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哈哈,喝酒喝酒!”
“呵呵,將軍請!”
“先生請!”
建安四年五月十二日,江哲一面發捷報至許都,曹遣將守宛城,調回宛城之中的徐晃,一面留曹仁守樊城,率麾下十余萬兵馬于襄城外,與夏侯惇匯合。
其外,江哲又發報許都,調張遼、曹洪、張頜三員猛將至荊州,曹應允,當即發報至小沛、中牟等地,命三將于十日趕往荊州。
建安四年五月十三日,江哲率近二十萬兵馬圍襄,于城下呼蔡瑁出面,‘勸’其投降,蔡瑁‘猶豫’一下,與城眾將‘商議’。
除一批老將食死不降外,其余將領皆唯蔡瑁馬首是瞻。
建安四年五月十五日,蔡瑁以劉表次子劉琮名義,遣人至曹營,愿開城而降。
至此,襄二十萬兵馬,未曾一戰,便已卸甲……
“這便是襄城啊!”
率軍至襄城下,著那城墻、那護城河,只要城中荊州兵上下一心,竭力戰,江哲自思沒把握在一個月之攻克此城。
然而眼下……
“呵呵,”旁賈詡須笑道,“襄兵馬不下于我等,蔡瑁不曾一戰卻出城投降,嘿!司徒不戰而屈人之兵,日后必佳話啊!”
“嘿!”江哲微微一笑,正說道,“即便襄拿下,劉備仍在逃亡之中,莫要懈怠啊,文和!”
“司徒所言極是!”賈詡低了低頭,拱手說道,“不過依門下之見,此刻劉備旁百姓幾乎已無,只要被曹純將軍虎豹騎追上,大可放手廝殺,劉備……必死無疑!”
“但愿如此吧!”江哲輕嘆一聲,放眼著襄,只見襄城門徐徐打開,有一人領著一個孩走出城門,想來便是蔡瑁與劉琮無疑。
踏著吊橋走過護城河,蔡瑁見十余萬曹軍陣前,有一人穿儒衫,馬而坐,急忙領著劉琮上前,大呼拜道,“蔡瑁見過江司徒!”
他旁劉琮有些畏懼地躲在舅父后,眼著江哲。
“琮兒,此乃江司徒,快快行禮!”蔡瑁有些著急得說道。
“不必如此!”江哲輕笑一聲,翻下馬,拱手笑道,“將軍顧及大局,免去襄一場大劫,保全城中百姓,請江某一拜!”
“豈敢豈敢,”蔡瑁連忙側閃開,抱拳說道,“若論仁義,司徒才是,末將斷斷不得司徒此拜,說起來,末將還需喚司徒一聲姑父……”
“哈?”正低頭著劉琮的江哲懵然抬頭,莫名其妙說道,“蔡將軍方才說什麼?”
“姑父?”不離江哲半步的賈詡有些好笑地打量著江哲與蔡瑁的年紀,明顯蔡瑁比江哲大了十歲有余。
“這個……”似乎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此事,蔡瑁也有些尷尬,猶豫一下,抬手說道,“蔡瑁已在府中備好酒席,若是司徒不棄……”
“哪里哪里,”江哲劉琮腦袋,笑著說道,“請!”
“請!”蔡瑁抬手一禮。
見江哲就這麼城,賈詡咳嗽一聲,提醒說道,“司徒,麾下將士如何之?”
似乎是明白了賈詡的意思,蔡瑁急忙說道,“司徒,城南有一營寨,末將已命將士卸甲以待司徒大軍至,不妨司徒麾下將士,營歇息,哦,還有,近日城防將士勞苦不堪,末將已命將士卸甲歸營,至于襄城防,恐怕要勞司徒麾下將士了……慚愧慚愧!”
蔡瑁一席話將江哲與賈詡說得一愣一愣,這做得也太徹底了吧?
不理解蔡瑁為何這般信任自己等人,江哲疑說道,“將軍如此信任江某,到是江某有些……有些難以理解。”
低了低頭,蔡瑁笑著說道,“司徒仁義備至,說一不二,天下名傳,再者,蔡瑁……啊不,我蔡家或許與司徒有些淵源呢,此事說來話長,司徒不若先部分將士城,此事我等城再說不遲!”
“恩!”點點頭,江哲一揮手,當即吩咐李典、樂進率軍城,接手襄城防,夏侯惇率大軍駐襄城外軍營,收編荊州軍。
“記住江某對爾等說的,但凡發現擾民之舉,不問大小,斬!”
“諾!”李典、樂進抱拳一禮,當即率軍城。
“司徒真乃仁義之士,”蔡瑁抱抱拳,恭敬說道,“請!”
“請!”
即日,江哲取襄,按早前約定,上表許都封劉琮為荊州刺史,蔡瑁為水軍大都督,襄大小將領,一概封賞。
另外,江哲犒賞三軍,令夏侯惇徐徐收編襄兵馬,襄二十萬兵馬,改姓曹矣!
除了劉備未除,江哲稍稍有些憾之外,此行能兵不刃,拿下荊襄,實在是可喜可賀。
而蔡瑁自是最善察言觀,見江哲有些興致,當即大設宴席,宴請曹軍將領,以及襄降將。
對此,賈詡認為,眼下初取襄,還是要謹慎為上!
