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戰前的安排,鄧名負責指揮敵部隊,這既沒有什麼指揮難度也很安全,進攻、防的戰作需要審時度勢、把握時機,而逃跑撒銀子人人都會,沒有什麼需要指揮發揮才能的地方;等大夥兒開始逃跑後,鄧名跟著一起跑也就是了,後有撒了一地的財寶,還有大批跑速度比他慢的步兵,更是沒有危險。
把這個任務給鄧名負責時,賀珍還談了一通任務的艱鉅和對勝負的重要意義。雖然賀珍自認爲說得很好,但他不知道鄧名其實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二十一世紀,信息炸時代的人的見識面之廣是古人難以想象的。鄧名對套話、空話非常瞭解,而且有極高的免疫力。賀珍的套話在鄧名看來,頂多是小學二、三年級中隊委級別的。鄧名很清楚賀珍把這種任務給自己負責,是賀珍認爲自己的安全不容有失。
據賀珍的計劃,鄧名只要後退一段就可以了,接下就可以看他大展神威,把已經陷混的清軍殺個片甲不留。
不過現在況的進展顯然與賀珍事先描述的極不相符。鄧名帶著衛士退出了一段,然後繞了一圈回到對壘兩軍的側面,看到明清兩軍正在激烈戰,並沒有出現賀珍預言的那種趕鴨子的場面。
“好像並不像賀將軍說的那麼順利。”鄧名帶著衛隊站在一個高眺著遠方的戰局。
明清兩軍的激鬥剛剛發,看上去明軍還是要主一些。畢竟賀珍的計謀就算沒有完全功,也把半數的清軍甲兵吸引到了遠離戰場的位置上去。目前明軍是以全部主力進攻清軍半數披甲兵,雖說是清軍中更有戰鬥力的一半,但畢竟是以多欺。
“賀將軍的兵是新兵居多,我們出兵以來連戰連勝,一衝勁他們是有的,但是耐力未必能比韃子強。”見戰局進展緩慢,周開荒也顯得有些著急。總上說,清軍雖然在慢慢後退,但戰線仍然保持得很完整,沒有出現斷裂的跡象,看起來一時半刻分不出勝負。
現在,在明軍和清軍的北面,首批投進攻的清軍還在混狀態中,戰兵和輔兵摻雜在一起,只顧在地上撿拾財。不過若是明軍不能迅速擊敗清軍的話,那些暫時失控的清軍遲早會從混中恢復過來,到時候他們就會趕回戰場支援李世勳。
實際上已經有一些清軍開始了類似的作,最靠近戰場的一些清軍軍正在竭力收攏部隊,對那些不聽指揮的手下又打又罵。
剛纔明軍掉頭逃跑,這些清兵都認爲這場戰鬥已經勝利在,遠遁的明軍也形不了任何威脅,清軍士兵可以無憂無慮地搜尋著掉落在土中的銀子;但現在後發生的激戰對這些清軍士兵也有一定的刺激,讓他們知道戰爭並沒有結束而仍然在繼續,現在還不能理直氣壯地自稱勝利者。
不過鼓聲聽上去很遠,而銅錢和銀子就近在眼前,大部分士兵還是想拾幾枚錢幣再走,若是能找到一角銀子當然更好啦。
……
“先生……”現在衛士們仍習慣地稱呼鄧名爲先生而不是提督,鄧名這個人對稱呼並不講究,所以從來沒有糾正過。剛纔趙天霸一直在觀察敵,他一邊思索一邊向鄧名提出請戰要求,就重新用起了老稱呼。
趙天霸現在所站的位置位於戰場的側面,可以比較清楚地看到清軍陣後的一些況,趙天霸指著清軍對鄧名說道:“韃子的將旗旁邊沒有多人了。”
賀珍的攻勢很猛,明軍人數又多,李世勳毫不猶豫地把還能控制的兵力都投了作戰。爲了確保安全,李世勳還把自己的親兵營置於戰線的正中,以確保本方不會被明軍迅速擊敗,給北面那些愚蠢的同僚爭取收攏部隊的時間。
剛纔看到明軍的敵部隊逃走時,李世勳判斷其中並沒有戰鬥力很強的部隊,這不僅有以往的經驗,同時也有軍事上的推理。所謂久病醫,多次中敵之計後,李世勳也稱得上是一個敵之計的專家了:明軍把有戰鬥力的部隊用來敵首先是浪費兵力,這種事輔兵都能勝任,不需要用兵去執行;其次,因爲前方的敵人遠遁,清兵所以才放心大膽地開始撿東西,若是明軍反來攻,這些人還是會拿起刀槍抵抗——因此賀珍和郝搖旗之前採用的側擊戰是極其高效的,把敵人的主將趕跑,擊潰最後一些還有組織的敵兵纔是當務之急。
鄧名側過頭看著趙天霸:“趙千戶的意思是?”
