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全球大進化

年悶聲笑了起來，「別張啊，如果我們真的想對付你們，早在你們被壁虎圍攻的時候就下手了，怎麼會等到現在呢，我只是想跟你們說幾句話而已。」

莊堯回頭看了看，從這個距離依然能看到那些蠢蠢的壁虎，雖然他分析那些壁虎損傷慘重，不會追過來，但始終不太放心，他道：「往前再開一公里。」

「OK。」

黑男人一下子化作萬千蝙蝠，把年卷在中間，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飛了出去。

四人都沒說話，心裡都在掂量著假設跟這倆人開戰，能有多勝算。

除了莊堯外，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異種人。莊堯曾經說過，自然力進化人雖然是最有潛力的，但是就目前的進化程度而言，異種人因為天生的能優勢，才是眼下個實力最強大的，這個男人上的能量波非常強，更不用說他展現出來的這種霸氣又詭異的能力。

而且，那個年究竟是什麼能力還說不準。

莊堯重新發了車，往前開去。

叢夏問道：「他跟你之前說過的很厲害的黑熊異種人相比，誰更厲害？」

莊堯直視著前方黑漆漆的一團蝙蝠，那團蝙蝠在遠停了下來，再一次神奇地聚集，最後組合了一個那個黑男人的形象，他思索了一年，道：「攻擊力也許是黑熊更厲害，但是這個蝙蝠人會飛，不好說。」

柳羽皺眉道：「看來異種和植異種差很多，這個男人居然可以分，而且，他的服沒有任何損壞……」

「我想他上的服就是蝙蝠。」天壁道：「蝙蝠是他的一部分，所以可以化作任何東西出現在他表，也許你也可以。」

柳羽搖了搖頭，「至目前我不行。」

莊堯道：「我猜這兩個人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叢夏思索道：「你猜他們想做什麼？」

「98%的可能是想拉攏，尤其是想拉攏天壁。」莊堯表有些沉，「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居然敢耽擱我們回去治療阿布的時間，哼。」

叢夏想到他們三個之前的遭遇，突然有點同這倆人。

路霸晃晃悠悠地開到了倆人面前，四人從車上下來了，站在那兩人面前。

他們互相打量著對方。

莊堯道：「你們想問什麼？」

「你們有很多讓人好奇的地方，比如啊，為什麼要去攻擊那些壁虎呢？是為了搶車後面那個東西嗎？」

「對，發電機。」

「哦，用來做什麼？」

莊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發電。」

那年挑了挑眉，也不惱，「你這小孩兒真有意思。」

「別廢話，我們趕時間。」

年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就直說了，你們，要不要加我們？」

「加你們?」莊堯冷笑，「憑什麼？憑你們一共就兩個人？誰知道你要幹什麼。」

「喂，我們不只兩個人好嗎，我們只是出來執行任務。我們的據點在，一共有三十一個變異人，進化寵三隻，異種人就有六個。」年的語氣中流出一得意，這樣的戰鬥力確實是非常可觀的，橫掃什麼壁虎窩、青蛙群簡直易如反掌，絕不會像他們這樣狼狽。

叢夏並不太意外，末世之後，必定會逐漸形這樣的團隊，最早他和天壁在雲南市郊到的胖子一夥人，就是這種團隊合作的雛形，就連他們四個人，現在也是這樣的合作團隊，強大的個聚集到一起，能產生巨大的力量，佔領更有利的資源，說來說去，誰都是為了活下去，而且還想要活得比別人好。

莊堯道：「哦，三十一個，不嘛，加你們有什麼好嗎？」

年得意道：「首先，你們永遠不用考慮吃的問題，我們團隊中有一些低等的力量型進化人，他們會負責食的收集，其次，你們可以到末世中難以想像的資源，豪宅，，所有人的景仰，說白了，你們可以活得比末世前要痛快得多。」

叢夏對那年毫不猶豫地用「低等」兩個字形容力量型進化人有些反，這個世界變這樣，才過了不到三個月，也許很多人變異的不僅僅是型，他皺眉道：「那我們要付出什麼？」

「為團隊效命，收集有用的一切，資、武、能源、地盤、人，等等等等，只要我們不停地壯大，就能保證每一個員過優越的生活。這是一個沒有法制、沒有紀律、沒有道德的時代，只有強者才配用好東西，世才能出英雄，難道你們不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帝國，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嗎？這是古往今來，每個男人的夢想。」年眼中迸出強烈的-，那是強權的眼神，跟他俊秀的外貌格格不。

