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的風鈴隨風搖曳著, 時不時傳來一陣悅耳的敲擊聲,夏天的晚風剛剛好,薄紗似的的窗簾被吹得輕輕飄著。
萩原千速下午特地從水果店拎了個西瓜回來, 說是晚飯后正好用打西瓜來消消食。
這也是萩原家每年夏天的必備節目。
一人一, 誰能打中西瓜, 不僅可以獲得西瓜的第一選擇權,還能在接下來的水槍大賽中第一個挑選武。
在石頭剪刀布中, 雨宮千雪不負自己的期,全部輸掉,到了最后一名。
也就是說到去打西瓜的時候, 前面人都已經打過了。
“我有個問題,姐, 要是我們四個第一次都沒打中怎麼辦?”萩原研二作為第一個參賽選手, 正揮舞著棒球棒躍躍試。
將自己頭發束高馬尾的萩原千速回答著:“那就再來一唄。接下來宣布萩原家打西瓜的規則:1.蒙眼站在3米外,2.在口哨吹響后的四十秒必須揮棒,3.每個人一只能揮棒一次,4.其余人可以用言語干擾。好了,大家都聽懂了吧?”
說完環視了一圈其余人。
見眾人都點頭后, 用眼罩將萩原研二的眼睛蒙上, 隨后吹響了口哨。
站在三米外的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后, 邁出了第一步。
“研二,你第一步就走歪啦!!”萩原千速率先發語言干擾。
松田陣平接其后, “千速姐你別瞎說,哪里走歪了,萩你筆直朝前走, 絕對沒錯!”
說完后他搗了搗邊的生, 示意著讓也說兩句。
雨宮千雪眼睛轉了轉, “萩原,按照你第一步的度,你離西瓜還有5步,往前走吧。”
然而如果按照雨宮千雪所說的走,是絕對會超過西瓜的。
這番話引得萩原千速頗為驚訝,原本以為是個乖乖,沒想到也好玩的嘛。
松田陣平則是捂著自己的,免得被萩這家伙聽到自己在的笑。
舉著球棒的萩原研二嘟囔著:“欸??就五步嗎?雨宮你可不準騙我哦!”
“研二,注意時間啦!”
非常誠實的萩原研二按照雨宮千雪所說,真的往前走了五步,球棒揮下的時候,還帶著點獵獵風聲,直擊地面。
不對勁的讓萩原研二猛地摘下眼罩,發現自己早就超過西瓜的所在地了。
“嗚哇!!!沒想到,沒想到雨宮你居然騙我!!”
“抱歉,哈哈哈哈哈,抱歉,你一會可以騙回來。”盤坐在木質地板上的雨宮千雪笑得格外開心,連帶著彎起來的眼角都帶著點淚花。
松田陣平有些出神地著旁邊的人,心里泛起一莫名其妙的滋味,歡喜,開心,酸,織纏繞著,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奇怪了。
萩原研二一把將眼罩丟到好友的臉上,好讓他收收神,“到你啦,快點!!”隨后靠在墻邊,挑眉嘲諷著:“哼,小陣平肯定也是不行的呦,雨宮你不知道,他敲西瓜贏的次數在我們三個人里是最的。”
雨宮千雪眨著眼睛,向場的松田陣平,“真的嗎?”
“別聽萩瞎扯!!我哪有那麼差勁啊!!”隨即臉上擺出一片不爽。
可惡!!不想被雨宮覺得自己很差勁!!
他有些生氣地戴著眼罩,還沒帶好就聽見生清亮的聲音,“可是我覺得松田不會那麼差的耶,加油哦!”
“切,知道啦。”他撓著頭發回答著。
萩原研二撇撇,“聽到沒,小陣平,加油哦!!爭取一打碎!!”
邁出第一步的松田陣平有些愣住了,雨宮是最后一個,要是他一打碎的話,那雨宮怎麼辦?
著松田遲疑的樣子,萩原千速一下笑了出來,“笨蛋,松田果然是個笨蛋呢,往前走啦,時間過去一半咯。”
雨宮千雪焦急地握了拳頭,“松田??”
怎麼突然不了呢??快沒時間了……
最后松田陣平隨意走了兩步,揮下的球棒自然沒有打中西瓜。
“欸??為什麼一開始不呢?”有些不解的雨宮千雪拽住了卷青年的角。
明明沒什麼干擾的,有點想不通。
白襯衫的擺的微微重量,讓松田陣平不由自主地勾起角,“就是一時卡住啦,沒啥的,別想太多!!”
順勢拍了下生的頭后說道:“你也去準備啦,快到你了。”
在萩原研二極力的干擾下,最終萩原千速與西瓜失之毫厘,最后一棒榮地付于雨宮千雪手里。
說真的,在到最后一個敲西瓜時,雨宮千雪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上去敲一棒。
這導致握著球棒的手微微有些抖。
萩原千速給戴上眼罩時說道:“沒事沒事,你盡管去敲,別擔心那麼多有的沒的。”
說完用力在背部拍了拍以做鼓勵。
“往前走啦,沒錯的。”松田陣平指揮著才邁開一兩步的生,一旁的好友本想搗,直接被他捂住了。
導致萩原研二瞪大著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雙標!!□□的雙標!!他要和老姐控訴這種雙標行為!!
