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才可恨!田福生知曉圣上為大恒朝做了多打算,知道圣上每日有多麼勤政,哪有皇上這麼好做的?他們這樣的人就算做上了皇位,怕是早就被盧風給弄了傀儡!
但齊王一事,也給了顧元白提醒,下一任的接任者,也必定會在宗親選擇。
顧元白沉了一會兒,道:“朕可不想……”
可不想養一個宋英宗趙曙那般的接任者。宋英宗養在宋仁宗名下,在宋仁宗死了之后還想尊自己的親生父親為皇考而尊宋仁宗為皇伯,其他不論,但論這點,若是顧元白是宋仁宗,怕是都要被氣吐了。
先帝在時的境就如同宋仁宗趙禎一般,生的子嗣早夭,膝下沒有兒,直到四十歲之后才收養了當時年紀尚輕的和親王,并對和親王說,他一直都是先帝親子,只是宮夭折皇子太多,才把他養在了宗親。
而當顧元白出生后,先帝大喜,但也沒有如宋仁宗一般將和親王譴了回去,而是兩子都在膝下養著,只是一個當未來皇帝養,一個往武人的方向養。后來見和親王有幾分帶兵的天賦,先帝才讓其有了些輔帝的作用。
在這一點來看,先帝做的要比宋仁宗好。
不過若是顧元白真的死了,怕是后繼者是誰他都無法決定。監察的人私下中還在探尋著各神醫,只是監察的人還是太、建立的太年輕了,而大恒又太過大了,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收獲。
圣上同田福生說話時,褚衛眼觀鼻鼻觀心,半分不為所,也不將這些話往心中去。
等到顧元白思索回來,余瞥到褚衛時,眼睛忽的一頓。
未來的能臣,有宰相之能,而監察什麼都不缺,就缺有一個能使其鋪滿整個大恒土地上的領導者。
這個領導者要有極強的耐心、有極深的城府可以讓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要有足夠深的忠誠度。
顧元白在心中過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否定了褚衛進監察的想法。
褚衛有才,未來或許會為飽海沉浮后不聲的能臣,但現在不行,而且忠誠度?算了吧,他不信任褚衛。
褚衛注意到了圣上的目,他合上書,上前一步躬道:“圣上有何吩咐?”
“褚卿上值之后,可有與榜眼郎和探花郎接過?”顧元白端起茶輕抿一口,“你們三人均有大才,同在翰林,應當很聊得來才是。”
褚衛沉默一會,道:“如圣上所言,臣等三人姑且算是聊得來。”
孔奕林還好,低調不說話埋頭干事。但排在第三名的常玉言,未曾接前的名聲很好,接了之后才知道此人是一個假文人,詩寫得憂國憂民,但人卻不是如詩作那般。
而孔奕林……褚衛眉頭一皺,孔奕林平日里那麼低調,今日翰林院派遣人到圣上邊時,孔奕林卻主站了出來,想要到圣上邊侍講。
雖然最后即便被拒,但孔奕林仍然風度翩翩,毫無異議地坐了下來,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看不出毫憾的表。
即便孔奕林再如何低調,但褚衛仍本能一般直覺他不簡單。
顧元白笑道,閑聊一般地道:“褚卿如何看榜眼郎?”
果然,圣上對孔奕林很是另眼相看。
褚衛垂著眼,冷靜道:“榜眼郎大才。”
五個字,沒了。
顧元白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一句,不由啞然失笑。
褚衛這格,和薛遠在一起時,兩個人不得互相噎死?
想到薛遠,顧元白就想到他現在應該正在掃著馬糞,抱著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惡劣因子,顧元白起,促狹道:“走,陪朕出去走一走。”
朕帶你去看看你未來社會主義兄弟的對象,讓你看看你未來的兄弟是怎麼掃馬糞的。
這等畫面,怎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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