相對他有些狂熱的演說，那黑男人卻沒有什麼表，只是默默地站在他旁邊。

這番演說也許對很多男人來說都非常有吸引力，但他眼前的四人卻恰好沒有一個興趣，叢夏沒有大抱負，只想吃飽穿暖活下去，天壁有作為軍人的節氣和信念，柳羽懶散隨，只求舒坦，莊堯更是對這所謂的「夢想」嗤之以鼻。

年意識到了四人冷淡的反應，頗有些意外，「怎麼？你們不相信？」

叢夏道：「相信，不過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沒什麼事的話就別擋著我們了。」他的格一向習慣與人為善，可獨獨對眼前這個年沒什麼好。

年不太高興地看了叢夏一眼，「你只是個力量型進化人吧？雖然力量型進化人在只配執行最低等級的任務，不過既然你是那個自然力進化人和植異種人的朋友，加我們之後，可以讓你高等級變異人的家屬待遇，哦，那個小孩兒也一樣。」

莊堯瞇起眼睛，「我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你想怎麼證明？」

「你們既然已經形了規模，而且離北京很近，肯定信息流通方面比我們靈通，我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年挑了挑眉，「莫非你想知道關於北京的消息？你們也打算去北京？」

「不錯。」

年哈哈笑道：「北京那個地方，充斥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各類高級變異人，你們這樣的人去了，除了他」年指指天壁，「其他人本什麼都不算。而且，別把北京想得太好了，一個城市聚集了那麼多人，資源必定要到削弱，哪怕去臺灣和海南，都比去北京好。不過，呵呵，臺灣和海南你們恐怕也去不了了。」

「哦？為什麼？其實我們也在猶豫，也不是非去北京不可，只是跟所有人一樣，想去更安全一點的地方。」

「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說海裡面出現了大型海，靠船過海，九死一生，你們之中哪個會飛？」年嘲弄道：「這個世界上早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莊堯繼續問道：「北京那邊有沒有關於全球進化原因的分析？」

年笑了笑，「小朋友，鬧了半天你是在免費找我解答問題啊，要不是你上沒有能量波，就你這麼奇怪的小孩兒，我都懷疑你是腦域進化人了。如果你們加我們，什麼問題我都樂意解答。」

莊堯笑了笑，「可以考慮，畢竟加你們之後，我們就不用再愁吃飯這種煩人的問題了。」

三人不聲地看著莊堯，都想看看莊堯接下來想幹什麼。按照莊堯的說法，以他們的智慧猜不他在想什麼，事實也確實如此，但至有一點三人很清楚，莊堯這個小兔崽子，說出來的話基本不能信。

他們三個都早已經做好了治療完阿布莊堯就會賴賬的準備，只不過有莊堯提供的那些資打底，他們願意一搏罷了。

年眼前一亮，「沒錯，加我們之後，永遠不用再考慮這些低等的問題。」

莊堯笑道：「是解答問題就想讓我們為你賣命？你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吧。」

「哦？那你們想要什麼？」

「這話應該我們問你，你們能給我們什麼？食這種東西，吸引不了我們，你真覺得我們會缺吃的嗎？」

年神地一笑，「我們自然有更加有吸引力的東西。」

「什麼？」

「告訴你們也沒什麼，沒有那個東西，我們怎麼可能吸引那麼多變異人呢。」

莊堯眼中終於閃過了濃厚的興趣，「說來聽聽。」

「傀儡玉。」

傀儡玉？！

四人對這名詞都非常陌生。

年得意地一笑，「你們這群土鱉，大概只知道貴城這麼大的天空吧？空有一力氣卻在這麼小的地方殺壁虎，真是可憐。外面的世界變什麼樣了，我看你們是完全不知道啊。」

叢夏追問道：「傀儡玉是什麼東西？」他對玉這個詞很敏，因為他上就帶一塊傳奇古玉，威力之大，無可限量。

年道：「是地震的產，準確來說，我們有一點碎片，但這一點碎片，已經威力無窮，只要直接，就能在短時間提升能量，而長期接的人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哪怕不直接接，只要長期生活在傀儡玉的周圍，進化的速度都會增快，能量也會越來越強大。這就是傀儡玉，是所有人爭奪的寶，哪怕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片。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守護我們的傀儡玉，然後……」年笑了笑，「搶別人的。」

天壁眼中閃過一異，稍縱即逝。

叢夏喃喃咀嚼著那三個字，「傀儡玉。」

四人都意識到，這傀儡玉的功能，細究起來跟叢夏的能力有點像，只是聽上去比叢夏有用多了，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只要長期生後在其周圍都能變強，難怪所有人都要爭搶。

