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曙初,國子監的朗朗讀書聲便傳出來,沈傲穿著簇新的儒衫,百寶袋裡夾帶著三百貫的錢引,好不容易熬到下了晚課,便一門心思的想去蒔花館了。
答應了王吉相公去給他的相好送字畫,沈傲一諾千金,自然要把事辦妥。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如今腰纏百貫,趁著這個機會,去一覽汴京城最優雅的風月場所也不錯。
搖了扇子,謝絕了周恆他一起去用晚飯便直奔崇文閣。國子監的規矩很嚴的,平時監生不許外出,所以雖然放了學,走出國子監也需得到許可。
沈傲是什麼人,找理由還不簡單,轉瞬之間,就已經有了七八個藉口,什麼手脖子發酸需要看醫;又或者鄉下的姑母犯病;最複雜的是有朋友相邀,原本不想去,可是對方卻是太學生,與自己鬥詩。爲國子監榮譽,爲唐祭酒的威儀,自己慨然應戰雲雲。
門口的胥吏看到沈傲,並沒有攔他,沈傲進了崇文閣,唐嚴正在埋首寫字。沈傲慢吞吞的過去,靜靜的看了一會,唐祭酒的行書還是不錯的,很老道,佈局合理,字形細膩,中不足的是缺一些靈氣。
自然,沈傲不會愚蠢到對唐校長的行書指手畫腳,笑的道:“大人的字不錯,很有大師風範。”
唐嚴擡眸,握著的筆還懸在半空,隨即便呵呵一笑:“是沈傲啊,下學了嗎?我你空多來坐坐,左等右等,還是等不來,就差人去請你。今日總算來了,可是瞧你的樣子,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老狐貍還是聰明的,沈傲連忙誠惶誠恐的道:“大人這樣說,學生真是罪該萬死,學生平時不是不願來,只是不敢罷了。這是大人的辦公場所,大人爲了國子監日理萬機,學生哪裡敢來叨擾。”
唐嚴擱下筆,大笑道:“你不必奉承老夫,過來,看看老夫的字可有什麼瑕疵。”他看過沈傲的試卷,知道沈傲的行書是極好的,在沈傲面前,他也不端架子,竟有請教的意思。
沈傲連忙道:“大人的字哪裡有瑕疵,下筆老道沉著,有大家的風範,字細膩,行間間隔細,是極品佳作,沈傲不敢妄評。”
唐嚴虎著臉道:“我待你如子侄,你連真話都不願意對老夫說嗎?”
沈傲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道:“大人的字,唯一的憾便是缺了一氣,就好像畫了龍,卻沒有點上眼睛,雖然行書優,可是缺了它,總是了一些什麼。”
唐嚴嘆息道:“我苦練了幾十年,還是差了一些,聽你這樣一說,倒是有些眉目了。”
沈傲生怕他說個沒完,眼看天就要黑了,他急著去蒔花館嫖……不,代人送禮呢,連忙道:“學生此來,是要告假一晚的。”沈傲看了看唐嚴的臉,見他並沒有什麼不愉快,正要繼續說出理由,卻看到唐嚴頜首點頭道:“既是一晚,倒沒有什麼,明日記得來上早課便是。”
汗,不是吧,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同意了?不是聽別人說監生告假很難的嗎?不是還有人說有一次想告假出去採買些用都被博士訓了足足一個時辰,結果了一鼻子灰回去嗎?怎麼自己剛剛說明來意,唐祭酒就點頭了。
沈傲心裡空落落的,很鬱悶,下午上課時,他爲了找理由,他可是分析出了很久的,以至於連博士授課都沒有聽進去多。可是想了這麼多完的藉口,結果話到邊,唐祭酒卻是不給自己說出來。
唐嚴笑道:“你既是外出,沿途要小心一些,汴京城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的。”
沈傲只好很無趣的點頭,心裡總是覺得不是滋味,有時候目的太容易達到,原來也不是件愉快的事。
哎,白白糟蹋了半個下午。
與唐祭酒說了幾句話,沈傲起告辭,唐祭酒親自給他寫了一張開放門的條子。帶著條子順利出了國子監,路上僱了一輛驢車,沈傲向車伕道:“往蒔花館去。”
那車伕倒是對汴京城稔得很,一聽蒔花館三個字,臉頓時曖昧了,笑的坐在車轅上駕著驢,一邊道:“公子是個雅人啊,蒔花館的姑娘個個非同凡響,藝雙絕啊。”
沈傲來了興致,原來這老丈也是同道中人,話說大宋民真是多啊,上至公侯九卿,下至販夫走卒都好這一口。便問:“老丈莫非也曾去過?”
