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壽微微一笑,說道,“福伯又不是沒見過王氏,當初我的婚事,還是福伯張羅的,此次帶一同前去,無非就是想讓福伯瞧瞧我李壽的兒子……”說到這裡,他長長歎了口氣。
作為李壽的最信任的心腹,謝安知道王府所有的事,理所當然的,也知道李壽自被抱離皇宮以來,這近二十年來都是福伯在照顧他,以至於李壽一直以來都將福伯視為自己的親人。
“我想,福伯會到欣的,當初他催了你好久呢……”謝安一臉奚落之。
“這人孕的事,我有什麼辦法?”李壽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倒是你,怎麼不帶你家中那兩位一同前去啊?福伯待你如親子一般,怎麼著也該讓老人家瞧瞧自己的兒媳吧?”
“又沒有婚,等婚之後再說吧!”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人可是從二品的上將軍,你才正五品上,什麼時候才追的上?照我說啊,贅梁丘家得了,改名梁丘安……貌似還不錯!”
“……”謝安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這跟你有一文錢關系?閉,專心駕車!”
“你這家夥……”李壽恨恨地咬了咬牙,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道,“對了,你還記得,當初你我相識的時候麼?”
“在王府?”
“呵呵呵,”李壽輕笑著搖搖頭,說道,“本王還記得那句話……坐!——向本王解釋一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才會讓你這個瘋子昨日深更半夜在大街上拿……拿那一籃饅頭砸我!”
“嘿!”謝安忍不住咧了咧,與李壽相視一笑。
而與此同時,東公府,梁丘舞也已起,在後院的小校場例行習武。
一直到辰時前後,這才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準備用飯。
用飯之後,趁著去軍營點卯的時辰尚早,梁丘舞準備走一趟謝安的府邸,代他一些有關於北戎狼騎的事,雖說謝安的府邸離東公府有些路途,不過騎馬的話,倒也花不了多時辰。
然而,當來到大獄寺卿謝府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謝安早已不在府上,據府的下人說,謝安一早便出門了。
梁丘舞並不知道此刻謝安與李壽早已離開冀京十余裡,想了半天,還以為是謝安到大獄寺去了,結果又白跑了一趟大獄寺。
懷中心中諸般猜疑,梁丘舞到軍營點卯後,便再一次又來到謝安府上,一問,謝安還是沒有回來,百般納悶地,頗有些失地回到了東公府,準備等謝安回來。
結果謝安沒等到,卻意外地等到了南公府送來的請柬……
也難怪梁丘舞到意外,畢竟眼下,南公府世子呂帆戰死沙場,南國公呂崧攜怒親赴大梁,整頓南軍陷陣營,踏足戰場,替自己兒子報仇雪恨。
而這個節骨眼,南公府竟然送來請柬?
拆開請柬細細一觀,梁丘舞確定,這正是邀請自己到南公府赴宴的請柬,再一看落款,微微一愣。
只見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一個人的名字,蘇婉……
這個人找自己做什麼?
對於那位自己夫婿始終念念不忘的子,即便是梁丘舞,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因此,早些時候代謝安參加南公府世子呂帆的喪事時,也只是稍稍安了那個人幾句,並沒有大多的追問其余與喪禮不相乾的事。
比如說,自己夫婿謝安的過去,二人相識的經過……
在那之後,南公府無論與東公府,還是與謝安,都沒有什麼接,但是沒想到,這會兒,那個人卻送來了請柬……
忽然,梁丘舞恍然大悟。
在想來,謝安三日後便要隨九皇子李壽出征,那個人,多半是想經梁丘舞的口,向謝安轉達一些事,比如說祝願……
想到這裡,梁丘舞將請柬放懷中,出了府門,騎馬徑直朝著南公府而去。
畢竟,也有些事想詢問那個人,作為謝安的妻子,無法容忍自己對自家夫婿的了解,還不如某些不相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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