莊堯問道：「為何這個名字？你們的傀儡在？」

「當然在，那種東西難道我會隨帶著？我會死得很慘的。名字嘛，是北京的腦域進化者取的，難道不是很形象嗎？一旦擁有了傀儡玉，就絕對不捨得放棄，變強的覺多妙啊，簡直就如同玉的傀儡一般。政府也在四收集玉的碎片，我們靠著這塊玉，召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但同時也面臨著很多危險，當然，風險和收益共存，難道你們不想變強嗎？」

莊堯因為新的信息而興不已，他追問道：「你說玉是地震的產，地震又是什麼造的？地震為什麼會產生這種玉？」

年有些不高興了，「你們到底要不要加？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普通的變異人聽到這樣人的條件，本沒什麼好考慮的，個實力再強大，在末世中也是舉步維艱，最終所有的變異人都會尋求強大的同伴，人是群居，這是自然規律，也是生存法則。

「哥哥，我們加吧。」莊堯抓住天壁的手，「你可以變強，我們以後不用發愁食了。」

這一聲哥哥得柳羽直翻白眼。

天壁瞥了他一眼，道：「你問他。」他朝叢夏的方向抬了抬下。

年頗為意外地看了叢夏一眼，看來這個力量進化人還不能小瞧呢。

叢夏道：「我沒意見。」

莊堯道：「你聽見了？他們同意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地震的原因，北京那邊究竟有什麼消息。」

年剛要開口，在一旁沉默良久的黑男人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沉聲道：「他們在耍我們，別說了。」

年愣了愣，立刻冷靜了不，他雖然不是什麼絕頂聰明的人，但也絕對不算笨，只是到稀的自然力進化人讓他過於興，急於拉攏。擁有傀儡玉是福也是禍，他們變得強大的同時也要不停地接挑戰，如果團隊中能有一個自然力進化人，至能讓不自量力的來擾他們，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迫切的需求。可是黑男人提醒他之後，他也清醒了不，看著這四個人臉上的表，確實沒有什麼誠意。

年眼神暗，冷道：「你們本就不想加，是嗎？」

莊堯聳了聳肩，「是啊，我騙你的。」

年怒道：「不識抬舉。」

「我又沒說讓你白張，我車上有不武，都給你們了，我要知道的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否則你就不會告訴我們了，所以，我用武換你的信息，你也不吃虧吧。」

黑男人道：「把武拿下來，地震的事，我給你們解答。」

天壁二話不說跳上車，把四把衝鋒鎗、兩把狙擊步槍和一箱手榴彈都拿了下來。

儘管世界了套，武卻依然很難獲得，至相對食來說，武的價值對於變異人來說要大得多。

天壁剛把武放到地上，黑男人的手臂突然散了幾十隻蝙蝠，朝武飛了過來。

天壁一步擋在蝙蝠面前，警告道：「敢靠近一步。」

男人冷道：「地震的，我們也只知道個大概，北京的腦域進化者，提到了『寒武意識』這個概念，但大部分都不知道是什麼，總之，寒武意識、傀儡玉和地震之間有聯繫。」

莊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表在驚訝、畏懼和狂喜之間來回轉換，好不彩，他對天壁道：「讓他拿走吧，足夠了，足夠了。」

年皺眉道：「難道你知道什麼？」

莊堯出狡黠地笑容，「我才不會告訴你。」

「你這個——」

「算了。」黑男人抓著年，那群蝙蝠把武卷在中間，回到了男人邊，「他們不想加，不必勉強。」黑男人冷冷看著他們，突然出了一個令人膽寒的淡笑，「反正，憑他們的信息量，一定會死在去北京的路上。」

年也出了笑容，「從這裡到北京，路上有數不清的挑戰等著你們，我們本來可以安全地把你們帶回，現在，哼。我能肯定的是，你們死定了。可惜，一個還沒強大起來的自然力進化人，就要因為自己的自不量力而死在不知名的地方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黑男人再一次化作無數蝙蝠，捲起年和那堆武，如一縷黑煙一般捲向遠方。

倆人走後，餘下的四人救救沒有回神。

尤其是莊堯，最後本就沒聽那倆人說話，裡反反覆覆地念叨著「寒武意識」和「傀儡玉」。

叢夏拍了拍莊堯單薄的背，「莊堯，你到底知道什麼？別念叨了，快點告訴我們。」

莊堯握了拳頭，沉聲道：「寒武意識，他的理論是正確的。」

「寒武意識？他？他又是誰。」

莊堯抬起頭，眼中有痛恨、也有不甘，他冷道：「從傳學上講，他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