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錄音筆還溫熱著,易揚反常的態度引起了許辛夷的注意,讓反而對錄音筆里的容不那麼好奇,好整以暇看著他。
“你這麼激干什麼?”
——“剛才還說得好好的,一聽我說有錄音筆緒立馬激,擺明是心里有鬼。”
——“看來他們倆在房間里真說了些不能讓我聽見的話。”
——“舊人見面卿卿我我,指不定怎麼纏綿的,難怪我在門口那麼久,一點靜也沒聽見。”
——“狗男人!等我聽完錄音筆里的容,我再找你算賬!”
易揚:“……”
頭疼,就很頭疼。
易揚覺得在辦公桌上與人談個上億的單子,也遠比應付許辛夷要輕松得多。
雙眼盯著許辛夷手上的錄音筆,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激。
“許辛夷,我為什麼激你不清楚嗎?未經我允許就在我上放錄音筆?誰教你的?這也就是在這種場合,如果如果我在談一個重要想要,錄音外傳了怎麼辦?”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給了你充足的信任,可是你呢?放錄音筆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別生氣,你聽我狡辯……不是……”許辛夷恨不得給自己一耳,“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擔心你嘛,萬一……”
“你擔心我我明白,但是我希這種事以后提前和我說,明白嗎?”
許辛夷言又止。
“現在把錄音筆給我!”看著許辛夷護犢子似得將錄音筆藏起來,易揚朝出手,沉聲道:“就算想聽也不是現在,回家之后我們再談這事。”
許辛夷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剛才心底對易揚和許微茵的疑,在易揚義正言辭的話語中消散。
“那這錄音筆我拿著吧。”
“你確定你上有地方放?”
許辛夷低頭打量著自己,上還真沒地方放,隨的手提包還放車里沒拿。
“給我。”
——“說得好像真的似得。”
——“要不要信他一次?他應該沒那麼無恥吧?而且也沒多長時間,他和許微茵能干什麼?”
——“算了,信他一次,他如果敢騙我,被我抓到證據的話,我就和他離婚!”
遲疑中,許辛夷心不甘不愿地將錄音筆了出去。
為了安許辛夷,易揚接過錄音筆放口袋后說:“你放心,等回家了就放給你聽。”
“行吧。”
易揚松了口氣。
暫時逃過一劫。
一樓客廳人聲鼎沸,江淮和那位周先生從二樓另外一側的客廳出來,看著易揚笑道:“易先生,我和周先生在這等候多時了,易先生是不是找錯房間了?”
易揚冷漠著面前故作姿態的兩人,“既然進錯了房間,周先生的項目和我算是有緣無分,有機會再合作吧。”
說完,摟著許辛夷下去一樓。
許微茵從另一側房間出來,臉并不好看。
江淮一看就知道壞事了。
平時許微茵沒辦法見到易揚的面,今天給制造了這麼好單獨相的機會,竟然沒把握住?
蠢貨!
晚上宴會的主人姍姍來遲,滿面紅,和之前許辛夷在公司見到的老人家不同,今天明顯是特別打扮過的,亦或許是因為五十五歲的生日,神比之前好太多。
在江淮的陪同下,江城在上說著些歡迎賓客的客套話,什麼三生有幸,什麼蓬蓽生輝,低調得不能再低調。
在場的人哪里真能領這份謝,紛紛笑著打哈哈,不留痕跡的奉承抬高。
只是令許辛夷奇怪的是,來這這麼久,還沒看到江念。
按理說自己的父親生日,這麼大的事總得個面吧?
安雅不是給他放假了嗎?沒來?
江城父子兩敬酒而來。
“易先生,好久不見,多謝賞臉前來參加這次宴會。”
易揚杯,說:“江先生不必這麼客氣,原本是爺爺過來,但他老人家不適,所以我和辛夷代他老人家前來,江先生不嫌冒昧才好。”
“當然。”江城笑,將目放在許辛夷上,“上次見許小姐就在前兩天,沒想到今天又見著許小姐了。”
“江先生,祝您生日快樂。”
“多謝。兩位請自便,我這邊還有些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江城與江淮兩人越過許辛夷和易揚,笑著和下一位賓客寒暄,對他倆仿佛真的和其他賓客一樣,一視同仁,沒有攜帶任何目的。
這種宴會許辛夷參加得,朋友也不多,塑料姐妹能聊上兩句的認不出一個,全程就只得挽著易揚的手,微笑地聽著他們男人的話題,從風投到市再到現下經濟形勢。
屋暖氣重,許辛夷聽得眼皮直打架。
就在許辛夷強行忍住第四個哈欠后,終于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有人笑道:“易太太對我們聊的這些不興趣,聽得都快睡著了。”
易揚低頭,“困?”
