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啟玉對某些荒唐事一直有很高的興趣, 但他一直很謹慎, 避著讓莊懷菁懷孕,為此還讓太醫院制了些對子無害的藥
莊懷菁難產一事著實嚇得他三魂不見七魄,當時一切都準備得好好的, 最后還是出了岔子,他沒殺張貢, 已經是把心里的暴躁制在最底端。
過了兩年之后,莊懷菁子又不舒服,口有淡淡的惡心之意,吃不了太多東西, 吃了就想吐。
這時又是一年春季,是最重要的日子,程啟玉勤于朝政, 事事過目,大臣中有貪污之輩,見他這樣, 也只能小心翼翼夾尾。
莊懷菁和他不一定能時時見上面, 有時他晚上回來,累得不行,倒不會鬧他,只是輕輕幫他捶背,肩。
但遇到事不忙的那天, 他們還是會來一次, 他一直都很喜歡和莊懷菁找刺激, 說些不能讓人聽見的葷|話,同他樣貌一點都不像。
“菁兒,心肝兒,舒服嗎?再來一次好不好?”他失控時總喜歡抱著,俯在耳邊說這些話,但他的作卻不似上那般能哄人,還沒說話,他就仿佛蠻牛一樣頂人,好幾次都讓臉紅嗆聲。
是懷過孩子的人,心中有些猜測,頗為惴惴不安。這是什麼時候有的孩子?會不會被他們影響了?
莊懷菁來太醫診脈。太醫提著藥箱匆匆跑過來,仔細診過之后,忙恭賀,說已經有了兩個月孕,但胎氣有些不太穩,當場把嚇了跳。
半個月前沒想到自己有了孩子,還和程啟玉來了次刺激的,因為第二天早上不用早朝,他們還在錦被中溫存了好一會兒。
太醫是太醫院的,醫不低,診得出原因。皇帝和皇后間關系很好,他不好說什麼,只能晦說了句頭三個月最好節制一些,要不然對孩子不好,提醒他們注意房事。
莊懷菁做了好幾年皇后,也學了些程啟玉的厚臉皮,面容沒有改變,忍住心中意,只淡淡應了聲知道。
皇后懷有孕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后宮,國喪三年還沒出,這就要有兩個孩子。
太監來向程啟玉稟報的時候,他臉上愕然,手上的朱筆都掉到了紫檀木桌上,墨水沾在桌上,隨后滾到地上。
宮人還以為他是高興得拿不住筆,連忙道了幾聲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程啟玉站起來,大步離開崇政殿,去了仁明宮。太監抬頭就不見他人影,連忙跟上去。
淳安在仁明宮看莊懷菁,坐在莊懷菁邊。他已經兩歲多,也會聲氣說話,能走能跑。他坐在羅漢床上,拿小幾上的綠豆糕吃。
“嬤嬤說,我要有小弟弟了。”他一句話分兩句話,里還含著綠豆糕。
莊懷菁同他說:“吃東西的時候不能說話,要不然噎著。”
淳安咽了下去,給他倒了杯溫水,問:“以后不能這樣,要有當哥哥的樣子,記得了嗎?”
