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冠村的村書記餘福貴和村長馬翠花一直沒有出現,這樣大的靜,徐傑相信,他們一定是知道的,可遲遲沒有出現,這中間的原因耐人尋味,徐傑沒有計較這些,在沒有弄清楚況之前,徐傑不會無的放矢,做事總是要有目的的。.
張小玉的手藝不錯,也很麻利,廚房裡面飄來了陣陣的香味,兩個小姑娘早就跑進廚房裡面去了,徐傑和大家回來的時候,剛剛進屋,就聞到了香味。
“好香啊。”
徐傑剛剛發出慨,邊的趙德立就接上了。
“是啊,什麼時候我屋裡的婆娘也能夠做出來這樣水平的飯菜,我就滿足了。”
“趙書記,你不會蹬了屋裡的婆娘吧,糠糟之妻不可棄啊。”
“那不會的,都這把年紀了,雖然是黃臉婆了,將就著過吧。”
此刻,董桂花出來了,徐傑知道要糟,趙德立一定要吃虧了,這樣議論人,董桂花豈會放過趙德立。
“那個,董鄉長啊,我可沒有說你啊,你貌如花,蹬了家裡的男人還差不多。”
“你放屁,哼,喜新厭舊,男人都是這樣的,看我不告訴嫂子。”
“董鄉長啊,我沒有說話,你不要每次都攻擊我啊,這一掃一大片的話,我也要聽啊,再說了,趙書記就是喜新厭舊,也是因爲你太突出了,貌如花啊。”
董桂花難得臉紅了一下,宋濤和楊晨在一邊吃吃笑,看見了董桂花的表,立馬嚴肅了,董桂花說話太厲害,惹不起躲得起。
劉沐早就開始收拾堂屋了,吃飯一定是要在堂屋的,顯得正規一些,家裡來了貴客,怎麼說都是要注意規矩的。按照農村的規矩,吃飯的時候,人是不上桌的,所以,劉沐的人和張小玉都沒有坐下,奇怪的是,董桂花這麼厲害的,也沒有說這件事,董桂花是鄉長,自然不在這個範圍,徐傑慨,農村的風俗就是厲害,董桂花這麼好強的人,在這些風俗面前,也不說話。
吃飯的時候,劉沐顯得很活躍,不斷給衆人倒酒,楊晨要開車,喝酒顯得很節制,趙德立和董桂花終於上火了,徐傑、宋濤和楊晨閉著,絕不攙和兩人的鬥,劉沐是主人家,大家吃的越多,酒喝的越多,他越是高興,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徐傑驚奇的發現,劉沐很能喝酒,喝下了半斤以上的包穀酒了,依舊若無其事。
中午的酒勁還沒有消退,趙德立終於招架不住,榮趴下了,董桂花好不到哪裡去,雙眼朦朦朧朧,裡唸唸有詞,不知道怎麼到了人的牀上,趴著睡了,害的徐傑等了好半天,知道人從廚房裡面出來,進臥室的時候,衆人才知道。到了這一步,徐傑顯然不能馬上走了,只能等著趙德立和董桂花稍微清醒一些再出發了。
“徐書記,我陪著你走走吧。”
劉沐主說出來了這句話,徐傑有些意外,趙德立被宋濤和楊晨扶到另外的屋子去休息了,張小玉正在忙著收拾碗筷,總是不正眼看徐傑,低著頭,人在臥室裡面陪著董桂花。張小玉的兒很乖巧,帶著兩個孩子,在屋前玩耍。
夕西下,小村籠罩在一片金黃之中,馬上就要消失,可天一時間還不會徹底黑下來,夏天日晝長,徐傑和劉沐慢慢走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劉沐屋後面,有一個小山坡,兩人終於走到了山坡上,看著村裡的形,不的人家屋頂上冒出了炊煙,屋前可以看見小孩在嬉戲,一片平靜祥和的局面,徐傑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景,不看得有些神,劉沐暫時沒有打擾徐傑。
“劉沐,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
劉沐看著徐傑笑笑,那笑容很淒涼,顯然是遭了巨大的打擊,纔會出現這樣的笑容,徐傑心裡有些發。