“此賊可擊!”趙天霸立刻應道。
明軍和清軍的盔甲式樣相差不多,因爲本來也是互相繳獲、使用,主要區別還是在軍服、領巾等額外的標識上。比如鄧名後有衛兵擎著一面紅旗,明軍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繫著一條紅巾,手臂上還綁著紅布。
有些明軍或許會對盔甲做進一步的改裝,以便在戰場上達更容易識別的敵我效果,不過鄧名等人完全沒有這個意圖。鄧名和他的衛士們隨時可能潛清軍統治區,爲了方便,他們連辮子都不剪,也就是散開而已,當然更不會在盔甲上做什麼明軍的標識。原先鄧名在昆明得到的那副鐵甲,在鄖之戰後他就給了趙天霸,現在他用的是繳獲漢總兵的那,質量也非常不錯。穆潭則穿上了親兵營遊擊的那件——這兩件盔甲同樣沒有加上進行任何明軍的標識,只要把脖子上的紅巾取下,就和其他清軍的盔甲沒有任何區別。
趙天霸用飛快地語速對鄧名敘述著他的計劃:取下上的明軍標識,然後從清軍北面的軍中通過:“……這些賊人正在撿拾地上的財,如果我軍轉過去攻殺,他們爲了保住命,會拿起武抵抗。但如果只有一隊辨不清份的騎兵從他們邊經過,他們卻未必會有什麼反應,只要不去攻擊他們,卑職估計他們還會繼續翻找銀兩,大多數人可能連眼皮都不會擡起來看一眼……”
穿過北面的清軍,從正在戰的清軍側後突然殺,趙天霸認爲能達很好的奇襲效果,他向鄧名請戰道:“卑職願率……”
鄧名沒有聽趙天霸說完,就重重地一點頭:“說得對,機會難得,急速出擊。”
打斷了趙天霸的遂自薦後,鄧名就回頭吩咐旗手收起旗幟,衛士們也全都取下上的紅巾揣懷中。
此時在鄧名的側除了他的衛士,還有賀珍的長子賀道寧等十餘騎,和劉純、袁宗第一樣,賀珍也希兒子能夠繼承自己的軍隊和地位。這次出征時,賀珍把長子帶在軍中,既是爲了培養兒子的軍事才能,也是想給他創造機會,能與年齡相近的鄧名結下。對於賀珍的心思鄧名當然很明白,對賀道寧賀小將軍也是很客氣。
此戰賀珍親臨一線,指揮主力攻打李世勳的本部,但他不願意讓兒子跟著冒險,就讓他留在鄧名邊,一起負責指揮詐敗的軍隊——在賀珍看來,賀道寧只要呆在安全的後方,看他老子殺敗敵兵就可以了。
對賀珍的安排鄧名當然不會有任何異議,他很理解對方的子之心。而且就他所知,賀小將軍也沒有什麼戰爭經驗,以往賀珍爲了兒子的安全,一直不讓他遠離安全的據地,從未深敵境上過戰場,這次如果不是因爲有鄧名,估計賀珍還是不會把兒子帶出大寧。
聽到鄧名的命令後,他的衛士二話不說就除下標識。賀道寧雖然知道此舉兇險,雖然擔心折損心腹,但也不願意在鄧名面前顯得小氣,就沉著打算讓四、五個家丁取下標識,與那個勇猛的趙千戶一起出擊。
跟在賀道寧邊的都是他的親信,也是大寧軍中的年輕人,因爲賀道寧從來沒有上過戰場,這些家丁以往的工作就是在大寧給賀小將軍當保鏢,陪著賀道寧打獵、出行,這次的戰鬥對他們中的不人來說也是平生第一遭。
因此,這些家丁在看到主人那探詢的目時,一個個都匆忙把頭低下,不但沒有請戰之意,反倒人人心中打鼓,唯恐賀小將軍點到自己的名字。
這些家丁不都是從小跟著賀道寧一起長大的,名義上雖然是主僕,實際上都是賀小將軍的朋友,賀道寧看到夥伴們一個個都面懼,紛紛垂首不語,心裡也是好生遲疑,不忍心強迫這些憂形於的衛士去冒險出擊。
