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緒太過復雜,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畫面,無不在的黑影,從天而降的富商,完全符合喜好的飯食還有那晚坐在床邊的人影,吵得幾乎頭疼裂。
原來是他,原來一切都是他布下的局。
嘉看著那張臉,前所未有的恐懼:“你是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蕭凜著的臉,眼神無比的溫,聲音卻又無比的殘酷,徹底撕碎了最后一幻夢:“怎麼這麼天真?從一開始,你就沒逃出來過。”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沒逃出來,不是已經到了廬州嗎?
嘉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開,無數被忽略的,被拋在腦后的記憶忽然涌了出來,忽然想起了城樓上按黑黢黢的影子,想起那無不在的視線,震驚地看著他:“是你……是你故意放我走的?”
雙眼因為過度震驚已經有些失神,抬起頭看著他的模樣就好像一個快要裂開的瓷娃娃一樣。
蕭凜著麻木的淚,聲音卻仍是毫不留:“是。”
真的是他。
這一切都是他撒下的大網。
還以為自己逃出生天了,卻不曾想,卻連他的掌心都沒逃出去過。
他的話不啻于晴天霹靂,嘉攥著手心,憤怒,委屈,和被玩弄的恨意忽然發了出來:“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緒太過激,被綁住的手腕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紅痕。
蕭凜面對的質問仍是神淡淡,平靜地替解開手腳的繩子:“你冷靜點。”
“冷靜?被玩弄掌之中這麼多天,你要我怎麼冷靜?”嘉質問著他,眼睛里滿是絕。
繩子一解開,顧不得手腳酸痛,立刻便推開他轉要下去。
可剛一下榻,便因為麻木雙一,差點跪了下去。
蕭凜眼疾手快攬住了的腰,才免得栽倒。
又被他抱住,嘉只覺得無限的恐懼,連忙推著他:“別我,你放開我,放手!”
掙扎地十分激烈,雙手不斷的舞,纖長的指甲深深嵌到了他的手臂里,怎麼抱都抱不住,蕭凜不得按住了的手臂,一把將人摁在床上:“別鬧了,你安分一點行不行!”
“我沒鬧!”嘉竭力掙著他的手,“你放開,我想離開,我不想見到你!”
離開,又是離開。
就那麼不想待在他邊嗎?
蕭凜被一激,聲音瞬間冷了下來:“離開?這麼多天的苦頭還沒讓你認識清楚嗎,離開了朕你本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也不用你管!”嘉聲嘶力竭,“我哪怕真的死了,也不想死在皇宮里!”
“皇宮有什麼不好?錦玉食,份尊貴,你的一切都是朕給的,朕對你還不夠好嗎?”蕭凜怒火也上了頭,“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你拼了命的算計,拼了命的逃離,就是到這種地方,住在破房子里想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嗎?”
“滿意?我有什麼好滿意的?”嘉直直地看著他,“我被著上你的床我該滿意嗎?清白被你奪去了我該滿意嗎?每天戰戰兢兢和你.,過著那種的生活,被你玩弄了一晚上還要再喝那種又酸又苦令人作嘔的苦藥我該滿意嗎!我難不還要激你毀了我的清白,毀了我的未來,把我變了這樣一個見不得的姘頭嗎?”
“你住口!”蕭凜青筋凸起,厲聲打斷了。
“我為什麼要住口,我哪里說錯了?這一切不是你想看到的嗎?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我還要在你大婚之后繼續過著這種日子嗎,白日里著皇兄,晚上被你各種辱,我還沒自甘下賤到這種地步!”嘉聲淚俱下。
“朕何時辱你了?”蕭凜臉鐵青,“你想救弟弟,朕幫你,你被為難,是朕派人救的你,朕破例帶你來春狩,教你騎馬,朕做的還不夠嗎?朕本以為能捂熱你,卻沒想到你一直在欺騙,你為什麼永遠都不明白!”
他聲音越來越高,忽然起了。
“朕是天子,你可曾見過任何人對朕這麼不敬,就憑你從前的頂撞,憑著你屢次三番的算計,憑著你的逃跑,你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足惜,現在你還敢跟朕板,你憑什麼,你不就是憑著朕心里有你!”
他的話一口,房間里忽然格外安靜。
兩人視線直直的相對著,嘉愣了許久,眼淚忽然掉了下來,無限地悲戚。
“你心里有我,什麼算有,和阿貓阿狗一樣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把我當一個玩也算是有嗎!”
“玩?朕這樣捧著你護著你時時顧忌你的安危,你覺得是玩?”
蕭凜氣極,怒火幾乎要沖破頭頂,一手徑直握住的下顎:“你真的知道什麼是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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