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題,陸詢勝出!”劉詩韻顯然很為錢唯惋惜,“那麼我們進行下一道,題目的景是,你們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彼此都有婚外對象,并且都與婚外對象出雙對,現在你們要離婚,但對方很難纏,現在你們要為了證明對方才是過錯方,請問有什麼取證對策?”
“第三題的景,你們是一對爭奪子養權的夫婦,請問如何最大限度的取得養權?”
“第四題的景,你們是一對爭奪繼承權的兄妹,請問如何盡可能減對方的繼承份額?”
“第五題的景,錢唯是即將被開的員工,陸詢是公司的人事總監,請問如何斡旋為自己或公司爭取最大利益,也就是說,錢唯如何要到最多的經濟補償金,陸詢如何用最小的錢開掉錢唯?”
……
錢唯心想,劉詩韻這些題目真的另辟蹊徑,一個個都是這麼賊的場景,考察的都是如何運用法律鉆,以及如何專業的撕,這樣真的好嗎?喂!這合法嗎?!
然而這種完全新穎的比賽方式卻很大家的歡迎,也或者說只要有陸詢參加,任何形式的比賽都能大好評。
本來錢唯很自信能以自己上一輩子的執業經驗輕松打敗陸詢,結果這次被啪啪啪狠狠打臉,整場比賽十道題,前面九道題都是自己搶先回答的,但竟然最終贏的都是陸詢,不論自己從多刁鉆的角度給出策略,陸詢仿佛總能輕而易舉地用更加刁鉆的實方案進行攻擊。或許這世界上有一類人,他們的優秀讓人即便再努力再積累也超越不了,越九年的時間,面對陸詢,錢唯還是毫無勝算,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生的律師。
“最后一題的景里,錢唯是法學院的學生,倒追陸詢,你需要列舉找個法學院朋友的好來打陸詢,而陸詢為了拒絕錢唯,需要列舉找法學院朋友的壞。”劉詩韻的聲音帶笑,“最后一道題,我們就輕松一點,不考讓人頭疼的專業知識了,但是作為軸的考題,最后的景里,我們需要兩位全投,真的按照角來表演,錢唯你必須說服陸詢接你的倒追才算贏,而陸詢你必須心服口服讓錢唯死了心才算贏。”
這是不考專業知識了,但一點沒輕松好嗎?!這種題,讓錢唯怎麼回答?簡直太恥了,要當著那麼多人面對陸詢自吹自擂,實在是……而且為什麼是自己倒追陸詢,為什麼不是陸詢追自己?劉詩韻這家伙,真的是自己朋友嗎?這種朋友,頓時不想要了好不好!
十道題輸了九道,這不論錢唯多努力挽尊,總之是大勢已去,因而已經決定躺倒認輸,連搶答都沒搶答,心里盤算著,先讓陸詢回答,陸詢回答完自己就干脆繳械投降主舉白旗認輸,這樣自己就不至于要尷尬地自吹自擂倒追陸詢了。
然而陸詢卻笑了笑,輕輕地看了錢唯一眼:“士優先。”
“……”這是鐵了心要出丑嗎???
錢唯有氣無力道:“陸詢,因為學法律,我平時考試多,絕對講道理不粘人,而且絕對不會問你朋友和老媽掉水里先救哪個的問題,因為我知道,你對你媽有救助義務,不救是違法,所以我一定能理好未來婆媳問題……請你考慮一下接我的追求……”
陸詢挑了挑眉:“我還沒接你,你就在想婆媳問題了?”
“……”錢唯想,果然這才是陸詢本,一天不毒就不是他了,做了下心理建設,準備好了陸詢用各種犀利的回答來奚落的“追求”。
“好。”
現場開始,錢唯也有些意外地看向陸詢,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陸詢仍舊頂著那張冷冰冰但英俊異常的臉,他又看了一眼錢唯:“我答應你。”
錢唯:???