正在賀道寧遲疑不決的時候,鄧名已經三下五除二地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紅巾,取下頭盔摘掉上面的紅纓,接著卸下前和臂甲上的紅布條。趙天霸看著鄧名的舉,脣微微了一下,但最終也沒有把勸阻的話吐出來,而是低頭開始去除自己的明軍份標識。
賀道寧的目在邊的家丁上轉了一圈,依舊沒有下定決心派何人出戰,夥伴們不是竭力避開他的目,就是流出畏懼的乞憐之。賀道寧覺得這些手下恐怕幫不上那個勇猛的趙千戶什麼忙,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就打算張口讓鄧名自己點人——不派人去不合適,但他又不忍心把那些畏戰的夥伴推進火坑,只好把這個決定權推給對方。
可賀道寧的話沒能說出口,他回頭時看到鄧名已經取下了上所有的標識,賀道寧不大驚失。剛纔趙天霸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賀道寧自問其中的意思自己還是聽得很清楚的,是那個趙千戶遂自薦要去奇襲敵軍,而不是建議鄧名親自赴險:“提督,您這是要?”
“指揮前軍的重任,就給賀小將軍了。”鄧名把頭盔重新戴上,地繫住,對賀道寧微微一笑。
說完這句話後,鄧名回頭著他的衛士們,輕喝一聲:“諸君,隨我擊賊!”
說完後鄧名一夾馬腹,箭一樣地衝下高丘。
“遵命!”鄧名的衛士們紛紛大聲應是,先後縱馬衝出,跟著的鄧名的背影而去。
昆明十八騎,加上趙天霸和穆潭,一共二十明騎轉眼間就遠離賀道寧而去。鄧名等人繞了一個大圈,迂迴著接近了清軍的前軍。在鄧名等人靠近時,有一些清軍注意到了這隊騎兵,但這隊騎兵上既沒有明軍也沒有清軍的明顯標識,讓人有些敵我難辨。
當鄧名靠近到清軍的外圍時,到有不清軍正警惕地看著自己,有無數道兇狠的目在全上下打量。此時鄧名仍是雙手握繮,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或是作戰的姿態,他進一步放緩了馬速,在清軍陣前繼續曲折前進,漸漸踏其中。
在鄧名策馬從清兵邊馳過時,有不喝問聲傳到他耳中,剛纔他從不與那些投過來的敵意目對視,現在對這些喝問也是充耳不聞。鄧名專心致志地繼續騎著馬,並沒有因爲已經敵軍羣中而去上的武。
好幾聲詢問份的問話從四面八方傳來,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後,鄧名還聽到有人發出攔住自己的命令聲,對此他只是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在有清兵做出反應前迅速地離開。有些清兵聽到命令後擡起頭,但騎兵轉眼間已經從邊馳過,也沒搞清到底軍要拿誰,更多的士兵則連頭都沒擡起來——現在戰場上到都是這種混的命令聲,大多也不是他們直屬長發出的,與其搭理這些層出不窮的命令,還不如繼續找土中的銀子實在。
把那些威脅自己止步的聲音拋在腦後,雖然邊的清兵越來越多,但有興趣觀察他的人卻比剛纔還要。這裡的軍都忙著收攏士兵,到都是喝罵聲甚至還有鞭打聲。
在東一堆、西一團的敵軍中尋路而進,二十名明軍騎兵從散佈著大批清軍的戰場穿過,眼前的敵兵數目開始明顯地減,很快大片的空曠地域重新出現在眼前。
“籲——”
