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工作人員,急忙衝上臺去,楚天齊也已扶住了將要倒地的桌子,和大家一起圍到魏龍邊,關心的問道:“魏部長,你怎麽了,沒事吧?”。
魏龍的大背頭一下子淩了好多,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裏“哎喲哎喲”的大喊著:“疼死我了,我的腳。”
眾人七手八腳,越越,疼的魏龍一個勁的罵娘,現場一片混。
五分鍾後,楚天齊推來了椅,眾人把魏龍扶了上去,組織部工作人員急忙搶過來,推著魏副部向外走去,這可是一個在領導麵前表現的最好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牛老師走到臺上,讓大家保持安靜,準備上課,眾人才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發生了這樣一幕,自然也沒人關心張分決定的事了,楚天齊出了多功能廳,下樓奔向宿舍。宿舍門前站在一個人,一白連,頭上一個蝴蝶圖案發夾,整個人看上去即清新俗又靈乖巧,正是玉赤飯店前臺經理嶽婷婷。
“小嶽,有事嗎?”楚天齊笑的問。
嶽婷婷上下打量著楚天齊:“進屋說吧。”
楚天齊打開房門,二人走了進去。
一進屋,嶽婷婷就焦急的問:“你沒事吧?他們開除你了?”
“沒有,隻是取消了科級後備幹部培訓資格。”楚天齊說的輕描淡寫。
“那就好。”嶽婷婷輕了口說道,然後話題一轉,“對不起,他們找我詢問你的事,我隻說了不知道。我如果能證明你去哪裏了,你就不用被分了?”
“你做的沒錯,公安局現在讓我們保,我也沒說。別瞎想了。”楚天齊故意說的很輕鬆,“等案子破了,自然就真相大白了,說不定咱們還能得到獎勵呢!”
楚天齊說的沒錯,還真有那麽一天,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嗯,看你的表,也不像想不開的樣子,這我就放心了。”嶽婷婷撲閃著麗的大眼睛,說出的話老持重的樣子。接下來的話,卻把孩的純真表無疑,“你該不是裝著開心的吧?”
楚天齊莞爾一笑:“你看我像是裝的嗎?”
楚天齊表輕鬆,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足以看出他的心中沒有什麽疙瘩,而是心舒暢。他確實心很爽,因為他有爽的理由。
楚天齊奇怪嶽婷婷怎麽會知道這件事,自己也才是剛剛知道呀。嶽婷婷接下來的話,為他解開了謎團。
原來,今天早上,魏龍早早就到了飯店大堂,他看到組織部隻到了一名工作人員。就大著聲音說:“哪些人呢?怎麽還沒到?不是布置下去今天要提前一個小時嗎?”
孩兒低著頭,沒有說話。
魏龍故意大聲道:“今天要開大會,關於開除楚天齊的大會,也是一個嚴肅紀律的大會,怎麽這些人還要頂風作案呢?明白嗎?開除楚天齊公職的大會。”
現在正是客人吃早點的時候,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魏龍的聲音又是超級大,大家都停下腳步向他那裏張,前臺服務人員聽的更是清楚。
一個姓張的服務員聽到了“楚天齊”三個字,馬上想到前臺經理嶽婷婷很關心這個人:那天經理還看著登記薄特意問過他的況。於是,小張到了後麵辦公室,呼了嶽婷婷。嶽婷婷正準備一會兒要去首都燕平市,等回電話後知道了這件事,就推遲行程,趕了過來。
“小嶽,不好意思,耽誤你出門了。”楚天齊覺得嶽婷婷很仗義。
“沒什麽,我攢了兩周的假呢。”嶽婷婷大氣的說道。然後,俏臉一樂,“當然了,可以先記上帳,你又欠了我一次。”
這是什麽呀?楚天齊心想:孩就是小心眼。
“咚咚”,敲門聲響起。楚天齊打開房門,雷鵬站在外麵,後麵跟著兩名警察,那兩個人楚天齊見過,還一起參加了抓捕肖金柱的行。
雷鵬看到屋裏的嶽婷婷,錯愕了一下,隨即說道:“嶽經理,你先去忙,我們找楚助理了解一些況。”
嶽婷婷見雷鵬說的很正式,看了楚天齊一眼,帶著疑和擔心走了出去。
雷鵬和兩名警察走了進來,三人坐到沙發上,示意楚天齊也坐下。雷鵬麵無表的說:“我們是刑警隊的。你是青牛峪鄉鄉長助理楚天齊嗎?”
