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友這麼一說,只覺面上無關,了創,黃蓋苦笑說道,“區區一名西征軍裨將而已,不得不服老……”然而,他話音未落,卻見韓當驚疑說道,“西征軍?你亦遇到?”
“難不……”
“別提了,那百十個混賬東西,為首的,好似……哦,西征軍,程良,牙將,真該死!”說著,韓當一臉惱意的了額頭,黃蓋側目去,卻見上面有些痕,顯然是挨了一記。
“眼下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排開二人,程普凝神說道,“義公、公覆,曹軍反撲甚是厲害,此戰難打啊!”
正說著,忽然船上一名江東兵大聲喊道,“將軍,將軍,曹軍走舸圍上來了!”
“什麼?”程普面上神一,幾步走到船舷,了一眼遠喝道,“起錨,給我撞過去!”
“諾!”
同時,黃蓋亦走到另外一面船舷,對自己坐下旗船以及附近寥寥十余艘大船喝道,“起錨!跟著此船作戰!”
“諾!”旁邊船上傳來黃蓋麾下將士的呼聲。
一回頭,還不待程普開口,黃蓋便出言說道,“我等說率船只皆被曹軍走舸沖散,眼下唯有匯兵一了……”
“說的是,”程普點點頭,覺船一陣,大呼道,“撞過去,狠狠撞過去,曹區區走舸,比不得我等大船!”說著,他轉頭對黃蓋說道,“周公瑾言曹軍發疫兵,不堪一擊,好一個不堪一擊,眼下他曹軍若是不堪一擊,那我等算什麼?想必是周公瑾貪功冒進,待此戰之后,我定要到主公狠狠告他一狀!”言語中頗多震怒。
與韓當苦笑對視一眼,黃蓋搖頭說道,“眼下說這些又有何用……”正說著,他好似忽然聽到了什麼,幾步走向船舷,向后方一,待見數十艘大船,數百條走舸浩浩而來,大驚說道,“德謀,主公所在后軍了!”
“前軍、中軍、兩翼皆被曹軍所阻,主公旁又無勸說之人,豈會不下令進兵?”搖搖頭,程普苦笑說道,“不過主公此舉亦屬無奈,即便是我為帥,如此形之下,也唯有后軍上前,匯合此間戰船,重組陣勢,方可與曹軍一戰……”說著,他冷冷一聲,怒聲喝道,“不說我倒是還忘了!我等前軍、中軍、兩翼大為創,就連后軍的主公亦不得不驅船上前,此等形之下,他周公瑾在?難不要坐視我軍大敗?若是如此,老夫定不與他干休!”
而就在程普咒罵周瑜的同時,周瑜卻是好生生立在船頭,抬眼著天。
在他左手邊,是一臉急躁的魯肅、好幾次著周瑜想要說些什麼,卻有作罷;而在周瑜右手邊的,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陸遜,他素來與孫策不合,說句不好聽的,陸遜投孫策,不過是為他陸家興衰之事,他本人對那主公孫策可沒半點好,相對的,陸遜倒是很是看重孫策之弟,孫權,認為孫權格沉穩、量宏大,不像其兄,稍稍惹他不快,便是大怒。
“眼下,曹軍與我軍大戰,恐怕已經打響吧?”
負背雙手站在船首,周瑜喃喃說道。
“公瑾,”或許是實在忍不住了,魯肅急切說道,“肅不知,公瑾究竟在等什麼,主公麾下不過六、七萬兵馬,而曹軍有四十萬之眾,倘若再不去援救,公瑾!”
“是咯,”陸遜面上出幾許冷笑,嘲諷說道,“依我看來,此戰怕是有一兩個時辰了,眼下出兵前去,到時來得及為他收尸……”
“為何人收尸?”周瑜瞥了一眼陸遜,眼中的冷意陸遜背后一涼,訕訕說道,“自……自然是為曹收尸了!”
著陸遜暗暗一嘆,周瑜轉過來,對魯肅微笑說道,“子敬可莫要小覷了我等主公,主公之勇,雖項羽亦不及也……”
“話雖如此……”
“子敬莫要擔憂,”輕輕拍拍魯肅肩膀,周瑜凝聲說道,“眼下我等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沒了那東南風,我等可是什麼也做不來呀!”
“咦?”魯肅驚疑地一抬頭,好似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都督!”就在這時,不遠的船舷傳來一聲呼喚。
周瑜一回,見是呂蒙,淡笑說道,“子明,何事?”
只見呂蒙急急一指旗幟,欣喜說道,“當……當真起東南風了!”
“什麼?”周瑜猛一抬手,但見旗幟向著西北風緩緩抖,面一席,掌大呼道,“好!下令下去,全軍起錨,帆槳并用、趕赴下游作戰,一切按計心思!”
“諾!”
“傳令至關云長,與我等一道進兵,不得有誤!”
“是!”周瑜后一名親衛抱拳一頷首,蹬蹬跑至后方,用手中令旗傳令周瑜命令。
“子敬,勞你介時待瑜調度船隊,與主公匯合!”
“肅明白!”魯肅拱拱手,心中大石終于放下。
“子明,你麾下解煩軍將士做好準備,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定要曹飲恨長江!”
“末將明白,啟稟都督,解煩軍早已整裝待發,只等都督一聲令下!”抱抱拳,呂蒙凝聲喝道。
“好!”喝了一聲,周瑜轉過來,向陸遜,卻見他亦是著自己,猶豫一下,周瑜抬手遲疑說道,“伯言……在我旁聽用!”
