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商量吧。”
秦婉婉將地圖合上,招呼眾人一起回去。
回到客房,簡行之開了結界,所有人湊上來,就看秦婉婉將地圖鋪開,就看地圖上只有一座大山,山腳下是一個方框,方框中一片空白,寫著“迷宮”兩個字,方框正上方畫了一個出口,出口外就是正常的地圖,彎彎曲曲的山路盡頭,寫著“雪神”。
“兩個關卡合并在一起,穿過迷宮,進玄山之上,最終誰能取到雪神中的冰蓮,誰就算贏。”
簡行之理解著上面的規則,他一拍手:“早就該這麼簡單,還搞什麼人世故測試。”
“那我們是否需要準備什麼?”
秦婉婉思考著,看向翠綠和謝孤棠:“翠綠姐姐和謝大哥對玄山可有了解?”
“玄山是無相宗地,沒有太多了解,”翠綠搖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就這樣吧。”秦婉婉收起東西,朝著大家笑了笑,“大家都好好休息,我們明天一起出發。”
“好!”南風高興開口,“我多準備點吃的。”
“你準備吃的干什麼?我們又不是去春游的,”簡行之敲了敲他腦袋,“自己多帶點糖和果仁。”
“簡道君,”南風無奈著自己額頭,“您別老敲我頭啊,敲笨了怎麼辦?”
簡行之聽到這話笑起來,靠在旁邊柱子上:“敲笨了讓你主人養你啊。”
“那主人要嫌我笨呢?”南風滿是擔憂,“我還要跟著主人飛升呢。”
“那我養,”簡行之笑著將他抱起來,往外走去,“走,我帶你洗澡去,不養我幫養。”
聽到這話,南風終于放心幾分,簡行之帶著南風出門,大家對視一眼,確認沒什麼事后,便同秦婉婉道別,各自分開。
簡行之抱著南風出門,正是夕西下,太曬得庭院暖洋洋的,簡行之端盆打水出來,把南風放在盆里,拿個小刷子開始給它刷殼。
南風趴在盆邊,小聲嘟囔:“簡道君你輕點。”
“給你刷你還要求這麼多,”簡行之給他潑了潑水,手勁兒小了些,“行了吧?”
南風沒說話,泡在溫水里閉上眼睛。
秦婉婉收整好東西,走出門去,看簡行之在幫南風洗澡,坐到臺階上,看簡行之清理南風。
他們這一路行來,南風雖然是秦婉婉的靈寵,但也是個男妖,一貫多是簡行之照顧,秦婉婉看著木盆里被刷的南風,撐著下開口:“怎麼突然給他洗澡?”
“他自己不洗,”簡行之埋怨,“明天不見你父母嗎?”
秦婉婉聽到這話一愣,簡行之認真刷著南風,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給他刷干凈些,也給你長臉。”
聽到這話,南風回一眼秦婉婉,小聲開口:“主人,明天要見您父母啦?”
“誰知道呢?”秦婉婉話不說滿,見南風被刷得差不多,簡行之用一塊帕子將他包起來,干凈后放在地上,警告他,“別再弄臟了,不然我揍你。”
“知道啦。”南風不高興,甩了甩腦袋,就爬回自己房間。
秦婉婉看南風離開,就見簡行之起把水倒了,經手之后坐到旁邊來,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婉婉,你說,我要不要準備些禮啊?”
秦婉婉聽到這話,詫異回頭,看著簡行之:“準備禮做什麼?”
“和你爹娘初次見面……”
簡行之沒好意思說完,秦婉婉笑出聲來:“見不見得到還說不定,你這麼有信心?萬一明天還見不到呢?”
“見不到那就再找,”簡行之說得認真,“見到了沒留個好印象,那……”簡行之底氣不足,“那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
秦婉婉看簡行之一點信心沒有,不由得笑:“你怕什麼?不喜歡你打他們啊?”
“嗤,”簡行之知道秦婉婉玩笑,扭過頭,“你當我傻?”
