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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新明朝》 五百七十二章 誅心之言

五百七十二章 誅心之言

猛然聽到千歲殿下這個要求,李佑很不可思議。他當初還以爲就是門面功夫,安一個老師名頭方便日後相見,現在居然要玩真的?

讓他這白板文憑去教書育人?別開玩笑了…李佑謝絕道:“我這詩詞是天授之才,絕非可人工教習的,沒法教人。”

歸德長公主笑道:“誰說讓你教他詩詞了?我是讓你教他學問,詩詞這東西就隨緣罷。”

學問…李佑覺得這兩個詞與自己太遙遠了,驚訝的反問道:“你沒想錯罷?我這學問就是誤人子弟!”

長公主面容了下來,“什麼誤人子弟?別人都可以這麼說,只有你不可這麼說!小柳兒是誰的子弟?”

真是用錯詞了,李大人輕輕地拍了自己幾下角,“說習慣了,純屬口誤。”

千歲殿下的臉漸漸緩和,“老學究的那些東西都是敲門磚,對小柳兒用有限,他將來又不必考功名。其實我你看你就有學問的,中所思所想包羅萬象,很是駁雜,卻還都有些道理。傳授給小柳兒豈不正好?”

李佑發現,在教問題上,小柳兒的母親比他的父親似乎更像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家長。

“你那五千兩債務,我可以替你還了。”歸德長公主使出了殺手鐗。

李佑迅速答應道:“一言爲定!”

說定後,李佑纔想起來,小柳兒應該是年方一歲零兩個月,教什麼學問?連啓蒙都早得很呢,某位當母親的也真是太心急了,先應付幾次再說罷。

又想起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再這樣七扯八扯拖拖拉拉的。就沒時間說了。於是開口道:“你知不知道前天我們的銀號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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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德長公主驚訝道:“有這事?我倒是不曉得。”作爲一個優先度很明確的人。最主要的注意力始終是放在宮中和朝廷的,毫也不會放鬆,對其他事反應慢一拍實屬正常。

“是的。我當時也在場,中城兵馬司茍指揮親自帶領軍和差役乾的。”李佑想起舊事,藉機抱怨道:“當初我在任時。三番五次要廢掉他,都被你攔住,說什麼都是自己人。現在簡直自作自。”

對李佑的抱怨,歸德長公主並沒有聽進去,冷哼一聲道:“這也值當大驚小怪?十倍報復回來就是,誰又敢說個不?還有,你報上我的名號沒有?”

“報了。”李佑很乾脆的答道。

歸德千歲瞥見夫的表,再加上對夫爲人的瞭解,再說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名號如此不好使。連個店面都護不住。當即疑問道:“你是先報的,還是等他砸完才後報的。”

李佑笑道:“先讓他砸的。”

歸德長公主雖未親見,卻瞭如指掌的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這樣做。然後趁機敲詐勒索,是也不是?”

“不算敲詐勒索。只是要他存銀二十萬兩作爲賠償,增大銀號週轉而已。”

聽到這個,歸德長公主輕描淡寫的說:“既然他們有了悔過,那就照著樣子,只砸他五家店面。店面數目不夠,就砸茍家府第的大門。”

李佑想來這樣的威脅應該算是那種公事公辦的報復罷?不是錢國舅所希的。按照錢國舅的委託,必須請千歲殿下發出一些更嚴厲的、讓茍家難以承的威脅,然後錢國舅纔好“挾寇自重”的去茍家索要好

剛想開口,李大人慾言又止,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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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盤托出,肯定也要將京北煤炭的事也說出來。他與錢國舅最大的合作項目其實就是那幾十萬斤煤炭的銷售,這裡面必然又牽涉到與宦衙門的矛盾與衝突。

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千歲殿下對段知恩爲代表的得勢公公們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他與殿下的看法確實有矛盾,那麼自己提前說出打算,豈不等於是自行暴?首先要有統一的思想,然後纔有正確的行

火石之間,李佑轉了念頭,試探道:“我又想起一件事,你上次給我看過先皇詔,卻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我要問問,你心究竟怎麼想的?”

