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事態沒有宋其志所說的那麼嚴重。
喜和旭日升的冰茶業務競爭,主要集中在北方大城市,南方的硝煙本沒有燃起來。主要是兩家公司都在發展起步階段,沒那麼多產品來鋪貨,市場遠遠沒有達到飽和狀態。
旭日升說要開100家分廠,只是口號喊得大聲而已,在七月份之前,他們只在北方確定了10多家代工廠,直管的分廠僅有3家。而南方城市,旭日升暫時只攻陷了盛海和花都,在這兩個城市跟喜冰茶打得難分難解。
在宋維揚當甩手掌櫃期間,楊信做主開了兩家新的分廠,也分別設在盛海和花都。同時,一口氣在全國確立了12家代工廠,每天三班倒瘋狂生產著冰茶飲料。
但旭日升實在太過野蠻,超高的銷售返利,讓代理商和經銷商發了瘋的幫忙推銷產品。這些代理經銷商爲了完業務,甚至主把銷售返利分潤給零售商,導致一些零售商拒賣喜冰茶。
在京津冀地區,喜被旭日升按在地上,宋其志每天急得焦頭爛額。
直至七月初,旭日升突然在報紙上宣佈,誇口他們已經佔領了北方市場,即將在南方組建20家分廠和6個銷售公司。負責南方地區的張國棟力陡增,整天在各大城市來回奔波,同時提出許多促銷建議。
面對咄咄人的旭日升,宋維揚本不爲所,他甚至在電話裡指示宋其志和張國棟:“旭日升要瘋就讓他瘋,越瘋死得越快。茶飲料市場還遠遠不能達到飽和狀態,再多兩家賣冰茶的企業都能容納,認真做好品牌形象和銷售渠道就行,千萬不要跟旭日升打消耗戰。”
時維七月,酷暑如爐。
宋維揚安心準備著高考,他這段時間狀態很好,有那麼幾分信心考上本科。
晚上十點多,耿忠和一個學生守在校門口。
突然,學生指向前方:“耿記者,那個就是宋維揚!”
“謝了!”耿忠掏出100塊錢遞給學生。
宋維揚剛騎車來到校門口,就被耿忠攔下:“宋老闆你好,我是《八小時以外》記者耿忠。”
“你這兩個月一直留在容平蹲我?”宋維揚頗驚訝。
耿忠笑道:“只蹲了幾天。我剛採訪了旭日升的段老闆,覺得還缺點什麼,就想著回來再給你做專訪。”
宋維揚爲了避開各路記者,足足住校一個月,還說服學校止記者打擾,搞得港城記者都沒了耐,其他記者也紛紛抱憾而歸。
沒想到啊,竟然被人殺了個回馬槍!
“邊走邊聊吧,”宋維揚問,“要不要我載你?”
“好啊。”耿忠上自行車後座。
宋維揚道:“事先說好啊,不能拍照。”
耿忠笑道:“你好像很怕暴形象?”
“我就快讀大學了,可不想在學校裡被人當猴子圍觀。”宋維揚說。
耿忠說:“旭日升的段老闆剛好跟你相反,他換了好幾套西裝讓我拍照。”
宋維揚笑道:“段總還說了什麼?”
耿忠道:“段老闆說,旭日升將用兩年時間佔領中國茶飲料市場,喜不是他們的最終對手。他們真正的對手只有兩個,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
宋維揚尋了個路邊攤,停車說:“就在這裡採訪吧。老闆,來100串麻辣燙,葷素隨便,再來幾瓶喜冰茶!”
“你好像跟老闆很,經常來這裡?”耿忠問。
宋維揚坐在小馬紮上說:“這個老闆是國企下崗職工,賺錢很辛苦。我每天上完晚自習,有空都要過來擼幾串。”
老闆把喜冰茶拿來,笑道:“小宋廠長人很好,搞麻辣燙就是他出的主意,我現在比留在國企還賺得多。”
宋維揚說:“我就是饞了,又找不到擼串兒的地方。”
100串麻辣燙很快端上桌,耿忠說道:“這玩意兒還新鮮,多錢一串?”
