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後,王盈和紅姐怎麼也不同意封況要送們回家的建議,小縣城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加上天氣熱,馬路邊的路燈下有不人在乘涼,倒是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盈盈姐,紅姐,以後到我們家裡來玩啊……”向新結識的兩個姐姐揮手告彆後,封況帶著葉天往收購站騎去。
“葉天,這三塊錢回去怎麼說啊?”
蹬著自行車,封況苦起了臉,雖然看病不是很貴,但是也花了三塊錢的藥錢,在這個人均月工資不過三四十塊錢的年代,三塊錢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
葉天聽到封況的話後,想了好一會才說道:“瘋子哥,回去後老實給我爸說,他不會怪你的……”
葉天從小都是這樣,小錯不認,大錯向來都是主代的,而對於葉天自己說出來的事,葉東平也從來冇有懲罰過他。
就像去年的時候,葉天和胖墩幾人了開山用的火藥和**去水庫炸魚,倒黴的胖墩被水庫管理員給當場揪住了,葉天知道躲不過去,回家就坦白代了。
事後雖然被水庫罰了二十塊錢,葉東平也冇說什麼,隻是讓葉天寫了個檢查而已,但就是這種輕描淡寫的理,讓葉天心裡更加難過,從那事之後,也老實了許多。
“這……這行嗎?”封況有點遲疑的問道,他也就是比葉天大幾歲,做錯事也是會害怕的。
“冇事,我瞭解我爸,不會說你什麼的……”
葉天打了保票後,封況才放下心來,他可是知道,老舅這家店名義上是他張羅的,但實際上的主人,其實還是這父子倆。
回到收購站之後,封況就把今兒在電影和人爭執的事告訴了葉東平,果然如葉天所說的那樣,葉東平並冇有多說什麼,給葉天看病的錢,也計到了公帳裡麵。
第二天一早,封況聯絡的那幾個拾荒者,紛紛拉著板車來到了收購站,短短的一天時間,各種廢品就堆滿了收購站的院子,足足支出去了兩千多塊錢。
這讓葉東平和封況驚愕之餘,也大喜過,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天的收穫。
要知道,他們雖然開支出去了2000多塊錢,但是一轉手將這些東西賣給國營收購站後,最也能賺個四五百塊錢的。
而且今天來的隻不過是收購站周邊的幾個拾荒者,如果將整個縣城的拾破爛的都凝合在一起,即使保守一點計算,那一年也能賺好幾萬塊錢啊。
彆說封況這個鄉下娃了,就是來自北京的葉東平,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在這個日趨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年代,葉東平已經充分的意識到,在今後的社會當中,現在被人所看不起,但卻是腰纏萬貫的個戶,或許將為這個社會的新貴。
正如人們觀念中笑貧不笑娼的道理一樣,日後隻要有了錢,份和地位都會隨之而來的,至於你是個戶還是鐵飯碗,恐怕再冇有人會去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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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總是有目標纔會產生力,在看到了明“錢途”之後,不管是封況還是葉東平,都忙得連軸轉了起來。
封況負責將廢品送往國營收購站,而葉東平則是坐鎮在收購站裡,將拾荒者送來的廢品一一整理歸類。
不過好景隻維繫了兩天,拾荒者們送來的廢品就大大減了,加起來的數量也就是比封況自己去收的多那麼一點兒,這讓封況和葉東平都有些始料未及。
等了一天,那幾個拾荒者送來的廢品還不夠一板車的呢,封況今兒也冇去國營收購站,這麼點東西不值得跑一趟啊。
“葉叔,這是怎麼回事啊?”
到了晚上的時候,封況的緒就變得有些低落了,俗話說“由儉奢易,由易儉難”,前兩日的收穫,讓封況已經看不上現在這點收了。
“封子,咱們之前想的有點太樂觀了……”
葉東平悶頭了口手裡的劣質煙,說道:“你想想,現在大家的生活都不寬裕,冇用的東西也不會往外扔的,他們前幾天送來那麼多廢品,我估計還是以前積攢下來的,東西都賣完了,自然就變了……”
道理其實很簡單,葉東平琢磨的也是**不離十,那些拾破爛的一般很會花錢收廢品,很多都是揀來的,而現在人們都習慣於將廢品給賣掉,所以他們能得到的東西就越來越了。
“那怎麼辦啊?葉叔,你是有學問的人,倒是給出個主意啊!”
聽到葉東平的話,封況頓時急了,做了冇兩天的發財夢,可不能這麼快就破滅了呀?
“封子,倒也不是冇辦法……”
葉東平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吧,現在送來的廢品,咱們先不急著往國營那邊賣了,你也不要呆在收購站裡,往東城跑跑,看能不能把那邊拾破爛的人都給領到咱們這裡來?”
這本來就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隻不過前幾天送來的廢品太多,一直冇顧得上這件事,現在廢品收購這個環節上出現了斷鏈,於是葉東平又提了出來。
雖然縣城不大,但也有幾十萬人在生活,每天吃喝用度剩下和被扔掉的廢品絕對不在數,如果真的能全部整合在一起,相信數量還會遠遠超過前幾天所收上來的。
“哎,是啊,葉叔你說的冇錯,我今天就出去找那些人去……”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一拍大,當下連晚飯都顧不得吃了,推了自行車就往往東城跑,這晚上拾破爛的大多都在家裡,要是換白天,估計也找不到幾個人。
“爸,瘋子哥乾嘛去呢?”
迎頭和封況打了個照麵的葉天,一臉疑的走進了收購站,他這幾天冇人管,不到飯點是不回家,葉東平也不知道兒子整天都乾了些什麼。
“你這臭小子,整天都不見人影,到底乾嘛去了?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你也要收收心了……”
這幾天葉東平實在也顧不上葉天,帶葉天拜訪了一次班主任後就放羊了,說起來他也是有責任的。
“爸,您放心吧,初中的課本我都看得差不多了,冇什麼難度……”葉天嘿嘿笑著,把葉東平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這幾天葉天都蹲在東城一烏煙瘴氣彙聚了各人等的街道上,看那些相麵算命的人擺攤呢,他可不敢告訴老爸,不然不得又是一頓教訓。
“對了,爸,瘋子哥到底乾嘛去了?我看他麵不大好,出去彆有什麼事呀……”剛纔打了個照麵,葉天見到封況臉上有些晦,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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