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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將軍》 第55章 國有難,天子守國門

項青聞言,正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沒去理會,任由那一支三千左右的北疆兵朝雪丘而去。可昨日小羅忽然派人與我聯系,說是那支三千左右的北疆兵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後他仔細檢查了雪丘附近,卻發現有大隊人馬經過的痕跡……此事關系重大。因此我即刻回來稟報!”

“在雪丘附近消失蹤跡?”嚴開聞言,沉思道,“確定是攀登上了雪丘麼?還是說,僅僅只是北疆兵故布疑陣?”

“你懷疑是李茂的計謀?”項青愣了愣,好笑說道。“那個家夥我等不是不了解,就他那塊料,會懂得用計麼?”

嚴開搖頭說道,“姑爺就曾說過,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李茂曾經不用計謀,不代表他眼下也不用計謀!——倘若你始終抱著這個想法,便很有可能被其有機可乘!”

項青想了想,覺得嚴開的話倒是也有些道理,沉思道,“老嚴,你的意思是說,李茂這是故意要我等自陣腳?”

“怕是如此!”嚴開點點頭,這時他想到了旁沉默不語的梁丘舞,遂問道,“小姐,您怎麼看?”

只見梁丘舞用凝重的目了一眼雪丘方向,沉聲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別忘了,北疆之兵曾深草原數百裡,遭遇了不知多險峻環境,或許對於我等而言雪丘乃是天險,可對北疆之兵而言,那肯能只是一座比較難以攀登的雪山罷了……”

嚴開與項青聞言對視一眼,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所面對的,可是經百戰的北疆兵,大周的邊陲雄師,真正意義上的大周第一銳!

雖說冀州兵也算是經百戰,但比起每日要與草原部落廝殺的北疆兵而言,恐怕還是遜了一些,終歸北疆兵是真正從殘酷的戰爭中鍛煉出來的,強者存活而弱者戰死,與草原部落進行著無休止的互相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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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三千兵留博陵,其余全部派出去!”

了一番,梁丘舞沉聲說道。

要知道東軍號稱天下第一騎兵,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軍中任何一名士卒都能充當斥候,懂得任何在殘酷的環境下存活下來,懂得如何匿行蹤,打探敵軍的報。

正如謝安後來所說的,東軍兩萬兵騎兵,一旦散開到外野,就是兩萬名斥候,北疆兵若是想在梁丘舞毫無察覺的況下悄悄從雪丘迂回到博陵後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得令!”項青抱拳領命,急匆匆地轉離開了。

著項青離開的背影,梁丘舞有種不好的預

事實證明,梁丘舞的預真了,北疆之主燕王李茂毫沒有要使耍詐的意思,他是真的想在雪丘上開辟一條通道,好避開有梁丘舞鎮守的險關博陵。

得知此事,梁丘舞兩道秀眉頓時凝了起來,要知道之所以能憑借兩萬東軍堵死燕王李茂的十余萬北疆兵,依靠的就是博陵這道險峻的關隘。

若是沒有這道關隘,就算梁丘舞武藝能比肩梁丘皓,也難以阻擋數量如此眾多的北疆兵。想想梁丘皓與陣雷那兩位堪稱天下無敵的大豪傑,在的士卒數量下,還不是被周軍給耗死了?既然周軍能耗死梁丘皓與陣雷,北疆兵又為何耗不死梁丘舞?

[不好……博陵要丟!]

當時梁丘舞心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

平心而論,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位統帥,哪怕是謝安、李賢、長孫湘雨、劉晴,在見到博陵已不足以將十余萬北疆兵都堵在安平國、即京畿之地外時,心中多半也會想到撤兵,撤到冀京,免得到時候局勢糜爛無法

但是梁丘舞卻舍不得。梁丘家的榮耀與尊嚴促使不能就這樣將博陵這道依然毫發無傷的關隘安然無恙的拱手讓給燕王李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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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樣,東軍與北疆兵展開了長達月余的拉鋸戰,大批的東軍下了戰馬。登上雪山去阻擋攀山而來的北疆兵。

卻不想,這恰恰便是燕王李茂所希看到的……

“殿下雄才大略。那炎虎姬梁丘舞果然上當了!”