楚天齊覺得雷鵬今天有意思,但隨即明白了:這是公事公辦。於是回答道:“是”。
“有一個事向你核實一下,組織部副部長魏龍聲稱‘被桌子腳砸到,是你在搞鬼’。”雷鵬說了來意。
楚天齊心中一:這麽快就找到我頭上了?抬頭看到雷鵬的眼睛慢慢眨了一下,於是迅速把雷鵬剛才的話梳理了一下,他發現短短的語句信息量很大:“聲稱”、“被桌子腳砸到”、“搞鬼”。明白了,魏龍什麽也沒發現,隻是猜測罷了。
“警,這從何說起呢?魏副部長當時坐在桌子後麵,我正向臺下低著頭呢。等我聽到響,下意識轉回扶住桌子,還跑上去問候他,然後找服務員推來給殘疾人用的椅,現在反而賴我上了。平時看魏副部長很有領導樣,怎麽現在做出誣陷的事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呀。”楚天齊說完,出委屈的樣子。
雷鵬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從刑警手裏接過詢問筆錄,讓楚天齊在上麵簽字,楚天齊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筆錄上麵問和答的意思與實際問答況基本一樣,當然有些話沒有寫在上麵,還有的話稍微變了幾個字。比如,第二句問話是這樣記錄的:“有一個事向你核實一下,組織部副部長魏龍傷,你有嫌疑,請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看來刑警隊配合默契。楚天齊在上麵簽了“以上記錄完全是我意思的表達,楚天齊,X年X月X日。”
走完程序,雷鵬三人都出了笑容。一名刑警說道:“我看就是胡猜疑,多功能廳沒有錄像,現場目擊者也說沒看到楚助理他,他這是……”
“行了,既然領導指示讓我們調查,那我們就要按程序履職,無關的話不要說。”雷鵬阻止了刑警的話。
雷鵬站起:“你可以回鄉裏了。”然後三人向外走去。雷鵬故意落在後麵,待那二人走出了房間,他回頭指著楚天齊低聲說道:“你小子夠壞的。”說完,向外走去,一回手帶上了房門。
房間裏的楚天齊出一抹笑意,心中暗道:“還是這小子了解我”。同時也有些許慶幸,慶幸現場沒有攝像頭。當然了,就是有的話,除非在當頭頂,否則,也發現不了任何蛛馬跡。
楚天齊拿上自己的包,到飯店前臺了房卡,利用查房的時間,他和等候的嶽婷婷簡單說了剛才的況。嶽婷婷輕舒了一口氣,最後調皮的說:“記得欠我兩次了。”
楚天齊笑了笑,沒有說話。離開飯店,到車站隨便吃了點飯,坐上了回鄉裏的班車。
坐在班車上,楚天齊把這幾天的事回想了一下,很有慨:一開始是被確定為後備幹部的喜悅,中途是抓捕吸*毒人員的刺激,再到被宣布取消資格的失落,接著是被魏龍當眾“打臉”的侮辱,最後是魏龍報應不爽的暢快。整個心就像是經曆了一次過山車式的洗禮。
太困了,隨著車子的搖晃,楚天齊漸漸進了夢鄉。
縣醫院高幹病房裏,魏龍正躺靠在病床上,右腳纏著厚厚的紗布,他的心糟糕到了極點。疼痛、疑、懊悔、痛恨,各種覺織在一起。腳上傷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腳趾部分,現在止疼針的藥效漸漸減弱,不時傳來鑽心的疼。
他疑的是自己好好的坐著,也沒看到有人接桌子,桌子怎麽會到了自己的腳上。他還疑即使桌子到了腳上,也不應該傷這樣,拍片顯示傷不輕,中指還有輕微的骨折,即使整張桌子被人推倒直接砸到腳上也不應該這麽重啊?
他最疑的就是當時楚天齊眼看著就要發飆了,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要說他沒搗鬼誰信啊。可現場的人,包括自己都沒看到他桌子呀,為此他看完警察拿來楚天齊和一些證人的詢問筆錄後,專門來信任的人問過,也說沒有看到楚天齊桌子。
他懊悔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就是讓飯店關閉了多功能廳的監控係統。玉赤飯店多功能廳經常被黨政部門用做開大會場所,為了人及信息等的安全問題,一般不允許飯店打開廳裏的監控係統,如需打開另行通知。這次培訓會前,飯店經理專門詢問自己是否打開監控係統,自己肯定的回答:不打開。現在想想腦袋真是被驢踢了,否則,監控錄像上也許會有一些發現的。
雖然魏龍懷疑楚天齊,苦於沒有任何證據,心中苦惱不已。但他仍然痛恨楚天齊,要不是因為宣布他的破事,自己怎麽可能去多功能廳,又怎麽可能弄得現在這樣狼狽,既了傷又在下屬麵前丟醜。“姓楚的,老子和你沒完。”魏龍咬著牙罵道。
“又罵誰呢?”魏龍老婆推門走了進來,滿臉帶笑的來到魏龍床邊,神的說,“我剛進電梯,就有人塞給了我一個紅包,說是看你的。這次傷太好了,我們又要大發橫財了。”
看著老婆皺紋裏都是笑,兩顆大黃牙也呲在外麵,魏龍心頭火起,忍不住大罵道:“真他*媽*的是個敗家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