老闆道:“素串5分,葷串2。”
耿忠打量著竹籤上的蔬菜,慨道:“利潤很高啊。”
老闆笑道:“都是小本生意。”
等老闆走後,耿忠笑著說:“想不到宋老闆還懂餐飲,這種麻辣燙肯定能火起來。”
宋維揚說:“不是我的發明,樂城那邊已經有人在搞了,只是暫時沒有傳開而已。其實吧,這小小的麻辣燙,蘊藏的市場並不輸給冰茶飲料。”
“宋老闆是天生的生意人,皆商機。”耿忠讚道。
宋維揚擼著串說:“喬老闆搞的那個快餐店,囂要幹掉麥當勞,其實他路子走錯了。”
“怎麼錯了?”耿忠問。
宋維揚說:“他不該賣大碗麪啊,侷限太大。各地都有自己的面種,炸醬麪、擔擔麪、熱乾麪、竹升面、拉麪、燃面……他的燴麪離開了豫省,還有幾個顧客願意買單?還不如開麻辣燙的升級版,火鍋連鎖店!”
耿忠說:“他在其他地方開分店,可以據當地口味改變產品種類。”
“賣面的競爭太大,路邊攤到都是,非得進他的快餐店吃麪?”宋維揚連連搖頭。
“這麼說,喬老闆的紅高粱快餐店肯定要倒?”耿忠問。
宋維揚說:“喬老闆很會搞宣傳,一家普通的快餐店,引來國三大新聞網番轟炒,肯定能夠快速擴大規模。但他的路子也走錯了,這個時候,應該找銀行貸款,或者吸納投資人蔘。可他偏偏搞什麼會員制,一個會員2000塊錢,拿老百姓的汗錢去開分店。”
耿忠道:“但很多老百姓就是買賬,我聽說,有人甚至把攢下來買彩電的錢,都投到了喬老闆的快餐店裡。”
“要是快餐店的新聞熱度降下來,喬老闆的攤子鋪得太大,又沒有幾個顧客,資金鍊斷了怎麼辦?”宋維揚問。
耿忠想了想說:“非法集資,詐騙,坐牢!”
宋維揚笑道:“旭日升的段老闆就更聰明,他們是國營質,用的是銀行貸款。再怎麼可勁兒糟蹋,也只有銀行著急,不會搞到坐牢的地步。”
耿忠頓時興道:“你說旭日升也會垮臺?”
“旭日升的擴張方式,是非常不健康的,是違背市場規律的,”宋維揚道,“他們垮臺的速度,就看他們作死的程度。”
歷史上,幾十億規模的旭日升帝國,被幾百萬貨款給弄崩了,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銀行最後清查出好幾億死賬。
而如今的旭日升,比歷史上更瘋狂更激進,全是宋維揚帶來的蝴蝶效應。
耿忠道:“要說擴張速度,三株口服更快吧?”
“但三株口服也更有規劃和紀律,”宋維揚嘆說,“我認真研究過三株的營銷網絡,不得不佩服吳老闆的天才思維。他們的組織形態,其實是西方事業部制和解放軍戰時建制的集合,三株把全國市場劃分四大戰區,每個戰區設立司令員,並形八級幹部制,一切權利牢牢掌控於總部。只要總司令一聲令下,各大戰區就能快速反應。而且他們還分離了軍政系統,在戰區司令員以外,單獨設立前線總指揮,司令員專管隊伍和渠道建設,前線總指揮負責制定並執行作戰計劃。甚至,三株還在搞思想建設,三反五反都弄出來了,那就是一隻建制的銳軍隊。反觀旭日升,雜牌部隊而已,擴充越快,戰鬥力就越弱。”
耿忠笑道:“宋老闆似乎對三株模式非常贊同。”
“讚賞而已,並不贊同。”宋維揚說。
“爲什麼不贊同?”耿忠問。
宋維揚道:“三株的銷售模式,必然造結構臃腫,員工支出呈幾何倍上升,輒就是10萬以上的銷售人員。一旦哪天出事,是基本的運營本就能把三株拖垮。而保健品,恰好又是最容易出事的行業,吳老闆應該每天祈禱三株口服喝不死人。”
耿忠笑問:“這段話我可以刊登出來嗎?”
宋維揚說:“你隨意,反正我不怕得罪吳老闆。”
耿忠又問:“你覺得三株口服是假的?”
宋維揚反問:“三株的宣傳思想是‘有病治病,沒病防病’,你覺得世界上有包治百病還能防止生病的東西嗎?”
“可能有。”耿忠說。
“如果真有,那吳老闆應該去競爭諾貝爾醫學獎。”宋維揚笑道。
耿忠也跟著笑了笑:“我們不聊三株了,還是說說旭日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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