“一點點。”許辛夷松開易揚的手,“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
“我陪你。”易揚說。
四周有人打趣,“易先生易太太真不錯。”
這群人比剛來時遇到的那群人討喜多了。
許辛夷拒絕易揚的陪伴,“沒事,我馬上回來。”
說著問清楚服務生洗手間的地點后,朝洗手間走去。
江家這別墅還真一個奢華,洗手間里的洗手臺,許辛夷估計都是金的。
易家雖然也夠華麗,但易老先生的持家理念就是不能太過鋪張浪費,像這樣的壕無人的裝修,易老先生肯定是要說兩句的。
補妝后,許辛夷經過走廊回客廳時,通過走廊玻璃往外瞧見院子里的泳池,泛著漾的波紋。
一張進院子的小門開著,竟不覺到冷。
許辛夷踩上院子里鋪著的石子路和木板,竟到了熱氣從地下涌出。
想必這個院子地下,也鋪了暖氣。
許辛夷深吸了口氣,客廳里男人太多,差點沒把給憋壞。
約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朝走來。
許辛夷朝著聲源去,是許微茵。
見著許辛夷,許微茵似乎很驚訝,“許小姐也出來氣?”
“不是,我只是出來補個妝而已,沒事我先進去了。”許辛夷才懶得和說話,這人來者不善,按照劇發展,待會許微茵肯定會使個計,一把把推面前泳池里。
那這一服和一臉的妝豈不是沒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還丟不起這個人。
“許小姐這麼急著走,是不想面對我嗎?”
許辛夷不想理會,朝屋走去。
“不知道許小姐有沒有看過網上那個帖子。”
許辛夷站定腳跟,轉回頭看著,“你發的?”
“不是我發的,但是我很苦惱,想知道是誰發的,否則,發帖的那人怎麼會一清二楚的知道我這些年來發生的事。”
屋是一群大男人在聊市經濟,聽得腦子直發蒙,屋外是一個人在面前演苦戲。
這一對比,還是在外面有意思。
許微茵苦笑,“我真的沒想到事會發展現在這樣,如果我知道,四年前一定不會離開。”
許辛夷看著演戲,“發展哪樣?”
“辛夷,我無心介你和易揚之間,但是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你能理解一個單媽媽的心嗎?”
許辛夷對許微茵這話有點傻眼,“你什麼意思?你孩子的爸爸,是易揚?”
“剛才你應該也看見了,我和易揚談過,也將親子鑒定書給他看過了,我孩子的父親,正是易揚。”
許微茵知道,許辛夷和易揚之間的,不可能像看到的那麼深。
兩年來許辛夷和易揚形同陌路,易揚對的厭惡是真的,否則也不會提出離婚,可就算沒離婚,短短幾個月的,又能好到哪去?
許辛夷知道孩子的父親是易揚,難道就會無條件信任易揚不會起疑嗎?
只要兩人吵起來,就有機可乘。
“許小姐,回國后我其實一直都沒想找易揚,可是當我知道,你和易揚之間的婚姻并非易揚意愿之后,我就知道當年是我誤會了易揚,四年前,我不該出國。”
許微茵這話一個勁地將和易揚上靠,明里暗里暗示著自己和易揚四年前有一。
“我沒想到,易揚他我那麼深,”許微茵抱歉看著許辛夷,“辛夷,很抱歉易揚傷害了你。”
“傷害我?”許辛夷想起帖子里說的易揚把自己當許微茵替的事,登時恍然大悟,捂著口痛苦道:“原來,我真是你的替?”
“辛夷,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拿著自己的自尊離開易揚,而不是丟下自己的尊嚴,任人踐踏。”
許辛夷搖頭,無比痛心道:“不,我不能離開易揚,我他,我絕對不離開他!”
“就算他現在這麼對你,你也要待在易揚邊?”
許辛夷抹著眼淚哽咽道:“對!就算這樣,我也要待在他邊,我是他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待在他的邊?我他,就算他不我,我也認了!”
“只要我不走,你和易揚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許微茵眉心蹙,但也預料到了許辛夷的反應,當即說道:“許辛夷,你難道不介意我孩子的存在嗎?”
“如果那真是易揚的孩子,我不介意,”許辛夷忍辱負重一臉幸福地說:“我他,我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只要待在易揚邊,我每天都很幸福,就算他不我,也沒關系。”
“許辛夷,你……”
許辛夷上前握住許微茵指著的手,言辭懇切說:“不如這樣,以后你就我姐姐,我做大,你做小,我們一起伺候易揚,好嗎?”
許微茵猛地將手從手里出。
許辛夷卻笑了,沖著眉弄眼笑道:“怎麼樣,我演技還可以吧?”
許微茵瞬間明白了過來,怒道:“你耍我?”
“我當然是在耍你啊,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上趕著當小三的,好了,許小姐,謝謝你演的這個苦劇,有意思的,我看的很歡樂,下次有機會,咱們再排演一次。”
“許辛夷!”許微茵接二連三失手,怒上心頭,但隨即被強忍下。
“你說,如果我和你同時掉下去,易揚是會先救你,還是救我?”
許辛夷回頭,什麼玩意?
真想把拉下水?
連連擺手,“不了不了,這水太涼了,你想玩自己玩吧,我不陪你玩了。”
易揚哪配犧牲這麼大?
與此同時,客廳一位服務生快步走到易揚邊,低聲急促道:“易先生,許小姐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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