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倒了謝,把菜拎進廚房。
阿姨看到丟在院子里的被子,走上前拆被套,聞到上面的酒味,問道:“秦先生昨天喝酒了嗎?”
唐溪點頭說:“是啊,他跟朋友們聚餐,多喝了幾杯。”
阿姨不常見到秦驍,但是經常和唐溪聊天,唐溪脾氣好,跟說話細聲慢語,看唐溪,就像看自己家里的晚輩似的,說道:“酒還是要喝的,喝酒容易誤事,上回我兒子喝醉酒,回家后額頭上頂了一個大包,也不知道是在哪撞得,還把家里吐得到都是。”
看來男人喝醉了都一個樣。
不過從阿姨的描述上來看,秦驍昨晚的狀況還算是好的,最起碼沒有吐得到都是,不然唐溪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把他踹出去。
正要接話,察覺到后秦驍好像下了樓,笑了笑,不聲間,昧著良心說:“我先生還好,他酒品很好,喝醉以后回來就睡了。”
阿姨道:“那酒品是好的,秦先生一看就是個沉穩的人。”
秦驍手里拿著水杯,站在樓梯口,聽到唐溪的話,開始陷了自我懷疑,自我開解,自我安。
或許他腦子里的記憶,真的是做夢。
“秦先生好。”
阿姨看到秦驍,主打招呼。
唐溪自然的轉過臉看他。
秦驍微微頷首,嗯了一聲,說:“上午好。”
他走進廚房倒水,唐溪和阿姨都噤了聲。
阿姨把被套放到洗機里,等秦驍上樓了才繼續和唐溪說話。
唐溪目看了看已經被拆了墊子的沙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上面還一酒味,走到大門前,把兩扇大門全打開,對阿姨說:“阿姨跟我一起把沙發搬到院子里曬曬吧。”
今天太不錯。
阿姨放下手中的抹布,在水龍頭下洗了洗手,說:“好,馬上來。”
兩人把沙發抬到院子里,阿姨問道:“秦先生昨晚不會是在沙發上睡得吧。”
唐溪點頭說:“他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弄不他,就讓他在那里睡了。”
阿姨在打掃衛生,唐溪站在一邊,慢悠悠的擺弄花瓶,給家里的花澆水,時不時和阿姨聊幾句。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阿姨走的時候,唐溪也做好了午飯,喊秦驍下來吃午飯。
依舊是沉默的一頓飯。
吃完飯,兩人上樓,像剛領證那會一樣,一個回臥室,一個去書房。
唐溪坐在沙發上,在心里猜秦驍還會不會再來問他昨晚有沒有說什麼。
如果他再問,是繼續說沒什麼,還是說些別的。
要如何說,才能讓秦驍盡快面對生活。
忍不住拿起手機,想在群里問問蘇梔和葉初夏,讓們倆幫忙出出主意。
但是想到秦驍那子。
還是給他留點面子,不告訴蘇梔和葉初夏了吧。
臥室房門再一次被推開的時候,唐溪抬頭,看著秦驍那繃著的,別扭的臉,實話實說:“你昨晚,確實說了些話。”
秦驍神一僵,整個都像被冰封住。
沉默了會,秦驍淡淡解釋,“我喝醉了。”
唐溪嗯了一聲,“我知道。”
他喝醉了這件事昨天說了不止八百句。
“我說什麼了?”
他對自己做過的事肯定是心知肚明的,昨晚他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踩在他自尊心崩潰的邊緣,唐溪也不知道他最糾結,最崩潰的是哪一句。
試探的開口,打破僵局,“昨晚你一直說,我不記得你了,你很傷心。”
房間里再次陷沉默,秦驍視線從臉上移向別,冷聲道:“酒后胡話,你不用往心里去,我昨天很開心。”
他說完,轉準備走出臥室。
唐溪看著他直的背脊,小心翼翼問道:“你昨天說的不是很清楚,只說我不記得你了,你很傷心,是因為我不記得以前見過你嗎?秦馬堯?”
秦驍聽到秦馬堯這個名字,徹底僵住。
唐溪在他后,又重復了一遍,“是這樣的嗎?秦、馬、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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