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 最近的聯誼去不去?”
正值午休時間,宮本由一把拉住好友,笑嘻嘻地邀請去這幾天組織的聯誼會。
佐藤和子挑挑眉, “欸?什麼時候?”
“就是這幾天啦, 正好你們那邊最近不是來了個新人嘛,千反田有希對吧, 帶一起啊,通科可是有人對很興趣哦。”宮本由了一把頭發, 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
佐藤和子搖搖頭, “你這是想當紅娘牽線啊?不過千反田啊, 不知道會不會去呢。”
“哎呀, 這有什麼關系, 發揮你前輩的份啊~~, 還是說難道已經有男朋友了嗎?”宮本由摟著好友的肩膀,眉弄眼。
“男朋友說不好真的有哦,我曾經見過在外面和一個男關系親的, 兩個人一起去買服,那家店還是價格不菲的手工西裝店。”白鳥任三郎端著一杯咖啡從外面走了進來, 加了對話。
嗅到八卦氣味的宮本由眼睛一亮, “真的??什麼時候呀?”
“前兩天。”
“在背后議論紛紛不太好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前一句是白鳥任三郎的回答,后一句是剛推門的松田陣平的聲音。
宮本由一時間訕訕地笑了笑。
然后就目睹著談話的當事人從松田陣平背后跳了出來, “呀,宮本警也在這啊,中午好!大家中午好哇!!”
佐藤和子無奈地看了眼好友, 率先道歉著:“抱歉, 千反田, 我們不應該在背后討論你的。”
“沒關系啦, 也不是什麼要的事。”雨宮千雪擺擺手,一臉的不在意,心里卻是后悔自己前兩天和松田去拿參加婚禮的西裝時只給他換了張臉。
如今的現實告訴,果然人不該懶,一懶就會出事。
“千反田,對不起!”宮本由小跑到面前,極為鄭重地鞠躬道歉著。
弄得雨宮千雪微微一愣,隨后還沒等說什麼,對方又雙手合十星星眼地著,“那千反田你愿意去聯誼嗎?”
“欸??聯誼?”沒聽到前面對話的雨宮千雪有點疑,怎麼就突然轉到聯誼了??
而且,因為曾經警校的經歷,其實對聯誼其實是有點影的。
“對,過兩天的,要一起去玩嗎??每次千反田都是早早下班的那個,想約都約不到呢。要是那個男是你男朋友我就不邀請你啦。”宮本由興趣高漲地邀請著。
坐到座位上的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上次瓦斯炸的報告總結都弄完了嗎?”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在講誰。
宮本由眼睛一轉,八卦雷達猛地一下開啟,好像嗅到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雨宮千雪立馬接了話茬,“啊,那個弄完了,我這就去拿給前輩過目。不好意思啊,宮本警,聯誼的話,我可能沒法去了。”
“啊,沒事沒事,有男朋友的話不去也很正常啦。”宮本由地說著。
雨宮千雪尷尬地笑了笑,開始去自己的座位上找文件。
話好像沒錯,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呢。
也在這時候,半掩著的門那突然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打擾了,請問松田警在嗎?”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松田陣平拿著文件抬起頭,眉眼里閃過一不耐煩,沒想到萩居然直接來搜查一課找自己了。
“萩,去天臺吧。”
他站起,抬了抬下。
兩人都出去后,雨宮千雪了下額角,打心底里期盼著兩個人別打起來。
默默收拾著文件,心里有些不安定,總覺會出事啊。
要不,還是去看看吧。雨宮千雪在心里嘀咕著。
午后的自云層中傾瀉而下,鋪滿一層金的暈,熱風拂面,還帶著點吵人的蟬鳴,一下又一下,不絕于耳。
“有什麼事快說。”松田陣平靠在墻壁上,影綽綽,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語氣里藏著點不耐煩。
萩原研二捋了一把劉海,撐著額頭問道:“你最近住在哪里?”
