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你還屢試不爽了？”霍培一很不屑地冷哼一聲，可說完話的時候又忽的笑了。

我看了他一會，沒有抵抗，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你心裡在盤算什麼其實我也能猜到一點兒。明面上看你最近和沈寰九關係好的，但是不是真的好你心裡清楚的很。你想離婚，也不想因爲離婚而一無所有，這才答應下沈寰九的條件。可暗裡，最初和陳浩東說男人不能吃飯，挑起陳浩東和沈寰九的戰爭。現在我離婚了，你又想來追我想在解決掉沈叔之後對付沈寰九。今天還故意拿條狗過來試探我，你到底幾個意思？”

霍培一沒說話，認真地凝視著我。

我看他這副模樣，不免嗤笑一聲：“我累了。霍培一，我也只是個二十二歲的孩兒而已。”了鼻頭，我心酸絕地笑出來：“這人啊，窮也好，富也罷。但有一點差不多。”

“是嗎？是什麼？”霍培一的眉心一蹙，似乎來了興致。

“只要沒個疾病意外的人生命的長度差不多。你比我大好多歲，人生將近二分之一都過去了。沒有的人還沒有家人，真的過得不累？”

“累又怎樣？我的人，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死人還能活過來？你說的話本就沒有意義！”霍培一的緒陡然暴躁起來，彷彿隨時都要發。

霍培一匿在眼神下的那份仇恨躍然而出，比酒還要熱烈。

我心裡一窒。

他說的人不在了，那麼剛剛的故事其實是真的？

我和沈寰九走到今天，他霍培一也算個極度重要的因素。

這樣的人，原來也曾不顧一切的過一個孩。

正在我恍神的時候，腰上突然迎上一力道，霍培一發狠地說：“你以爲不和沈寰九聯繫，日子就能過太平了？我告訴你，你逃不掉，從你踏進北京那一天開始就什麼也逃不掉。我不找你，以後陳浩東也會找你。沈寰九就一個下場，要麼死我手裡，要麼死那混小子手裡，橫豎都一個樣。”

說完這番話猛然鬆了手，這時候三遛了一圈狗往院裡走，霍培一指了指那條狗說：“你留也好燉吃也行，自己看著辦。”

霍培一離開後，我整個人像上了鎖一般，矗在原地久久彈不得。

“扶三歲，你怎麼了？”三扯了扯我的手臂。我看了眼地上的狗，它衝我旺旺了幾聲。

我慢慢把視線移到三茫然的臉上，突然說：“我出去一下，你幫我看場子。”

“你去哪？”

我呼吸著：“去找他。”

我幾乎是衝出去的。

霍培一的話讓我突然意識到，如果註定逃不掉，我爲什麼不待在我的人邊，至還有我陪著沈寰九。

車上，我立刻撥通了沈寰九的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在哪？”我息著問。

“有東西忘了拿，正準備回別墅一趟。”沈寰九語聲沉穩。

“在家等我。”我說不出別的，只覺得這會心此起彼浮，特別焦躁。

到了別墅，我很快看見穿著拖鞋站在門口等我的沈寰九。

下車後我飛奔向他，沒來得及說話就一把抱住他的腰。

沈寰九因爲這衝撞的力道往後退了半步，我想這會他心裡肯定是茫然的，茫然到沒有和以前一樣第一時間攬住我的腰，但把臉蛋在他口的我，聽見了最真實的心跳變化。

“你怎麼了？養場出問題了？”沈寰九沉然地問我。

聽見這句話，我心酸得不行，一下揚起下看他。

沈寰九皺著眉頭，正頷首凝視著我。

他竟然已經卑微到了這種地步。

我來找他，他覺得是養場出了問題，甚至不敢問我是不是想他了。

久違不見的眼淚是怎麼淌下來的，我不知道。

反正它就是流了。

“到底怎麼了？還哭上了？”沈寰九用手爲我拭淚。

我脣搐，艱難地說：“我們在一起吧。”

沈寰九的眼神輕微盪，頗爲嚴厲地開口：“再說一次。”

“我說我們在一起。”頓下話，我著氣說：“沈寰九，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是我的姐夫，也不是和我訂過婚的男人，只是我一直著的人啊！”

沈寰九鬆開手臂，雙手隨意地在腰上，他的表特別微妙，想哭還是想笑我本分不清。

他凝視我好半天，冷不防冒出句：“三歲，再說一次。”

這種覺就好像他不敢相信，生怕是出現了幻覺，又或者聽力出現了問題似的。

我覺得他的反應可極了，我的淚水漸漸淹沒在笑容裡。

張了張，我說：“沈寰九，我想和你……”