撇撇,陸遜無奈說道,“是是!”
一切就如蔡瑁所言,周瑜終究是選擇在曹軍將注意力放在孫策之上的同時,下令起錨!
整整三百余艘戰船,近千艘走舸,關羽麾下兩萬兵,以及五、六萬江東兵,在周瑜一聲令下,帆槳并用,順著長江,俯沖而下,行船速度越來越快。
尤其是沖在最前的那數百艘走舸,在船上江東士卒賣力劃槳之下,速度更是快得驚人。
只不過短短一盞茶功夫,周瑜便已見遠橫于江上的那龐然大了……
連環船!
“點火!準備棄船!”一抬手,周瑜一聲令下。
有時候,淺顯的計謀,并不代表不好用……
淺顯的計謀容易被他人看穿,這不假,然而可莫要忘了,淺顯的計謀作起來,同樣是更為便捷……
周瑜知道,知道曹軍之中,恐怕有不人會看穿他圖謀,而他,賭的便是曹軍來不及應變!
正如周瑜所料,周瑜船隊一出現,便早早便曹兵看到了,然而,還不等曹兵將此事傳至江哲、曹,周瑜那三百艘熊熊燃燒著的走舸便一頭撞了上來……
三百艘走舸,每條走舸之上,皆是載著火油、干草等燃火之,在曹軍尚未作出應對之策時,便一頭撞在曹軍外圍的走舸船隊上,只見一陣轟轟巨響,曹軍外圍走舸船隊的陣型,頓時被撕開一角。
別說曹軍船只,就連江面亦在火油的影響下熊熊燃燒、蔓延開來。
“嘿!”角一勾,周瑜抬手喝道,“傳我令,前隊艨沖,給我撞過去!”
“諾!”
在周瑜一聲令下,在三百艘走舸之后的數十艘,排數列,對面著曹軍船隊陣型,毫不曾減緩速度,竟是直直撞了過去。
仿佛是自殺式一般的攻擊……
要知道,艨沖雖是水戰的主力,論起耐撞,自然遠遠不是走舸能力,但是可別忘了,在曹軍船隊外圍的走舸,數量是何等的巨大?!
如此拼之下,就算是艨沖,恐怕也是承不住的吧?
果然,周瑜的艨沖在撞碎了眾多曹軍走舸之后,速度明顯被遏制,船亦是大為創,恐怕難以在江面久戰……
不過嘛,說到低,周瑜也沒打算著這些艨沖支撐多久……
“后隊艨沖,繼續給撞我過去!”
在周瑜發令的同時,稍稍落后前隊的后隊艨沖,竟是直直撞在前隊艨沖,生生在遍布曹軍走舸的江面中,劃開一條道路。
而看那些迸裂的艨沖出淌出的火油,便不難得知,就算是為大船的艨沖,眼下在周瑜心中,亦不過是問路的石子……
江面之上,曹軍船隊南面的走舸,幾乎被周瑜一通自殺式攻擊摧毀殆盡,無數曹兵慘著跌江中,稍稍撲騰幾下,便沉了下去,僅留下一連串的氣泡。
匪夷所思的,周瑜剩下的兩百艘大船、六百艘走舸,竟是大模大樣的靠近了曹軍大船……連環船!
只要燒了這連環船,那麼此戰便是江東勝、曹軍敗!
不過,要燒著連環船還不容易麼?那些用鐵索釘住的船隊,不過是……等等!曹軍用來連接船只的鐵索,是不是有些過于長了?
在周瑜等人凝重的眼神中,曹軍船只變換陣型了……
遠遠看去,確實是連環船,還是那種連環船,然而待靠近一看,便不難發現,曹軍的大船,并非僅僅用鐵索連接著,而是以十艘為一個基準,近千艘大船分數百份,中間用長條的鐵索連接,只要拉兩個‘巨船’中間的鐵索,那麼,兩者,自然也就靠近了,不怪周瑜瞧不出其中蹊蹺。
也是,一來江哲防地嚴,二來遠遠相,靠在一起的連環船,確實是那種歷史中的連環船……
而曹軍外圍的走舸船隊,亦并非毫無目的圍在四周的,一來是隔絕了看破的可能,二來嘛,便是制約了其中的連環船……
隨著外圍走舸船只的越來越,曹軍的連環船,終于漸漸散開了……
“怎麼回事?”一臉驚愕打量著遠曹軍的連環船,魯肅喃喃自語著。
了眼四下,饒是周瑜,心中亦有些坎特不安。
“果然如此啊,”著陷自己月牙陣包圍中的周瑜,江哲喃喃說道,“沒有黃蓋獻書詐降,你周瑜要燒我軍戰船,那麼唯有借助水力、風力,我軍不及應變……不過凡事有利有弊,你借水力,毀我軍戰船,那麼,我亦可借水利,你自投羅網……燒了我諸多戰船,眼下便要你付出代價了……”
說著,江哲轉向蔡瑁說道,“德珪,方才起風時我你讓孫策等船只,你可是照做?”
“姑父所命,侄兒豈敢不從,孫策,在我軍甕中尚不自知,猶我軍陣型,可笑!”
“好!”微微一笑,江哲抬手喝道,“傳令張頜、曹洪、李典、于、張遼、許褚、曹純、夏侯惇八將,變陣!八門陷軍大陣!”
在江哲言語之時,江上熊熊大火猶是燃燒著,伴著微紅的江水,渲染得天際一片紅,宛如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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