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久久沒說話,雨宮千雪繼續說:“你沒發現每次的死亡手法不一樣嗎?”
“欸??”
“第一次是模仿墜崖,第二次是模仿溺死,第三次是應該是模仿室自殺,第四次則是模仿吊死。你覺得下一次會是什麼?”
月見五月瞪大了眼睛,“這,死法也太多了吧,毒殺,槍殺,刀殺,燒死,車禍,鈍擊,還有好多種呢。你能確定嗎?”
雨宮千雪出一張紙,用筆依次將幾種死法寫了上去,在鈍擊,毒殺,刀殺上一一化掉,解釋著:“這幾種不太可能,因為第一種墜崖其實就包括了鈍擊在里面了,后面是毒殺,這也不會,很難弄,刀殺不太會,因為死者都是被分尸的,上都有切割傷。要知道這種變態都是很有原則的。車禍有可能,比如模擬尸在廢舊停車場這種,槍殺也有可能,只要他有槍,最后是燒死,我傾向于最后一種死法。”
“為什麼?”月見五月一頭霧水。
雨宮 千雪停下手里的筆,“因為被活活燒死,算是一種宗教里用來懲罰罪人的方法吧。我推測兇手應該是報復懲戒殺人,至在第一次第二次的犯罪里,他是有意損壞了死者的面部,用來干擾破案,而第三次則是帶著一點懲罰與侮辱質的,將畫著致妝容的頭顱割下,放置在室里展覽,那副畫框里裝飾的畫應該是第三名死者的肖像畫,或者是別的肖像畫,他據肖像畫來給死者臉上涂上化妝品與料。第四名死者的死狀就更有懲罰審判質了,模擬吊死,且拿走了所有的臟,實在是夠殘忍的。”
一番話聽得月見五月直皺眉,果然變態都是無法理解的。以為自己夠瘋狂了,沒想到還有完全神不正常的這種。
“你費那麼大力氣拼水箱,是因為兇手意外把畫框打碎了,玻璃碎片撒了一地,最后防止剩余的碎片被發現,所以打碎了一個材質近乎相同的水箱?也是和你想的是同樣的原理,藏木于林對吧?”月見五月皺著眉問道。
雨宮千雪點點頭,繼續畫著的人肖像畫。
想到這里,月見五月忍不住提問道:“那在哪里找到下一次的案發現場?”
“只有一個個比對咯,先將這七八個人和曾經與第三名死者有關的所有人進行比對,看看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于是整整一天,兩個人都在車里排查著可能的關系線,從那龐大如同蜘蛛網的關系里,尋找到一可能的線索。
據雨宮千雪與之前警方的整理推測,兇手這個人的力氣絕對不小,且獨居,對繪畫和化妝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平時有著繪畫的好,學歷不低,有反偵察的能力,別不確定。格的話,平時應該是普通,其貌不揚的那種,里高傲自大,帶著點形瘋狂的覺。
最終在那多如牛般的關系里敲定了可能的幾個人。
雨宮千雪將罐裝咖啡一飲而盡,微微的苦意彌漫在舌尖,讓有些昏沉沉的大腦重新變得活躍起來。
“這幾個人,你覺得哪一個更有可能?”月見五月詢問著對面的人。
卻只得到了雨宮千雪的一個白眼,“腦子不會生銹的,自己想吧。我接下來要和你說你最期待的事。”
原本被白眼打擊的有些萎靡的月見五月在聽到后面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什麼變態殺人魔,什麼連環分尸案都沒有這個重要。這才是關心的重點。
雨宮千雪活了自己有些僵的,說道:“我負責給你出主意,找到地方,案發現場需要你自己去布置,我是不會手幫你的,但你布置完畢可以給我個消息,我去給你善后。事后的偽裝與掩蓋也由我來做,我負責將警方的視線轉移到月見五月已死這件事上。或者說證實在案發現場的那些東西的指向是你月見五月。以上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的合作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月見五月微微瞇著眼,“那殺人魔怎麼辦呢?我可不覺得他會乖乖認下不屬于自己的罪行。”
“這不在我幫你的范圍,月見五月。我負責幫你假死,然后你告訴我那五個炸/彈在哪里,這才是我們的易。”雨宮千雪說著,紫灰的瞳仁一片冷靜。
月見五月挑挑眉,輕笑一聲,“OK,那我就當做一件好事,把那個殺人魔刑了怎麼樣?如果被收押,可能會因為各種意外而無法執行死刑吧,什麼年齡問題,神錯啊,什麼悲慘的過去,殺死的都是壞人這種經典洗白反轉而得不到懲罰,還有那些什麼都是為了自己的員,想讓自己履歷更好看點,不下令死刑之類的,畢竟日本的僚法律你也知道嘛。”
嘲諷的話語里滿是刻薄。
“是啊,比如你這種人還能在這里和我說話,就是日本僚法律最大的。”面對著月見的嘲諷,雨宮千雪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月見五月手撐著額頭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最大的。”
“既然達了一致,那剩下的事就你自己去確認吧,我要回警視廳那邊了,后面等你確認完畢給我發消息,我會幫你排查他下一個手的地方。”
面冷淡的雨宮千雪說著便推開車門。
“欸??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不去,我不覺得信息明確到這種份上,一個案發現場你自己完不了。”雨宮千雪打了個哈欠,“警視廳那邊還在焦頭爛額,我要回去了。”
月見五月有些失落地耷拉著眉,“欸??可我一個人去判斷會很費時間耶。”
“拜托,做戲做全套,你不沖點自己一個人深虎,怎麼會有因公殉職這個結局。”
雨宮千雪懶得再和廢話,將車門猛地一下關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天邊泛起魚肚白的微,整整三天時間,只睡了三個小時,昨天一天的時間都耗費在了排查走訪上。現在整個人的神經已經到了極度疲倦的時候,必須得回去休息下,不然后面的工作沒辦法繼續。
對于這種變態殺人魔,雨宮千雪完全沒有任何同理心,就放他和月見五月狗咬狗去吧。只要最后能讓警方收案,想必那些鞠躬謝罪無數次的領導層應該不會過于糾結。
曾經為組織行部得力員的月見五月按了下眉心,換上了執行任務時的面孔,原本乖巧可的娃娃臉此時一片漠然疏離。
既然后面不需要照顧雨宮的想法與,那就按照組織的做法來進行最后的確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