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夏對這個結果半喜半憂,喜的是他也終於有一樣在天壁面前可以抬得起頭來的能力了,憂的是天壁無法掌握。
叢夏拍拍天壁的肩膀,「沒關係,以後如果再降溫,咱們倆摟著就行了。」
天壁想到昨晚自己的手臂著叢夏溫暖的肚皮,那令他留的溫暖的滋味兒,似乎現在還能回憶起來。
倆人圍繞能量流的話題繼續說了下去,突然,他們在同一時間到了一非常強大的能量波。
倆人對視一眼,往四周看去,周圍平靜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回事!好強大的能量波!
天壁反應極快,沉聲道:「可能在水裡,快上岸!」
他抓起叢夏的胳膊,連拖帶拽地把他拉上了岸。
叢夏用心一,那強大的能量波真的來自水裡,他朝著岸邊的人聲嘶力竭地大喊:「快躲開!水裡有東西!」
聽到他喊的人紛紛驚恐地往岸上跑。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是真是假,因為這是一個隨時可能喪命的時代。
暢遊在河中央的人,想往回游已然完了,平靜的河面上突然被破開巨大的水,一個驚天巨從水裡跳了出來,那些游在它邊的人連喊一聲都沒來得及,就進了它的肚子。
倆人定睛一看,那是一條足足有三十多米長的鯰魚!
三十多米長,什麼概念,如果豎立在地上,那就是十二三層樓高!它跳起來的瞬間,簡直遮天蔽日,所有人眼裡只能看到它黝黑的。
人群中發出驚恐地尖,還沒被嚇的人,拼了命地往回跑,而那些反應慢的,早已經進了魚腹。
叢夏眼睛瞪得大大,他不敢相信。他站在水裡明明覺淺的,沒有想到再往裡游個十幾米,已經深到能夠容下如此龐大的生,這條河到底有多深,這河裡,到底有多巨大的生!
倆人由於跑得快,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看著那大鯰魚一口吞了十個人,還是心有餘悸。
那大鯰魚跳出水面吃了人之後,就又回到了水裡,它水時濺起的水浪,把離岸四五米遠的人都給掀翻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幾秒之,所有人都震驚地回不過神來了,還在水裡沒被吞掉的人,嚇得屁滾尿流地往岸上爬,再也沒有人敢靠近那河水半步。
天壁和叢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才發現倆人還著屁。
叢夏驚魂未定,沒心思尷尬,「太可怕了,怎麼會這麼大……」
天壁臉也有點蒼白,「水生生本來就比陸地生型龐大,我們一直盯著陸地上的、植,卻忽略了水裡的東西。」
叢夏歎了口氣,「沒錯,我們這些人一直生活在城市裡,末世後,這是第一次接大型水源,沒有任何人有經驗,以後大家都不會敢隨便靠近水源了。」
倆人走過去撿起岸邊的乾淨服還上,然後把髒服塞進了包裡。
叢夏道:「柳哥就算回來,也不能洗澡了,他肯定氣壞了。」
天壁本不關心這種問題,反而是想到柳羽不能如願,心裡覺很舒坦。
倆人回到跟柳羽約定好的地方等他,剛走到附近,就聽到那邊傳來大吵大鬧的聲音,一群解放軍把什麼人團團圍在中間。
他們聽到中間那人淒厲地嘶喊:「我要殺了那條,殺了那條魚!」
叢夏問旁邊的一個人,「怎麼回事?他是誰?」
那人答道:「他父母剛才被那魚給吃了,唉。」
「可為什麼要這麼多當兵的圍著他?」
「因為他就是那個返祖變異人。」天壁道。
叢夏個子不夠高,層層人牆阻擋下,他看不見裡面,天壁確實很輕鬆地看到了那人如黑猩猩一般的型。他趕好奇地進人群,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長著人類的臉,但是發達如牛,覆蓋率如猩猩一般的年輕男人。
這個返祖人雙眼紅,緒激憤,一直試圖衝出包圍,找那條魚報仇。
可惜即使他再怎麼厲害,在那麼龐大的怪面前又能做什麼?只是送死。軍隊當然不會讓他們最厲害的一個變異人去送死,只能拚命攔著他。
叢夏驚訝地看著這個人,他比起那些力量型變異人看上去還要壯碩,渾覆蓋濃的髮,長臂過膝,看上去孔武有力,腳掌像一個臉盆那麼大,抓地一定非常穩。他上的服已經被他變形的撐裂了。
這就是哺類方向的返祖人?
看上去,真的非常強大。
只是,也非常可憐。
那男人嚷了半天之後,一屁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他的漸漸恢復了人類的形態,衫襤褸,滿臉是淚,所有人看在眼裡,都非常不好。
那沉悶的哭聲勾起了所有人失去親人、失去家園的痛苦回憶,一時之間,哭聲連片地響起。
叢夏不了這樣的氣氛,出了人群,和天壁躲得遠遠的站到了一邊。
倆人臉上的表都不輕鬆,誰也沒說話。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柳羽回來了,看上去還輕鬆的樣子。
「柳哥,這裡。」叢夏老遠就衝他招手,他心裡最惦記的是柳羽是不是拿回了香腸。
柳羽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怎麼樣?都問你什麼了?」
「為了我變異的緣由和能力之類的,還想讓我變給他們看看,我沒搭理他們,真是不要命的一群老頭。」柳羽撇了撇。
叢夏笑道:「確實不要命,我還以為他們會把你留下呢。」
「他們說了,讓我加他們招募的變異人,不過我沒答應,麻煩死了,我又不靠他們吃飯。」
一說到吃飯,叢夏眼睛有些發亮,期待地看著柳羽。
柳羽神地一笑,「在我服裡呢,晚上咱們找個地方吃。」
叢夏高興地直點頭。
「我看好多人已經往前走了,我去洗澡了,洗完咱們也走。」
叢夏拽住他,無奈地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
柳羽臉相當難看,非常不甘心的樣子,但是任誰聽說河裡有一條三十多米的大鯰魚,也不會傻到還往裡跳。
他痛苦地往上噴了小半瓶的香水,這才在叢夏的勸下重新上了路。
這一走,就是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