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對我的話都沒有異議,準備了一下立即起。我對鐵蛋使了個,鐵蛋輕輕點下頭,表示理解。當即推了項卿一把,嚷嚷道:“我說你他媽磨蹭什麼呢?是不是還想出什麼么蛾子?趕著前邊開路去!”項卿被鐵蛋冷不丁推了這麼一下,差點沒摔倒。陳小白心,看不下去鐵蛋的做法,張口就要出聲阻攔。我慌忙對陳小白擺擺手,示意不要管。
趁著項卿被鐵蛋推了個踉蹌的機會,我趕瞪圓了眼睛去看他的脖子。可是借著幽暗的燭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項卿竟然把襯衫的領子立了起來,本看不到他的脖子上到底長沒長。無奈之下,我只能忍著子,象征地對鐵蛋說道:“小黑,你下手輕點,畢竟俘虜也是人,還是個國際友人呢......”
鐵蛋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罵道:“友人個屁,我看就是強盜,和當年的八國聯軍質上差不多。哎,你他媽看什麼?讓你快走你沒聽到是不是?”項卿一聲沒出,當真是按著鐵蛋的意思,走在最前面。我忍不住問田老鼠道:“田大哥,你到底看清楚沒有?我怎麼看著他一點變化也沒有?”
田老鼠信誓旦旦地拍著脯,說他管保看清楚了,項卿的脖子上的的確確是長出了三四撮的,要是看錯了,他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當泡踩!我見田老鼠說的不像有假,考慮再三之後,問田老鼠要了一枚黑驢蹄子,走兩步走到項卿背後。一手便把他的襯衫領子給拽了下去。項卿幾乎就在我把他領子拽下來的同時,猛地轉過頭,冷冽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本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更讓人詫異的是,項卿不脖子上生出,就連臉上都生了好幾撮,樣貌就和那些鬼猴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不同的是,項卿臉上的黑部並沒有大口子,這些黑就好像是他本來的汗,突然之間變長了一樣。另外一點便是他的眼眸竟然是猩紅的!
我瞬間回過神來,怒罵道:“早看你小子不像他媽好人,還真讓我猜對了,胡爺今天就送你去見你老祖宗!”說罷我就把手中的藍魔一晃,朝著項卿的腦袋刺了過去。項卿見我用藍魔刺他,形一晃,便朝側面躲了過去。我心中一喜,這一招本來就是虛招,真正的手段正好就要用右手發出,此時項卿就我的右邊,正好著了我的道。
大喝一聲,我瞬間從懷裡掏出剛剛從田老鼠要來的黑驢蹄子照著項卿的腦袋砸了過去。項沒等我襲擊得手,只覺得口一陣炙熱,像是堵了一塊巨石一般。接著嗓子眼一甜,差點沒吐出鮮來。原來還沒等我手中的黑驢蹄子砸到項卿的腦袋上,他便以飛快的速度超我襲擊而來,狠狠的一拳率先砸在我的口。我一口氣沒倒上來,手裡頭的黑驢蹄子憑空扔了出去,眼前一黑,便向後墜去。
還沒等我落地,只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睜眼一看,只見項卿一張已經變得詭異猙獰的臉離我也就十幾公分的樣子,長長的,猩紅的臉孔,看上去他現在就好像是一只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來。我心念一,猛地想到,難道說石門上的那兩句話,竟然是一個預言?‘修羅惡鬼。羅剎道場’其中的修羅惡鬼指的就是項卿?而我們幾個人都會死在他的手下......
想到這裡,我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窒息的覺,讓我一陣陣劇烈的眩暈,眼角都有眼淚流出。我和項卿的鋒,撐死了也超不過兩分鐘,等鐵蛋和陳小白、田老鼠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脖子都差不多被項卿給掐折了。我的聽覺,嗅覺,還有視覺好像在一瞬間就都失去了,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
鐵蛋見我差點被項卿給活活掐死,殺意頓起,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揮舞著工兵鏟子就照著項卿的腦袋砍了過去。雖然我聽不到任何聲響,可是依稀看到鐵蛋這一下子砍下去,似乎都能聽到破風聲。項卿見鐵蛋一鏟子砍過來,自然不敢怠慢,松開我的手,怪了兩聲,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小白見分毫之間我便差點丟了命,眼淚忍不住流下來,趕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喂了我好幾口清水之後我這才咳嗽兩聲,順過這口氣來。鐵蛋和田老鼠也沒有去追趕項卿,全都跑過來,圍著我問我有沒有什麼況。最後確認了我只是被項卿給掐出了一個手印之後,大家這才放心不。鐵蛋破口大罵:“他罵了隔壁的,我小黑不把這小子皮下來給老胡報仇,這輩子就打一輩子!”
田老鼠也自責地說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對胡兄弟說這件事,也許就不能發生這樣的事了。”這會功夫,我也已經恢複了不,見田老鼠自責不已,我便手拍了拍田老鼠的肩膀安道:“田大哥,事不能這麼說,這樣的事還得回了你事先通知我,要不然咱們連怎麼死的最後都不帶知道的!”
聽我這麼一說,田老鼠這才安心不。轉而又擔心地說道:“剛才你和他的打鬥我們都看在眼裡,可是那小子怎麼會變這個樣子他......他還是人麼?”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不算是人了。”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裡忍不住一陣沉重,倒不是因為他曾經是我們的隊友,而是以我們現在的況如果再遭遇到他的突然襲擊的話,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陳小白在一旁聽得不明所以,詢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項卿又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我只好把田老鼠發現項卿脖子上長了同鬼猴一樣的開始,一直到最後我差點被他活活掐死。說完這些,我忍不住詢問陳小白道:“大師妹,你說這會不會是暗合了石門上的那兩句話?‘惡鬼修羅,羅剎道場。’而這兩句話,本就是一個古老的寓言。”
陳小白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這種可能很大。可是是不是應驗在項卿的上,還不得而知。我想想也是,這項卿就好像十分懼怕鐵蛋,看樣子就算他變了這樣的況,好像還殘存著點記憶,應該是對鐵蛋還心存忌憚。剛才鐵蛋一用工兵鏟子砍他的時候就能夠看得出來。我剛要叮囑鐵蛋,一會萬一再到項卿,就由他先上。忽然一陣蠕在手心傳來。低頭一看,剛剛拍過田老鼠肩膀上的那只手掌上,竟然有一只乎乎的蟲在不停的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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