在北疆軍百裡連營的中軍帥帳,北疆五虎之一的大將曹達一臉佩服地著安泰坐在主位上的主公,燕王李茂。

話音剛落,旁同屬北疆五虎之一的大將佑鬥亦冷笑說道,“不過那個人的膽氣確實人佩服,手中僅兩萬東軍,竟想著要將我十余萬大軍盡皆擋在安平國外……”

“事實上已經做到了。不是麼?”主位上的燕王李茂聞言微微一笑,平靜說道。

佑鬥聞言一愣,旋即點點頭,一臉慨地說道。“正如殿下所言……十三戰皆敗,草原之上,我等可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

“呵呵呵!”李茂聞言哈哈一笑,竟帶著幾分自傲,說道。“那可是本王的師姐,一同在梁丘公門下學武、研習兵法的中豪傑,豈是草原上那些隻知殺燒搶掠的賊寇、宵小一流可比?就連本王,也不怎麼敢正面與鋒吶……”

見李茂竟說出這番話,帳眾將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好嘛,這還沒怎麼打呢,自家主公便說出了這番自滅威風的話,這還怎麼打?

就在帳眾將哭笑不得時,卻聽燕王李茂輕笑一聲,輕松說道,“既然明知不是對手,再傻傻地一頭撞上去,這不英勇,而做愚蠢!——本王並非小舞對手,不,應該說,我北疆中無人是小舞對手,既然如此,我等便不攻博陵,直取冀京!”

“那位炎虎姬可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等襲冀京……”大將曹達低聲提醒道。

“本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只有等撤兵咯!”

“主撤兵?”帳眾人對視一眼,均不解其中意思,只有像佑鬥、曹達這樣的大將,才出幾分恍然大悟之

幾日後,梁丘舞將有關於博陵當地的戰局況派人送到冀京朝廷,請朝廷加以防范,畢竟兩萬東軍神武營士卒並不做到徹底地封鎖博陵一下所有的雪丘,萬一了一支北疆兵,而這支北疆兵趁機襲擊了沒有防備的冀京,那梁丘舞可就難辭其咎了。

在得到梁丘舞書信的次日,大周天子李壽便召集朝臣針對此事商討起來。

北疆之兵有十余萬,更何況據早前派往北疆的細作發回的消息,李茂在這幾年中曾臣服了好些個草原上的部落,使得多達十余萬甚至幾十萬的草原民族為了北疆的附庸,這意味著李茂麾下除了北疆兵可用外,還能驅使塞外草原民族的遊牧騎兵。別的暫且不論,至李茂麾下大將佑鬥,便是蒼狼部落的人,是那位曾經寇大周的草原領袖呼圖哈赤的弟弟。

[狼騎兵……]

但凡是詳細了解那場冀北戰役的朝臣,都清楚“狼騎兵”三字意味著什麼。

倒不是從字面意思理解,狼騎兵就是一幫騎在草原狼背上的騎兵,畢竟狼這種本不能作為坐騎騎乘。

狼騎兵,指的是蒼狼部落、月狼部落、霜狼部落等幾個草原上供奉狼神、將狼視為先祖的強大草原部落中的戰士。

據說,部落中的男人個個在前紋有狼頭,作戰時也如狼一般勇猛兇殘,絕非尋常軍隊可比。而當年被梁丘舞所殺的草原勇士呼圖哈赤,便是蒼狼部落的首領。

毫不客氣的說,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東軍神武營的騎兵才有與狼騎兵一較高下的實力。畢竟,據說狼騎兵一個個弓馬嫻,在馬背上吃飯、睡覺甚至是方便,一連數月不下馬背好比是家常便飯,日行百裡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這種機力,才是狼騎兵最可怕的地方。

這一點,出北地雁門的冀州軍副帥馬聃恐怕是最清楚不過。而正是因為曾經一直與那樣的對手戰,這使得馬聃極其擅長襲與反襲,連二連三地戲耍太平軍。

原本就有近八萬漁鐵騎的燕王李茂。倘若當真如傳聞中所說的那樣,手中還拽著幾支曾經大周吃足了虧的狼騎兵。那究竟將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陛下,臣以為需要即刻向博陵增派援軍!”

