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舉著蠟燭四下查看,聽到鐵蛋的話,回應道:“樂觀的態度是好的,可是盲目的樂觀就是個問題了。而且這個問題還嚴重,小黑,你得改改這個臭病了。”說話間我已經把邊一塊地方看了個清楚,這個空間同樣像是被積水浸泡過了。地面上鋪著的青石墓磚上頭長的層層細都已經幹枯了。我心裡一直都在掛著被狐貍跟蹤的事,始終不是很安穩,此時見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便手執蠟燭,走在最前頭,引領了三人向前走去。
幹枯的黴踩在腳下,十分膩,四人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向前慢慢索而去。忽然我後‘哢嚓’一聲忽然響起,我心中一癝,趕忙扭頭一看,這個空當兒,項卿‘咕咚’一聲摔了個結結實實,躺在地上呲牙裂的說不出話來。我剛要手去拉他,只見他旁的黑暗中竟然現一簇一簇散落的發。
我從小開始就不斷聽幹爹和大金牙給我講粽子的故事,他們說但凡粽子要變之際,上都會生出一層羽,其中或是被人下了符咒,或是死而不腐,借了活人的活氣兒發生變,都會有這麼個現象。之後我和鐵蛋、陳小白又在新疆遭遇了好幾次粽子,都是這般模樣。此時見項卿旁不遠就散落著羽,我哪裡能不心驚?
只是瞬間,我一直繃著的神經就迅速做出反應,一把抄起順來的長槍,對著項卿的方向就要紮過去。項卿躺在地上,疼的都說不出來話了,又見我兇神惡煞地拿著寒鐵長槍對著他,臉登時變得慘白。由於過度的驚嚇,他嚨裡不斷發出沉悶的‘嗚嗚’的響聲,一時之間,我也分辨不出來他到底要說什麼。
陳小白和鐵蛋不明所以,還以為我要對項卿下手。陳小白趕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地責問道:“老胡,你這又是搭錯了那筋?殺人可是要償命的!”這話聽得我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說要對項卿下殺手了?被人誤會的滋味真難。我試圖推開陳小白的手,可是死死地攥著,就是不讓我彈。沒辦法,我只得出一只手來,指著項卿旁的羽,說道:“你們看那裡是什麼東西!”陳小白和鐵蛋同時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打,鐵蛋詐一樣扯著嗓子喊道:“不好了,***有粽子!”鐵蛋手腳麻利,說罷拎著工兵鏟子兩步竄了過去,也不多言語,‘劈裡啪啦’地就在項卿旁一通猛砸。隨著鐵蛋手裡的工兵鏟子上下揮,不斷有骨頭斷裂的聲響傳來,我心裡好像被擰上了好幾個勁兒,長時間黑暗的抑,瞬間發,猛然間掙了陳小白的手腕,手持長槍就跑了過去。
一抬腳,我早已經跳過地上的項卿,人在半空之際,手裡的長槍就對著地面猛紮了下去。也就是眨眼功夫,長槍便分毫不差地紮到羽之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長槍上頭好像並沒有紮到什麼東西,好像更像是紮到了石頭上一般。我定睛一看,果然地上只有一層厚厚的羽,除此之外並沒有我臆想之中的大粽子。
鐵蛋此時也停止了手中揮的工兵鏟子,抬頭說道:“老胡,我怎麼越看這些越像是呢?你家那本書上有沒有記載什麼樣的粽子才他媽長呢?”我看了鐵蛋一眼,道:“盡信書不如無書,我家那書又不是百科全書,也不能什麼東西都有記載不是?哎,這他媽怎麼好像真是,還有骨頭呢!”
原來之前鐵蛋揮工兵鏟子時候,傳來的骨頭斷裂聲響應該就是這些骨頭被拍碎了發出來的、除了被鐵蛋拍的細碎的骨頭之外,剩下了一地的碎骨。不過能夠看得出來,這些骨頭都是保持了整的骨架,厚厚一層堆在地上,就算保守估計,這堆也得有不下幾百只。我猛然想到,四喜說過,在東北民間,一直流傳著黃皮子和狐貍都會在食匱乏的時候,冒險潛人類居住的村莊。不過它們是不吃的,只是把抓住的的都吸的幹。難道說,我們誤打誤撞的進到了狐貍的老窩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骨頭?
那邊陳小白早已經把項卿從地上扶了起來,只是項卿剛剛摔了夠嗆,又被我嚇了一跳,這會即便是站著,也一個勁兒地發抖。我悻悻地看了項卿一眼,心說這孫子怎麼他媽跟個娘們似地?要是這會把他一個人扔到這裡,還不嚇死他了?陳小白看了兩眼地上的和骨頭,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了你。”
我擺擺手對陳小白說道:“大師妹,我這思想覺悟你還不知道麼?違法的事我可一點都不幹。怎麼說咱也算一大大的良民!”鐵蛋收起工兵鏟子,聽了我的話,‘咦’了一聲,道:“我說老胡,你說這話怎麼能對得起祖國母親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這麼大?那良民不他媽是日本鬼子說的麼,怎麼能從咱們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裡說出來?老實代,丫你是不是潛伏了二十多年的間諜?”
我狠狠地踹了鐵蛋屁一腳,罵道:“你小子是不是他媽反間諜電影看多了?我這可是紅苗正,純牌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無產階級的先鋒戰士,怎麼從你裡說出來,就了間諜了?搞不好你小子倒是賊喊捉賊。”見我和鐵蛋你一言,我一語侃上了大山,陳小白再一旁說道:“你們倆都說一句吧!我總覺著這裡著詭異,搞不好危險近在眼前,還是省省力氣,準備好應付突發的狀況吧!”
陳小白一向都是心思縝,這點正好彌補了我和鐵蛋格上的缺陷。的未雨綢繆我自然十分理解,當即也不再和鐵蛋糾纏,收起長槍就往回走了兩步。一地的和骨頭,雖然不會對我們照什麼傷害,可是踩在這上頭,總覺得上難。骨頭在我和鐵蛋的腳下被碾碎,不斷發出‘嘁哩喀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