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辛夷又敲了敲門,高聲道:“老公,水果給你端來了。”
“我暫時不想吃,你先回房休息吧。”易揚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狗男人屬俄羅斯套娃的吧?一套又一套!”
——“一天到晚搞什麼幺蛾子?”
許辛夷叉了塊水果往里塞,“那我先去休息了,老公你也早點休息。”
——“我就不信今晚你不回房睡覺!”
易揚鍵盤打的啪啪作響,眉心深陷,簡直能夾死蒼蠅。
九點。
十點。
十一點。
許辛夷看著墻上掛鐘的時間,上下眼皮直打架。
易揚怎麼還不回來睡覺。
困死了。
什麼工作那麼重要,這麼晚的還不能休息。
就他這工作時間,白頭發都是好的,遲早得猝死。
十二點半。
房門悄悄開了。
許辛夷蜷在沙發上,上蓋著的一條毯子一角到了地上,顯然是等著睡著了。
易揚無可奈何看一眼。
“許辛夷,醒醒。”
沒有靜。
一縷頭發從臉頰落到而后,似乎有點,半夢半醒間,許辛夷手去撓,眉心蹙,里囈語嘟囔了幾句。
偏過頭,又沉沉睡去。
易揚笑了一聲。
安靜睡覺比白天鬧騰的時候可多了。
一天到晚就不能安分點?
整天作天作地,也不嫌累。
易揚沉了口氣,上前躬,一手繞到許辛夷背后,一手繞到膝窩下,雙臂暗自使勁,將許辛夷騰空抱了起來。
似乎要醒,許辛夷靠在易揚肩頭沉沉呼了口氣,溫熱呼吸全散在易揚頸脖,有點,還有點熱,那甜膩的味道就在他鼻翼環繞。
易揚深吸了口氣,沒吵醒,輕輕將人放床上。
人一沾床,許辛夷翻了個,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背對著易揚繼續睡去。
“真重。豬一樣。”
這是許辛夷沒醒,如果醒了,非得和易揚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
清晨第一縷照在許辛夷臉上時,許辛夷悠悠轉醒。
昨晚睡了個好覺,一覺睡醒,只覺神充沛。
枕邊空了,易揚應該吃過早飯上班去了。
昨晚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房睡的覺。
等等,昨晚?
許辛夷思緒回歸,驀然一怔,恍惚想起了什麼,暗道不好。
昨晚不是在等易揚回房睡覺嗎?記得自己是睡在沙發上的,怎麼一覺睡醒在床上?
許辛夷百思不得其解,想許久也沒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易揚抱我上床?
不可能!
不可能吧?
易揚他還會……抱人上床睡覺?
許辛夷想想那場景,整個人都不好了。
易揚估計只會踢一腳把踢醒,然后冷著臉讓上床睡覺,哪里會那麼溫抱上床?
昨晚睡得太早,頭發沒拿到,今天找個機會再拔易揚三頭發好了。
掀開被子正準備起床,目所到之,在易揚的枕頭上似乎發現了頭發。
頭發?
許辛夷趴床上看著易揚枕頭上掉落的幾頭發。
不多不,恰好三。
許辛夷看著這三頭發若有所思,這未免也太湊巧了一點。
小心拈起一頭發,仔細查看部,好像有囊。
易揚開始掉頭發了?
果然,工作力大的人,都容易禿頭。
一想到易揚謝頂的模樣,許辛夷就忍不住地笑。
懷著惡意想,等狗男人到了中年大腹便便還禿頭,看誰要你。
不過不管怎麼樣,六頭發可算是集齊了。
將這三頭發一一拈起,紙巾包好放封筆塑料包裝里。
了。
當天就將易揚的頭發送到醫院,一般一周左右出結果,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手機響起。
是江念打過來的。
電話里江念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澈,“辛夷姐,后天我要上綜藝了,你昨天和我說有事要代我?什麼事?”
許辛夷言又止,要怎麼和江念解釋,后天不能陪他一塊去綜藝呢?
想都不用想,易揚那肯定不會讓,失信于人又非所愿。
夾在中間的許辛夷左右為難。
第一次確切到了安雅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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