李大人的真正意思就是一個,你打算怎麼用它?從李佑角度來說,當然是想勸長公主用這道詔誅殺段知恩。因爲天子大伴這個特殊份太無可替代了,而且這又是個與他李佑十分對立、不可調和的天子大伴。

只要幹掉段知恩,就不大可能會出現第二個能比擬他的太監,天子已經長大了,不會再有第二個大伴了。無論換是誰取代段知恩位置,對李佑和文臣而言,力都會小的多。

“我一直沒有想好。”想來殺伐果斷的歸德長公主這時候卻猶豫了,至李佑從認識以來,很見到猶豫的時候。在猶豫什麼?肯定又是個人私心與肩負使命之間的衝突這種無聊問題。

到段知恩上,就是出於爭權奪利的私心該殺,出於幫助天子的公心不該殺,讓歸德長公主猶豫了。

李佑覺得自己也該表明態度,必須讓長公主明確意識到自己的觀點,免得總是裝作不知,自己還不好生氣。

想定了他就赤直抒心意的勸道:“你要殺駭猴!段知恩明顯就是那個不會聽話的人,他也是唯一能在宮中夠搖你的基,並正在這麼做的人!你除掉段知恩,後來者就很難出現了。”

歸德長公主不蠢,李佑說話是出於他的立場,不能全聽全信。“就算手裡有先皇聖旨,那也要考慮到人心,段知恩不算什麼,但天子的心思纔是關鍵。如果強行殺掉大伴,天子心中作何想?若在天子心中留下了芥反而得不償失,你們文臣反正無所謂,但我就難辦了。這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

李佑想起自己所等待的那個因煤炭而導致的“民發酵”,便開口道:“我可以助你造勢,有京師民加上朝廷輿,天子面對力也得三思,不能一意孤行。

你相信我沒錯,你以爲段知恩留在陛下邊是幫助,其實那段知恩乃是極其自私之人,本不是陛下的好助手,趁早誅除爲妙!”

歸德長公主聽到李佑提起天子,不問道:“對於天子境你有什麼見解?”

這個問題李佑考慮已久,只不過一直沒對人說過,今天便了:

“如今天子親政時期還短,尚未完全掌控自如,當求穩妥中庸之道,徐徐爲之。要知道,時間是在他這邊的。否則偏聽偏信,驟然重用不可信之人,必將養虎患,有尾大不掉之勢,反其挾制。很可惜,我看現在就有這種苗頭。當今段、白等人,便已經有外挾制天子的樣子了。”

挾制?千歲殿下沒有明白李佑用這個詞什麼含義,“天子舉自由,何來的挾制?”

李佑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的想法和研究結果說出來:“打個比方,天子上一次提拔白侍郎不,這些從龍派不退而自思,反而不顧大局,不惜以朝政爲代價,瘋狂攻擊閣老大臣並妄加構陷。

其目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們就是想在閣強行製造空位置,迫使天子提拔白侍郎。對天子而言,這不就是被從龍派挾制?”

“此外,從龍派不斷製造出對立緒,讓心念舊的陛下在一次次抉擇中,自然而然的與其他大臣漸漸疏遠,這就是誤國!這不算挾制麼?”

“還有段知恩,你難道沒有發覺,他自始至終都在挑撥天子與大臣的關係?只要天子與大臣關係到了惡劣難言的地步,那就將會更加依靠監,太監的權力會更加增大。所以我說,段知恩是個極度自私之人,他本不該爲天子臂助。”

“天子邊,出現這種用極端緒左右天子的苗頭很正常,天子耳子還是太。但人心是最不易改變的,在天子矇蔽時,你想破解的話唯一辦法就是徹底消滅!所以我力勸你一定要誅除段知恩。”

本來是談論天子,沒想到說著說著,李佑最後一句話,又歸納爲誅除段知恩,歸德長公主算是徹底明白李佑的殺心了。“你說的都有道理,天子邊確實是這樣,但你可以去見陛下,並勸止他偏聽偏信,我想法子爲你們安排機會。”

“現在還不是時機,再過幾天罷。”李佑婉拒道。現在與天子相見,說什麼都沒有段知恩說得好,然是讓煤市穿謊言罷。

在歸德長公主心目中,段知恩雖然是爭奪權力的對象,但從忠心度和才幹方面卻是對天子很有用的人。

從私心角度,該想法子置他,但從公心角度,該留住他在天子邊爲有力臂助。正式公私矛盾,所以才讓歸德千歲面對段知恩時拿不定主意。

不得不說,李大人的口才和對人心的把握很是了得。

幾段剖心置腹的誅心言論說了出來,立刻就扭轉了歸德千歲對段知恩的印象,段公公一下子從有用之人變了挾制天子的自私小人。

歸德長公主下定決心道:“你剛纔說能夠造勢?那麼你就放手去做,如果大勢所趨,我當然就是水到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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