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唉，被老婆說教了吶，不過也對啊，反正網絡靠炒作，鬧一鬧對我來說又沒虧，權當助長名氣唄。

唔，那就這樣，我會通過法律途徑起訴侵害我權利的羊城晚報的，就當炒作唄。

不過這件事給我敲響警鍾呀，我要出名，我要加倍努力。

雖是蚍蜉，亦要力撼巨樹！

好了，不多說，以下小說正文，正如我所承諾的，本章免費，字數5950字。

——日漸西山，冀京，刑部尚書謝安府上——

“殿下，這樣下去可不妙啊……”

在冀京城，在謝安的那座刑部尚書的府邸中，北疆大將曹達一臉凝重對坐在府邸大院正堂前的燕王李茂輕聲勸道。

相比於曾經裝修典雅的刑部尚書謝府，如今謝安的大堂簡直如同廢墟一般，不難猜測，是燕王李茂在城頭上被謝安幾句話撥地肝火大氣，一怒之下到此打砸東西發泄。

堂堂北疆之主燕王李茂竟這般沒有風度地在主人不在家的況下打砸東西，不難猜測，他方才在城頭著實被謝安氣得不輕。

著那形同廢墟般的大堂正廳，也不知謝安日後瞧見這一幕後是否會心中痛。

多半會了，以謝安那對錢財的敏程度而言。

“朝廷的兵馬……都退散了麼?”

坐在石頭臺階前大口著氣，李茂面沉地問道。

可能是意識到了主公的心不佳，與張齊對視了一眼，曹達微微吸了口氣，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說道，“方才，朝廷兵馬試探地攻了一波，見一時之間難以攻克冀京，遂紛紛退散了。其中兩支分別前往安平國的東北側與西北側，看樣子是打斷截斷我軍的退路，除此之外，還有一支大概萬人左右的騎兵不知去向，倘若末將沒有猜錯的話，那支騎軍應該就是馬聃所率領的冀州軍第二偏師！而除了以上這三支軍隊外，冀州軍的主力師則向西退了十幾裡地。倘若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安營扎寨去了，準備與我軍打僵持仗……”

燕王李茂聞言抬手扶了扶額頭，吐出一口長氣。

不得不承認，長孫湘雨這招攻守互換的計謀，他事先還真是沒有考慮過。長孫湘雨這麼一記高招。幾乎徹底瓦解了他北疆一方步兵與騎兵的戰力:北疆步兵隻善攻城拔寨，甚有防守經驗;而漁鐵騎則因為騎兵與戰馬皆上吐下瀉而在短時間失去戰力，在這種況下，即便擁有著冀京高聳而堅固的城牆為壁壘、為屏障，李茂亦沒有幾分守住此城的把握。

李茂不是傻子，盡管事先難以察覺，但是後知後覺總還是有的。他靜下心來，仔細分析著長孫湘雨此番用計的前後過程。

首先，那招疲兵之計就不必再仔細贅敘了，準確地說，其實那條計謀應該算是移花接木、瞞天過海，潛移默化地以多次打開城門戲耍對方、但是又並不趁機出城襲擊的做法，加深了遼東遠征軍對冀京“絕對不會出城”的看法，為後面冀京城諸軍悄然從城撤退一事埋下伏筆。

想到這裡。燕王李茂的那雙虎目中閃過一陣複雜神。

記得在當時，他意氣風發地看穿了長孫湘雨的計謀，並信誓旦旦地實施了驅虎吞狼之計，想讓遼東遠征軍去與朝廷兵馬拚個你死我活，可如今事後仔細想來，又哪裡是他看穿了長孫湘雨的計謀，分明是長孫湘雨提前悉了他對此的態度以及將會采取的措施罷了。

[就遼東遠征軍去與朝廷兵馬拚個你死我活好了。我軍暫且駐冀京，犒賞兵將！]

正是這條當時李茂意氣風發的將令，斷送了遼東遠征軍那六七萬外族騎兵的命，將整支軍隊退了火坑當中。

[恐怕那個人事先就已經悉到了我的應對吧。因此，毫無顧忌地對遼東遠征軍下手……]

李茂咂了咂，心下苦笑一聲。

此後無論是朝廷一方的步兵們趁著秋汛時機，提前一步到清水河上遊積蓄河水，還是此後冀州軍騎兵引遼東遠征軍經過清水河畔淺水灘，用撒豆子的辦法遼東遠征軍士卒下的戰馬在河畔淺水頓足，直接導致當上遊的洪水衝下去，遼東遠征軍本來不及撤退，全軍覆沒。

何等凌厲而霸道的連環計，眼力之卓見，用計之深遠，若不是他燕王李茂正是置於此計謀當中的害者，要不然，就連他亦忍不住要掌讚一聲妙計，讚歎長孫湘雨在隨手施為間，便將整個戰場局勢的走向徹底導向了對大周朝廷有利的一方。