他點了點頭,坐得端正起來,小垂在羅漢床邊,有模有樣。他是太子,要學的東西很多,程啟玉雖然沒為他請太傅,但伺候他的嬤嬤卻都要教著些。
宮端上安胎的藥,還熱乎著,莊懷菁接過來,拿藥碗中的釉勺攪了攪,散了些熱氣后,才喝了幾口。
這味道悉,當年懷淳安的時候喝了不。嘆口氣,以前早早有了覺,提前做了準備,淳安的胎氣平穩,胎位雖有些小問題,但問題不大,結果因為程啟玉的事,一時氣急攻心,子力氣都快沒了,淳安還沒出生。
淳安沒聽過這種事,還以為這是件容易事。
外面傳來行禮的聲音,莊懷菁視線往外看了一眼,淳安也聽見了,習慣要爬下羅漢床。他頭往下看,腳也在往下探,半個小掛在上邊。
莊懷菁逗樂了,手把他抱下去,旁邊嬤嬤過來扶他。
淳安眼睛和程啟玉長得像,但他的眸子里要單純些。
莊懷菁很寵他,他也很喜歡和母親待在一起,平日總跑來找莊懷菁,但程啟玉從他學說話開始就教他不能太黏人,他聽得久了,也刻在腦子里,沒覺得奇怪。
程啟玉大步走進來,淳安剛剛站穩,了聲父皇。程啟玉應了一聲,了淳安的頭,讓嬤嬤帶他下去。
莊懷菁拿了幾塊綠豆糕給淳安,對他說:“先回去睡一覺,晚飯的時候過來,不能賴床。”
淳安是貪吃的,手里拿兩塊,里塞一塊,含糊說了告退,嬤嬤抱著他行禮下去。
程啟玉坐在羅漢床旁邊,讓莊懷菁把手出來。莊懷菁手放在小幾上,他微起莊懷菁的袖子,手指搭在上面,片刻之后皺了眉,又幫莊懷菁放下袖子。
他問:“太醫每半個月就會來請平安脈,怎麼到現在才查出來?”
莊懷菁微微低頭,又喝了口安胎藥,沒敢說自己覺得麻煩,只讓宮去說自己子好,不用過來。
程啟玉靜靜看著莊懷菁,見低頭不語,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說道:“不要覺得麻煩,平安脈還是要請的。”
莊懷菁知道他對上自己向來沒有原則,心中也松了口氣,也不是故意讓太醫不過來,只是覺著子真的不錯。
他讓殿的人都下去,然后起,站在面前,手抱,莊懷菁順勢摟住他的腰。
程啟玉沉默了會,道:“你上次出了問題,這孩子還是別要的好。”
他不太想要,一來是覺得有淳安就夠了,二來是怕子又壞一次。
“還是要吧,”莊懷菁輕聲說,“孩子現在都沒事,說不定是老天想留給我們。”
“……要不得。”
莊懷菁頓了會,道:“等過了國喪后,大臣為你選秀的心思就該又上了……你先別說話,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我,那些大臣也不敢拿事煩你,但他們肯定會把奏折遞到我這,指不定還得說我一句有的沒的。”
“他們不敢。”
“這哪有什麼不敢,”莊懷菁嘆口氣,“說不定還會鬧到母親哪里,說我善妒,我膝下只有淳安一個,到時他們說上幾句,我也沒法子反駁,只能自己生悶氣,又不好意思告訴你。”
程啟玉的手輕輕的頭發,道:“多罰幾個就不會有人再多說。”
莊懷菁無奈道:“這樣背后說的人才更多,你我都不聽見,或許說得更難聽,我可聽不了那些話。”
“你的子真的不合適。”程啟玉低頭,“萬一真的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
“不會,上次那麼驚險都沒事,怎麼可能還會出別的事?”莊懷菁說,“到時我天天陪著你,你看著我,肯定不會出事。”
程啟玉沒說話,還是不想答應。
“淳安一個男孩子,你給他個妹妹,湊個好字,”莊懷菁嘆氣,“連太醫都沒說別的,你太擔心了,你或許覺得這孩子沒什麼大不了,但那時我對你肯定會有隔閡,倒不如一直和和。”
真的想要這孩子。
“你以后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程啟玉沉默了會后,開了口,“太醫和穩婆都要早早安排,宮和太監換上一波穩重的,淳安日后也不許常來看你。”
莊懷菁見他松了口,連忙應了一聲,心想以后再召淳安就行。這兩年來和程啟玉經常出些小事,但他一直順著,連朝中的大臣都看出了風頭,勸不了的事,都遞來這里,讓幫忙勸勸。
當初先皇讓多勸著他,沒想到竟真的了現實。
程啟玉低聲說:“你要好好的,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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