陸詢笑笑:“這道題我認輸。”
錢唯有一瞬間的心悸,陸詢那種仿佛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盯著他,然后里說著無法拒絕的語句,即便知道這是景模擬,錢唯仍舊忍不住有些慌。
而就在錢唯胡思想之際,又聽到陸詢云淡風輕地補充道:“法學院的生都很好,我找不出理由拒絕。”
雷鳴般地掌聲頓時響了起來,可以想見陸詢說完這句話后在場的法學院生們的瘋狂和激。
好嘛,錢唯心想,陸詢這個家伙妹技能也一流啊,一場職業技能大賽,除了高調炫技之外,竟然還能在最后這麼輕而易舉地取悅現場所有法學院的生,這波作也真是很了,只是明明這時候看起來也開竅的,怎麼一到莫梓心上,陸詢就和個榆木疙瘩一樣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猶如近鄉怯一般的,越是對待在乎的人,就越是無法發揮真實的自我,再的人面對喜歡的人也絆手絆腳狼狽起來?
在陣陣不斷的掌聲里,錢唯掃了一眼臺下人群里坐著的莫梓心,的雙頰帶了點緋紅,雖然矜持地沒有跟著大家的節奏一起鼓掌,但那含帶怯又有些小高興的眼神泄了的心事。陸詢這個回答,顯然也讓悸。想想也是,對于悶的陸詢,這種話四舍五約等于當眾表白了,試問哪個生能夠淡然面對?就連錢唯,一瞬間也覺得心跳加速。
如果這時候這位當事人能好好的把目穿過人群盯著他的白月,兩人靠目互相放電流個片刻,再此時無聲勝有聲一下,半推半就,這事多半就了。
只可惜陸詢這家伙關鍵時刻竟然害起來,他站得筆直,目不斜視,沒看一眼人群,他只盯著錢唯看了一眼。
看我干什麼啊!!看莫梓心啊!!要不是還在臺上,錢唯恨不得跳到陸詢面前,用手把他的頭給掰到他該看的方向去。
一場職業技能大賽,就這麼在陸詢的大放彩之下結束了,陸詢下了臺,瞬間被法學院低年級的學妹包圍了,這屆年輕人熱奔放,并不吝于當眾表達自己的。
“學長你好帥!”
“陸詢學長,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哦!”
“學長學長,為了慶祝你奪得第一名,我給你買了茶!”
在場上答題時候多有點張并沒有隨意觀察場下,現在下了場,錢唯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親友團,自己的舍友坐在一起,竟然還拿了塊不知道哪找來的破紙板做的應援板,上面歪歪扭扭寫著“錢唯萬福,千秋萬代,一統天下!”。
“……”
“錢唯,這邊這邊!”
不出意料,錢唯一抬頭,就看到了高長在和揮手的錢川,錢唯順著他一看,在他的邊果然發現了莫梓心,而讓錢唯有些意外的是,除了莫梓心,莫濤竟然也在,他比錢川稍微矮了一點,但178的高和出挑的長相,也讓他仍舊顯眼。
“陸詢。”
直到莫梓心出聲,錢唯才發現剛才還被眾星捧月包圍著的陸詢,竟然已經沖出突圍,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明明這麼倒優勢的贏了比賽,但陸詢的臉并不好看,錢唯心想,難道剛才那幾個學妹的糾纏讓他不悅了?
好在莫梓心的緒相當不錯,笑著和陸詢聊著剛才題目里那些作,詢問著一些自己的疑問。錢唯心想,這大概就是學霸之間的吧……平時可以考討論司法案例來進行神世界的共鳴……
“這個給你。”
錢唯被眼前的鮮花從思緒里拉了回來,一抬頭,才發現莫濤正微笑著看著,手中拿著一束新鮮的橘黃玫瑰,那的花瓣上還帶著水珠。莫濤這家伙最近用了錢唯的計策,和那位鄰家小姐姐的互正十分順暢,眼見著越發往甜的方向進行,因此莫濤此刻也是春滿面。
錢唯接過花:“你怎麼也來啦?還難為你特意買了花。”
“怎麼?不能來?”莫濤笑笑,一雙桃花眼顧盼生姿,“給你買花不是應該的嗎?要沒有你,我能現在這麼開心?何況給法學院之花買花,天經地義啊,我都恨自己買了一束,因為這場比賽我才發現,你完全是貌和智慧并舉啊!一束花都不夠襯托你。”
自從那天之后,錢唯和莫濤聯系十分頻繁,錢唯這個狗頭軍師為莫濤支了不招如何追求他的鄰家小姐姐,兩個人一來二去,倒是發現彼此格很合得來,很快就“沆瀣一氣”“狼狽為”的了好朋友,彼此也喜歡開對方的玩笑,尤其喜互相吹捧。
錢唯自然不堪示弱:“你也不差你也不差,竟然有你這麼帥的人給我送花,我真是的淚流滿面。”
本在和莫梓心說這話的陸詢大概是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這位是法學院的嗎?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莫梓心笑了笑:“這是我的堂哥莫濤,比我們大一屆,外院英語系的,現在他和錢唯嘛,應該算是?”講到這里,頓了頓,然后看向錢唯。
這下,幾雙眼睛都這麼盯著錢唯了。
“錢唯,老實代,繳槍不殺!”錢川拳掌。
而一邊的莫梓心也鼓勵地看著錢唯,大概被這種氣氛渲染,連平時完全不關心八卦的陸詢,都難得也抬了頭,看向錢唯。
“他倆最近老一起定期約會呢!”結果錢唯還沒顧上說話,劉詩韻就道破天機般一語驚人,“幾次了!錢唯一接到莫濤電話,就鬼鬼祟祟笑嘻嘻地下樓了!連我這種鼻炎患者都聞到上的酸臭味了!”