然而原本應該和他一條心的姐姐卻賞給了他一個白眼,就將他棄之不顧了。
“就是這里,用力敲下去就對了!!”萩原千速不理會弟弟的求救眼神,一顆心全在場蒙眼的生上。
“啪!”
清脆的響聲后,擱置了好幾的西瓜終于完了它的使命。
雨宮千雪喜出外地摘下眼罩,然后就被萩原千速一把摟懷里,稱贊著:“好厲害!!!要不是雨宮我們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吃上西瓜呢,快去選吧!”
“欸??我先嗎?大家一起吧。”
“規則就是你先啦,快去吧,別在那啰嗦了。”松田陣平放開捂住好友的手,催促著。
萩原研二帶著點委屈的神搖了搖頭,覺自己的地位直線下降,沒了,這個家里已經沒有他的容之了。
雨宮千雪帶著點欣喜湊到了西瓜的跟前,先是拿了一塊最大的給萩原千速,然后兩塊中等的分別給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最后自己挑了一塊小的。
“我這個給你吧,你手上這個太小了。”松田陣平皺著眉頭要把自己的遞過去。
雨宮千雪搖搖頭,“不要不要,我就要吃小的,小的吃完我還能再吃一塊,你那樣的我吃完就吃不下了。”
被生奇怪的理由逗笑的他,只得接下了手里的西瓜。
吃過西瓜后,原本是待定的水槍大賽,雨宮千雪特地挑了個儲水能力最大的水槍,可是下一秒就因為出水速度最慢,被淋了落湯。
“為什麼這個速度會這麼慢???”
帶著點狼狽的雨宮千雪躲在大樹后,詢問著其他人。
萩原研二躲在墻壁的一角回答著:“當初你手上這把威力太強了,小陣平就改造了它,要怪就怪小陣平吧。”
“靠!!萩你在那顛倒黑白,不是你覺得太強了,每次都被千速姐搶走,然后心生不爽嗎??怎麼就怪到我頭上了??”松田陣平語氣里頗為不爽。
“欸??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說那把水槍怎麼就不好使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萩原千速恍然大悟。
有了爭端的三人再次戰一團,場面混到了極致。力沒幾人那麼好的雨宮千雪得到了一閑暇時間。
拿著慢吞吞的老爺水槍的雨宮千雪躲在樹后面,隨時準備襲著。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最后疲力盡的四人癱倒在木質地板上,每個人上都是漉漉的。
浩瀚而又飄渺的星空潑灑著深深淺淺的藍,如同碎鉆般被鑲嵌進天幕的星,空靈而又奇幻。
“好漂亮啊。”
雨宮千雪將臉頰的頭發捋到耳后,盯著天幕喃喃自語著。
松田陣平半撐著頭笑了笑,“還好吧?我以前倒是天天看,沒覺得有多好看來著。”
“可能是因為我之前都沒怎麼關注過,今天突然看到就覺得很好看。”
“松田,今天也這麼晚了,要不你今晚就在我們家睡好了,反正你以前也經常睡在這,和研二一個房間。”萩原千速盤坐在地板上,一邊散開頭發,一邊詢問著。
松田陣平回答著:“我沒意見啦,我老爸也不管我,看萩的意思?”
萩原研二坐起,神哀怨,幽幽地說道:“我的意見重要嗎?”
“不重要,所以決定了,今晚睡你這。”松田陣平毫不在乎好友那略帶幽怨的語氣。
雨宮千雪有點意外,“松田也睡這嗎?那我帶過來的見面禮等到明天再送過去嗎?”
“早就和你說不用買啦,浪費錢。”松田陣平撇撇,“我老爸那家伙不在乎這些的。”
“笨蛋!!”萩原姐弟異口同聲地說著,順帶白了某個卷一眼。
被人痛斥著的松田陣平一頭霧水,他說了什麼不對的話嗎?沒有吧……,他的話不是很正常嗎??
這樣想著,松田陣平下意識向雨宮千雪投去疑問的眼神,卻又立馬收回了視線。
因為水槍大賽,每個人上都漉漉的,被水淋的服合著,淺的布料似乎也變得明起來,過于敷以至于輕松就勾勒出曼妙的姿,讓人有些頭發。
只是瞟了一眼,松田陣平就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他一把拽起正躺平在地板上的萩原研二,“走,先去把你房間的床鋪整理了。”
“欸??有這麼急嗎??”被拖著往前走的萩原研二一時不著頭腦。
他是搞不懂小陣平怎麼突然這麼著急了,按照以往的習慣,不都是挨到最后才推給自己的嗎?難道說他終于明白,自己作為一個合格且優秀的僚機有多辛苦了嗎??
