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在家打掃衛生的時候,有人敲門。
最近鄰居倒是常敲門,也沒有想到會是其他人。
沒想到,一開門,不是鄰居,而是的舅舅和姨媽。
許星辰的笑臉,立刻收斂,表沉下來。
而舅舅許開發和姨媽許玉芬兩人,并沒有帶其他人,他們的樣子,似乎憔悴的臉上,竭力要出一點笑容來。
只是這笑容顯得很為難,眼底是達不到的。
許星辰沒有讓他們進門,抓著門,擋在門口,語氣都并不好。
“有事兒?”
許玉芬呵呵一笑,“星辰,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你親姨媽,親舅舅,我們來這里還必須有事兒嗎?畢竟是親戚,串個門不行嗎?”
“呵!”
許星辰嘲諷一笑,“你們說這話,誰信?沒事兒就走,我還忙著呢。”
這就要去關門,卻別許開發立刻擋住了門。
許開發剛要發火,可是被妹妹拉了一下,立刻忍耐著,只是臉上僵了很多。
“我們有事兒。”
“對對,有事兒的。星辰,讓我們進去再說。我們保證不會鬧事兒,你看著不就我和你舅舅兩個人來,沒有別的人,這麼多日子了,什麼事兒也都過去了,我們心平氣和好不好?”
許星辰直接拒絕。
“有事兒就在這里說事兒。”
不會相信,這些貪婪的人,會有心平氣和的時候。
不過是有目的而已。
許開發忍不住瞪眼,“你爹媽的事兒,你也讓我們在這里說?你就不想知道你親爹是誰?”
許星辰一愣,趁著這空擋,許開發迅速的推門進去,而許星辰力氣自然沒有一個大男人的大,也就沒有阻擋住。
許開發直接走進去,家里剛拖的地板,就這樣被他猜出了腳印來。
許星辰蹙著眉頭,許玉芬倒是還算有點分寸,鞋子在地墊上蹭了蹭才走進去坐下。
許星辰沒有立刻關門,而是留了個隙,要是這兩個人撒潑,會立刻吆喝。
最近跟鄰居悉了,也知道對門一對老太太從老家來跟兒子媳婦過年,現在家里都有人,一吆喝,肯定會有人出來的。
許星辰走到客廳,不耐的雙臂抱著。
“想說什麼?”
許玉芬笑笑,看了看這個干凈的家里,窗明幾凈的,房子還大,屋子絕對方正,眼好,樓層更是好。
嘖嘖,可惜,這樣的房子要是給就好了。
家兒子結婚,還沒有房子,還要付那麼一大筆錢給兒子付首付,真是疼死了。
許開發不說話,直接抓起茶幾上的香蕉自己吃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許玉芬也跟著吃了起來,不過是負責發言的。
“星辰,其實,我跟你舅舅,跟你畢竟是一家人。之前打司,實在是鬼迷心竅了。其實,我跟你舅舅不想要跟你這樣的,都是你舅媽攛掇的。你舅媽貪圖那點錢,當時我們……”
“行了,”
解釋什麼,都是無用的。
許星辰還能不知道他們什麼德行嗎?
“趕說。”
“哦,好吧,我也不廢話了。這不快過年了,我們想要一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大年三十中午,我們在青城的一家酒店定下桌子,一起吃個飯,好不好?別記恨我們,說到底我們也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這孩子嫁了人,不能沒有娘家,要是將來被那小子欺負怎麼辦?我們是你娘家人,打斷筋還連著脈呢,你說是不是?”
“就這個?吃飯?”
“是啊,以前你外婆還在的時候,我們不都是每年大年三十一起聚一聚嗎?這算是我們一家團圓了,相信你外婆和你媽在天之靈,肯定也希我們一家團圓吧。你外婆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熱鬧的人了,你不想讓你外婆在天之靈看著欣嗎?”
喜歡熱鬧?
一家團圓?
許星辰冷冷一笑,當年他們不得的不養老,好幾年就已經不回外婆家了。回去也是找各種借口要錢。
現在說的好聽,實在是諷刺。
許星辰半點都沒有被,直接冷漠拒絕。
“我跟你們不是一家人,我不去。”
“你這個臭丫頭,你……”
許開發暴怒的,就想要手。
許星辰抄起一旁的吸塵,就想要直接扔到許開發的上。
不過,許玉芬及時拉住了大哥,沖著他使眼。
轉頭,對著許星辰道:“星辰,你上說了不算,你跟我們還是有緣關系的。再說了,你現在年輕,跟你老公意的,不需要娘家人。等你以后年紀大了,日后就能保證順順利利嗎?我們作為你娘家人給你支撐,你老公也不敢隨意欺負你的,要是他敢對你不好,就讓你表弟表哥收拾他。”
“用不著,我過的好不好,跟你們沒關系。當年我跟我媽還有外婆都快死了,都沒有找你們,現在就更不會找你們了。”
“星辰,你這話說的真不好聽。你別不聽老人言,我們也是為了忙你好的。還有,酒店定了的,你三十中午必須來啊!”
