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邊有個間諜16

唐小舟給自己定了一個原則，無論在何種況下，不用省委一號車，也不駕自己的車上下班。最初，因爲沒有時間去買自行車，他就搭乘公共汽車上班。此後，便每天騎自行車。

記得第一天送趙德良回住所時，時間還很早，十點不到。他首先下車，替趙德良打開車門。趙德良下車後，昂著頭向前走，他便提著包，跟在後面。他原想跟著趙德良進去看一看別墅的結構，畢竟，自己可能會常常進出這裡嘛。可到了門口，趙薇立即打開了門，聲音甜甜地說，趙叔叔，回來啦。趙德良應一聲，回來了。便進門去。唐小舟正想往裡面走，趙薇已經攔在他的面前，接過了他手裡的包。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趙薇已經返進屋，並且將門關上了。

唐小舟意識到，將趙德良送到門口，自己一天的工作便完了。他愣了片刻，直到馮彪在後面他，他才轉過來。

回到家，谷瑞丹不僅早已經等在家裡，而且已經洗了澡，穿著一件很薄並且吊帶的睡，坐在家裡看電視。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便站了起來，面向門，迎著唐小舟，臉上掛滿了溫。

這雖然是一件小事，卻讓唐小舟到震撼。首先不同的是所穿的睡，超薄明，吊帶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手系的，既可以系得比較靠上，也可以適當系下一些。此時的谷瑞丹，就將吊帶系得很長，睡的領口，幾乎就掛在房上。的房本來就很大，窩在前，就像兩隻溫馴的兔子，此時被這件服一襯，如同兩隻召喚唐小舟的手。

在家裡，谷瑞丹喜歡穿睡，有好多件睡，不是白的就是灰的，就算是穿著去菜市場，也毫不顯得過分。以前，唐小舟總希的睡式樣一點，曖昧一點，可從來都當不知道他有這種慾。唐小舟甚至不知道，何時有了這樣一件睡，到底是爲了討好他今天才買的，還是以前就有。

如果以前就有，是否說明，是爲了穿給另一個人看的？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就像被人刺了一刀似的，一陣絞痛。

谷瑞丹的變化顯然不僅如此，在唐小舟進門時，竟然會主站起來迎接，這實在太難得。

似乎是從兒一歲左右時起，唐小舟就不喜歡回到這個家了，每次儘可能拖到最晚才進門，進門之時，保姆和孩子，通常早已經進夢鄉。更多的時候，他進門時，谷瑞丹也已經睡到了牀上。

回來了？吃飯沒有？很親切地問過，同時走到門邊，彎下子，從門邊拿出拖鞋，擺在他面前的地上。

唐小舟簡直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還以爲是在做夢。

他的印象中，自己和谷瑞丹共同生活的這十來年中，替自己拿鞋的事，從來都不曾有過。不僅不曾有，而且，進門換鞋對於他來說，是極其痛苦的記憶。

唐小舟在農村長大，農村的孩子，沒有太多講究，出門進門都是赤腳，就算偶爾穿得上鞋，也只有一雙而已，本不像城市，出門進門，要將鞋換來換去。當然，換鞋畢竟是小事一樁，他也樂於讓家裡整潔清爽。可他骨子裡有一種從小養的散漫，不喜歡將換鞋這一類事，搞得像寫文章那麼細。每次換鞋，他也就是出腳，把拖鞋往外拉一下，穿上拖鞋後，又用腳將換下的皮鞋往裡面順一順。這樣做就容易出現一個問題，那雙皮鞋擺得不正，兩隻鞋可能有一點點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