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奈奇怪為什麼白晨晨換了一個號。點擊通過申請, 對方消息即時發送,用籃球黑人明星做的頭像:
“聽米涵說你今年過年在家?”
喬奈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 在家過年的事對方不是早就知曉了麼。
白晨晨繼續發:“上次班級群里說聚會我有事沒去。”
喬奈回:“我知道, 你說了的。”
“啊?什麼時候?”
喬奈約約覺得哪里不對勁, 翻找之前和白晨晨聯系的另外一個賬號查看聊天記錄,問:“在嗎?”
系統自回復:“您好, 本人有事不在, 稍后聯系。”
這邊新加的白晨晨不停發消息說:
“我之前沒和你聯系過, 你是不是記錯了?”
“喬奈, 還在嗎?”
喬奈穩住加快的心跳,回:“你是誰?”
籃球頭像跳, 消息:“白晨晨, 喬奈,你咋了?”
喬奈;“你為什麼不用另外一個號和我聊天?”
對方解釋,“我之前的QQ號被盜走一年多, 一直用微信懶得重新弄個,今天和米涵聊天才想起班級群, 所以把高中班上關系好的全部重新加了一遍。”
他是白晨晨, 那一直作為白晨晨份和自己聊天的人是誰?一陣寒意從腳底板往上竄,玩笑似的口吻說:“現在網上詐騙太多了,如果你說你是白晨晨,方便接個視頻嗎?”
對方估計很是無語, 過去一分鐘才搭理喬奈, “行吧行吧, 你真的是逗!”
視頻接通,確實白晨晨本人,和高中的清爽形象有些出,蓄起了小胡子。
喬奈腦子轉得快,約知道怎麼回事,為求證般地問:“你的號被盜走什麼時間?”
視頻里的白晨晨在街上走路,耳朵里塞著白耳機,“你別說,這個我記得清楚,好像之前我找你要孟殷的聯系方式對吧。”
喬奈記得有這麼回事。
“我和孟殷聯系上的第二天就被盜走了,你說邪乎不。”、
呵,何止邪乎,還相當巧合,喬奈說:“是不是和你孟殷有說找我要的聯系方式,他問你偶爾在和我聯系對嗎?”
“對對對,”白晨晨出一口大白牙笑,“喬奈真聰明啊,這麼久的事你都猜得著。”
孟殷!孟殷!喬奈咬牙切齒,什麼狗屎測試,什麼狗屁心有靈犀,他通過另一個人的份潛伏在自己邊,特別好玩是吧!
表里猶如燃燒熊熊烈火,白晨晨嚇著了,“沒事吧喬奈?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沒事,”里憋出話,“你被盜號難道不知道告訴一下其他人嗎?萬一有別人打著你的名號找同學們騙錢怎麼辦!”
知道這頓怒火沖白晨晨發泄純粹殃及無辜,然而喬奈實在難以忍下,不顧白晨晨的道歉,徑直掛掉視頻,對前排梁家的司機吩咐:“在孟殷家門口停下就好。”
孟家孟瀾和孟老爺子依舊沒有回來,家里的阿姨們對喬奈悉,看喬奈徑直上樓也沒有人阻攔,反而對頗為客氣。
孟殷的房間上鎖,喬奈無法打開,路過的阿姨小心翼翼地說:“二殷房間不容許其他人進去,他會生氣的。”
喬奈鎮定地找借口道:“您不用擔心,他東西落房間里等我拿給他,您有備用鑰匙嗎?”
自然是有的,阿姨相信喬奈和孟殷的關系,拿來房門鑰匙遞給喬奈,門打開,窗簾飄,一切靜悄悄的于平靜中。
說來可笑,幾個小時前在這房間的床上睡醒,誤以為自己尋找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也許若干年的未來一直陪著這個人渡過。
眼下再度回到這里卻更像海市蜃樓,如夢如幻,一場泡影。
依對孟殷的了解,加上孟殷前科累累,幾乎可以判定白晨晨賬號的事就是他的手筆,但喬奈需要證據,的天平傾向于給孟殷開,而這點尤為令自我覺得可笑。
在房間里翻找起來,孟殷的房間布置簡潔,一米八高的書柜滿滿當當塞滿各種稀奇玩意的擺件和他常看的兩本厚重書籍。
除此外,還有一張左右分別一個屜的木桌,以及靠墻的中式柜。
找遍這些角落,沒有要的東西。
喬奈隨之去到孟殷書房,用同樣的理由讓阿姨打開房門。
撲面紙質散發的墨臭,走到曾經滿蝴蝶標本墻,喬奈呼吸條件反地窒息一瞬,所幸那些駭人蝴蝶的標本由湖藍的壁紙替代。
孟殷的書房面積頗大,書本繁累眾多,每一排被人打掃得非常干凈,找了許久一無所獲,再這樣下去會引起阿姨的懷疑,靜下心想,孟殷一般不會將重要的東西隨意放在這些地方吧。
喬奈主找到阿姨問:“張阿姨,不好意思,請問孟殷還有其他房間嗎?”
