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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尋千山》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魔主試煉,至今日始,諸位候選人,各盡其力,各聽天命。”

 說著,蒼鷹翱翔飛遠。

 所有人應聲:“謹遵魔主圣令。”

 過了一會兒,威消失,溫清急促咳嗽起來,溫容趕扶起他,訓斥著往外走去。

 秦云緩緩起,轉頭看向花向晚。

 “花主,”秦云輕笑,“后會有期。”

 花向晚保持笑容不變,抬手:“后會有期。”

 說著,所有修士對視一眼,趕散去,回去將這極其重要的消息通知宗門。

 花染見著所有人離開,舒了口氣,讓云姑同花向晚告別之后,便由玉姑扶著離開。

 花向晚理了所有雜事,等大殿中人都走得差不多,舒了口氣,一回頭,竟發現謝長寂還站在原地。

 他靜靜看著,目看不出悲喜。

 花向晚垂眸,出笑容:“抱歉,讓你看到這些。西境是這樣的,我也是沒有法子……”

 “你當早些我。”

 謝長寂開口,仿佛對一切一無所知,花向晚似是不好意思:“我以前習慣自己解決了,等下次,下次一定你。”

 謝長寂作停頓,片刻后,他點了點頭,低聲:“嗯。”

 兩人一起往后院走去,合歡宮的人在清理地面水,兩人就踏著水而過,回到了房間。

 到了房間后,花向晚似乎心極好,哼著曲子去了凈室,高高興興梳洗。

 謝長寂穿著禮服坐在原地,他看著屋里點的紅燭,靜靜發著呆。

 花向晚洗過澡出來,見他沒有打坐,有些好奇,盤坐到謝長寂對面,著頭發,小心翼翼道:“你在想什麼啊?”

 “想以前。”

 謝長寂平靜出聲,花向晚好奇:“以前?”

 “我們第一次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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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長寂轉過頭,目落在花向晚上。

 “那次你出去了七天。”

 他開口,語氣沒有什麼起伏:“回來之后,你了傷,我給你療傷,問你去做什麼,你說你去把雜事清理干凈。”

 “哦,你說那時候。”

 花向晚點點頭,似是想起來:“那時候太多人想破壞死生之界封印,四供奉魊,我殺了好幾只魊,那些供奉的修士一直糾纏我,我想著咱們要親,干脆找個地方一起解決了。”

 “現在怎麼不這麼想了呢?”

 他回頭看,花向晚一愣,才想明白,他是在在意今天的事。

 不由得笑起來:“謝長寂原來你這麼矯的,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

 過往不曾在意,可教會他在意。

 只是教過之后,又從容

 他看著兩百年后的,這已為他如今的習慣。

 他想尋找所有他能找到的痕跡,想去理解面前這個人。

 其實不像晚晚,可偏生就是晚晚。

 他靜靜,花向晚覺得這話似乎有點傷人,輕咳樂一聲,決定認真解釋一下:“大概……時過境遷,我現在破規矩沒這麼多了。”

 “為何呢?”

 “覺得沒意義。算了,”花向晚想到什麼,笑了笑,“你也不明白。你呀,一輩子都站在高,雖然過得也算坎坷,但沒真正落過低谷。”

 花向晚想著,苦笑起來:“我也是到連筷子都握不住的時候,才發現,人活著有多難。”花向晚聲音頓了頓,低沉下去,“什麼規矩,尊嚴,那都只是因為那時候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可偏生人又奇怪,我最喜歡的,恰恰又還是那時候無知的自己。”

 埋怨年自己無知狂妄。

 又羨慕肆意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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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意如今顧全大局步步算計。

 又嫌惡自己骨骯臟。

 花向晚笑笑,低頭一笑。

 不想再聊這個話題,轉頭詢問他:“你今天應到魊靈了嗎?”

 “應到了一次。”

 謝長寂很強行聊不喜歡的話題,想聊什麼,他順著聊下去。

 這點花向晚很喜歡,但他這個回答,讓有些發慌。

 心跳快起來,面上故作鎮定:“什麼時候?”

 “那個林綠的人,炸開那一瞬。”

 “林綠?”

 花向晚思考著:“那人我讓人去查了,是溫清的人,祖籍在清河關,這是西境邊緣。”

 說著,抬眼:“其實你要找魊靈,還有一個辦法。”

 謝長寂平靜看,花向晚敲了敲桌子:“魔主令。”

 “這是什麼?”

 “鎖魂燈為我先祖所造,用的是一塊域外隕鐵,當年造完鎖魂燈后,還留下了一部分材料,被制一塊令牌,以歷代魔主之澆筑,為魔主份的象征。此令會繼承每一任魔主的修為功法,傳承給下一位魔主。這就是魔主令,是魔主份的標志。”

 花向晚說著,喝了口茶:“如果想打開鎖魂燈,除了我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魔主令打開。但如今有你在,他們未必敢靠近我,那就只剩下另外一個方案了。”

 “你想要我幫你贏下魔主試煉。”

 謝長寂直接說出的目的。

 花向晚笑起來:“你別這麼直接嘛,這一舉兩得。我贏試煉,你找魊靈,不好嗎?”

 謝長寂不說話,他只是靜靜看著

 花向晚正要說服他,就聽他開口:“答應我幾件事。”

 “說來聽聽。”

 花向晚頭一次聽謝長寂提條件,有些新鮮。

 “第一件事,”謝長寂拉過花向晚的手,垂眸看著掌心施法割破的傷口,這種小傷無法轉移到他上,他靜靜瞧著,“日后想爭什麼,要什麼,殺誰,告訴我。”

 “哦。”

 沒想到是這個,花向晚有些心虛,不敢看謝長寂,敷衍著點頭:“我盡量。”

 “第二件事,天劍宗一百位弟子,他們得完好無缺回去,”他抬眼看,帶了幾分警告,“下不為例。”

 花向晚一愣,看著謝長寂,有些不清楚謝長寂到底知不知道今天的事。

 為了挑撥秦云和溫容的關系,明明可以提前防范,卻決定拿歲文的命去賭。

 自然是賭贏了,賭輸了,便引毒在自己上,絕不會與天劍宗結仇。

 但對于謝長寂而言,利用他宗門弟子,應當都是一樣下作,沒什麼區別。

 可如果謝長寂不知道,為何說現在這些話?

 如果他知道,又怎麼會這麼心平氣和同在這里說話?

 思量這,沒有多說,謝長寂微微傾,抬手覆在帶了水珠的臉上。

 “第三件事,”他看著的眼睛,“沒有人比你的命重要,若再有下一次——”

 那句“為了清,我自是什麼都愿意”驟然鉆腦海,謝長寂語氣微冷。

 “我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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