這位朋友,你的鼻炎看來真的很嚴重啊,我上哪兒有的酸臭味???難道不是革命友誼散發出的清香?
“這個我和錢唯嘛,正在培養!至于我們出去干什麼,那是個。”
莫濤笑了笑,他的余看了眼不遠某個方向,錢唯循著他的目,能看到那兒正站著個日系打扮的孩子,此刻正盯著莫濤。莫濤那句話說完,的眼神里就閃過了愕然和挫敗,錢唯想,大約就是那個苦追莫濤的生了。
莫濤說完,錢川就大一聲了:“我靠,真是會咬人的狗不,錢唯,你竟然背著我比我還先單了!你倆還培養?都那麼麻的互相吹捧了,肯定這好的再培養就要變質了!”他轉頭誠懇地對莫濤道,“大兄弟,希你繼續保持眼瞎,不要去眼科醫院治療,繼續和我們錢唯相親相,祝你們幸福!祝你們幸福!”
“……”錢川,你這特麼是祝福我嗎???
“對了,我下午有場籃球賽,我們籃球隊的練習賽,就在東區籃球場,你們哪些人有空來給我做拉拉隊的?”
劉詩韻撇了撇:“你要能贏,我就來。”
“那還用說,肯定能贏,等我贏了請你們吃飯!”
錢唯了下:“既然有免費的飯吃,那我就去吧。”
莫濤也笑笑:“錢唯的弟弟打球,我怎麼能不去。”
莫梓心沒出聲。
錢川抓了抓頭,果然開始影帝上,他略帶失落道:“別人都請了好多后援團,我怕我上場就你們幾個稀稀拉拉的加油聲太寒磣了,哎,要是后援團人再多點就好了。”他說完,那可憐的眼神果然飄向了莫梓心。
莫梓心抿笑了笑:“我下午也沒什麼事,那就正好過來看你打籃球吧。”說完,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站在一邊的陸詢,“陸詢,你一起來吧?”
就在錢唯以為陸詢會一口答應的時候,卻聽到對方用那一貫干凈的聲線簡潔地說出了兩個字。
“沒空。”
這麼簡潔不加修飾的拒絕也真的是很骨骼清奇了,果然,陸詢剛說完,莫梓心的表就有些不好看了。
祖宗哎,你多說幾個字,稍微解釋下自己下午要忙什麼不行嗎?又不是多講話要收費!
錢唯趕試圖活躍氣氛:“陸詢,你下午要忙什麼哎?要是不太急的話,先來和我們一起看錢川打球吧。”
老板,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不解風不解釋,那我就循循善引導你解釋,你可一定要爭氣地給出個值得為此拒絕莫梓心邀約的理由啊!
陸詢抬了抬眼皮:“我忙著學習。”
“……”
錢唯著陸詢拔的背影,簡直目瞪口呆,朋友,你說忙什麼都好,忙著學習?對于以“從來不學習但考試卻從來甩第二名幾十分”聞名法學院的陸詢來說,忙著學習這樣的理由簡直就像“我和只是正好沒穿服躺在一張床上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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