不好辦吶，確實不好辦……

數個月前的局勢已徹底顛倒了過來，眼下是他北疆一方陷了被，陷了朝廷大軍的包圍，若無外援，說實話況並不樂觀。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冀州軍在撤出冀京之前，在城水井所撒的只是瀉藥而非毒，以至於他千上萬的北疆士卒還可以保全命，可那又如何?他北疆的士卒並不擅長守城啊！

毫不誇張地說，眼下他燕王李茂在冀京尚有包括漁鐵騎在的北疆銳五萬，而朝廷一方卻因為冀州軍的抵達而聚攏了一支近乎十萬人的兵力，可那又如何呢?若是在城池外的荒野相遇，李茂有著強烈的自信能在一戰當中打得朝廷兵馬潰不軍，畢竟北疆軍乃是草原以及平原等地的霸者之師，征戰降服、甚至是覆滅了一個又一個的草原大部落。

可若是說到守城……

李茂頭疼了，畢竟他也只有十一年前冀北戰役時那寥寥幾回防守的經驗罷了，更別說他麾下那些從來都是他們打別人的北疆軍隊，若真要他那些麾下的士卒登上城樓與朝廷軍隊作戰，說實話李茂並不看好。

而這，恰恰正是長孫湘雨最高明的地方，同樣也是他李茂覺得長孫湘雨讓出城池最高明的地方。

此時此刻的冀京，簡直就是形同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攪和地李茂心中大。

想來。也只有長孫湘雨那個膽大包天無懼於世間萬的毒辣子，才能那樣毫不可惜地將冀京這座大周數百年傳承至今的王都隨手拋棄吧。說拋棄就拋棄，毫不掛記，只要這個籌碼足以決定整場戰役的勝率局面。

[一時大意，被那個人鑽了空子，如今若要挽回劣勢，就只有……]

燕王李茂的目不經意地向了北方。

因為在距離冀京大概兩三百裡的博陵。還有他毫無損傷的北疆兵馬近八萬，其中更包括冀京四鎮之一的西軍解煩軍。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今擺在李茂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

其一，放棄冀京，撤退至博陵。

當然了。這裡所說的撤退只不過是較為好聽的措辭罷了，說得直白點，就是他李茂丟下大部分行不便的麾下士卒，帶著他的死忠兵將們，出城向安平國的西北側突圍。

即便那個方向屯守著冀州軍實力甚至還要高過主力師的第一偏師，並且領兵的將帥費國，亦是一位被稱之為梁國之虎的冀州軍名將。可那又如何呢?

他可是李茂，燕王李茂！

別說是從費國手中突圍，就算是當陣斬殺費國本人，於他李茂而言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

唯一的顧忌是，若是他李茂一旦離開冀京，朝廷兵馬勢必會猛攻冀京，奪回這座大周的王都。並且，在失去了他燕王李茂的統帥。本來就不善於打城池防守戰的北疆兵恐怕更是難以支撐，更何況冀州軍此前還用下瀉藥的方法陷害他北疆兵，導致眼下城大部分士卒拉稀拉得四肢發，手腳皆無力。

毫不誇張地說，若無他燕王李茂坐鎮冀京震懾城外的朝廷兵馬，恐怕城北疆士卒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裡，李茂便不由對長孫湘雨這位曾經相助自己以及梁丘舞在冀北戰役一戰名的梟姬恨得牙。因為長孫湘雨這麼一計，幾乎就是將他燕王李茂栓死在冀京這座肋之城了，除非他舍得拋棄麾下近五萬的北疆士卒，舍得拋棄他在這十年來的大半心。

只有第二條出路了……

而第二條出路。便是招來此刻在博陵的其余六萬北疆兵，必要時，連早早暗中投靠他的西軍解煩軍也可以一並召來，只要這銳之師一到，別說謝安與李賢手中有近乎十萬兵力，就算再多上十萬，他李茂亦有十足信心將其擊潰。

但這麼做亦存在著一個患，而且是一個天大的患。

因為眾所周知，李茂麾下那另外六萬北疆兵將，這些人在博陵可不是為了玩耍，而是為了困死一位大周朝廷最戰力的猛將，同樣也是縱觀天下無人出其右的中豪傑，炎虎姬梁丘舞。

一旦撤走了軍隊，而導致將這頭兇猛的雌虎給放了出來，那對他北疆軍隊才是滅頂的災難！

畢竟，倘若梁丘舞一旦困，就意味朝廷以及冀州軍擁有了一位連他燕王李茂都難以匹敵的沙場武神，意味著朝廷兵馬再不必畏懼於與北疆軍打正面鋒的戰鬥，意味著他燕王李茂將會被束縛住手腳，再難以施行什麼擒賊先擒王的戰，因為梁丘舞會時刻盯著他。

不得不說，這唯一的兩條出路，都將會對李茂造無法估量的損失，這也正是他左右為難的地方。

要說有什麼破此劣勢僵局的辦法的話，那就只有……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燕王李茂眼中閃過一陣痛苦之，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眼中這陣痛苦之，便逐漸被凌厲的神與兇芒所取代。

“呼！”

猛地站起來，燕王李茂微微低著頭，沉聲說道，“發書至博陵的楊凌，他……不必再對東軍以及那位……手下留！”