“隨便找個地方咯,天臺下也不是沒可能。”他雙手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萩原研二翻了個白眼,“班長的婚禮去吧?還特地發請帖讓我們過去。”他今天過來主要是想給小陣平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事實過于沖擊,讓他一時沒法接。
松田陣平點點頭,“去,西裝都買了,怎麼可能不去。”
萩原研二從口袋里出煙和打火機,修長的手指挾著一煙遞了過去。
就看見對方擺擺手,直接拒絕了。
“你戒煙了?”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
“對,反正也不是啥好東西。你要是就來問我這個的話,問完了吧?那我回去了。”松田陣平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萩原研二心中的疑更加深了,小陣平到底是怎麼回事,越來越讓他這個馴染看不懂了啊。
“小陣平,他聯系我的時候說了關于的事,空殼人偶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吧,做好點心理準備吧,還有,千萬千萬不準在班長的婚禮上鬧事。”他仔細叮囑著。
松田陣平撇撇,“不,我覺得你才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的那個。”
萩原研二一把抓住好友的肩膀,“你什麼意思?你要在婚禮上干什麼??”他是真的怕了這個有點沖的好友了。
“安心吧,什麼都不會做的,我下去了,還有文件要理,啊對了,萩你明天能不能把我的工箱送來?”松田陣平抖了抖肩膀,打了個哈欠。
“你自己就 不能回去拿嗎?”萩原研二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沒空啊,為班長婚禮特地調休了。”
“呵呵,鬼信。”萩原研二白了他一眼。
松田陣平擺擺手,隨手拉開了門,正好和下面的樓梯里的雨宮千雪四目相對,松田陣平取下墨鏡,對著眨了眨眼睛,示意沒什麼,不用擔心。
雨宮千雪默默點頭,端著咖啡杯往回走。沒什麼多大的靜就好,不會打起來真是太好了。
說到底都是快奔三的人了,還要擔心會不會打起來,這種事本就很奇怪吧。
“唉……”嘆了口氣搖搖頭,端著杯子走進了辦公室。
距離班長的婚禮還有三天,幾天前他們一起去取了之前預定的高定西服,用來給松田陣平參加婚禮的西裝禮服。
這周特地還調休了,就是為了那兩天能安穩地去參加婚禮。
雨宮千雪一邊理文件,一邊思考著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了。
自己可以隨便變裝混進去,然后就是提前和降谷零面,和他換報,這個過程得瞞著松田陣平。
如果說警校時期的降谷零肯定不會同意的冒險,但是在組織潛伏這麼久的波本,覺得對方是會贊同這種做法的。
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變,利用波本偽裝人偶潛實驗室,然后殺掉君度的同時炸掉實驗室。
這樣即使現在救不出雪莉,也能讓邊的危險減點。
只是這個計劃最麻煩的就是如何讓松田陣平不知道。
思考中突然想到了自己這個份名義上的表妹,千反田瑠。
正好千反田家是當地的大家族,馬上要到盂蘭盆節了,這種大家族一般都很注重傳統,宗族子弟肯定要回去過節的。
利用盂蘭盆節的假期就能完避開松田陣平了。
雨宮千雪拳頭敲擊掌心,暗自在心里做好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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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那天早上,松田陣平換好新服站在鏡子前,服帖筆的黑西裝剪裁得,定制西裝將他寬肩窄腰的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這個好像還是當年我送你的那個領帶?”雨宮千雪看著他從盒子里取出的白領帶,神怔怔。
“是啊,今天這個場合正好合適。”
雨宮千雪點點頭,黑西裝加上白領帶,的確是出席婚禮的男方最常見的搭配。
看著對方正準備系領帶,心來地說了一句,“要我幫你嗎?”
松田陣平愣了下,沉默了幾秒問道:“可以嗎?”
雨宮千雪拿過領帶,點點頭,“可以啊,不過你要稍微低下頭,還有我只會一種哦,雙面叉結。”
纖細的手指在筆直的布料間穿梭,松田陣平垂下視線,就能看到那羽似的睫在輕輕抖。
最后再用手指塑形,飽滿結實的雙面叉結系好在脖頸。
“好啦,我看看啊,還有沒有啥的。”
系完后,往后退了幾步,打量的目讓松田陣平有些不好意思,略帶別扭地偏開頭。
過了幾秒后他問道:“你什麼時候過去?”