未盡的語聲如數被他的吻息淹沒，整個腰肢都要進他的手掌中。

他以最虔誠最溫地姿態吻著我。

靈的舌尖輕易撬開我的齒關，追逐我的，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吻技超羣，一個並不深的吻很快讓我繃直的子起來。

我完全地倒在他懷裡。

小手進他襯衫裡，沿著健的腰在他的後背攀巖，到那條凸起的疤痕。

腦中記憶浮現，他被砍傷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對我說：“三歲，我你。”

沈寰九連走路都不捨得我親自走，把我抱在懷裡。由於他高拔萃，我也好久沒被他這麼橫在懷中公主抱著，以至於兩條繃得很直。

上樓梯的時候，他可能是注意到了這點，頓下腳步，低頭對我說：“三歲，今天是個充滿奇蹟的日子。雖然我很久沒這麼抱過你，但你能不能放鬆點，這樣我很累。”

我膽戰心驚地勾住他的脖子，雙繃直的力道也漸漸鬆散下來。

沈寰九脣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就是這樣。”

他抱我進臥室的時候，我忽然張起來。

一般來說，這種氣氛絕對是做的絕佳時機。

等了我很久的男人終於得到我的態度，不管按照生理還是心理出發似乎都該乾點什麼。

他抱我進臥室，直接丟在牀上，這一瞬間我也以爲事的發展會和我擔憂的一樣發生。

牀面因爲我的重量而微微彈起。

然後我看見沈寰九服，襯衫直接被去，我心中關於的影還沒完全散去，我一下坐起來，子往牀頭。

沈寰九看我一眼，然後開始子。

我張地問他：“你要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他卻反問。

我張到用力攥牀單，脣發：“這大白天的……”

“誰規定大白天不能洗澡？”他又反問。

而且把我問懵了。

我無言以對。

“昨天停水，我晚上沒洗澡，你在牀上看會電視，我很快。你可以先找幾件合適自己的服，等我洗完你也衝個澡。”是低而穩當的聲音。

我腦袋裡彷彿有低微的電流穿過，我覺到慾的味道。於是乎我想張說話。

但沈寰九薄又紅潤的脣一勾，搶先一步說：“我的人我當然要睡，只不過不是現在。”

我纔剛舒展了一口氣，沈寰九又恰時補了句：“但今晚，我必須進來。”

洗手間的門關上。

有水流聲約穿過耳底。

我的手還是攥著牀單，恍惚地問自己事怎麼這樣了？

我又和沈寰九在一起了。

快到有點不真實，又其實慢到不真實。

門關前的最後一句話，完全將他的慾和慾展現。被加重的‘必須’二字，

在記憶的長河中游走了很久，洗手間的門打開，我看見水跡還沒有完全乾涸的男軀。

一滴金瑩剔的水珠從沈寰九下低下來，恰好嵌著他中間的線條落至小腹。

“你看哪裡？”沈寰九站在浴室門口問。

我甩了甩腦袋，頓覺臉頰不自覺地緋紅起來。

沈寰九不慌不忙地從櫃裡拿服，更毫不避諱地揭開浴巾，將整潔的一件一件穿上。

很快，剛纔還溜溜的他已經無比整潔。

他從牀頭櫃上取過剛剛拿掉的手錶重新戴上，凝視著我問：“告訴我，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是因爲昨晚和你說的話嗎？”

他提及這個，我咬了下說：“昨天你走太快了，你轉的時候我手抓你，沒抓到。”

“昨晚抓不抓到結果一樣。”

“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太明白。

這時候沈寰九的手錶已經帶好，他彎腰把我圈進他的地盤：“昨晚你要是真想留我，你會追出來。”

這次我聽懂了。

於是我突然心虛地把眼神移開。

沈寰九的周浮著淡淡的沐浴香氣，他聲音更低：“沒追出來是你還沒想清楚。我以爲你想清楚的時間會很久，沒想到今早就來了好消息。現在你想清楚了，對嗎？”

我的目落回他臉上。

我想，沈寰九大抵以爲我改變主意是因爲昨晚他的那番表白。

實際上，真正的催化劑是霍培一。

我悻悻地說：“霍培一想和我爲不正當的關係，且勢在必得的樣子。我當時就在想反正逃不了，我死也死在你邊。”

沈寰九沉默了片刻，隨後驀然笑出來：“選擇很正確，畢竟現在的我不只是做生意那麼簡單。”

我深深撞進他的眼神中。

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