車伕連連搖頭,滿是羨慕的道:“小人這樣的份就是進去人家瞧得上嗎?公子就不同了,哈哈,風流倜儻,相貌不凡。瞧這衫,置辦起來不下四五貫錢吧,要進去倒是容易。”
沈傲便笑,這車伕很有趣,便和他閒扯,那車伕亦是個消息廣泛的,說起蒔花館吐沫滿天飛,沈傲就問他:“這蒔花館,哪個姑娘最當紅?”
車伕道:“自然是二孃和七娘,這兩個姑娘一個彈琴彈得好,容貌自是傾國傾城。另一個最善辯寶,什麼樣的寶貝古玩,只要被一看,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據說的舞技也是極好的,那段兒,哈哈……”接著便是很曖昧的笑。
果然是初哥看容貌,民看段啊,哈哈,這老丈想必也是中高手,只怕接的流鶯不呢,沈傲深有會的笑了起來,道:“二孃、七娘,好,本公子記住們了,只是不知老丈知不知道蒔花館裡有個蓁蓁的姑娘?”
車伕沉片刻:“蓁蓁?公子,看你這樣子,只怕是第一次去……嘿嘿……,蓁蓁即是七娘啊,這是的小名兒,尋常人是不這樣的,我們都七娘。”
“噢。”原來如此,七娘是蓁蓁的化名或者藝名。隨即一想,心裡又泛起了酸醋,王相公太無恥了,原來他的相好就是七娘,這傢伙很福啊。
好,先去見了蓁蓁,看看的段兒再說,不知盈盈一握是什麼覺。
“哇,我堂堂沈大監生,三觀正確,品行優良的文學小青年,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我是去送行書的,去蓁蓁的腰不過是副業罷了,怎麼能捨本求末。
不行,得先想著把行書送去,再偶爾去蓁蓁姑娘的細腰。不知道王相公知道了,會怎麼想?他這個人很好的,應當不會吃醋,這樣講義氣的人,自然是心懷著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衫的理念,他這件衫,我這個朋友先替他穿一穿再說。”
沈傲想著,頓時悸起來,對春兒、周若,他絕不會抱有太多的那種想法,們是黃花閨,沈傲那樣想太齷齪,雖然有佔有慾,可畢竟想法還是很純潔的。
可是對名不同,名本來就是用來滿足慾的,再玩純潔,那就裝的有點大了。
驢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蒔花館門前,沈傲下了車,出錢來和車伕會了帳,自然是多給了車伕幾文錢,車伕滿心歡喜謝道:“公子萬福……”隨即又很曖昧的笑:“公子今夜要小心了,莫要閃著了腰。”
沈傲雙手一叉,豪氣干雲的道:“本公子金剛不壞,不勞老丈費心。”
車伕趕著車歡天喜地的去了。沈傲旋,第一次目睹汴京第一青樓,和想象中有些不同,這哪裡像是青樓,簡直就是翻版的邃雅山房啊。那招牌並不顯耀,可是卻閃現出古古香的氣息。門面古樸,沒有大紅大綠,多餘的點綴也一個沒有。
“看來,本公子的想法和蒔花館東家的思想不謀而合啊,這調調,本公子喜歡。”沈傲笑了笑,昂首闊步,搖著扇子擺出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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