謝安的老友之一,刑部侍郎、衛尉寺卿荀正出列諫言道。

此言一出,朝中群臣議論紛紛。

要知道,眼下冀京僅剩下西軍“解煩”、南軍“陷陣”、以及北軍“背嵬”這三支各自人數為兩萬人的銳之師,而其中南軍尚未從三年前那次幾乎全軍覆沒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盡管這三年來從未中斷對新兵的訓練。但終歸那些新兵經驗不足,甚至於有的連戰場都不曾踏足過,是實實在在的新兵菜鳥。

若是真打起來,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兩月後剿滅了太平軍的冀州軍,從軍中出兩萬兵,南軍也不一定就能打得過。曾經令東軍神武營都為之忌憚的南軍,就像是如今的南公府呂家一樣,已逐漸被剝落當年的輝煌。

不可否認。只要像林震、衛雲那樣的南軍大將尚在,南軍終有一日還是能恢復當初的全盛時期力量,但是,這卻需要時間,像冀京四鎮這樣的銳。短短三年是無法訓練的。除非像江南的冀州軍或者北方的北疆軍那樣,通過殘酷的戰爭淘汰弱者,逐步鑄造一支強兵。

簡單地說,眼下的南軍守守城池尚可,若是要讓他們前往博陵去支援東軍,一個不好就會再度重蹈四年前函谷關下的慘敗。終歸南軍是重步兵,比不過輕騎兵的東軍,倘若戰況不妙,東軍自然能借助戰馬的速度撤退,而南軍呢?南軍士卒上重達兩百三斤的厚實鎧甲注定這支銳步兵若是不能力挽狂瀾,就只能全軍覆沒。

而排除了南軍,冀京的兵力就只剩下西軍“解煩”與北軍“背嵬”有支援東軍的實力。但這其中,北軍“背嵬”卻充當著皇宮衛的角,護衛著天子李壽以及后宮的安危,豈能輕離?

一番討論過後,西軍“解煩”為了此次支援博陵所在東軍的援兵。

當然了,事實上冀京除了冀京四鎮外也不是說就沒有別的可用兵力,比如衛尉寺,九門城防的守衛兵力加起來就有近萬,只是這些士卒素來不曾參加過任何的戰爭,萬一打起來,就好比費國、馬聃、廖立眼中的太平軍,輕易就會被北疆兵所擊潰。

早朝過後,西公府韓家所掌的西軍解煩當即運作忙碌起來,大批的糧草從阜門運到城外,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這支明顯擺出誓要與北疆兵一決勝負的西軍,竟然會在當夜反叛,強行攻打皇宮。

“博陵求援,看來燕王殿下已對博陵展開攻勢,如此一來,我父子這邊也得有所作為了……”

“父親大人所言極是!”

在西公府上,韓裎與其父親韓公一番商議後,準備對冀京展開奇襲。

原來,這西公府韓家早就與北疆之主燕王李茂牽上了線,之前依附皇五子安陵王李承,也只不過是虛與委蛇的權宜之計罷了,用來轉移朝臣們的視線。

而如今見燕王李茂在開春後正式開始攻打博陵,韓家父子二人當即予以呼應、配合。

倘若以往梁丘舞在冀京時,就算給韓家父子倆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造次,可如今大周的頂尖戰力梁丘舞遠在博陵,兼之城兵力不足,一旦反叛,冀京朝廷也沒有把握能擊敗西軍,畢竟西軍一直以來都保存著實力,不像南軍,三年前在函谷關下幾乎喪失了多達八的軍中英,一下子就變了四鎮中墊底的存在。

為了保證計劃能夠順利實施,西鄉侯韓裎在舉兵前派人聯系了北軍背嵬的上將軍,北池侯文欽,夜後派人遊說文欽與他一同舉兵反叛。

畢竟在韓裎看來,文欽是前太子李煒的心腹,自李煒死後對上任為皇帝的李壽向來是不冷不熱,應該算是比較好拉攏的對象。

可出乎韓裎意料的是,當文欽弄清楚那名說客的來意後。二話不說就將那人當場斬殺,旋即派人將此事告之衛尉寺卿荀正。

荀正得到消息後大驚失,顧不得征求天子李壽。便當即征調他衛尉寺名下九門城防司衛兵,捉拿韓家父子。

西鄉侯韓裎得知此事。心中大罵文欽不識抬舉之余,當即舉兵反叛,強攻皇宮。

在他看來,如今燕王李茂傾盡北疆之兵來攻,若能在此之前除掉李壽,朝廷必定大為,群龍無首之下。如何擋得住燕王李茂的大軍?

