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鎮北王走近，倒是沒有出多擔心的神，不過能得到他一句關的男寵，可以說是前所未有。

“別急嘛，以前就囑咐過你，對待這些滴滴的小人兒，還是要輕點，你自個兒不聽……”

扁十四絮絮叨叨，慢條斯理地聞問切，他忽而“咦”了一聲，狹長的眼睛瞇一條。

“敢問王爺，你跟他行房的頻率……”

宋青代為回答道：“兩個月來，每夜……到凌晨。”

扁十四做出果不其然的表，看怪一樣看著鎮北王，這人的確力旺盛，可沒想到這麼多年縱，居然還沒把自己弄得盡人亡，照樣渾是勁。

“怪不得啊，這小人兒幾乎被掏空了，虛這樣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居然還沒死，王爺肯定平日灌他人參湯之類的大補之吧？”

“嗯。”

鎮北王眉頭鎖，看不出來他是薄怒還是擔憂。

“用這些補藥有什麼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麼跟你說吧，我這小人的骨齡，明明還十八未滿，但是子骨比老頭兒還差，已經半截土啦！”

鎮北王抓住扁十四的服，提溜起來。

“能救嗎？”

“哎哎！放我下來！”

鎮北王沒為難他，松開手，扁十四掙下來，捋直自己的裳，很嫌棄被這個鄙武人。

“我扁十四不讓死的人，閻王爺也不去。”

扁十四俏的鼻子得更高了。

“你們先出去吧。”

開始趕人，不過鎮北王居然沒，看向床榻上沉睡的人，扁十四居然從他眼睛里看到了溫。

扁十四打了個寒。

“見了鬼了……”扁十四咕噥，“你喜歡看那就看吧，我先給他理下外傷，活生生一個人，全上下居然被折磨得沒一塊好地，牲口嗎？”

鎮北王對他的罵人充耳不聞，他鎮北王在外的名聲可比牲口兩個字臭，他怎麼會在乎這些凡夫俗子的評點？

“嗯？”

扁十四突然牽著沈玉的手指，湊近仔細看了看。

“王爺，您現在又換花樣啦？嘖嘖，居然皮鞭蠟燭都不用，用上針了，不得了不得了。”

鎮北王嫌惡地看他一眼。

“什麼針？”

“你瞧這指甲里面的傷，這不是針扎的是什麼？王爺你就別否認了，瞞不過我扁十四的火眼金睛……”

鎮北王這才發現，沈玉的十指，指甲里面沒一個完好的，全是細細的傷口痕跡，顯然是用針刺的。

鎮北王每次做都會施，所以沈玉上常年帶著傷口，青的紫的紅的，鎮北王已經習慣了，但是這些細細的小傷痕，他從來沒注意到。

“呀！怎麼還下毒啊……這口味……呃……”

扁十四拿出一銀針，上面全黑了，他鼻子靠近聞了聞。

“好臭……南疆蠱毒，還是蠱蟲王的毒。”

扁十四也發現了，雖然知道鎮北王行房殘暴，但是也不會灌個毒來玩，明顯沈玉是被別人害了。

突然，扁十四覺像是墜冰窖，像是被一頭危險的猛盯上，鎮北王上殺意凝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