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林一邊琢磨著的來意,一邊笑道:“這快要過冬了,家里也沒什麼現的糧食,奴正想進山看看能不能弄點東西對付對付。”因為要向獵人請教怎麼理皮,以及販賣獵,整個老窩子村幾乎沒人不知道會打獵,所以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聽到的話,劉婆子就是一陣嘖嘖嘆息,就在眉林臉上的笑快要掛不住的時候,才滿臉憐惜地嚷嚷:“真是造孽哦,要你這麼個滴滴的小娘子日介往山里跑,要是遇到個把狼啊大蟲什麼的,這可如何是好。”
眉林依然笑著,卻沒說話,也沒有讓進屋的意思。
劉婆子見沒回應,不得不自己繼續往下說,“要是家里有個管用的男人,小娘子還用得著這份苦嗎。”
眉林秀眸微沉,語氣冷淡起來:“老嬸子說哪里話,我家哪里沒管用的男人了?”就算慕容璟和彈不得,那也比這天下大多數的男人有用。心中憤憤,卻沒意識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當了這個家里的男人。
聞言,劉婆子臉上毫不掩飾地出鄙夷之,嘁了聲,才注意到的不悅,忙陪笑道:“小娘子家里有男人,老婆子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怕說句得罪的話,你家那當家的不連累小娘子便是好的了,哪里能管得什麼用。”
“既知會得罪人又何必說?”眉林冷笑,再不客氣,“我家男人有沒有用,可與你這外人有何相干,老嬸子還是請吧。”說著,就準備離開。
劉婆子只道一個綺年玉貌的子日面對一個癱子,當也是怨言滿腹,必想找個人傾訴,哪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當下也有些傻,慌忙抓住對方的袖子。
“老嬸子還有何事?”眉林想在此地長住,也不想把人得罪得狠了,當下忍了忍,語氣微微和緩。
怕來此的目的還沒說出就被趕走,這一回劉婆子也不再拐彎抹角,老老實實地道出來意。
“小娘子莫見怪,老婆子來此其實是道喜來的。”
眉林眼皮子一,心中浮起怪異的覺,卻一味不接話。
劉婆子只好道:“村子頭的衛老二,娘子也是認識的。”看眉林出疑的神,于是補充道:“就是昨日在山路上把娘子救回來的衛老二。”
眉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劉婆子便接著道:“衛老二相中了娘子,想討娘子回家做婆姨。那衛老二家里有五畝上好的水田,四畝地,又是不曾娶過親的……”
在聽到要討做婆姨那里時,眉林便被震住了,哪里還聽得進去劉婆子后面虛實難測的夸贊。
“老嬸子,我家里有男人。”又好笑又好氣,加重語氣道。
劉婆子停住,奇怪地看了一眼,“這有什麼?這村子里好幾家都是一二夫。衛老二又不嫌棄,還愿意幫娘子養那個癱貨……”看到眉林一瞬間變得難看的臉,劉婆子立知失言,忙作勢虛打了自己一個掌,呸呸兩聲,“老婆子賤,小娘子莫怪,莫怪。”
眉林憋著一肚子氣,只是撇了撇,沒有應聲。
“這樣的好事哪里去找,小娘子你只要點個頭,以后就能坐在家里福了。”越說劉婆子越不清對方的想法,怕自己再說出幾句得罪人的話,忙一句話做了總結。
眉林閉了閉眼,努力下踹人的沖,再睜眼,便是一臉的楚楚可憐。
“有勞嬸子了,只是好不侍二夫,奴可擔不起這罵名……”看劉婆子想要繼續勸解,忙又道:“何況我那當家的雖然行不便,但人卻是極好的,奴若再嫁,必惹他傷心。他子不好,若因此有個好歹,奴又怎能安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