張阿姨正在走廊的窗戶,停下手里的活,指著上面說:“再上去有個閣樓,二殷有時候會上去,你看是不是他把東西落那兒。”
喬奈謝過,走到閣樓門口,門上鎖,找到張阿姨,詢問鑰匙。
但張阿姨說,唯有這個房間二殷不需要其他人打掃,鑰匙只能二殷保管。
在張阿姨看來,那閣樓又矮又小,不風,黑漆漆的沒有裝燈,實際上沒有上去的必要。
可喬奈聽完非上去不可,直接拿錘子砸鎖,張阿姨連忙道:“喬奈,使不得,這使不得。“
“那東西特別重要!”說得語氣急切,煞有其事,鎖被砸開,推門而,用手機燈照明,閣樓的高度只夠趴著前行,只夠八歲的兒站直。
由上而下垂著不彩的千紙鶴,燈一照,映在墻上像一只一只靜止的飛鳥,前方墻邊靠著和人等高的布偶,折九十度,一開始以為有人在,嚇得心跳劇跳,用燈照亮發現是只棕布偶熊,看款式和料子像很久以前的玩。
門外的張阿姨說;“這些都是孟殷小時候的東西。”
喬奈嗯了聲,繼續往前爬行,地板用的木頭,倒不冷。
看到一些玻璃瓶子,里面裝的不過是些小石頭,還有全家福的相框,更多的照片是孟殷母親抱著小孟殷的合照。
時穿牛仔背帶的孟殷笑容開朗燦爛,對著鏡頭傻氣地比V。當然來這里不是為查看孟殷的私,喬奈略過這些,一,腳不知道倒什麼品。
轉頭準備扶正,看見是個紙盒。燈一照,發件人:喬奈。
沒有給孟殷寄給過什麼品,但寄給過“白晨晨”。
喬奈心涼一半,拆開包裹,果然是親手包住的卡牌。
想想當時向“白晨晨”的求證多麼可笑,無論選哪張卡片無疑答案全部是孟殷。
說不上失還是疲憊,喬奈默默合上快遞盒,想著該如何和孟殷攤牌,告訴對方厭惡這種試探和算計的游戲?
然而這僅僅只是最輕微的。
準備離開,手機燈不經意掃到天花板,剎那間震驚——
上面麻麻全是的照片,從十四歲到最近的電影海報。
直覺這里應該還有其他關于自己的品。
翻找完這不到十平米的閣樓,喬奈徹底絕,全發冷,手腳仿佛喪失知覺。
燈下手里握著報紙剪紙,標題赫然:南方南岳大學招生簡章。時間落尾比高考報名這所學校早兩年。
認真回憶初三到高三的路:和梁家決裂——被催眠——認真考取南方的學校——加學校藝團——簽約“白晨晨”表姐的工作室。
假的!全是假的!喬奈哆嗦著,凄然的笑,的人生和孟殷手中的提線木偶有什麼區別!
失魂落魄地從閣樓上走下來,張阿姨和說著什麼好似全部聽不見,眼前的世界一花一木,一磚一瓦,全然好似跟著失去真實。
憤怒和恐懼轉化為喬奈對孟殷的怨恨,現在只等梁貞確認平安歸來的消息。
等待的一周里連續幾晚做夢夢見梁貞在戰火紛飛的異國,被冷面的孟殷從背后一刀捅進。
醒來冷汗背后一片的服,甚至覺得這種夢境真的可能不是沒有,想到這里更為擔心梁貞的安全。
直到孟瀾和說:“撤僑非常功,當地華人全部接上飛機,梁貞回國的班機在后天下午四點,喬奈,到時我們一起去接機。”
孟瀾是坐在梁家客廳宣布的這件事,梁家上下無一不喜極而泣,喬奈問道:“那孟殷呢?”
這絕不是出于對孟殷的關心。
孟瀾冷哼道:“他什麼時間回來暫不知道。”
對于孟殷接梁貞回來的行為梁父十分激,他擔心地道:“我聽孟老爺子說他了點傷?要不要?”
梁母跟著張:“傷到哪里了?”
在長輩面前孟瀾忍住嫌惡地說:“流彈而已,打到肩膀。”
真巧,喬奈冷酷地想著,救完梁貞便傷,玩一出苦計給看是麼。
送走孟瀾,喬奈提前購買明天的車回校。
這麼早走,梁父和梁母勸說:“離開學還有兩天,等梁貞回來大家吃團圓飯再走不遲。”
喬奈勉強笑道:“學校社團里有急事確實需要我提前報道。”
梁父和梁母不好強求,今天得知梁貞和吳沉羽平安的消息是件大喜事,足夠沖散其他的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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