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寒武意識
那種能量在裡按照自己的意志循環流的覺非常奇怪,在知到能量核之前,叢夏的能量流轉並不規律,只是能夠按照他的意志隨意調,現在有了能量核,能量核了所有能量循環的必經之路。他緩緩地吸收著天地間的無屬能量,就好像天壁吸收著天地間的木能量那般,那種進步很微弱,但滴水海,只要堅持,肯定能見效,天壁和柳羽都是很好的例子,倆人比他們初見的時候,已經強大了數倍。
據古玉的說法,吸收到足夠量的能量後,就能第一蓄滿能量核,到那個時候,能量核的淨度就會發生質的改變,變二階的融能核,融能核的能量容積將是蓄能核的幾十倍。蓄能核的能量容積已經要耗費至一年到兩年的時間才能填滿了,他無法想像越往高的能量核淨度修習,需要多時間。
叢夏無暇想那麼遠,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吸收能量,不停地吸收能量,以期盡快治好天壁和唐雁丘。
他就這麼不知疲倦地修行著,在他不斷地吸收無屬能量的時候,他突然到某個地方有些發熱,他好奇地了,那是放古玉的地方,他為了防止古玉丟失,用一條布袋纏起來裹在了腰上,他解開布袋一看,赫然發現那塊古樸地暗綠的玉竟然在微微發熱,那熱度雖然不高,但也絕對不是他的溫度,古玉是真的有反應!
叢夏把古玉握在掌心,嘗試著再一次吸收無屬能量,竟然驚奇地發現修行速度快了很多,儘管依然是一、一縷縷,跟直接吸收死亡生的能量速度相差甚遠,但是已經比他自主吸收快了至三四倍。
而且,他從死亡生上吸收的無屬能量,和他自己修行出來的,是截然不同。
他自己本備的一點無屬能量,再加上修行而來的能量,是囤積於他的實際增長的東西,就好像力氣,他不斷修行,就好像在不斷地增加力氣,哪怕他用力過度,一下子沒力氣了,只要休息,就能慢慢恢復;但是從死亡能量哪兒吸收來的能量不同,就好像他吃了興劑,一下子變了大力士,有那麼一段時間力氣很大,但是這些力氣耗了就是耗了,不會自主恢復,除非再吃興劑。所以,自己修行而來的能量,才是真正的自己的東西,而通過吸收來獲得能量,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增加本能量的存量,而且是快速地增長,怎麼能不讓他興。
等天壁好了,一定要讓他也試試,說不定能增加所有人的修行速度!
一想到天壁,叢夏就有點無法集中神了,他呆呆地看著牆壁,他從來沒試過這麼強烈地想見一個人,想到靜不下心來。
明明只隔了一層門板,卻就是看不到對方,這種覺實在讓人沮喪。
叢夏歎了口氣,決定起來活活,看了看表,他已經修煉了四個小時了,確實有些累了,他打算吃點東西,然後把剛才吸收來的那一點點能量,拿去給小唐治病,小唐傷,不方便行,肯定很悶。
他下樓之後,看到工業園的人正在做大鍋飯,一看到他下來,連忙把他讓到座位上。
叢夏道:「柳哥呢?」
「不知道啊,一下午沒看著。」
難道還在小唐的房間?