“我不去。”
許開發惱了,命令,“不去也得去。”
許玉芬笑,“你去了,我們還能跟你說一說,當年你媽的事。”
各種計策不,就用許星辰的母親來要挾。
“你媽啊,當年沒有跟你說你父親是誰是不是?不會跟你說的,那是的污點。不過我們是知道的,親妹妹遭遇了事,我們都清楚的很。你要是想知道,大年三十中午就過去的,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地址。”
許星辰沉默了,心里有些。
許玉芬看著許星辰已經了搖了,也就不再多說這件事。
不過起,開始在許星辰的房子里溜達。
“星辰啊,你這房子真不錯啊!買的時候花不錢吧?嘖嘖,你們這小區也很好,我問過了,現在房價都快上三萬了呢,我家你表弟這要結婚了,還沒房子呢,星辰你幫我打聽打聽,你們小區還有沒有二手房賣啊?”
“不知道,想知道自己去問中介。”
“你給問不就行了?要是合適,你幫忙看著,到時候先幫忙定下來,”
定下來的意思,更是指著許星辰給他們付錢吧?
許星辰完全沒有搭理,在許玉芬想要進主臥的時候,直接擋在了跟前。
“你們要是就說這件事,現在說完了,可以走了。”
許玉芬面上撇撇角一笑,“你這丫頭,可忒小氣了,我就看看啊!到時候買了房子,也得裝修裝修,我看你這裝修也不錯,我好借鑒一下啊!”
沒有進臥室,倒是去了衛生間,溜達了下。
許開發吃了不水果,還都是冬天最貴的草莓和車厘子。
終于在許星辰想要徹底不耐的趕人之前,兩人終于走了。
許星辰心里堵的難死了,重新拎起拖把,再把家里拖一下。
在衛生間洗拖把的時候,一看水盆一旁,臉頓時又黑了,里終于忍不住的低咒一聲極其不雅的。
“!”
剛才收拾完家里,將手上的手鏈,還有平時的一條常帶的項鏈放在了水盆旁。
畢竟自幾家里,雖然隨意扔著,但是也不會丟。
剛才這兩位進來,氣都起氣著了,倒是忘了這兩件首飾了。
雖然說項鏈和手鏈并不怎麼值大錢,但是想到許玉芬的行為,就膈應的恨不得弄死了。
許星辰倒是寧愿扔了也不想要給他們這種人,更何況還是許玉芬自己了的。
被如此膈應的,許星辰是一點臉面都不想要給。
當時直接打了110報警了。
警察很快就到,跟許星辰了解了下況之后,人家聽也聽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種小小的況,況且還是家里人所為,但凡不將事鬧大就不要鬧大。
“既然知道是誰,你不妨給你姨媽打個電話,先讓還回來。如果不還,我們再來理比較好。”
許星辰卻黑著臉,“警察同志,我沒有他們聯系方式。”
“這不是你姨媽嗎?”
“我們關系不好,還打過司,早就沒有什麼關系了。所以,你們公事公辦吧。”
瞧許星辰這態度,是擺明了要給許玉芬一個教訓的。
既然許星辰這當事人堅持,他們也就公事公辦。
不過,他們也提醒許星辰。
“你家里沒有裝監控吧?你說的是懷疑你姨媽,我們也會朝這個方向查,但是要是沒有證據,我們也不會拿怎麼樣的。這種事,不太好辦。”
許星辰點頭,“好,我知道到了,辛苦你們了。”
等警察走后,許星辰也沒有聯系許玉芬,警察確實不好找證據,畢竟名義上他們還是親戚,來許星辰家里一趟,就算是拿了東西,他們死不承認,或者扔了贓,警察都沒有辦法拿他們怎麼樣。
除非有強有力的證據。
許星辰就這樣,好好的一天,就被他們給膈應的難了一天。
等晚上邵懷明一回來,許星辰直接沖進了他懷中,尋求安。
“嚶嚶嚶,懷明,我今天真是被膈應死了,好難啊~”
那個撒的,可的許星辰上線了。
邵懷明扔開包,大手著小人的腦袋。
“怎麼了?”
許星辰抱著不撒手,就是哼哼的表達不舒服。
邵懷明便直接將抱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人便順勢抱進了自己懷中。
這會兒,邵懷明著的下,讓小人跟自己直視。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誰讓你難了?”
