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石洲的涼店,葉天龍端來兩碗冰鎮的涼,灑上白糖和蜂,甜氣四溢。
葉天龍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又去取了兩個湯匙,笑嘻嘻地跟百里花說:
“天氣熱,現在吃飯沒啥胃口,吃兩碗涼涼快涼快,這間店,原料和蜂都不錯。”
“口袋沒錢吧?”
百里花直接穿葉天龍的窘境:“沒錢就沒錢,說什麼天熱沒胃口吃飯,當我三歲小孩子哄?”
已經看到,葉天龍剛纔買涼的時候,左右掏,最後勉強湊了十塊錢。
“要不要這麼打臉?”
葉天龍臉頰發燙:“給我留點尊嚴好不好?”
他的錢幾乎被林晨雪掏空了,自己今天又沒帶錢包,所以湊這涼錢都很吃力。
“尊嚴?你要什麼尊嚴?”
百里花看著黑亮的涼:“你不是已經臉厚無敵了嗎?”
葉天龍嘿嘿一笑:“我真臉厚無敵,剛纔就把你親了,沒手,落荒而逃,說明我心是的。”
“你玷污了兩字。”
百里花向來不是善言的人,可見到葉天龍就變得伶俐起來:“至你是我認識的人中,最無恥的。”
“說說,你是怎麼發現趙大叼有問題?”
拋出一個:“理由讓我信服了,我請你吃晚飯。”
“很簡單。”
葉天龍悠悠開口:“趙大叼就一個手無殺之力的老頭,真欠了地下賭場的高利貸,圓臉漢子他們隨便派兩個人就能催債,沒必要五六人這麼大陣仗,還滿街追殺,浪費人力力還給公司招惹麻煩。”
“高利貸公司是很注重本控制的,所以我判定趙大叼到他們的利益。”
葉天龍端過一個涼碗,笑容依然燦爛:“然後我又見到趙大刁說話怪異,時不時還自己咽,我就想起‘吞金弔’的戲碼,因此圓臉漢子說丟了兩個金戒指,我就放手一搏拍了趙大刁後背。”
“結果賭中了。”
百里花脣微抿:“原來如此。”流一抹自責:“我應該看出端倪的,怎麼就被矇騙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葉天龍笑著安一聲:“你心善良,本質傳統,見到六個大漢對付一個老人,潛意識就讓你覺得是六個大漢的錯,於是本能出手把他們撂倒,事實六人欺負一個也不對,趙大叼再有錯也該找警察。”
他一邊說話,一邊攪拌著涼,讓白糖和蜂變得均勻一點,隨後又把有缺口的湯匙換掉。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把涼放到百里花面前:“拌好了,可以直接吃了。”
百里花一怔,沒想到葉天龍這麼,隨後低頭吃著涼,不是生慣養的人,這種冰凍涼很見,但還是吃過幾次,可不知爲什麼,覺今天涼口多了,而且那份甜直心間。
忽然意識到,甜的不是白糖,也不是蜂,而是眼前的人。
這一刻,百里花想起了母親,每次吃魚的時候,都是挑掉刺骨給。
食不同,人不同,幸福卻都是滿滿的。
百里花鼻子有點酸,但很快咬牙忍住,隨後小口小口吃著涼,珍惜這短暫的溫暖。
葉天龍似乎能夠到百里花的緒,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陪著,默默的把涼吃完。
吃完後,百里花依然不捨得放下瓷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葉天龍:“我還想再吃一碗。”
葉天龍很是尷尬,想說沒錢了,但看到百里花的期待眼神,他又笑著跑進店鋪,隨後端了一碗出來。
百里花輕笑了一聲:“你不是沒錢嗎?店主賒給你啊?”
“人家小本生意,哪裡可能給你賒賬?”
葉天龍一邊攪拌著涼,一邊向百里花綻放笑容:“我撿了一隻蟑螂過去,威脅老闆娘送我一碗。”
百里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噁心。”
“開玩笑。”
葉天龍拍拍自己的口袋:“我把手機押了,待會回去拿錢換回來。”
百里花一愣:“你把手機押了?”
“沒事,手機恰好沒電,用他的充電,用他的電,還抵一碗涼,我賺翻了。”
葉天龍笑嘻嘻的開口:“來,吃涼,不夠,我再一碗。”
百里花輕聲一句:“夠了。”隨後,又低著頭,繼續重溫幸福的覺。
“好了,涼吃完了,你的飯改天再請我吧。”
十分鐘後,百里花吃完了涼,葉天龍懶腰笑道:“我回去睡個小覺,中午喝醉了。”
看到人緒不太好,葉天龍不忍心再調戲。
“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沒等葉天龍起離開,百里花擡起頭淡淡出聲:“有要事。”
葉天龍好奇地重新坐下:“要事?以相許?”
接著又環視四周一眼:“你是許東來的人,主過來找我,是報仇?”
“不是。”
百里花的俏臉依然清冷:“我是許家請來的保鏢,保護許東來的安全,但不是他的打手,不會欺男霸。”
“上次對你出手,是因爲你實在太囂張了,我已經跟許東來說清楚了,我是絕對不會對付你的。”
“真要我對你下手,那我就會馬上離開許家。”
葉天龍歪著腦袋一笑:“好姑娘,對我真好,不愧是車震的。”
“王八蛋!”
百里花俏臉一紅,瞪著葉天龍罵道:“誰跟你車震?”
葉天龍一臉委屈:“我背部還有瘀傷呢,都是被你用頂的。”
百里花修長的從桌底踢過去:“再說,我踹死你。”
葉天龍一把夾住小,手毫不客氣了幾把:“人家不就張,何統?”
百里花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經過,隨後生生把了回來。
“開個玩笑,別生氣。”
葉天龍笑嘻嘻的一轉話鋒:“你找我什麼要事?”
百里花出了拳頭,曾經跟鷹叔對戰過的拳頭:“上次我雙手關節傷,紅腫,劇痛,後來被你的藥塗了,當時就散去大半疼痛,隔天就好的七七八八,現在更是一點疤痕都沒有,你的藥,很神奇。”
此刻出的手,不僅沒有了紅腫傷痕,反而比以前更。
葉天龍一把握住玉手,一邊肆無忌憚的著,一邊眼睛滴溜溜轉:“是哦,那藥很神奇,一點都沒有留下傷痕,真,真,你問起這個,莫非上還有傷?在哪裡?讓我……不,給你治療。”
“我上沒傷。”
百里花角牽了一下,雖然一雙手對敵無數,神經比普通人慢了很多,但葉天龍的,還是讓心裡騰昇一抹漣漪,一異樣緒蔓延,讓不得不揚起狠厲面容:“你再,我就打斷你的手。”
葉天龍嚇得收了回去。
百里花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上沒傷,但是我一個長輩知道這藥的神奇,就對它十分興趣。”
“不止一次拉著我,要我約你出來見一見,吃個飯,所以我就過來這裡找你,看看你願不願跟一見。”
想起那人志在必得的態勢,以及多年的名聲,心裡就有一點擔憂和懊悔,自己不該談起那神奇的聖蟬神藥。
葉天龍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輕聲反問一句:“你覺得,我該不該見?”
百里花一愣,沒想到葉天龍把問題甩給自己,沉默一會,輕輕搖頭:“不該。”
葉天龍笑著追問一句:“爲什麼?”
“是生意人。”
百里花輕嘆一聲:“還是不擇手段的生意人。”
心裡閃過三個字: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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