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更新完作者菌心里很沮喪。這文到現在,我特別喜歡大家給出的意見,也很清楚大家是因為對文有期許才給寶貴的建議。我一直在努力調整,很想讓大家看到所謂的進展。但是昨天寫出來,自認是最爛的一章,沒有之一,我本沒臉看大家的留言,深覺對不住各位,真的對不起讓大家看到那麼爛的容。。。而且這文節奏現在讓我自己不舒服,估計大家也是,所以特別抱歉,我冒昧的重修一下。
這章是大嫂和梅二,如果不喜,務必慎。
真的要鞠躬抱歉!
梅茹與平先生八月離京,八月中旬董氏與胡三彪親。
胡三彪很高興,老子終于要親了,老子終于當了新郎,他騎著高頭駿馬,一紅去接親的時候,笑的格外歡暢,真跟朵花兒似的。拜過天地,他更是等不及要掀蓋頭。可掀開蓋頭,他了手,就傻不愣登呆住那兒。這紅蓋頭底下的小娘子真好看啊,烏發云鬢,梳云掠月,更是花容月貌。看著這樣好的模樣,他一個糙老爺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胡三彪自覺容貌、才學皆般配不上,他完全是撿到了一個好媳婦!如此一想,他又暗忖該對小娘子再好一些。
胡三彪傻乎乎的笑了。
從前面院子里吃了不酒回來,他的臉滿是酡紅。——因為不想委屈董氏,所以胡三彪已經新購置了一個宅子,還像模像樣買了兩個小丫鬟伺候。董氏帶過來的嫁妝,他丁點沒,只讓董氏自己妥帖收著。
這會兒走到后頭,他自顧自挑簾進去,就見和穗已經伺候董氏梳洗完,換了寢,那張臉白白凈凈又圓圓潤潤,看著就讓人愈發喜歡。
“出去吧。”胡三彪沖著和穗大喇喇擺手。
對著這位過于彪悍、不大講究的姑爺,和穗有些怕。戰戰兢兢立在那兒,目詢問的向董氏。董氏點點頭,和穗才出去。
屋里龍喜燭燃著,胡三彪三兩下去外面的喜袍,斜斜躺在床上,兩條舒服的疊在一起,頭枕在腦后,瞇愣著眼打量自家的媳婦。
屋子里安安靜靜,董氏坐在梳妝臺前,慢慢梳攏著頭發。的面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麼。
胡三彪懶得再猜,人家嘛無非是害,他一個大老爺們可不能跟小媳婦似的……胡三彪起來,故意壯膽道:“總梳那些做什麼?”
聽他說話,董氏才回過頭來。面前的人吃了不酒,上全是酒味,這會兒順著飄過來,董氏蹙了蹙眉,婉聲提醒道:“爺,要不要喊人進來伺候你洗漱?”
胡三彪是個糙漢子,一點兒都不講究,他愣了愣,說:“洗啥啊?再洗天就亮了。”
他探過子將喜燭吹滅了,又起搖搖晃晃過去抱起自己的小媳婦。
紅綃帳中,那酒味兒實在太重,熏得人難。董氏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別開臉,悄悄皺起眉。胡三彪一看,他訕訕頓住,又訕訕的說:“那我還是去洗洗吧。”
董氏攏了攏襟,“嗯”了一聲。
八月的天氣還是怪熱的,胡三彪邊澆涼水邊想,人家就是貴呢,以后還是洗了再上床,免得又被嫌棄的轟出來。
今年的局勢不太好,胡三彪在京城也不過待了半個月,九月初就急急忙忙回了大營。
離京那會兒,他對自家老娘是格外放心,他只是不大放心自己的新媳婦。這親半個月,胡三彪也沒見董氏笑過幾次,便是他使勁渾解數,這人面也是平平淡淡的,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董氏白天就在娘親跟前伺候,夜里就在他跟前伺候,該做的事一個都不,可就是不見笑臉。
他真正是猜不自家媳婦的心思。胡三彪有些著急,卻更是個笨的,還是個直腸子,這會兒只將上的銀子通通給。
董氏推道:“爺,我這兒有銀子,你自己留著傍。”
胡三彪道:“別啊,爺在營里管吃管住的,你和娘在家才需要花銷呢。”忽的,又笑呵呵的調笑道:“你就不怕爺有了銀子,去找那些花頭?”
董氏聞言,面變了變,很快又淡然回道:“爺你若是想去,也是應該的。”
胡三彪親了一口,笑道:“哄你玩兒呢,爺不過是想讓你將銀子看些,誰讓你這麼寬心又大度?你若是生氣,爺才歡喜。”
董氏驀地一怔,只抬頭看他。胡三彪的臉,道:“行了,別這麼看著爺。爺走了,家里頭甭管有沒有事,都記得給爺來信。”
董氏點點頭,胡三彪想了想,又撓頭赧然的說:“別寫得太難,爺大字不識幾個。”
董氏這才笑了一笑,道:“我記得了。”
見笑,胡三彪高興了,又舍不得了,摟著,親了親的頭頂,說:“好好在家,安心等爺回來,再給爺生個大胖小子。”
人與人總是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董氏只道:“爺,你在外頭多當心。”
“死不了啊,回來還要生兒子呢。”胡三彪大喇喇的笑。
……
今年冬天魏朝的形勢并不太好,本來國就空虛,秋狩的時候延昌帝還沒有與北邊韃靼談妥。而且,因為一個進貢來的人,太子酒后還與對方起了不小爭執,真真是丟盡了臉面。自十月底,胡人便開始南下燒殺搶掠,最南邊都快到了淮河。太子在淮河吃了一記敗仗,整個京城又開始變得人心惶惶。
這個年,梅府是沒過得安穩,尤其梅寅和喬氏,兒子在外面戍邊,兒也在外頭,怎麼想都讓人難。
尤其除夕這夜,一家子聚在一起守歲,對面二房是和和,哥兒幾個、姐兒幾個都在,平平安安,歡歡喜喜。再對比他們這房,真是冷冷清清,凄凄慘慘……喬氏忍不住又心酸了。回到房就掉眼淚,“湘哥兒這沒良心的,一走兩年,也不知道回來瞧瞧!”
