜下心去讀書那是極好的,千萬莫要像自己那不的兒子一樣,便帶著興致地繼續問道:“都讀的是什麼書?想必陸公子的學問也不差吧!”
陸之章額頭已滲出冷汗了,看伯父的意思,一定會追問底的深究下去,這一問,早晚要出馬腳的,要是讓伯父知道自己不學無,那可就不妙;便道:“只是讀些唐詩罷了,讓伯父見笑了。”
周正便道:“陸公子也酷詩詞嗎?好極了,這麼說陸公子一定作過詩了,不妨念出來給我聽聽。”
來了,伯父要考究他了!
陸之章手心裡了一把汗,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一方面是因爲終於有了施展的機會,另一方面又害怕被周正看破。
陸之章沉了片刻,鼓起勇氣站起來,道:“那麼就請伯父指正了。”說著徐徐念道:“我現在念得這首詩,是在中秋佳節時妙手偶得的,伯父莫要見笑。”
周正微笑著頜首,心裡想,想不到這個世侄竟還有作詩的本領,如此看來,從前是小瞧他了;他若是真的作出詩來,那就好極了,拿他的詩去和夫人說,夫人就算對他的印象再差,見他有學問,家世又好,提親的事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陸之章喃喃念道:“十霜影轉庭梧,此夕羈人獨向隅。未必素娥無悵恨,玉蟾清冷桂花孤……”唸完之後,忐忑不安地看著周正道:“伯父,這首詩說的是某個漂泊外鄉的旅客,已經過去了十年,卻沒有還鄉,在中秋佳節那日旅客獨自面向著牆角,心裡想著嫦娥未必就沒有惆悵怨恨……”
周正掌道:“好,好詩……”
陸之章鬆了口氣,看來這一關算是過了,這首詩是他抄襲邃雅詩集中曾歲安的作品的。
周正繼續道:“陸公子是大才,好好讀書吧,將來會很有作爲的。”
陸之章心裡喜滋滋的,伯父難得誇他一句,太好了,表哥說得對極了,看來娶表妹還是有希的。
周正喝了口茶,那淡淡然的眼眸中閃過一不可捉的芒,與陸之章隨口說了幾句話,陸之章便告辭出去。
等陸之章走了,周正臉逐漸變了,他一臉玩味地拾起桌上的一本詩冊,隨手翻了翻,在一面書頁上停住,喃喃唸叨:“十霜影轉庭梧,此夕羈人獨向隅……陸公子啊陸公子,你能欺人,卻能欺天嗎?”
他放下詩冊,滿面愁容地嘆了口氣,又喃喃道:“看來這個陸公子,只怕並不簡單,陸家這樣好的家教,莫非教出來的子弟就是這樣的?”
……………
總算把老實人欺負完了,其實欺負老實人,老虎的力很大啊。下一章開始,就開始進沈傲推倒主的節了,當然,要推倒主之一是不容易的,要通過重重的考驗,今天下雨打雷,老虎頭有點痛,趕快把構思想好了,準備迎接真正的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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