“徐書記,您知道嗎,我的名字很多人不一定知道,但是,提起朽木,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就是說我的,朽木不可雕,這個稱號,就是劉志華送給我的,我這輩子都和劉志華有仇的,殺死的冤仇。”
劉沐的臉上有些猙獰,徐傑掏出香菸,兩人點燃了香菸,劉沐緒平靜了一些。
“徐書記,今天這些話,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所有人都知道,劉志華看不慣我,卻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都認爲是我工作不努力,劉志華從工作出發,所以對我手的。我是師範畢業的,分配到玉都區的時候,因爲文筆不錯,所以被分配到教育站,後來,區裡看上了,將我調到了區公所辦公室,這中間,有劉志華的努力,要說他還是我的恩人,我出任辦公室副主任,就是劉志華提拔的,那個時候,我覺得前途一片明,只要努力,就可以實現自的抱負,我的老婆餘志紅是花冠村人,高考落榜了,我剛剛調到分配的時候,經人介紹,認識了餘志紅,就好上了,餘志紅長得漂亮,溫,我曾經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特別是調到區公所工作,有了前途和目標之後,可是,這一切很快就發生了重大變故,餘志紅一般都是在家裡,很到區公所,我的工作很忙,有時候就在區公所歇息,餘志紅關心我的,時常到區公所來看我,也是早上來,下午就走了。.四年前的一天,我的小兒剛剛出生幾個月,我那天下鄉去了,晚上回家的時候,發覺家裡的況不對,衝進臥室以後,看見餘志紅躺在牀上,裡吐著白泡泡,一個空農藥瓶在一邊,我嚇壞了,發瘋般抱起餘志紅,好在隔壁張小玉的丈夫幫助,開著三車將餘曉紅送到衛生院,一路的顛簸,餘曉紅吐出來了不,終於保住了命。事後,我問餘曉紅爲什麼這樣,餘曉紅總是不說,問多了,餘曉紅就哭,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餘曉紅的垮了,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就是無力,沒有神。沒有幾天時間,我就被調到了青花鄉擔任副書記,這個調大大出乎大家的意外,我也不明白,我工作努力,沒有犯任何錯誤,而且不人都知道我家裡出了一些事,這個時候將我調到青花鄉去,豈不是雪上加霜嗎,所以,我有些想不通,工作上也就有些消極了,劉志華抓住我的消極,大會小會批評,我朽木的名聲,就是這個時候傳出來的,不僅如此,和我關係好的一些人都吃虧了,紛紛調到了鄉政府,或者是最差的站所,我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餘志紅那段時間特別消沉,好幾次不想活了,要不是兩個孩子慢慢長大,餘志紅捨不得,早就去了,後來,張小玉的丈夫出事了,兩個人同病相憐,餘志紅的緒才稍微好了一些。我在鄉政府,任何人都可以指揮我,批評我,我沒有地方說話,只到去年春節前,我因爲忍不住了,準備一氣之下,不要工作了,餘志紅才告訴我實。”
劉沐說到這裡,已經是極其痛苦,聲音變調了,顯然是極力抑制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徐傑有了一種不詳的預。
“餘志紅怕我不要工作,哭著說出了事的原委,原來,到區公所去找我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劉志華,劉志華將帶到了寢室,強了,劉志華還恬不知恥的對餘志紅說,給你老公辦了這麼多的事,和你睡覺是應該的,算是報答吧。”
徐傑目瞪口呆,香菸掉在了地上。
“那你就這麼算了?”