松田陣平一路拖著好兄弟來到他的房間,朝著屋里面努努,“萩你的房間好臟啊,怎麼這麼多灰塵,快打掃!!”
“不是,你把我拽過來就是為了指派我干活的嗎?”
“這是你家耶,我現在是借住的客人,做飯就算了,連住的地方也要讓客人自己手嗎?”
萩原研二角一,得,是他想多了,他怎麼能指小陣平明白做僚機有多難呢,因為小陣平意識不到自己在做僚機。
越想越氣,萩原研二一把拽著好兄弟往房間里一甩,隨后猛地把房門關了起來,自己則是在外面堵著門,不讓他出來。
被靜嚇到的兩名生連忙趕了過來,“你倆在干嘛呢?”
萩原研二挑眉高聲說道:“沒干嘛,雨宮你別擔心,就是小陣平要幫我把房間打掃干凈,對吧?!小陣平~~”
被堵在門的松田陣平一時語塞,沉默了一會后,咬著牙說道:“是呢,我會好好打掃的!!里里外外,全部打掃干凈!!”
萩原研二渾一個激靈,為了保護自己的汽車模型,拿著抹布就沖了進去。
半敞開的房間里,充斥著二人的斗和飛狗跳,聽得萩原千速直皺眉。
這都在干什麼啊,這兩人真的是22歲嗎??怕不是頂多12歲吧……
“走,雨宮,我們去沖澡,別理他們倆,你今天坐車辛苦了,沖完澡好好睡一覺。”
“嗯嗯,謝謝千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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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溫度剛剛好,空氣里夾雜著點水的味道,也帶著清淺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雨宮千雪推開窗,就看見剛邁進院子的松田陣平朝笑了笑。
一只手在口袋里,一只手提著熱氣騰騰的袋子。
“醒啦?剛出去買的面包,新鮮出爐的。”松田陣平笑著將手里的袋子舉高,好讓探出頭的生能看到全貌。
來到餐廳,還有點睡眼蒙朧的萩原千速打著哈欠,“雨宮你醒的早啊,松田買面包回來了,你先吃,我去洗漱。”
雨宮千雪點點頭,四環顧了下,“萩原呢?”
“他啊,我們一起去晨跑的時候,遇到以前俱樂部的大叔們了,被喊去其中一個大叔家修理東西去了,別擔心,我和他都吃過了。”
“這樣啊,你們居然放假還晨跑嗎??”雨宮千雪說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實在是有些愧。
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以前就養的習慣啦,雨宮你昨天就沒休息好,多睡一會又沒啥。”
沒過一會,萩原千速從樓上下來了,舉著手機說道:“研二剛給我打電話說那個機有點麻煩,讓松田你去幫忙。”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頭,“那個發機有那麼難修嗎?”
雖然上頗為嫌棄,卻很誠實,直接往門口開始走,但還沒走兩步就被喊停了。
“把雨宮也帶著,我朋友那邊讓我上午就過去,午飯的話,你姑姑昨晚發消息和我說讓你中午去那吃,你們就在那解決吧,我大概晚上才能回來。”
“那好吧,千速姐你晚上在哪吃?”松田陣平對著生擺擺手,讓跟著自己一起過來。
萩原千速想了想說道:“反正不在家吃,你們不用管我。”
“那千速姐出門要注意安全,今天人多,更要特別注意啊。”雨宮千雪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叮囑著。
“知道啦,玩得開心點。”
松田陣平雙手兜解釋著:“安啦,安啦。用不著那麼擔心的,千速姐也是警察哦,今年就會被調神奈川縣。這附近可沒什麼人敢惹千速姐。”
“這樣啊,我們現在去萩原那里嗎?”
“嗯嗯,去嘲諷下他。”他說著,角的笑容格外張揚肆意。
兩人談著來到了目的地,萩原研二正和發機搏斗著,完全沒注意到來人。
“欸??松田你小子旁邊這是??萩原的新友嗎?”
大叔的一句話,讓三個人都沉默了。
一時間,空氣里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面面相覷著,沉默過后第一個跳出來反駁的是松田陣平,“大叔!!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怎麼可能是萩原的朋友!!”
語氣里帶著不容反駁態度。
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煩躁。
雨宮千雪尷尬地維持著禮貌的微笑,除了微笑,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表。
為什麼會覺得和萩原是一對啊!!
再怎麼說,也是和松田一起過來的吧……
“不是萩原小子的新友啊,那肯定也不是你小子的了,你們的同學吧?”
“大叔你很奇怪啊,為什麼那麼肯定不會是我的??”
“因為你小子對生本沒興趣啊,不是一顆心都放在機械上面了嗎?”大叔奇怪地打量著有些古怪的松田陣平,隨后瞪大了眼睛問道:“難不真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