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則將兩個姑娘都到邊來摟著,一副慈的樣子。
可眼底的冰冷卻毫做不得假的。
這些小丫頭到底還是年輕氣,好在時間還長著,還可以慢慢教導們。
然而君楚瑾為一個王爺,在皇宮裡堂而皇之地踹了王家的姑娘到底是個不統的事。
這事雖然被徐太后礙於王家姑娘的名聲了下來,但這不代表就可以不追究了。
君楚瑾很快就被聖上進了宮去,當著徐太后的面痛斥了一頓。
君楚瑾坐在椅子上,右手擱在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著指上的扳指,臉上卻沒有任何歉意的樣子。
「單看背影,我原先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您一向都知道我的眼裡不沙子,怎曉得那是王家的姑娘。」他說著又勾了勾角,道:「可見王家長輩還需多加管束,免得往後做出了更多失德之事,再其他人誤會就不好了。」
徐太后不聲,可王家姐妹的母親徐氏卻險些氣翻了。
這哪裡是道歉?
這哪裡有一道歉的樣子?
正要發作,卻被徐太后一眼給瞪住了。
徐氏這才了下來,掩面哭了兩聲。
「殿下這話說的,我家詩兒不過是個孩子,懂什麼……」
聖上便又道:「還不向王家夫人賠個不是?」
君楚瑾沉了臉,正要開口,卻聽徐太后打斷道:「罷了,誰不是孩子呢,你家姑娘知道這是一場誤會之後,還能怪他不?」
徐太后又道:「都是沾親帶故的人,本就是一家的,不必這樣計較,過兩日珩王便請王家姑娘去府上玩上一日,把誤會化解開來,也你們之間有些走才是。」
聖上忙附和說好,和稀泥一般把這事定了下來。
等君楚瑾回了王府的時候,正是午後,這時候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他去了海棠院,府裡下人都低著頭,誰也不敢在他面前出錯。
也是巧了,那李婆子一覺睡醒後,聽說珩王殿下最近回來過,便急急忙忙把海棠院那邊的服拿送去,哪知道剛好就撞見了君楚瑾過來。
才把呈著服的託盤放在了臺階上,轉便瞧見君楚瑾從大門口走來,嚇得險些靈魂出竅,又忙轉把服拿起來。
君楚瑾走到旁,將住。
「這是哪裡來的裳?」
李婆子戰戰兢兢道:「是、是今夏的裳,天熱了,奴婢怕姨娘趕不上穿,這會兒便急忙送過來了。」
君楚瑾出手指將那服撥開,看那服的並不是很新鮮,折痕更是尤為明顯。
「這是庫房裡用來給客備用的裳,你說是你給梅姨娘準備的?」他垂眸著,儼然早已看穿。
李婆子大驚,倒沒想到君楚瑾竟然什麼連這種小事都能知道這樣清楚。
「不……不是……」
「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欺騙家主?」他將那服砸在臉上,嚇得一便磕在了地板上。
宋嬤嬤本在午睡,聽到了靜忙上前來。
「除了服,這個月可有將為梅姨娘準備的一套石榴紅玉的頭面送到?」君楚瑾問。
宋嬤嬤垂眸道:「並無。」
「將這婆子拖去水牢好好審問。」君楚瑾吩咐微珀道。
微珀應下,人上來捂著婆子的拖下去了。
君楚瑾才看向了宋嬤嬤,「你平日裡負責海棠院的事務,便是這樣照顧梅姨娘的?」
宋嬤嬤低頭道:「按照慣例,姨娘的開銷並無不妥,所缺的件是您寵時才有的,府中下人聞風而,您不來此地,便以為梅姨娘失寵,這才私下裡克扣。」
君楚瑾沉思了片刻,便對道:「你去協同微珀查清楚了,將府裡哪些劣奴逐個拔除。」
宋嬤嬤應了個是,便退下去。
如此一來,那些膽敢在這個時候對梅姨娘不敬的人,便會徹底從府中消失。
而那些觀著的下人也會明白,不論梅姨娘寵還是失寵,那都是他們輕慢不得的人。
此刻,宋嬤嬤才明白了微珀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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