“徐書記,我能夠怎麼辦,劉志華是區委書記,事過去這麼久了,沒有任何證據,我找哪裡有用,那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跑到了區公所,找到了劉志華,大鬧了一場,當時區里正在開會,我不好意思說出來這件事,好多人在中間擋著,都以爲我是爲了調的事,幾天之後,我調到了華林鄉,我承認我懦弱,這樣的奇恥大辱,都沒有勇氣找劉志華拼命,我不是男人啊。”
劉沐抱著頭蹲下,他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徐傑好久沒有說話,這件事,超出了他的想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劉志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劉沐後來的遭遇也就好解釋了,餘志紅喝藥了,劉志華可能惱怒,所以對劉沐下手了,本不在乎,大概是認爲這件事,本不能構威脅,也是,劉志華是區委書記,這樣的事,怎麼調查,餘志紅是人,絕對的弱者,本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保全證據,事過去了,還不是由著劉志華說,鬧不好餘志紅還會背上誣告的罪名。
“劉沐,你沒有做錯,拼命有什麼用,恐怕你還沒有到劉志華,自己就進牢房了,你要是出事了,家裡怎麼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慢慢來,有時候需要用腦子的,劉志華既然想擊垮你,你就偏偏不要倒下,你如果倒下了,劉志華就得逞了。”
“徐書記,這些我都明白,我就是心裡不好啊。”
徐傑思索了一會,終於說出了他到玉都區的第一個決定。
“劉沐,我不知道該怎麼安你,我有一些不的想法,如果你信得過我,今後就跟著我幹吧,至我可以保證,劉志華不能再次傷害你,還有,餘志紅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現在是無法追究的,沒有任何的證據,空口無憑,說出來反而會對你和餘志紅造傷害,以後慢慢想其他辦法吧。”
兩人都不再說話,點燃香菸,看著夜幕慢慢降臨。
“劉沐,你一定知道花冠村的實際況吧,那個餘福貴,是什麼樣的人?”
“哼,不是個好東西,劉志華的一條狗,壞事做盡做絕,無非是上面有劉志華保著,就囂張,總有一天會倒黴的。”
“哦,那你說說餘福貴有些什麼囂張的地方,做了些什麼?”
劉沐聽清楚了徐傑的話,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急忙開口了。
“餘福貴好,看見漂亮的人就腳發,村裡幾乎都知道,可他是書記啊,這些年,依仗手裡的權力,不知道糟蹋了多人,村裡大量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他有數不清的機會,救濟指標、糧油補助等等,都是他說了算,有些人得到好了,當然就不說話了。我到花冠村駐點,實際上是劉志華安排的,就是讓餘福貴盯住我,哼,我本就不是什麼駐點幹部,屬於被監視對象,恐怕今天的況,劉志華已經知道了,村長馬翠花是餘福貴一手提拔的,兩人之間關係曖昧。”
“劉沐,你說的這些,沒有什麼用的,餘福貴好,他是村書記,不是國家幹部,如果是雙方你我願的,頂多是作風問題,奈何不了的,還有什麼作風暴等問題,都不算什麼,拿不上桌面,至於你的事,提都不要提,你仔細想想,還有什麼事,比如說,餘福貴家裡爲什麼這麼富裕,是不是真的是勞所得?”
劉沐不敢相信眼前的徐傑才22歲,考慮問題如此老辣,從側面手,暫時不劉志華,如果餘福貴栽倒在徐傑的手裡,恐怕永世都不得翻。如此一來,對劉志華是沉重的打擊,區裡的局勢馬上會發生改變。
“我想起來了,餘福貴做煙生意,這是違法的勾當。”
“你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況?”
“餘福貴自己家裡沒有種煙,每年到菸葉收購的時候,他依仗權勢,在全村強行低價收購菸葉,然後到菸草站的收購點賣煙,賺取中間的差價,這是一種強買強賣的行爲,是要堅決打擊的,可是這種況很普遍啊,不知道有不有作用啊。”
“呵呵,足夠了,菸葉收購的時間不遠了,昨天我聽說了,好像9月10號就要開秤了,就讓餘福貴還蹦躂幾天吧,你是駐點幹部,這個任務給你了,暗中注意餘福貴的一舉一,我們是不可能掌握餘福貴的行的。”
“徐書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盯住餘福貴的一舉一的。”
“要下雨了。”徐傑看著天空,劉沐覺到奇怪,天上繁星點點,沒有一雲彩,徐傑爲什麼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不過劉沐很快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