梅寅今天心里也是萬分不自在。他在前程上面就比不過二弟,現在還落得個冷清局面。若不是自己稀里糊涂的,他們這房怎會落到這般境地?他心里酸,卻還得哄著喬氏,梅寅道:“湘哥兒如今升都統了,也算是掙到些面,咱們不能攔著他。”
喬氏道:“那都是拿命博回來的!”罵完梅湘,又開始罵梅茹,“循循這個小混蛋,一走這幾個月,只知道在外面逍遙自在,怕是早將我們倆給忘了!”可罵完又不住抹淚擔心:“也不知道循循在外面怎麼樣……”
梅寅還是哄道:“夫人,循循前些日子不是來信說到了匡山麼。”
“這麼冷的天兒去山里做什麼!”喬氏是這麼想又心疼了,“還不如留在江南熱熱乎乎的過個年。”
聽喬氏這又罵又擔心的,梅寅笑道:“匡廬奇秀甲天下啊。循循難得作的一手好畫,去名山大川游歷一番長長見識,于作畫上更有進。”
這話一說,喬氏也跟著欣:“確實是了。循循的那幅觀音像,真真是了凈明法師的眼。”這些日子喬氏在外面總,那些夫人總是夸起循循的畫,喬氏心里自然是萬般高興。可一想到兒的婚事,喬氏又嘆氣:“老爺,你在外面可要多打量著些,等循循一回來,咱們就替把親事訂了。”
“我知道。”梅寅點頭,又說,“趁著過年走,你也探探那些夫人的口風,看看有沒有對循循有意的。若是還不錯,咱們可以先商量著來。”
做父母的,總是有不完的心。
可對梅府而言,今年最先心的,還是二姐梅蒨的親事。梅蒨生母不在了,的婚事老太太自然上心許多。
正月頭幾天,各府自然要互相走拜年,孟府來梅府拜年的,便是孟安和孟宇弟兄二人。因為有表親的關系,自然不比一般的人家。老太太更是客氣的將他們請到后面的春熙堂。
堂,二房的源哥兒還有梅蒨、梅萍姊妹都在,這會兒正圍著老太太說話。孟安他們進去的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什麼笑話,大家都哄笑開。萍姐兒更是笑彎了腰,捂著肚子哎呦哎呦,見有人來才收斂著坐好。而蒨姐兒臉上也是笑意淺淺,好比下凡的仙添了人間的味道。
一對上這張臉,孟宇整人又變得直直愣愣、呆呆傻傻,如此一來,梅蒨坐在老祖宗旁邊,尷尬的低下頭。
旁邊的孟安蹙了蹙眉,輕咳一聲,孟宇才收回唐突的視線。
知道這人在替自己解圍,梅蒨雖低著頭,卻又悄悄的激的拂了孟安一眼。
這一眼,便是眼波輕輕淌著,跟水一樣。
察覺到蒨姐兒的目,孟安臉頰子微微發熱,他不自在的低下眼,好半晌,才莫名鼓起勇氣看過去。那會兒,梅蒨已經復又規矩的垂下眼了。孟安只看到冰雪似的半張臉,溫溫的眉眼,小巧的鼻尖……是真的。不同于茹表妹的明艷與凌厲,這是種兒家骨子里的弱,總讓人不自的想呵護在手里,愿給一方能躲風雨的地方。
孟安低下頭,眨了眨眼,總覺得心里頭有什麼不一樣了。
正月十五這天,梅府源哥兒邀孟安、孟宇一道去賞花燈、猜燈謎。他們兩府這幾年總在一起,旁人不會見怪。
姊妹幾個照例走在前面,他們哥兒幾個落在后頭幾步。跟源哥兒說話的時候,孟安視線不自覺的,總要飄過前面那人上。姊妹三個,梅蒨年歲最長,量最高挑,如今照顧萍姐兒和孟蘊蘭,目里更是溫之意。先前看中了一盞花燈,卻還是讓給了萍姐兒,是姐姐,雖然眼底有些失落之意,可角還是彎著的……意識到自己看到了這麼多,孟安收回視線,耳有些燙。
眾人邊逛花燈邊猜燈謎,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最后只剩孟安陪著梅蒨邊慢慢往前走。二人都不是多話的,只遇到難猜的燈謎,才說一兩句。這樣慢慢逛著,在難的燈謎,竟遇到燕王殿下和周素卿,還有賀府姐兒幾個。
這一遇,傅錚視線便淡淡落在孟安上,然后才漫不經心的拂過旁邊的梅蒨。他蕭蕭肅肅的看過一眼,頷首道:“道知,梅二姑娘。”
這兩個稱謂擺在一,孟安臉上微微又有些燙。
梅蒨給傅錚福了福,又向他旁的人,只聽周素卿問道:“蒨妹妹,可有茹妹妹的消息?”梅茹是心底的刺,周素卿偏偏還總撥愣幾下,試試傅錚的反應。
梅蒨默了默,笑著回道:“三妹妹年前來信說到了匡山,只怕最近又在旁了。”略略一頓,還是溫言道謝:“勞煩周姐姐這麼惦記著三妹妹。”
這話稍稍帶刺。
像是被破了小心思,周素卿悄悄覷了眼旁邊的傅錚。傅錚只是在面平靜的跟孟安閑聊幾句,也不知他有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