“放心吧,”秦婉婉抬手搭在他肩上,安他,“他們肯定喜歡你的。”
“這可不一定,”簡行之有自知之明,從乾坤袋里掏出酒葫蘆來,漫不經心,“我慣來不招人喜歡,以前在師門就沒人搭理我。”
秦婉婉聽簡行之的話,想了想:“不用擔心,他們若不喜歡你,我同他們說。”
“你說的。”簡行之高興起來,用握著酒葫蘆的手指秦婉婉,“你可別騙我。”
“騙你做什麼?”
秦婉婉取過他的酒葫蘆,簡行之不滿喃喃:“說得像你沒騙過一樣。”
“你說什麼?”秦婉婉喝了一口酒葫蘆里的酒,轉頭看他。
簡行之立刻清了清嗓子:“我,我沒說什麼,我就問問……問問你爹娘什麼樣的人啊?”
“我娘啊,”秦婉婉想起來,“囂張跋扈,長得漂亮,人也潑辣,誰都不敢惹。我爹脾氣好,從小到大沒見他紅過臉。”
秦婉婉說著,回憶起自己父母,和簡行之絮絮叨叨。
簡行之靜靜聽著說自己父母,腦子里不斷勾勒這兩位的形象,秦婉婉說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你師父呢?他什麼樣的人?”
“他?”簡行之回憶著這位養大得長輩,皺起眉頭:“不太記得了,每次見他都被揍,就記得他的劍。”
“他很強?”
“強。”簡行之點頭,“很強。”
能讓簡行之稱贊,秦婉婉便明白這人絕非普通人,不由得生出幾分向往:“若日后有機會,我們回去拜見一下你師父。”
“沒機會了,”簡行之取過酒葫蘆,喝了一口,聲音平穩,“我十八歲那年,在外歷練,就聽說他隕落了,他死也沒通知我,我就再也沒回去。我師父說,修道之路緣淺,指不定哪天認識的人就沒了,相太深,徒增傷心。他教我修行,日后我要是想報答他,就好好修煉,為宗門揚名立萬,為天道貢獻一己之力就好。”
“你這師父……”秦婉婉不知道怎麼勸,只能喃喃,“倒的確是個灑人。”
“不過你要是和我親,”簡行之挑起眉頭,轉頭看,“帶你去墳頭見見,倒也是應該。”
“誰和你親?”秦婉婉翻了個白眼,“不要臉。”
“唉你別改口啊。”
簡行之聽否認,和鬧起來。
兩人打打鬧鬧時,謝孤棠坐在屋頂,眺遠玄山。
翠綠打了米酒路過,察覺謝孤棠在上方,想了想,縱一躍,落到屋頂。
“一個人啊?”
翠綠好奇,謝孤棠點頭,翠綠將手中多余的酒壺遞給他:“飲一壺?”
“多謝。”
謝孤棠從翠綠手中接酒,兩人坐在屋頂,看著遠高山在夜中一道偉岸黑影,翠綠喝了口酒:“我聽說,之前你一直在死生之界。”
“是。”
“你們問心劍不是要化神之后才死生之界守護封印嗎?”
“為守護者,便不會再出來。”謝孤棠解釋,“但如今還是我師父在里面,我只是在里面修行。”
“你早就可以化神了吧?”翠綠轉頭看他。
謝孤棠聲音平穩,“師父說,再一,穩一些才好。”
“死生之界是你們修行的好地方,你這樣千辛萬苦培養的好苗子,你宗門怎麼舍得讓你出來跟著簡行之他們東奔西跑?”
翠綠問得漫不經心,謝孤棠沉默片刻后,只道:“鬼城城主又為何屈尊降貴,陪著他們到跑?”
翠綠聞言,輕聲一笑,轉頭看他:“你們掌門同我說,問心劍對極為淡漠,如今我卻也不覺得。”
聽得這話,謝孤棠作一僵,翠綠見不遠走來一個人影,站起:“不凡來了,我先走。”
說著,翠綠便從屋頂跳下來,轉離開。
謝孤棠喝了最后一點酒,從高下來,等了片刻后,就看不凡走到他面前。
他打量著謝孤棠,謝孤棠神微。
好久,謝孤棠抬手,朝不凡行了個大禮:“掌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PS:謝孤棠和謝長寂沒有關系,名字都不一樣啊姐妹們。只是同一個宗門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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