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我覺得以中夏的實力來講,聯姻並不能取得實質的好,而且我已經有了結婚對象,所以這個條件,恕晚輩無能為力。”
季之夏麵如常的否定了這個提議。
屠老也不為難他,帶著長輩式的諄諄勸導,語重心長,“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談起最容易幹柴烈火,但過來人告訴你,凡是最好三思而後行。你曾經也說過,最起碼要找一個能幫你合力撐起中夏的人,可你看看你現在選得那個?是真,比那電視上的都豔麗,但這樣的人,你談談就算了,真娶進季家來,難道想將你父母的心毀於一旦?你……”
“屠老。”
季之夏突然打斷他的話。
屠老蹙起眉,兩人相視而沉默。
末了,季之夏緩緩開口,“曾經年時,對未來的擔憂和疲憊,晚輩如今已變得能夠淡然視之,這麽多年‘獨立支撐’中夏的經驗也讓我在這個商場上變得更加遊刃有餘,所以,對於曾經那些不夠自信的話,您可以忽略不計。”
屠老噎住,為了他刻意咬重的那四個字。
“還有……”季之夏看著他,目沉靜,“您選擇回來,無非是不相信我,不過在我看來,相信道聽途說並且以貌取人的您——同樣老了,所以您對於您的打算,也不用……太過自信。”
看似狂妄的一段話,沒招來屠老的怒火,他忽然明白,季之夏是在為那個孩兒做反擊。
片刻後,他輕笑,“既然如此,那我……拭目以待。”
*
裴哥聽說過程後,半響無語。
為了不惹怒季之夏,他委婉的表示:“你可以先應付過去,至也讓屠老說出江錦堂的打算,先將眼前的危機化解了再說。”
“沒必要。”季之夏毫沒有將事搞砸的反思,一臉坦然,“他若是起了猶疑,就不會輕易放心,我是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的,所以,多說無益。”
那你也沒必要回敬人一下啊!
裴哥在心裏吶喊。
雖然他在季之夏麵前有話語權,但這次,顯然對方並沒有跟他開玩笑的心思……
說白了,說穿了,就是見不得他心上人委屈。
哪怕這委屈,人家特麽可能就不知道!
胃疼。
裴哥語氣酸酸的,“我在這兒給你跑斷了,你都不說心疼。丫的,我怎麽這麽不服?”
季之夏瞥了他一眼:“沒有那個癖好。”
裴哥:“……我能直接撂挑子不幹嗎?”
“完全可以,隻要你不在乎自己的投資。”
“……靠!”
*
提前回來的冉檸,自然是不知道這裏麵的事,呼呼大睡了兩個鍾頭,下午就睜開了眼睛。
剛醒的時候,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直到雙目放空了許久……
服了,不說香檳不醉人嗎?
門輕微的發出聲響,嵌開個。冉檸一骨碌爬到床的尾端,與躡手躡腳進來的季之夏眼神撞個正著。
“你醒了?”季之夏問。
“哦~”了眼睛,冉檸坐在床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小胖兒那完事兒了?”
“剛剛。”他下了大掛好,自忽略其他問話。
冉檸瞅了他一會兒,覺得他有些沉悶。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公司上的事。”
冉檸一愣,竟然有些詭異的興的滾到他邊,“快說快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參謀?”
瞅著沒心沒肺的樣子,季之夏相當無奈。
“快點啊~”冉檸催促。
拗不過非要給自己出謀劃策,季之夏隨口道:“關於國企收購資產盤查和東利潤分配,以及如何在董事會上,讓公司其他董事信服我,從而繼續選舉我當董事長。”
冉檸:“……”
單個字聽得懂。
不死心,“就沒有我專業能夠解決的問題?”
季之夏憐憫的看了一眼,“你都能解決的,我會放在心裏?”
好有道理。
這句話過於現實,冉檸的自尊心非常挫。
不信,“總有一天,會有我能給你解決的問題的!”
季之夏了的臉,“雖然現在還差得遠,但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冉檸鼓著腮幫子,期待就期待,非得加前麵那句話?
揚起小下,“你等著瞧吧!”
“嗯……我翹首以待。”
得到了他的期待,冉檸滋滋的。
“……對了,總裁和董事長有什麽區別?”
季之夏:“……”
簡單的講解了一下“總裁、董事長、總經理和CEO”這幾個專業名詞,季之夏忽然後悔,“我失策了,我應該先找人給你普及一下中夏的發展史和資產構,還有現如今的投資和經營範圍。”
他客氣卻非常直率的評價,“你比我想象中還笨的多。”
來不及跟他計較,冉檸聽的暈乎乎的。
怎麽覺,比喝了香檳還暈?
“就不能用數字和工程量構嗎?”一個搞預算的,為什麽要去分析“宇宙”的構?
季之夏挑眉,“你以為我為什麽給你調到行政部?”
冉檸眨了眨眼,待反應過來後,立刻狗上:“涉及所有領域,培養綜合型人才!”
“哦?這次不覺得是讓你中午加班了?”
冉檸驚到了,大BOSS是肚子裏的蛔蟲嗎?這麽掩藏的這麽好的小心思都會被他覺察?
趕轉移注意力,用愚蠢的自己去撞槍口。
抓了抓頭發,故作懶惰的仰天長歎,“可是這樣,實在太慢了,我得什麽時候才能達到你那樣的高度?有沒有什麽速班?”
季之夏飽含深意地問,“是不是距離太遠夠不到?”
冉檸狂點頭。
但怎麽覺得哪裏不對?
還未來得及細想,人已經被撲倒,“我倒是有一個專屬的補課班,研究負距離的,不知道冉冉有沒有興趣嚐試一下。”
本沒反應過來為什麽學探討會變兩人“打架”的冉檸,被深淺出地負距離了一下午。
末了季之夏還意味深長的說:“冉冉,這次的距離,絕對值是不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