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抵輕咳一聲,背過臉去,有點不自然。反倒是冷清歡毫也不扭,落落大方:“外公過獎了。”
至於自家那個便宜老爹嘛,原本就是撿來的。
幾人這裡見麵嘮嗑,躺在地上那人齜牙咧地求饒:“老國公爺,您倒是越看越滿意了,能不能讓王妃娘娘先饒過小的啊?”
老國公適才離得遠,看不清冷清歡暗中刺向他的銀針,還有點詫異:“你咋跟隻翻蓋的烏似的,躺著起不來了?”
那人愁眉苦臉地申辯:“我被點了啊,渾麻木,彈不得。”
眾人也幸災樂禍:“你好歹也是跟著老國公征戰沙場這麼多年的左膀右臂,竟然被王妃娘娘一招就撂倒了,真是丟咱們的人吶。”
冷清歡抿一笑,手腕一翻,拿出解藥,喂他吃下去:“我隻是投機取巧罷了,是他讓著我。”
那人服下解藥一會兒的功夫,手腳就能活自如,起愧地擺手:“老了老了。”
一場鬨劇散了,慕容麒將老國公請到軍營裡說話。
冷清歡擔心於副將,又去檢視過,幫他退了燒熱,見天已晚,便自顧去適才的房間歇下了。
紫藤小築。
冷清瑯坐在燭火前麵,以手支額,一個人出神。
知秋手裡端著一盤切好的瓜果出來,輕輕地擱在冷清瑯的手邊。
“小姐,吃點瓜果解。”
冷清瑯從麵前的紅燭上收回目,漫不經心地掃過知秋的臉,臉頰上的紅腫早就已經消退,恢複了往日裡的白皙平。仔細端詳,薄皮大眼,眼梢上挑,帶著一渾然天的意,的確如趙媽所說,是個人坯子。
拈起一塊甜瓜,咬了一口:“還在生我那日裡的氣嗎?我也是實在無奈,這纔打了你。你應當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知秋搖頭:“小姐說的哪裡話,禍從口出,知秋知道您是為了奴婢好。”
“你明白就好。”冷清瑯若有所思地打量:“聽說,那日夜裡,你一個人出去著?”
知秋低垂著眼簾:“回稟小姐的話,奴婢去王爺的書房了。”
冷清瑯的手一,甜瓜從指間了下來,掉在羅上。
知秋慌忙上前撿起來遠遠地丟了,然後用帕子去:“奴婢跪了半晌,越想越疚,非但冇有幫到小姐,還讓您我連累。所以,思前想後,就主去了王爺的書房,向著王爺請罪,求他來紫藤小築。”
冷清瑯有些將信將疑:“請罪還需要刻意地梳洗?”
“奴婢一的狼狽,擔心王爺誤會是小姐苛待我們下人。所以,了一點脂遮掩臉頰上的紅腫。奴婢是去王爺跟前心甘願地領板子去了,就隻盼著王爺消了氣,不要誤會小姐,怎麼落到彆人的眼裡,竟然這樣背後嚼奴婢的舌?”
“彆人也隻是隨口一提。”冷清瑯轉了話題:“再加上你第二日絕口不提此事,所以我就問問。”
“奴婢並未見到王爺,所以冇有什麼好回稟的。”
外間有響,派去廚房的丫鬟回來了,簾走進來,兩手空空。
“燕窩呢?”知秋問:“不是讓你去廚房給主子取燕窩去了嗎?”
“燕窩冇有了。廚房裡的管事說,今兒王爺差人回府,做了幾道菜,還將夫人每天吃的燕窩一併帶去軍營了。”
“帶走了?”冷清瑯一挑眼眉:“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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