鄧名勒定了戰馬,前方左手方向上就是清軍的戰陣,有些重新組織起來的清兵正從後向那個方向走去,準備加戰團;在鄧名現在的位置上,已經可以看到李世勳的將旗所在,似乎確實沒有嚴的保護。
“背後就是數以千計的韃子,前面也是,”鄧名對邊的衛士們笑道:“不殺了李世勳,我們就不用走了。”
“那殺了他就是,”周開荒笑道:“不殺了他們,我們本來也不會走。”
談笑的同時,明軍都把藏在懷裡的標識取出來,重新系到盔甲上。剛纔掌旗手穿越清軍陣地的時候只扛著一旗桿,旗手恢復了上的明軍標識,然後要把紅旗拴上旗桿,在旗手旁的是武保平,正在給前者幫忙。
“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剛整理好隊伍,正打算前去參戰的清軍千總從他們邊經過,見到鄧名等人的裝束後,這個千總停下腳步,迷不解地問道。
問話才一出口,千總就注意到鄧名上盔甲的式樣,雖然沒有清軍的標識,不知道此人居何職,但千總可以確定對方是居高位的將。
“大人,卑職……”既然沒能從盔甲上找到更多的信息,千總就習慣地去看對方的旗號,看看對方的將旗規格。旗桿雖然還沒有豎起來,但至也有兩丈,也就是說對方至是位總兵級別的大帥。
可是……這位總兵的旗桿上同樣沒有份標識,掌旗手正在其他騎兵的配合下忙著給旗桿繫上一面紅旗!那個忙著系旗的騎兵看到千總大不解的眼神時,還衝著他笑了一下。
而且……千總把目重新投回到鄧名臉上:這麼年輕的人,他有二十嗎?不到二十的總兵?是誰?無數的疑團紛至沓來。
此時鄧名已經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他向那位清軍千總揮揮手,示意對方從自己的馬前讓開不要擋路:“我要去向李大帥報到。”
千總雖然依舊有無數的疑問,不過還是迅速地閃到一邊,看著鄧名開始加速,從他邊馳過。
剛纔那個給旗手幫忙的騎兵完手頭的工作後就一直在盯著這個清軍千總看,每次兩人目相遇時都會送來一個微笑,他的笑容和目給這個千總很溫和的覺。
這個騎兵跟著鄧名從千總邊通過,他經過時又衝著千總微笑了一下,對他說道:“你小子運氣不錯!”
“去向大帥報到?”千總和他後的幾十個部下呆呆地站著,著這些騎兵的背影,仍在回味著那個領頭騎士的話,還有另外那個騎兵奇怪的語言:“我運氣怎麼不錯了?”
接著這個千總就看到,那面兩丈的紅旗被豎直地擎著、迎風飄揚,那些背衝著自己的騎兵,在向李世勳將旗飛馳而去的時候,幾乎在同一瞬間拔出了武,亮出一把把雪亮的刀劍、還有衆多寒四的槍矛尖刃!
陰差陽錯,誤入大唐。 這裡有豐神如玉的李淳風,亦有那悶騷腹黑的袁天罡。 這裡有婉媚無雙的小高陽,亦有那豆蔻十三的武媚娘。 既來之,則安之,且看搖頭擺尾穿越而來的李魚郎,一恩、一仇、一情、一夢、一信一諾間,如何嬉鬧貞觀,玩轉大唐!!!
一個城府極深的刑警,莫名重生來到民國時期,被邀加入軍統后,開始憑著兩世為人的經驗與智慧,追查日本間諜組織。總是隱藏在墨鏡之后的雙眼,觀察入微,與細小處發現日軍間諜的線索。在戰線后方,與日軍間諜,展開殊死較量。…
曾經的輝煌,曾經的兄弟之情,在傷痛之後漸漸的遠去。 戰熊,一個神秘的特種部隊,退役軍人高震隻想過著平凡的生活,給戰友的母親養老送終,撫養他的孩子長大成人。 可是一切卻那麼的殘酷,老兵,退伍不退色,這就是樸實的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