叢夏想了想,決定把飯端上去給他們,他手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三碗麵條,往樓上走去。
唐雁丘可能是嫌藥味難聞,開著門窗氣,叢夏一走進去,就看到唐雁丘安靜地坐在床上,翻看著手裡那本破舊地雜誌,柳羽躺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呼呼打著瞌睡。
微風輕輕拂著窗簾,落日的餘暉散了倆人一,那溫和,是秋日裡難得的暖,給這個簡陋的小旅館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讓這個畫面看上去像一幅畫,唐雁丘和柳羽就是畫中讓人驚艷的人。
聽到靜,唐雁丘抬起了頭,沖叢夏笑了笑,「吃飯了嗎?」
叢夏也笑道:「是啊,今天是麵條,咱們每個人有兩片和一點蛋花呢。」
柳羽也醒了過來,著惺忪的眼睛看了叢夏一眼,「咦?我怎麼睡著了。」他看了唐雁丘一眼,「都是跟他在一起太無聊了。」
唐雁丘無奈道:「我沒有勉強你留下。」
「還不是小夏,非讓我看著你。」柳羽接過麵條,埋怨地看了叢夏一眼。
叢夏道:「小唐傷了,有個人看著比較好,不然上個廁所都不方便。你們看來相得和諧啊。」
柳羽哼了一聲,端著麵條吃了起來。
叢夏把麵條遞給唐雁丘,「來,趁熱吃。」
柳羽一邊吃一邊說:「你告訴天壁了嗎?」
「沒有,我後來想想還是別打擾他休息了,我自己回屋修煉了。」
柳羽來了興趣,「覺怎麼樣?」
叢夏豪氣道:「覺好極了。」他想起什麼,放下碗,把剛剛修煉出來的那一點能量全都灌進了唐雁丘。
唐雁丘覺傷口有些發,疼痛也減弱了一些。
叢夏笑道:「沒多,能好一點是一點。」
唐雁丘點點頭,「謝謝你。」
叢夏對柳羽道:「明天如果莊堯還不回來,我們兩個出去打獵吧。我打聽過了,這裡很多人靠打獵為生,往往都是組隊出去打獵的,分工明細,有找獵的,有攻擊的,有搬運的,每天都有好多人在市中心等著組隊伍,咱們明天跟著一起去吧,多吸收些能量,他們也能快點好。」
柳羽點頭道:「好。」
唐雁丘有些不好意思,「叢夏,謝謝你。」
「別客氣,應該的。」
「不……」唐雁丘輕歎一聲,「整件事,從整個工業園到我個人,都該深深謝你們。其實一開始,我對你們要求我跟你們去北京,是有一些牴的,因為我離開家半年了,世界變化這麼大,我很想回家,跟我的族人在一起,只是無法放下工業園這些救過我一命的人。但是現在我想通了,你們為了履行跟我的承諾,不辭辛苦,做了這麼多努力,這麼多犧牲,我也必定會履行承諾,拚死護送你們到北京。我半年前離家,本就是打算四遊歷修行的,現在對我來說,是更加艱苦、但也更有效的修行。」
叢夏笑道:「小唐,我們清楚你的為人。而且,就算不是為了你,我們和工業園的人也算有緣,還拿了他們的汽油,確保他們的平安,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唐雁丘用力點了點頭,眼神堅毅,正氣凜然。
叢夏從心到欣,他們隊伍裡終於有個正常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叢夏就打算和柳羽去打獵,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迎面撞上了陳,還有那個昨天見過的王教授和兩個。
叢夏和陳對視了一眼,倆人都還算鎮定,從文明時代到末世,陳一直是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太子黨,而叢夏則是知道自己現在沒危險,甚至青巖幫還打算拉攏他們,所以有恃無恐。
陳笑了笑,「又見面了。」
叢夏諷刺道:「僥倖活下來了,要不可沒機會再見您。」
陳笑道:「我們兩個說話就別裝腔作勢了,說起來,除了我老子,你還是第一個騎我上的人呢,也算有緣。你利用我們,我回敬你一下,你活蹦跳,我死了六個兄弟,怎麼算都是我吃虧,你說是不是?」
討論誰吃虧誰佔便宜本毫無意義,青巖幫才損失六個人就剷除了心頭大患,如果沒有天壁殺了趙進,他能這麼輕鬆收了鴻威幫?大家都是明白人,叢夏也不想跟他多廢話,他打從心裡覺得陳這個人險老練,自己未必說得過他,還不如說實在的,「不知陳來有何貴幹?」
陳道:「跟王教授來看看你那位朋友,他這個嚴啊,連名字都不肯說,問他什麼,他都說找你談,所以,我就來找你談了,哎,你們這是上哪兒去?」
柳羽不耐煩地說:「打獵。」
「打獵?打什麼獵啊,你們還缺吃的?」
這兩天青巖幫的人給他們送了不吃的,他們確實暫時吃穿不愁,不過,那些東西都是給他們的,工業園的人只是順便沾了一點。
叢夏道:「我是給其他人打獵。」
「他們啊,一百多張呢,我可管不過來,再說,你也不可能一直管著他們吃喝吧,還是讓他們自己去吧,出去打獵的很多都是普通人,不用擔心他們,不死的。」
叢夏淡道:「這個就不勞陳費心了,您有事,咱們進來說,說完了我們再去。」
陳冷冷一笑,帶著人進了屋。
王教授帶著兩個人上去給天壁看病去了,叢夏把陳帶進了一間客房。