憾的是,西鄉侯韓裎最終也沒能得償所願,明明對李壽從不加以的北池侯文欽,竟率領著北軍不顧地守住了皇宮。以至於西公攻了大半個時辰,竟然一無所獲。

而這時,在家養老的南公府呂公亦領著南軍前來相助,見此,西鄉侯韓裎只能善罷甘休。率領一萬六七千左右的西軍殺出城去,前往了博陵。

而後,就像八賢王李賢所猜測的那樣,西鄉侯韓裎堵死了博陵後方梁丘舞回歸冀京的退路。雖然給他天大的膽子韓裎也不敢與梁丘舞對戰,但是像謝安之前在湖口對付太平軍那樣建造營寨堵死梁丘舞。他還是辦得上的。

而李茂得知此事後,微微皺了皺眉,本來他想借西軍之手梁丘舞退回冀京,可沒想到西鄉侯韓裎卻並未得逞,並未殺死李壽,逃出冀京後好死不死地堵住了梁丘舞退回冀京的後路。

不過轉念一想,李茂卻又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啊,將梁丘舞困死在博陵不好麼?冀京若沒有梁丘舞,能阻擋得住他燕王李茂幾日?

想到這裡,李茂一改之前的策略,派幾萬北疆兵圍困博陵,繼而令其余大軍翻山。

終歸是近十萬的大軍,遇山開山、遇水填橋,縱然博陵一帶的雪丘也算是險峻之地,可又如何擋得住北疆兵?要知道曾經出征草原時,北疆兵什麼危險沒遇見過?

於是乎,十余萬北疆兵繞過了險關博陵,朝著冀京進發。可憐梁丘舞雖然急切想要回援冀京,卻奈何四周被北疆兵與西軍團團圍住,竟是被困死在博陵。

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之前為了提防北疆從雪丘滲到安平國境,陳綱、項青、羅超分別率領東軍騎兵在雪丘附近阻擋,使得博陵梁丘舞旁僅僅只有三千左右的兵卒,實在不足以突圍,要不然,以梁丘舞的勇武,豈是幾萬北疆可以抵擋的?

探查到燕王李茂棄了博陵,率數萬北疆兵來攻冀京,冀京朝野震,不朝臣向李壽奏請遷都的建議,並且請李壽發布皇命,調回正在江南平定太平軍的謝安與李賢二人,畢竟他二人手中兵馬合計尚有近十萬,是對付北疆兵馬的不二人選。

但是李壽卻回絕了朝臣的請柬,拒不發皇命召回謝安、李賢與冀州兵,甚至下令朝中大臣從即日起不得向江南任何有關於冀京的變故。畢竟在李壽看來,謝安與李賢二人此時多半在征剿太平軍的關鍵時刻,豈能中途令其撤兵?

“此時若招回謝尚書與丞相大人,非但遠水難解近火,恐怕還會導致兩位大人被太平軍黨有機可乘!”再度出山的胤公堅定地站在了李壽這邊。

不過話雖如此,胤公還是奏請李壽遷都,畢竟就眼下冀京的兵力而言,實在擋不住李茂麾下的北疆兵。

在一番苦勸下,李壽終於同意,下令從冀京遷都至古都城朝歌,朝中文臣以及城百姓陸續遷移至朝歌城。

甚至於,為了替遷移的隊伍爭取時間,李壽這位自繼位後被譽為是大周歷代最弱的皇帝,竟親自披甲上陣,駕親征。

朝中大臣聞言大驚失,在他們看來,李壽又不像其父親、即先帝李暨那樣是年時頗為勇武的皇帝,只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罷了,豈能踏足沙場涉險?

就連胤公亦是連連搖頭,但憾是,李壽雖然懦弱,但為人卻頗為倔強,當即下令群臣遵從皇命。

無奈之下,胤公隻好呆著一乾朝臣往朝歌城去了,畢竟國不可一日無主事之人, 無論冀州這邊打得再是火熱,朝政卻不可荒廢一日,否則,的就不止是北疆一地了。

而相比於胤公一系的文臣,梁丘公、呂公一系的武將倒是頗為支持天子李壽的決斷,畢竟兩位老人心中清楚,若沒有人在此阻擋北疆之兵,李茂在拿下冀京後,下一個攻打的目標無疑就是朝歌城。

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本來阻擋北疆兵的最佳人選無疑就是東鎮侯梁丘舞,可惜此卻被困死在博陵,而除以外,還有誰會比李壽更適合呢?

駕親征,這是多麼鼓舞將士士氣的事啊!

值得一提的是,就連此前對李壽不假辭的北池侯文欽,此番對李壽這位當今天子亦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主請纓願擔任副將一職,隨同李壽一同守衛安平國。

大周景治五年四月中旬,北方變故,國生傾國之禍,天子李壽駕出征,死守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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