雨宮千雪皺著眉頭想了想,“等到婚禮快開始的時候吧,到時候混進去也不麻煩啦。對了,你要是參加二次會的話,肯定免不了喝酒吧,我到時候可以去接你哦。婚禮和二次會的禮金我分別放在兩個祝儀袋里了,之前要記得看清楚,別錯了,還有記得替我祝他們新婚快樂。”
聽到前面的話時他還帶著點笑意,到最后一句時,面有些顯而易見的失落。
他鄭重地點點頭,“放心,給我吧。”
一切妥帖后,松田陣平站在玄關附近說道:“還有一點,你和Zero的對話不準背著我哦。”
“知道啦,路上小心。”
雨宮千雪邊漾著明的笑容,眉眼彎彎地揮手和他告別。
猶豫了幾秒,他朝對方招招手,示意過來。
松田陣平站在玄關下面,與站在上面的雨宮千雪差不多高,他捧著對方的臉,輕地在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后低聲說道:“我出門了。”
雨宮千雪低頭,掩飾著面頰上的緋紅,輕聲回應了句:“一路小心。”
“嗯。”
送走松田陣平后,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要帶給諸伏景的面,還有留給降谷零的后手,再加上自己的準備,如此一折騰起來還真是讓弄到婚禮快開始才出門。
伊達航與娜塔莉的婚禮似乎是考慮到娜塔莉的原因,選擇的是西式婚禮。
純白的玫瑰與藍紫的繡球花裝點在長長的桌椅上,深淺的綠意里飄著的是管弦樂曲,盛大的毫不吝嗇地在上面撒下大片耀眼的金斑。
在前一夜有過降雨的況下,溫度適合得剛好,溫暖明亮,不算太熱。
雨宮千雪穿著波西米亞風格的長,棉麻質的子不如蕾般繁雜,輕盈優雅。
了下寬大的帽檐,站在遠遙遙著正站在紅毯的兩人。
高大拔的伊達航穿著黑的燕尾服,出臂彎等待著自己的新娘。
娜塔莉的雪白,搖曳的婚紗擺上制著致華的刺繡花朵,顯得好與靈。
潔白頭紗下的笑容里洋溢著難以描述的幸福。
雨宮千雪推了下自己的墨鏡,瓣微,輕聲說道:“班長,新婚快樂,要幸福啊。”
這是第一次近距離觀賞婚禮儀式,墨鏡下的紫羅蘭眼眸里閃過一羨慕。
大概,可能,永遠不會有這樣的婚禮吧。
苦笑一聲后,雨宮千 雪推了推墨鏡,準備去和降谷零約好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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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頭戴棒球帽,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頂樓下的婚禮現場,雖然送了禮金過去,但是他本人果然還是不適合出現在現場的。
不過這個地方是松田預約的嗎?
觀賞角度絕佳啊。
加了冰塊的飲料微微波著,起的波紋與折碎的混合著,看起來就像是閃閃發亮的碎銀。
一兩分鐘后,材窈窕的出現在降谷零的視野里,職業的習慣讓他忍不住打量起每一個靠近自己的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給他一種悉。
降谷零看似毫不在意地換了個姿勢,實際上微微弓起,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
寬大的擺隨著的走輕輕起,青的面如同海面的碧波。
姿綽約的人手扶著帽檐,坐在了降谷零的對面。
“小姐,這里有人了。”降谷零敲了敲桌子,面帶微笑地著對面被寬大墨鏡遮擋住面容的人。
對方點點頭,“嗯,我知道,這里就是我訂的。”
雨宮千雪將墨鏡往下拿了拿,出毫無遮掩的眉眼與淚痣,角微微上揚,“好久不見。”
巨大的沖擊讓降谷零瞬間將手按在了懷里的手/槍,臉也冷了下來,整個人散發著一駭人的迫。
甚至讓這溫暖明亮的都變得冷凝起來。
一旁過來送菜單的服務員甚至都被這氛圍影響了,他送出菜單的手微微抖著。
雨宮千雪倒是毫不介意這有些恐怖的迫,笑意盈盈地接過菜單。
“我要這個檸檬薄荷水,外加一份草莓圣代,你呢?”
降谷零搖搖頭,“我點過了,不需要。”
“那就這樣,麻煩你了。”
雨宮千雪將菜單遞回去,整個人閑散悠然,在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想法。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一直到東西上齊,都沒有對話產生。
降谷零現在整個人很迷,過于震驚復雜的事實沖刷地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現在就想一個電話把下面的松田陣平給上來,讓他來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現在和松田在一起?”降谷零皺著眉頭,正在努力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面前的人,到底是誰??是真的雨宮千雪??還是君度弄出來的人偶??
雨宮千雪拿著勺子,慢悠悠地挖著草莓圣代,送口中后等待著那細小的碎冰融化在里。
然后才開口道:“嗯,和他住一起。”
住一起!!??
他這,他這是聽到了什麼啊……
不是,不是,事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降谷零回想著萩原里的松田的不對勁行為,一開始就不怎麼回合租房子好像是從一個月前發生的。
也就是說,這倆住在一起一個月了?或者說同居一個月了??這什麼魔幻現實啊??!!
他覺得大腦快宕機了。
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句,“誰提的?”
對方似乎有點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隔了一會才有些尷尬地說:“他。”
降谷零角一,厲害啊,松田陣平!!!
超進化了啊,你當初要是有這個行力,早在警察學校就能把人拿下了吧。
不過現在這是在搞什麼啊……
可憐的萩原,他在心里對這個好友油然而生一子同。