從旁，佑鬥、張齊、曹達、樂續四位北疆大將聞言面微微一震，張口說話時，卻見燕王李茂已邁步頭也不回地向謝府府門走出，渾上下散發著一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

“殿下，終於下定決心了……”

“啊……終於……”

著燕王李茂那略顯蕭索以及孤獨的背影。四位北疆大將互視了一眼，仿佛因為什麼事而想出喜悅之，但是又礙於什麼原因並沒有表出來，以至於這四位表連連變換，著實古怪地。

“殺炎虎姬梁丘舞！”

“什麼?殺炎虎姬梁丘舞?！殺大主母?！”

就在燕王李茂已下定某個決心，準備為了自己的霸業而與曾經的徹底訣別之際，在距離冀京大概六十余裡的北方。冀州軍第二偏師副帥央一邊駕馭著戰馬與麾下士卒們緩緩朝著更北方的方向行軍，一邊面震驚之地看著口吐驚詞的劉晴。

“不錯！”白皙的小手輕輕著馬鬃，年僅十七歲的冀州軍右軍師劉晴抬頭了一眼更遙遠的北方，輕聲說道，“長孫湘雨那個人所設下的圈套你們也都瞧見了，端得的十分高明。連砍帶削，非但彈指之間便將北疆軍的強援遼東遠征軍，而且將燕王李茂栓死在冀京，其騎虎難下，為了麾下五萬士卒的安危，不得不留在冀京與我大軍耗著……眼下留給李茂的只有兩條出路，要麼舍棄冀京。孤撤回博陵;要麼就招來博陵的兵馬以抵我方大軍的攻勢。但這兩條無論哪一條，對李茂而言都會造難以估量的損失……”

“唔……”央旁，謝安的小舅子枯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如果我是李茂，恐怕這兩條都不會選……因為損失太大了！”

“一語中的！”瞥了一眼年紀還要比自己大上一些的枯羊，劉晴帶著幾分長輩誇獎小輩的語氣，點頭讚許道。“說到重點了！確實，這兩條李茂都不會選擇，他會選擇在這兩者之間的擇中辦法，那就是在博陵的那近乎八萬北疆一方兵將，率先一步先將小舞姐姐殺害，這樣一來，就算博陵的北疆軍盡數援助於冀京。李茂也不至於擔憂放虎歸山……”

“果然是放虎歸山，比喻恰到好！”冀州軍第三偏師主帥廖立微微笑了笑，相比較面大變的副將央，廖立作為一位主帥之才。其鎮定的工夫自然是前者所無法追及的。

有什麼好吃驚的呢?要知道此番他冀州軍第三偏師前往博陵，不就是為了給大主母炎虎姬梁丘舞解圍，使困麼?

在深吸幾口氣尋思了一番後，央亦逐漸冷靜下來，面狐疑之地詢問劉晴道，“既然如此，末將不明白劉軍師方才為何要罵長孫軍師……這件事與長孫軍師難道有什麼關聯麼?”

“難道沒有關聯麼?”瞥了一眼央，劉晴冷冷說道，“傳聞李茂對小舞姐姐始終報以絮，眼下若不是深陷被，決計不會用這招。而你以為究竟是誰讓李茂於這個被局面?”

“長孫軍師……”央面微變，喃喃自語地說道。

“哼！”冷哼一聲，劉晴怒聲斥道，“禍國殃民，指的就是那種心腸毒辣的人！好一個借刀殺人，以為我劉晴看不穿?可笑至極！”

“咳！”廖立聞言輕咳了一聲，以此提醒劉晴，畢竟這番話若是傳到長孫湘雨耳中，恐怕這兩位冀州軍的左右軍師還得因為此事而大吵一架。說實話，他可不怎麼想對上那位長孫夫人的死忠心腹，北鎮司司都尉漠飛，那可是一位連他廖立都覺無比棘手的絕頂刺客。

而央顯然也是看懂了廖立這一聲輕咳的深意，臉上堆起幾分笑容，緩和著語氣勸說道，“劉軍師息怒，末將以為，可能事的真相並不像劉軍師所想的那般……那般不堪……”

“哼！你們懂什麼！那個人僥幸生下一胎男兒，母憑子貴，日後的日子想必是舒服地不得了，此期間若是小舞姐姐有個不測……呸呸呸，總而言之理所當然就能取代小舞姐姐為謝家的長婦了！還不明白麼?”眼神掃了一眼眾將，劉晴冷笑著反問道。

眾冀州軍將領面面相覷，想思忖著說些什麼吧，又礙於劉晴那張猶如寒霜般的面孔，因此只能保持沉默。

“豈能你如願?！”死死地攥了拳頭，劉晴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起來。

“等著我，小舞姐姐，待妹妹救你困。回去那個人好看！”

與此同時，在冀州軍主力師的軍師帳，蜃姬秦可兒正用疑複雜的目著帳抱著兒子滿臉歡喜之的長孫湘雨。

“這樣好嗎?如此一來，二夫人與劉晴之間的矛盾，就更加不可能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