不過江哲則認為,一通宴席,或許能拉攏曹軍將領與襄降將之間的關系呢?
或許,對于將領們來說,酒水,當真能拉攏兩者關系呢……
當然了,江哲自然不會忘記李典嚴加戒備,以及嚴令夏侯惇醉酒,這家伙酒品不是太好……
相對于其他將領,江哲的席位自然是蔡府室之中,旁唯有賈詡、趙云、司馬懿三人,而蔡瑁一方,也僅僅蔡仲、蔡和作陪而已。
席間,江哲也曾見過劉表妻室,蔡夫人,覺此溫文賢淑,稱得上是大家閨秀,并不像是什麼惡毒子,所求也僅僅是其子劉琮日后能繼承其父基業,食無憂而已。
對于蔡夫人所求,江哲一一應允,只要荊州能歸順,區區一個荊州刺史虛名,又有什麼呢?
只要蔡瑁等人會做人,像并州刺史張燕一樣,甘愿為曹帳下,些許權利,算不了什麼的,就算換做曹,同樣如此。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自己勢力夠強,不怕麾下造次;倘若麾下造次,則只能怪自己勢力仍不夠強勢,無法滿足麾下所求!
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除去個別人外,大多人心中都有各自的追求,只要能滿足他們,他們又如何會造次?
不過,要是野心太大,不要駕馭的話……呵呵!恐怕就只能像賈詡說的那樣了,殺之立威!
當然了,不到最后關頭,江哲是盡可能不想這麼做,殺一人,那麼那人背后親眷、至自然與自己為敵,便是為自己樹立了數倍、乃至數十倍的敵人,何其不智!
盡可能的,江哲仍希收人心,繼而收天下!
是故,古人云,得人心者得天下!
“令郎之事,還請蔡夫人安心,江某已上表許都,不日便有赦命傳達!”
“多謝,多謝!”得江哲親口應允,蔡夫人微微松了口氣,起為江哲滿上一杯。
江哲愣了愣,急忙說道,“豈敢勞蔡夫人如此,江某不敢當!”
“哪里,”蔡夫人微微一禮,了一眼蔡瑁,蔡瑁當即會意,抱拳笑道,“司徒當得起,末將方才在城外不是已經說起過麼,若論輩分,我等還需喚司徒一聲姑父……”
“……”江哲張張,不明所以地著蔡瑁。
見江哲一臉不解,蔡瑁輕聲說道,“敢問司徒,可是娶了蔡中郎千金?”
“蔡中郎千金?琰兒?”江哲愣愣得點點頭。
“司徒或許不知,”蔡瑁苦笑說道,“蔡中郎出陳留蔡家,與荊州蔡家同出一支,此事,只有我蔡家族譜記載,做不得假,若是論起來,我等得喚一聲叔公,同理,我等自然也要喚司徒一聲姑父……”
這蔡瑁不簡單啊!賈詡眼神一亮,深深打量著蔡瑁暗暗點頭。
別的不說,單說此人察言觀,善于做人,便是不簡單,不說他口中話語幾分是真,單論其當真將‘姑父’二字出口,用親將其蔡家與司徒關系拉近,便足以證明此人城府頗深!
隨后,只要獲取司徒二夫人信任,這荊州蔡家,日后自然暢行無阻,前途無量啊!
能屈能,非是梟雄,便是小人,前者當殺,后者當用!
這蔡瑁……自然是后者!
高明!
不過相比較之下……
賈詡轉了轉腦袋,淡淡了眼坐在旁的司馬懿。
相比之下,這家伙就比較難以人看清了……
“唔?”或許是到了賈詡的注視,司馬懿有些不明所以,暗暗思量究竟是何冒犯了這位大人。
“姑父啊……”江哲面容了,目有些異樣地著蔡瑁,著蔡瑁下上的胡渣……
好嘛,小鄧艾差自己十六、七歲,叔父也有可原,曹昂、陳到,差自己七八歲,叔父我也忍了,看你這家伙就知道比長我十幾歲,姑父?
你三十幾歲,將近四十歲的家伙,和我兒子一個輩分?
下意識的,江哲猛腦門有些發脹。
對于蔡瑁的心思,江哲或多或也有些明白,不外乎是與自己拉攏關系,好他,唔,好蔡家仍然于荊州權利中心而已。
雖說不曾想過過河拆橋、舍棄蔡家,不過江哲還真沒想到,蔡瑁會用這麼個方式與自己拉攏關系……
“咳咳,”略有些尷尬,江哲咳嗽一聲,哂笑說道,“其實不必如此,江某山野之人,向來不拘禮數,再者,江某不過雙十余五,豈敢當諸位姑父之稱……”
“哪里哪里,”蔡瑁連忙說道,“古人云,禮可興邦,司徒輩分如此,我等豈敢造次?二弟、三弟!”
說著,蔡瑁、蔡仲、蔡和三人起,行了一記大禮,恭敬喚道,“姑父在上,我等一拜!”
我是怕你們把我老了!