許星辰這才皺著小眉頭,告狀。
說到最后,氣又上來了,克制不住。
“我不是心疼那點錢,錢我有的是,可是被那個人給走了,就很惡習人了。就這麼厚臉皮,這麼毫無廉恥,惡心到這樣的地步,人到底是怎麼長的呢?太惡心了。我哪怕是丟到垃圾桶里扔了,也比讓去好啊。還有,那個男人,堂而皇之的,直接吃了所有水果,不惡心嗎?太惡心了,我氣的直接把果盤都扔了……”
邵懷明拍拍的后背,淡淡的問,“就這麼點小事兒?”
許星辰挑眉,聲音尖銳一抬。
“這是小事兒?你說這是小事兒?我都這麼生氣了,你還說是小事兒?”
這趨勢,有點危險啊!
邵懷明趕的安,“是小事,因為完全可以很容易對付他們,讓他們也吃虧啊!你把自己弄的這麼生氣,才是得不償失呢。”
“怎麼對付他們?”
邵懷明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輕易讓那兩家人如何如何。
但是,這會兒,在許星辰面前,自然還得斟酌著辦法。
“你都報警了,警察肯定會很快找到證據抓住那個人的。”
“怎麼快找到?我們家沒有安裝攝像頭,衛生間就更不可能有了。而且,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要是為了一個小小的項鏈還用人家更多的時間來找證據,我也過意不去,畢竟快過年了,警察叔叔們也不容易。就是因為這樣,我現在只能吃了這個憋屈,忍氣吞聲,我才不舒服的。”
邵懷明若有所思。
“這樣的人,肯定沒有干這種事。所以,如果警察稍微問問旁人,鄰居,或者同事,都能夠找出點牽連來。就算你的這個沒有證據,其他人肯定也會舉報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早晚有天會自食惡果的。”
許星辰嘟嘟,趴在邵懷明的懷中。
“哼哼,我知道。就是不能立刻報應,有點不爽。”
邵懷明輕笑了下,“那你大年三十中午去嗎?”
許星辰搖頭,“我不想去。況且,我們不是還要去帝城嗎?你時間定了嗎?我們還沒定機票呢。”
邵懷明想了下,“三十的下午走,中午你還是可以去的。況且,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
許星辰沒有說話,其實,心里也是還是想要知道母親的事的。
聽到過很多流言蜚語,但是卻沒有從母親那里有過任何的解釋。
母親對那些流言蜚語都沒有在意,也沒有跟解釋,可是母親不提,許星辰心里還是有好奇心的。
畢竟自己父親是誰,這是每個人都想要知道的。
許星辰也不例外。
邵懷明看著的沉默,便已經明了。
“那三十中午就過去,我陪你過去。順便,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
許星辰直接冷笑,“他們還能為什麼?還是為了錢啊,今天那人還跟我說,讓我看幫看房子,還先定下?我去,拿我當傻瓜嗎?”
邵懷明著小人的頭發,聽著吐槽,小表更加富。
或者是嘲諷,或者是撇,嘟,眉弄眼,平時都沒有見這麼多表。
這會兒看著還有意思的,格外的可。
邵懷明沒有忍住,直接按住小人的腦袋,親了過去。
親了起來,許星辰就跟直接將那些糟心事兒拋之腦后了,還是小夫妻親親熱熱的比較重要。
只是,邵懷明卻沒有將這些糟心事兒放下。
在許星辰晚上睡著之后,邵懷明打了個電話。
對付許玉芬這樣的,手段大小的都有,怎麼樣都能治得了,關鍵是抓住最弱的一。
而好在許玉芬這樣的人,還真是一抓一大把,都不用刻意做局,就能讓他們全家都出問題。
許玉芬本是個小氣的人,又小小的,就算是去菜市場買個菜,都能人家幾頭蒜的人,非常好抓。
去商場,順個東西,直接讓人當場抓現行,去了一趟警察局,然后從警察局出來,去菜市場買菜,又被市場的人打了一頓。
以前市場的人,都不想要跟計較,尤其這樣的中年婦很難纏,稍微一下,就能瓷。
如今,有人給他們好,而且是憋了這麼久的氣,他們當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氣了。
結果,許玉芬又被打的進了醫院,而之后,他們就算是報警了,市場的人所有人的人,都一口咬定沒有人打,是瓷。
因為沒有人證,且他們打許玉芬的時候,也知道避開監控,本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大人。
附近的派出所的人也知道許玉芬是什麼人,公事上還是得調查,但是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調查出來就不知道了。
而不是許玉芬,兒子談了個朋友,這人的獅子大開口,要三十萬彩禮,還必須要房子車子,許玉芬不同意,但是耐不住兒子各種游說,說是方家里是做生意的,很有錢,日后可以撈不好,而且這些彩禮是意思意思,讓人表面上看著風的,等結了婚,錢還是還給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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