陳開門見山道:「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叢夏皺了皺眉,沒立刻回答。
「可別告訴我們你們打算在重慶安居樂業,第一,你們跟工業園那些人不是一路的,我相信你們的目標,也不會是重慶,第二,我也不會讓你們呆在重慶。」
叢夏道:「我們沒打算呆在重慶。」
「這就對了,去哪兒?北京是嗎?很多人都打算去北京。」
叢夏點點頭,也不瞞。
陳呵呵笑了笑,「果然都要往北京跑,那我就奇怪了,你們來重慶這麼一番大刀闊斧的作,是為了什麼?」
「難道陳猜不出來?」
「表面上看,好像是為了工業園的那些人,可是我實在很難想像,以你們的實力,怎麼會被那些人拖後。」
「我們的的確確就是為了工業園的人。他們用汽油僱傭我們,讓我們把他們安全送到重慶,沒想到到了重慶才發現,頭是鴻威幫的人,事遠還沒結束,所以我們就想斬草除。」
陳吹了聲口哨,「真是仗義啊。我喜歡好人,好人總是能讓我回憶起以前那個舒服的時代。」
叢夏搖了搖頭,「我們不是好人,也不是惡人,只是想在這末世掙扎活下去的普通人。」
陳道:「你們的目的,我可以滿足,鴻威幫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重慶現在大部分地區都在我的勢力範圍,只要我不工業園的人,其他人也不會,當然,我對這一幫老小,一點興趣都沒有。」
叢夏深深看著他,「那就激不盡了。」
「不過,你們臨走前,還得為我做點事。」
叢夏堅定地說:「我們絕不會為你挑戰冰霜會,雖然我們對工業園的人有承諾,但是我們自己的命更重要。」
陳哈哈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們不傻,我怎麼會提這種要求呢。再說,憑你們也未必殺得了他,如果他沒死,反而來暗殺我,我可沒把握能活到第二天。」
「那你想讓我們幹什麼?」
「冰霜會的人,對你那個殺了趙進的朋友很興趣,想見他一面,我不想阻止,因為他想見,必定有辦法見,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見,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希你們見面的時候,出你們是站在我這邊兒的就行了。」
叢夏輕輕一笑,「難道以陳的勢力,還怕冰霜會的人?」
陳搖了搖頭,眼神深不可測,「吳悠這個人,讓我看不,他雖然一直表現得對什麼都不興趣,而且特別老實,但是我不放心,我見過他一次,我在他上嗅到了跟我一樣的味道。」
「什麼味道?」
「野心。」陳目冰冷,「一個男人的野心。我不敢確定是不是我看錯,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絕不是安居一隅知足常樂的人,應該說,任何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都不會願意過平庸的生活,真有那樣的人,那是聖人,而大部分人,都只是凡人。比起鴻威幫,我更擔心他,我一直找人監視著他,我想他也知道,所以行事非常謹慎,有時候甚至好幾天足不出戶。唯獨這次,這是第一次,他做出反常的、跟他到重慶之後兩三個月的行為完全不同的作,他對一個殺了趙進的陌生人興趣,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要這件事在我的掌控之。」
叢夏想了想,「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跟我的同伴商量過後再回答你。」
陳道:「我也不急,反正你那個朋友傷未癒,你們說也得呆半個月,我等著你的答覆。不過我想,你會答應。」
叢夏沉默了。
眼下看來,他們只能答應。這似乎是個本很低的事,卻可以保證工業園的人平安,而且,他們也能安心上路,但是,這件事背後蘊含的意義,他現在還想不,也許只有莊堯能更深地分析,所以,他必須等莊堯回頭。
想到莊堯,叢夏又是一陣頭疼。他很慶幸昨天他醒來的時候莊堯不在,因為那個時候他正在氣頭上,如果莊堯在,他們有可能起衝突。現在他冷靜了一天,也能平靜面對莊堯了,也許莊堯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解釋。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希莊堯能真心把他們當做同伴,因為他們需要莊堯,非常需要。
正巧這時,那個長髮下來了,用地嗓音對叢夏道:「夏先生,抗菌治療結束了,您的朋友現在就可以見人了。」
叢夏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亟不可待地往樓上跑去。
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