好嘛,自己不過二十五歲,卻多了三個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外甥,這真是……扯淡!
江哲直覺腦門有些發脹,對于古代這種輩分,有些難以理解。
就好比荀彧比荀攸年,但是輩分高,荀攸得喚荀彧叔父,如今江哲……同理!
“咳,司徒?”賈詡饒有興致地著江哲,眼神示意:眼下仍需重用蔡家!
好吧,好吧,你們要就,反正我不吃虧!
心中惡狠狠地想罷,江哲訕訕地點點頭,咳嗽一聲說道,“不曾想到將軍與江某岳丈有此淵源……”
“姑父喚我德珪即可!”蔡瑁恭敬地抱抱拳。
江哲無言暗嘆一聲,驚見蔡夫人亦起,急忙說道,“即便是輩分如此,蔡夫人乃劉荊州之妻,不必拘謹。”
“姑父哪里話,禮數不可廢也!”雖江哲那麼說,蔡夫人仍是起行了一禮。
得!了蔡家這幾位一拜,日后恐怕逃不了干系了……
相比于饒有興致的賈詡、靜觀好戲的司馬懿、愕然不明的趙云,為當事人的江哲,對此深是頭疼。
江哲家中幾位妻室,除秀兒之外,蔡琰出蔡家、糜貞出糜家、喬薇出喬家,原本是陳留蔡家實力最弱,這下好,冒出個荊州親戚,而且這親戚……
對于蔡琰、糜貞方便其家之事,江哲多多知道一些,就像喬薇一樣,不過一來是三明事理,不會做的太過分,二來嘛,世家得以延續,自古至今,皆是如此。
好比自己娶了蔡琰之后,蔡琰暗暗遣人照顧陳留蔡家,好比糜竺將糜家人等與糜貞手中,糜貞出面助糜家從商一樣……
待自己次子江睿日后長大人,不,應該說是其妻甄宓日后長大人,也會暗中助其家門,不過是這個時代的必然。
世家之所以聯姻,無非便是借此求存,積蓄實力以獲得更多的利益罷了……
眼下還算好的,等到自己兩個兒子長大人,不,應該說是兩個兒媳婦長大人,那就比較麻煩了……
長子晟妻室曹憲,歷史中嫁給了劉協,貴為皇后,敢直面呵斥心懷篡位的兄長曹丕;次子睿,妻室甄宓,才貌雙絕,心思縝,歷史中是曹丕之妻,亦是皇后……
想起日后,曹憲背后有曹家,甄宓亦會助甄家事,再加上蔡家、糜家、喬家……
好嘛!
得,自己還是早日助孟德平定天下,得以,該泛舟泛舟,該出游出游……
相比之下,自己兩個兒子,日后恐怕更為頭痛吧?
苦笑一聲,江哲總算是勉強說服自己認了那三個外甥。
眼下還得重用蔡瑁,若是能他誠心歸順,即便是拉蔡家一把,也無不可,蔡瑁知進退、會做人,可同樣的,這類人也只能達到這種地步,他只有這種量,相比之下,孫策、劉備、張白騎才是重中之重!
“唔,德珪……”
“是!”蔡瑁恭謹地一頷首。
只覺眼皮一跳,江哲按下心中無奈,沉聲說道,“曹公遣我來荊州,用意你想必也知曉吧?”
“額,知大概,姑父提點。”
左右一,蔡夫人知機起,盈盈一禮,拉著劉琮說道,“姑父在此商議大事,妾且告退……”
很是尷尬地點點頭,著蔡夫人轉室,江哲咳嗽一聲,正說道,“襄兵馬,你可是全權掌握?”
“稟姑父話,十之八九,除卻一些頑固仍有反心外,兵馬皆在瑁掌握之中!”
“好!”江哲心總算是好了一些,點頭說道,“表你為水軍大都督,用意你可明白?”
“明白!”蔡瑁點點頭,了一眼司馬懿,低聲說道,“曹公的意思,想必是取江東吧?姑父帳下兵馬將士,大多出北地,不善水戰,而我荊州水軍,每每練,不曾懈怠,即便是與江東,亦有多次征戰,可謂是知己知彼……”
“對!”江哲微微一笑,沉聲說道,“不過德珪休要大意,江東孫策孫伯符,傳聞復有霸王之勇……”
霸王之勇?項羽?趙云眼眉一挑,原本有些昏昏睡的他,頓時神一振。
“……孫策之結義兄弟,周瑜、周公謹,深通韜略、善于統軍,雖說眼下名聲不顯,不過其人才華,非百里、千里之才……若是他與劉備聯合,劉備帳下諸葛亮與孫策帳下周瑜聯手,很是棘手啊……”
周瑜?賈詡了眼江哲,心中若有所思。
諸葛亮?嘿!司馬懿眼神一正,回想起當日與其弈棋的那一幕,角揚起一冷笑。
皺皺眉,蔡瑁疑說道,“姑父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別在這麼!
深深吸了口氣,江哲勉強笑道,“待襄兵馬收編完畢,你便再復練此軍,不可懈怠,待我軍備好糧餉,克日揮軍江東,盡量要在劉備與孫策聯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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